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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注全身功力挥击狂刀惊舞。
惊炙热浪的刀势朝着关门的十数名秦兵而去。
这十数名秦兵远远就感觉到惊舞刀势割体裂身的痛苦,伤倒败逃哀哀惨叫,无能再管这城门滚轳。
项羽刚刚挥击惊舞同时,先三人十数步来到城墙下。
迎头就是如雨箭簇兜下。
项羽圆圆耀出惊舞银光,刀光如盾阻落这第一波来箭。
“还来!”
项羽天神般的恐吓声,惊动四方。
城墙上守兵一楞之间,项羽马背上点起跃上,落在城墙楼梯。
再两个点起跃落!
狂刀惊舞饮血无数,十数名冲上来的秦兵魂断当场。
城门下方邵扬带着陈余、张耳三骑已经冲过城门。邵扬居然还有心情高声喊道:“谢谢大哥开路。”
项羽此时已经杀到城墙顶端,身后躺着数十名秦兵尸体,一时无人敢再上来,项羽觑着刚刚邵扬冲过城门留下的无人空马,大鹏之势飞落城墙,两个全劲急冲,跳上空马,追着邵扬等三人而去。
“呜!”
四人身后追击号角不断。
项羽空有举世最强的周天循环转肃气劲,却无善用之能,如今一连串全力施为,累得他气喘吁吁。
邵扬见他脸色不对,马背上问道:“大哥,您还好吧。”
项羽勉力笑道:“还撑得过去。”
陈余和张耳两人见识到项羽神勇佩服不已,但是马背上无力开口说话。
项羽听到耳后响起蹄动大地的声音,头也不回对三人道:“秦骑兵已经追出来,听声音最少有六百骑,大家得拼命加快速度免得被追上。”
这些话是说给陈余和张耳两人听,这两人虽非孱弱无能,但是不善功夫无法承受这样策马疾行。
邵扬看了两人一眼,道:“要命就跟上来,跟不上只好自己认命。”
张耳不知项羽早有安排,暗忖:“前方宽阔,自己迟早会被追上。”
陈余与他想法一致苦笑。
“火!”
东边玉米田先冒起火光,不瞬间整片田火势乱窜。西边稻田随后亦烧起弥天大火。两边同时扬起无数尘埃,声势惊人。再不久后连前面庄园也冒出火光,三边合势似有千名以上人马埋伏接应。
陈余惊喜暗道:“原来有这么多人。”
张耳却是怀疑:这个邵扬又不是第一次认识,他哪里找来这么多人。余光瞥看天神般的项羽一眼,惊想:这人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厉害?
再一瞬间,四人跑进农庄的防风林中。
陈县举城千名骑兵全数追出,带队秦将眼睁睁看着四人跑入着火的农庄防风林内,但是考虑三面火光窜起尘埃飞扬,不敢躁进,谨慎下令骑兵队停在农庄前百尺处观察。
秋收农作茎干枯黄,火势一发不可收拾,看不出前面到底有多少敌人。
秦将犹豫瞬间,隐约看到有四组人马从防风林撤出,碍着火势,算不清这四组人马到底有多少人。
“放箭!”
秦将最后决定射箭驱敌,秦骑兵闻令,抽出马腹上鞍袋的弓箭,同时列纵成三队,随着各队队长的命令声,三队人马轮番射出弓箭。
箭羽飞扬,如蝗虫过境。
天干物燥,火快易完,东西两边田里的作物一下子就烧得差不多。
秦骑兵已经射过十拨轮箭,秦将这才发现田后面根本没有人,连忙挥手示意众人不要再射。
仔细远眺,发现好远的那边似乎有人骑马纵驰离去。这距离相去实在太远,根本不可能追得到。
项羽等人安然离去。
第七章 得罪小人
项羽和邵扬的三十六骑还没到未时就各自从四方回到午后扎营的矮丘集合完毕。
众人对于顺利救回陈余、张耳和骗得秦兵不敢追来的经过,个个兴高采烈,谈个半天没完没了。
如今众人对项羽的功夫不仅信服,更对项羽在战场上的谋略佩服得五体投地,深切期待他会将自己带到什么样的境界。
陈余和张耳在陈县里面见识到项羽的天人神勇,又知道这一切都是项羽智计安排后也是佩服不已。
众人拆卸营帐整发时,项羽骑上矮丘高处,邵扬和陈余、张耳三骑跟在他旁边。
项羽瞭望远方戒备是否有敌人追来,心中同时思虑接下来究竟该往何处才好,但是他对楚域地形根本不熟,一时无法做决该往哪里。
项羽转头问邵扬道:“你是楚域的包打听,你说我们到哪里好?”
陈余抢出献策道:“这里是荆寒水的地盘,要想逃命的话就应该离得越远越好……我建议往韩域彤氏所在地直行,只要能够抢先抵达拓县,量那荆寒水不敢越域得罪彤氏一脉。”
项羽淡淡道:“有理……邵扬你说呢?”
邵扬摸头搔脑,想说张耳都这样说了,不好意思提出自己的看法。
项羽见他那样,鼓励道:“天下事孰能专断是非?你不要以为比不上张耳就不敢说出自己的看法,说不定你的看法会比张耳正确。”
陈余不满插口道:“邵扬能有什么好看法?”
项羽瞪他一眼,不客气道:“你的命是邵扬救的……没有邵扬,你那满脑子的看法根本连说的机会都没有……邵扬都还没说出他的看法,究竟是好是坏,轮得到你这样扁损他吗?”
陈余被训得目瞪口呆,尽管心里不服,却碍于项羽威势不敢再说。
项羽责备也是激励道:“邵扬,你想走出属于自己的第一步,就要大胆说出自己的看法,否则你永远只能当个混混草寇。”
邵扬刚刚被陈余一说,心中早就不满,复经项羽鼓励,大胆道:“敌人以为我们会离开,我们偏偏故意往回走……我对家乡苦县附近的地理环境最熟,以前每当危急的时候,我就带着兄弟藏到苦县附近,如果我们能够到苦县的话,我保证不管是秦兵还是荆寒水的人,他们都找不到我们。”
项羽断然裁决道:“就这样办……邵扬你现在就去通知兄弟,弄好后大家立刻往苦县出发。”
邵扬献计得项羽采用,惊喜道:“谢谢大哥。”
掉转马头,朝矮丘下方奔去传令
陈余见邵扬离去,过来项羽说道:“这样好吗?大队人马行动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难逃敌人追踪……”
项羽打断道:“邵扬说你们是谋士能臣?为何无法判辨关键厉害?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
陈余和张耳同时露出无法信服的表情。
张耳强硬道:“您倒说说看,为什么往苦县走才是正确的抉择?”
项羽闷哼一声,道:“邵扬刚刚说得很清楚,他对苦县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每次有危险就带着兄弟往那里跑。”
张耳听不懂项羽弦外之音,道:“这又如何?”
项羽不耐烦解释说道:
“以邵扬他们的实力,能够活到现在,清楚苦县的地形应该是最主要的原因……现在秦兵和荆寒水两方追索我们,只要跟着邵扬到达苦县,他们必然找不到我们……”
“老实说,我对整个楚域的地形位置知道的不多,但是根据这附近的地形推衍,出了陈县后应该都是平原田野……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不知道我们如何能够闪躲敌人的追猎……”
“我知道张耳之计在求快速离开,但是在敌人的势力范围内,再快也没有敌人的烽火传讯快……这样说够清楚了吗?”
陈余、张耳两人听后深觉有理,对于项羽从眼前看到的地形推衍出整个附近都是平原田野的直觉,惊讶难解。
但是尽管如此,两人脸上依然显现出悻悻然的不满神色。
项羽不屑看了两人一眼,实在讨厌跟他们这种人自以为是,又不肯认错的人相处下去,见到矮丘下方的兄弟已经收拾完毕,招呼没打就迳自策马离开往矮丘下奔去。
事实的情况正如项羽所说,荆天已经知道整件事是项羽所为,带着数十名高手和千余手下等在往拓县的路上。
非仅如此,驻扎在陈县的三千秦兵亦有两千人在这条路上等着他们。
要是项羽真的听从陈余、张耳的建议,半路上必然遭到拦截,根本到不了拓县。
项羽一行人快马撤离往苦县而去,一路避开直道官路,专找穷山僻水小路而行。
邵杨对路径相当熟悉,尽管路上曲折蜿蜒,倒也还算好走。
众人夜行到拂晓清晨赶了将近百里路程,终于来到苦县外围的山中。
邵扬示意可以在此扎营,项羽才下令众人下马休息。
众人举炊用膳,这顿饭有农庄抢来的好东西,好酒美食让每个人吃的盘底朝天好生爽快。
就只有陈余、张耳两人无人搭理,不开心闷着头吃饭。
众人对项羽心悦诚服,无不看着项羽脸色办事,大家知道项羽讨厌避着两人后,竟然也像瘟神般不愿理会他们。
陈余、张耳两人以其三寸不烂唇舌和满腹经纶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心中着实忿恨不平,但是形势所逼,也只能默默承受。
项羽吃过饭后迳自到帐内休息。
陈余见状心生歹意,仗着昔日自己和邵扬交好,企图分化这群人。
他故作不精心来到邵扬身边道:“这个宇项是什么来路,老是摆个好大的架子,好难亲近……”
“他是我大哥。”邵扬瞪他一眼打断道:“你不要乱说话。”
两人以前交好的时候,邵扬对陈余百般尊重,而那陈余甚至还让邵扬在跟他同一张床上享乐,没想到一夜之间变成这样,陈余忍住愤怒,故坐委屈说道:“怪!吃错药啦?你以前从来不会对我这样。”
“呵!有啥好怪?”邵扬不客气顶他道:“以前我觉得你满腹经纶,智计无双,谁知道看过大哥后,发现你其实跟我差不了多少。”
“叱!你客气点。”
陈余忍不住露出不悦神情,后面一句‘你算什么东西’差点脱口而出。
他想分化项羽和邵扬的言语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