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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同默认。
其他三个做事也肆无忌惮的人,都知道猜对了。
趁着张季被强留在这,给张季搬个家,把张季的弟妹藏起来,是最彻底的方法。
这件事,也不知道张季知不知情。
要是不知情,万一真的逃走,回家看见人去楼空,最后还是要回来求莫翼。就算他不肯回来,有这么一会犹豫,莫翼也会找到他。
那时候,可不知道莫翼会留着什么手段修理他。
“哎,阿翼,”安棱凑过来,低声问,“藏哪呢?”
莫翼不说话,优哉游哉地喝茶。
“电话号码是多少?”
莫翼还是一个不可语的神秘微笑。
慕容惟悻悻地说,“怪不得当初这么想独吞,你还真花了不少心思。”
“对,你现在能天天见着他,都是我的心思。”
“真是多谢。”
“别客气。我花这么多心思好不容易弄来,你下手别太狠,别把他往死里整就算报答我了。”
一句递着一句,莫翼虽然还是那副惬意表情,言辞却犀利起来。
乐澄连忙咳嗽一声,想说两句轻松的话带过去,刚巧林眺从楼梯下来,极得意地问他们,“知道我和张季在书房干了什么吗?”
安棱说,“只要你们没干那种事,干什么我都没意见。”
林眺直截了当地给安棱比个优雅的中指,把手里的一张纸递到莫翼眼底,“我给他当模特了。”笑容灿烂。
大家都愣了愣,凑过来看他递给莫翼的纸,果然是素描稿。
画着林眺躺在莫翼书房的大书桌上,姿势煽情地入睡。
乐澄难以置信,“你在阿季面前脱光光?”
林眺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奇怪?我们上课的模特都是脱光啊,而且本公子身材一流,不怕人看。你瞧,这线条多漂亮,嗯,阿季用笔的造诣确实不错。”
他们对张季的用笔造诣没什么兴趣,最大的兴趣,都在林眺这个裸体上。
“林眺,你是怎么哄得阿季帮你画这个的?”安棱兴致勃勃地问。
林眺露出个被人冤枉的委屈表情,“谁哄谁啊?我进去,见他在画架前面对着书桌练习素描,就问他要不要我当模特。他说好啊,我脱了,他还挺高兴,说我身体很漂亮,难得遇到这么赏心悦目的模特。我躺书桌上面,顺便睡了一个小觉,后来想着你们还在下面,爬起来才知道他已经画好了。”
他坦坦率率简单明了地说了出来,在场的几个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实在想像不出张季挺高兴是副什么样子,他那么个禁欲羞涩得要死的小处男,居然敢看着林眺的裸体,说林眺的身体很漂亮,对着林眺赤裸的睡姿素描。
给他们一百年,也猜不出这样的张季到底会何等可爱。
这样可爱的张季,到了他们面前,却和喘气的尸体没什么区别。
林眺一番话,真是逗得人心痒又难受。
林眺说完,眼睛瞄到莫翼手里的茶,大刺刺问,“是不是茉莉花?借我喝一口。”
莫翼递给他,林眺懒得绕路,长腿直接跨过小茶几,却不巧磕了一下,整个往莫翼身上一栽。
砰!
莫翼把林眺扶住了,半温的茶却全泼在莫翼身上,杯子掉在地上,滴溜溜打个转,居然没碎。
“对不起,对不起……”林眺连忙道歉,手忙脚乱帮莫翼擦身上的茶水,帮他把口袋里的东西全掏出来,放在干净的沙发上,免得弄湿了,尴尬地笑着说,“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敢了。”
乐澄皱眉,“林眺,你这种错误要犯多少次啊?上次把汤泼慕容身上。”
慕容惟吊起眉,做出冷冷的酷样,“还是热汤。”
林眺不理他们,还在帮莫翼抹衣服上的水。
莫翼说,“没事,茶已经不烫了。”低头看看裤子,也湿了一片,“我去换一套衣服。”
他一上楼梯,林眺松了一口气,吐舌头说,“我以为阿翼会发火呢。”坐进沙发,问乐澄,“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乐澄还没说话,安棱古怪地打量林眺,忽然阴恻恻地问,“林眺,你手里藏着什么?”
“没有啊。”
慕容惟警惕起来,站过去把林眺藏在沙发下面的手抓出来。
打开来看,居然是握着莫翼的手机。
乐澄叹气,“你搞什么鬼?”
“是你和阿季搞什么鬼?”安棱补充。
“喂,你们也有点人性哦。昨天把他玩得那么狠,让他打个电话回家,算补偿一下也很应该吗?”林眺被抓了现行,一点都不以为然,翻他们一人一个白眼。
慕容惟哼一声,把手机夺过来,一屁股坐下,开始猛查通讯本。
安棱和乐澄立即都过来了。
“查到没有?”
“查不到张季。”
“试试查张家。”
“搞什么?阿翼手机里面号码真多,谁知道阿季的妹妹叫什么?”
“查二妹。”
“该死,也没有。阿翼不会把电话号码记脑子里了吧?”
乐澄提出这个假设,所有人火热的心都立即灰下来。
莫翼做事的滴水不漏,果然够很可怕。
安棱却忽然眼睛一亮,小声叫起来,“查通话记录,阿季的二妹最近才打过电话。一定有号码保留。”
慕容惟当即调出通话记录,专查打入记录,多数是他们几个互相联络的通话或莫翼家打过来的,其他的号码也都很熟悉,调出来后,下面的注释不是亲朋好友就是商业伙伴,只有一个来电,被设定了强制遮蔽信息,打过来的时候压根就不显示来电号码。
大家都知道,这个不显示号码的来电,九成九就是张季妹妹打过来的了。
看来不管是张季妹妹的手机,还是张季新家的电话,莫翼都已经做了手脚。
安棱低骂一声,“阿翼这个混蛋,干事就专干绝的。”
“查到了吗?”
冷冷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所有人都做贼心虚地猛然转头。
莫翼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从楼梯上下来,到了他们面前,唇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目光一个个扫过,停在林眺脸上。
林眺被他盯得一阵心慌,往乐澄边上轻轻挪了一点。
慕容惟倒很大方,把手机递给他,“阿翼,给。”
莫翼把手机和刚才被林眺掏出来的东西都收回口袋,笑着问慕容惟,“知道把他留在这里有多不容易了吧?”
连慕容惟都不能不点头。
林眺上去一会功夫,张季居然就能和林眺达成同盟,让林眺下来骗莫翼的手机。
这小子,真不是容易搞的。
连安棱和乐澄都点头。
林眺说,“阿翼,不关阿季的事,我是看他太……”
莫翼不冷不淡地朝他笑笑,没听他解释,转身往楼梯走。
谁都知道他要找张季算账。
所有人心里都一紧,赶紧跟上去。
莫翼一旦狠起来,后果可是非常可怕的。
“阿翼,等等,”乐澄不想闹大,在楼梯后面唤着,“你冷静一下再进去。”
“我很冷静。”
众人跟着莫翼到了书房门口,莫翼一巴掌按在门上,用力一推,露出书房里张季的背影。
他正在画架前面,拿着铅笔,专心画着什么。
听见身后房门打开,转头过来,扫到林眺站在莫翼身后,无可奈何的脸色,当即什么都明白了。
于是把笔放下,自己收了画架,把刚刚画好的草稿都放进画夹。
东西放好了,转过身,垂下眼,等着莫翼过来。
莫翼大步走到他面前,捏他的下巴,让他抬脸正对自己,笑了笑,“你还真是会钻空子啊。”
其他人都以为他会雷霆大怒,说不定把张季象上次一样打到半死。
听见他的语气,都是一呆。
竟是带着宠溺和无可奈何的口气。
可是接下来的话,非常残忍。
“取消你三个月的通话时间。三个月,听到吗?你敢乱动一步,别怪我动手的时候不打招呼。”
张季的脸骤然死灰一片。
咬着下唇,黑白分明的眸子荡漾着激波,死死看着莫翼。
莫翼一点不让地盯回去,气势慑人,冷笑着说,“你又咬唇,好,尽管给我用力咬。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你把自己弄伤了哪儿,你那些弟弟妹妹就会弄伤哪儿。我保证伤口比你的只深不浅。”
张季被逼得浑身都在打颤。
别过眼,终于不再咬着下唇,默默转身,往书房外走。
林眺涨红了脸,在张季经过的时候开口说,“阿季,阿季……”
慕容惟犹豫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别过去。”莫翼说,“让他一个人呆着。阿季心里正不好受,别去烦他。”
安棱抽着肩膀,呵地笑了一下,“你也知道他不好受啊。”
莫翼走过来,冷笑着问,“你心疼?要不你点个头,我放手让他走人?”
这种把煮熟的鸭子放走的事,安棱是绝对不干的。
安棱不再吭声。
莫翼走出书房,经过林眺身边,把林眺扯过来,狠狠吻了一记,低声说,“下不为例。别再做傻事,林眺。”放开林眺,朝走廊走。
林眺从后面抱住他,抱得很紧,撒娇似的问,“阿翼,你还会和我上床吗?”
莫翼拍拍他的手,纵容地微笑,“傻瓜,当然会。好了,松手,我的网络例会时间到啦。”
林眺松开手,看着莫翼消失在走廊拐角,转过来问乐澄,“我明天还要过来吗?”
乐澄说,“看你自己愿意不愿意吧。”
林眺哦了一声,“那我看看吧。”
第十四章
林眺没有留下吃晚饭,他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新交的朋友,谈得笑容满面。挂了电话,就和大家说拜拜。
乐澄问,“新交的朋友?小心点,别被人卖了。”
安棱拉着他乱亲一气,笑着说,“被人卖?他卖掉人家还差不多。”
林眺用指头狠狠戳了安棱胸膛一下,报复他对自己的恶劣评价。出门前还问慕容惟,“慕容,你要不要也来个告别?”
慕容惟说,“好啊。”
林眺主动靠过来,慕容惟一把搂着,往他下巴脖子上亲了一会,林眺忽然大叫着挣扎起来,可慕容惟力气太大,他根本逃不开。
乐澄和安棱在旁边笑眯眯地看。
好一会,慕容惟终于放了他。
林眺从慕容惟怀里猛跳起来,大声抗议,“卑鄙啊!留这么多吻痕,我怎么见人啊?”
“告诉他,是你自己弄的好了。”
林眺翻个白眼,溜了。
晚饭少了他,果然重新回到最沉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