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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是来看飙车的?」阒黑的眼瞳游移不定,坏透的表情:「都说了,需要你祝我旗开得胜……」
言下之意他要亲自下场?不好吧,那麽危险的极限运动,要是把我的宠物鸡搞成伤残鸡怎麽办?舍不得极了。
拉拉他衣袖,用可怜无比的表情仰望,看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小弟要给我祝福之吻?没问题!」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歪曲人家的想法,他就自顾自低下头来,找着适当的角度又咬下来。
以阿诚哥为首,所有手下齐齐识相转头往反方向看,我气的只能睁大眼。他们也真是太善体上意了吧?我脸皮可没黑鸡厚,之前在小七超商外想说那些看热闹的那些人都不认识,我就亲的大方又体面,可现在身边都是熟人,怎麽好意思在他们面前表演?
回啃一口,骂他:「够了!」
「还有两个小时,不如进车里亲热一番,打发打发时间?」他指指停放在一旁未熄火的跑车。
「不要,你养精蓄锐,到时一鼓作气,一马当先!」我说。
反正阻止不了,乾脆认命替他加油,先做好最坏的打算,他要残废我就照顾一辈子、他要敢死我就天天鞭尸,惩罚他把我一个人留下的罪过。
「乖乖听话,我不实地操练,只做沙盘推演,如何?」不死心,他继续诱惑我。
「我们两个血气方刚,容易擦枪走火,不行!」跟他玩起攻防战。
「就算是手枪也不可荒废日常的保养,为了防止生锈,必须确实上油、还有确认是否有故障才行。」黑鸡狡狯地突破心防:「快点,跟我进车子里完成例行维修程序。」
「歪理,我也好阵子没保养,怎麽就没你那麽饥渴?你这隻鸡果然淫!」指责他,顺便挡挡鹰爪功。
听见四周手下们传来的窃笑声,连阿诚哥都双肩不停抖动,搞不好笑到脸都扭曲了,害我忍不住恼红脸,真想找地洞钻进去。
这一分神的结果,被死鸡找到破绽,拖着挤进跑车里,彼此保养去了。
也才进行到检查装备的程度而已,黑鸡就放手,对我小声交代:「你在这里别出去,车窗玻璃贴上了特殊的隔热纸,你看得见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清楚你。」
我点点头,往外瞧,有个穿着白色红图案赛车衣的男人骑台夸张到极点的机车过来,好笑的车,不但轴距拉长了,特制的鸭尾翼加上外壳大量电镀处理,简直是比黑鸡的嚣张还加三级。
黑鸡下车迎上那个人,两人热络的打招呼,看来交情匪浅,我一时心痒,把车窗玻璃拉下一些,想听听他们的谈话。
「……听说黑鹰复出了,我听了很高兴,特地过来确认一下,还真没让我失望呢!」那人拍拍黑鸡的肩,说。
「白龙,听火玫瑰说你有佛山那群人的名单,是真的?若是空|穴来风,我立刻就走,赌约也取消。」黑鸡一点也不见刚才车子里使坏淫贱的表情,有的只是耍狠。
「没错,我正在那里拓展势力,他们的小动作逃不过我眼抵。」白龙哼哼笑着说:「那群人虽然都是些喽罗,可要是用得适当,小卒也会立大功……瞧,连翱翔天际的鹰都被射下来了。」
黑鸡沉下脸:「守规矩太久,被人当做病猫也是没办法的事,信不信我能再一次把六和帮给毁了?」
「拿出本事来,昔日纵横飞驰的黑鹰,骑车的锐气倒不知因为两年来的养尊处优剩下多少?」
「拭目以待,我会像以往把你丢在身後、踩在脚底。」黑鸡狠戾回答。
「哦,态度还是一样张狂?」白龙嘿嘿冷笑,眼光往车里转过,又问黑鸡:「车里……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大嫂?」
大嫂?终於听到一个比较好听的称呼,比情妇、狐狸精都顺耳多了。
黑鸡靠着车,冷冷回答:「是又如何?建议你别靠近,我老婆可不是你这种俗人可以见着面的。」
差点忍不住笑出声,黑鸡这回答真好玩,把我当成什麽了啊?是皇亲国戚还是王母娘娘?
「越是这样保护我就越心痒难耐,听说你为了她金盆洗手,可见是相当不平凡的女人吧?让我跟嫂子打个招呼,说不定日後会有照应的机会……」
「枫港、枋寮跟林边,你喜欢死在哪片海?」黑鸡打断他的话,问。
「不如加赌一把,路线也改改:从枋寮转沿山公路,绕来义回来;我赢,除了你这辆跑车外,再让我见识大嫂的庐山真面目。」白龙不怀好意地尽往车里瞧,势在必得的样子。
黑鸡嘴角勾起狰狞恐怖的微笑,说:「你输的话,除了六和帮馀孽的落脚处,连这台GTR都落到我名下。」
「成,我等不及见大嫂了,就现在吧。起点处等你,可别临阵退缩,挟着尾巴逃!」白龙说。
「你先滚过去,我得找老婆讨个预祝胜利的吻。」
等黑鸡开了车门进来,我拧他的耳朵〈不能揍他,怕鸡受伤会影响比赛〉:「喂,怎麽可以把我当成赌博的筹码?难道我只值一辆机车?输了怎麽办?」
「白龙太过好大喜功,好好一辆车被他改装的不伦不类,我赢定了。」黑鸡说完,凑过嘴来:「小弟,亲一下吧,今晚我们会骑着那辆GTR兜风回家。」
「回家之後要继续保养。」我依言给吻,顺便要求:「不准赖掉!」
「好好,连射击後保养一併进行,绝对不让你生锈。」他保证。
黑鸡将装备着装完毕,发动自己的雾黑色进口重车,四汽缸引擎的锻造活塞开始上下运转,钛合金汽门在吸气与排气的交互进行下,经由四喉排气管排放废气的动作产生了刺激耳朵的咆哮声,让人血脉贲张,不能自己。
战备跑道的北方端,那里,白龙已经老神在在等待了,还有一群人围在他们後方,比手画脚说着什麽,等黑鸡也就定位,一切蓄势待发。
原本置放在道路中央的可移动性地桩已经被搬走,让跑道显得更加宽敞、毫无障碍,等起点处的灯号一闪,两人立即冲出,直线加速前进,而且是并驾齐驱,一时间根本看不出个输赢。
我乖乖坐在黑鸡的跑车里,看他瞬间释放重机车的马力,压低身体降低风阻,将重心下移,跃跃去享受追逐速度的快感,而风驰电掣根本不足以形容那野狼狂奔山野的热血本性。
真是帅到最高点。
由於是直线前进,以他们追风逐电的疾驰,几秒钟後就通过了战备跑道,继续沿着台一线屏鹅公路段前进,很快消失在眼底。标的物既然超出了眼界,我无聊起来,就转而听阿诚哥跟手下们在跑车旁边打屁聊天。
「……赔率依旧维持原样,阿诚哥,你还想不想加注?」手下A问。
「再加!有华少爷在这里加持,我看老板拼了命不要也会想办法赢那条白龙,他最怕在老婆面前丢脸了!」阿诚哥边说边掏出皮夹数钱。
提到本人了?打死我也要加入他们的话题,看看附近都是熟人,不怕走光,立刻摇下车窗招阿诚哥来。
「你们说什麽赔率啊?难道是所谓的运动性赌博?」咪咪笑:「我也要参一脚,快点告诉我,你们都押谁赢啊?」
阿诚哥没想到我对这有兴趣,连忙说:「当然押老板赢啊!过去白龙挑战过老板几十次,哪一次不是夹着尾巴逃?」
看他们信心满满,我一高兴,也捞自己口袋,一、二、三……啊,只有七百块钱,通通塞到他手上:「阿诚哥,我插花,帮我一起下注!」
阿诚哥接过钱後拿给手下A,後者一溜烟跑的不知去向,我却突然想到个问题:「你们说白龙以前老是输,可是黑鸡很久没骑车了,你们怎麽笃定他会赢?就算是自己老板,忠心也要有个限度啊!」
阿诚哥不知为何,脸现为难之色,手下B却兴高采烈地说:「老板常常趁华少爷上课的时间,跑去专业赛车厂练车啊!技术一点也没荒废……」
重咳一声,阿诚哥狠狠瞪多话的手下一眼,可惜来不及了,我已经闻出犯罪的味道。
「他常趁我上课的时候干什麽?练车?这事为什麽要瞒我?」对着阿诚哥,我咄咄逼人,拿出比大哥还要大尾的威严,问。
阿诚哥不敢正视我,视线东飘西飘,欲言又止,果然,他跟这群手下都有帮忙主子掩饰犯罪事实的嫌疑。
「说!不然等回高雄後,我还把周昱抓出来揍一顿!」吼。
咦,关黑鸡他那个不成才的老弟什麽事?
是这样的,跟阿诚哥还有那群手下们都熟到有感情了,而且现代社会里要找到忠心耿耿的手下也是很不容易滴,哪舍得揍?周昱就不同啦,我嫌上次揍得不过瘾,还想找理由给自己练身手。
阿诚哥果然被我的用心良苦给感动,擦擦汗:「因为老板说,要是让华少爷你知道老板常去赛车场飙车,一定会担心,搞不好还会阻止,所以……」
怕我担心、怕我阻止?这……奇怪,我有些搞不清楚……
难道说,黑鸡也一样需要些私人的空间与时间?
对,没错,要是知道他没事跑去飙车,我的确会念他几句,搞不好还会使出家传的撒娇大法,让他开口答应不飙车,他了解我个性,知道我一定会那样作,所以隐瞒是正常的。
我跟他在一起时看来虽然亲密无间,其实还是有些摸不到底的地方,最近更像是兜着圈子,彼此试探底限,看对方能容忍到哪里。
我曾经把自己想像成一位被囚禁在高塔的王子,而他不也是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