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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潮。由于出国引发的一系列问题,也一直困扰着想出国的大学生们。我看时间不多了,这个题材很有代表性,就这么定了吧。至于谁来写,阿钟,你会写么?
我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我说长这么大,从来没写过什么文章。系主任看着大家,问有谁会写么?大伙一听,几十号人都借口说要上厕所,走得没剩几个。就在我动身想上厕所的时候,曹静出卖了我。她说:“我看过阿钟的入党申请,写得很有文彩的”。我一听,立马哭笑不得,我的入党申请书是网上下载的。我当着系主任的面又不能说是抄的,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呐!
大伙一见有了替死鬼,平时与我无怨无仇的人,也纷纷赶紧落井下石,正所谓墙倒众人推。我懊恼不已,这张乌鸦嘴呵,大学四年学生会会议,从未发过一次言。今天第一次发言,就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了。
最后系主任说,阿钟,你就辛苦一下吧。这个题目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可能你以前对这个问题也有过研究,你来写是最合适的。
我瘫倒在椅子上,冯刚见有机可乘,吃光了我剩下的葡萄。
这次会议的最后,不光确定了我来编剧,还确定了这台戏的男女主角。男一号是由号称全院第一帅哥的模特班的留天王演,而女一号,则由咱班的邓茜倩演。
五、学校艺术节学校的艺术节(2)
(2)
我长这么大,这辈子从来没写过什么文章,更不用说爱情剧本了。但这出戏偏偏是邓茜倩来演,我拿什么情节给她演呢?我心里莫名地苦笑,我跟她,看来注定只能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接下来的日子,简直可以用暗无天日来形容。一连三天,每天上午八点,等图书馆一开门,带着早饭、午饭和晚饭就冲了进去。从《黄帝的起源》到《朝鲜战争》,从《从三十六计》到《金刚经》,一见书,不管三七二十一,拿来就看。以至于到后面手痒,凡是模样像书的也要翻两下。周末回家的时候,还和老妈一起专心致志地看《还珠格格3》。唯一的印象是,里面的几个广告拍的倒还不错。
到第四天的时候,已经看了很多书,心里或多或少也有了个底。那就是,这回肯定活不了了!压根就不会写。
这几天一直失眠,翻来覆去,在床上打滚。头疼得比带紧箍咒还难受,哎,想不到我阿钟,半世的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
其实这些天,我不光为写剧本的事而烦恼,还有一件事,也让我心神不宁。今天不仅仅是十二月十二日,还是邓茜倩的生日。以往两年,我都会在她生日的时候,寄贺卡或发短消息,祝她生日快乐。虽然每一次都石沉大海,没有片言只语的回音,但在我看来,只在乎我自己是否曾经付出。
在经过一番昏天黑地,几乎充满血腥的思想激烈斗争之后,我义无反顾的决定:还是等到今晚九点以后,再来思考这个问题。
从晚上九点开始,我就一直拿着手机。祝你生日快乐的信息,我早已写好。每次在发送的刹那,就急忙按键取消。然后一分钟后,再做一次。就这样一直反反复复,快到十一点了。我知道,如果再不发的话,她有可能就睡了。其实发条短信又有什么呢,她又不会张口吃了我。阿钟,你作为一个堂堂大男人,怎么还这样畏畏缩缩!
就在我对着发送键,做最后一个生死抉择的时候,灯突然一下子灭了。我一看对面的大楼也是漆黑一片,才知道是全体熄灯。当我回头再看手机屏幕的时候,屏幕上亮澄澄的赫然显示着六个大字:短消息已发送。
两分钟以后,连神仙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事,居然发生了。她很快回复了我的消息:阿钟,谢谢你还想到我。这几天听说你很忙,剧本写好了么?
刹那间,那种感觉,仿佛浑身绑满绷带的战士举着用血汗换来的红旗登上遍野黄花的山头,激动的泪水如肆虐的洪水咆哮冲垮期待久逢雨露的旱田,开心的笑容像奔涌的火山岩浆般滚烫而不顾一切,心底里的热浪沸腾翻涌涟漪喷薄而出连绵不绝。
我说,谢谢你也关心我,很难写,我写不出恋人之间的那种感觉。紧接着,她又回复道,阿钟啊,你要努力哦,全校师生都在看着你呢。
经她这么一说,我觉得大学生的明天都扛在我一个人的肩上了。我几乎噙着眼泪在发短消息,我会全力以赴的,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这次发完消息后,她就没有继续回我。我想,时间太晚了,她可能已经睡着了。那晚,我虽然又失眠了,但心里,却有种从未曾有过的快乐在涌动。
第二天晚上十点半,邓茜倩竟主动发给我消息!这次我们不光聊了这次话剧,彼此打开了话匣子,我给她谈了些男生们的趣事,她显得很吃惊,说你们男生原来是这样生活的呀。我很高兴她能喜欢我讲的事。
这几天我很快乐,仿佛时光倒流,自己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可能是和邓茜倩聊天,激发了我的灵感,觉得渐渐有了思路,我体会到了恋人之间的那种似幻似空般朦胧的美。
每天晚上,我都和她在几乎同一个时间开始聊。我每天将故事的进展讲给她听,她不时地鼓励我,给我加油。很快,我的剧本基本写好了。
星期五是最后交稿的时间,吃完午饭,我就胸有成竹地扣响了系主任办公室的大门。系主任说:“阿钟,你来了,快坐下吧。”我说:“稿子写完了,我交给您看看。”
系主任很激动,说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写完了,我帮你好好看看。系主任接过稿子,看了十五分钟,猛地拍案而起说,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除了名字,全部重写!我吓坏了,诚惶诚恐地接过稿子。我说:“您等等,我重新再写一篇。”
又过了不到十分钟,我拿着新写完的稿子,重新来到系主任的办公室。系主任接过稿子,又看了十五分钟,猛地一拍大腿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这篇稿子与刚才的简直是天壤之别,写得真是太好了。系主任帮我倒了杯水,然后打了张曼屹的手机,叫她过来一下。
很快张曼屹就来了,看完我的稿子后,也说不赖。两人叽叽歪歪地讨论了一下,然后系主任对我说:“阿钟,我和小张都对你的稿子很满意,估计到演出的那天肯定会很轰动。刚才小张向我提出,觉得稿子最后的部分,写到两人最后痛苦的分手。你是写两人相互握手分别,这好像对曾经热恋的恋人来说,显得太拘束了,太平淡了。经小张这么一说,我很赞同她。小张又说,我们晚会的主题要体现大学生的开放,看能不能将最后的握手告别,改为吻别呢?”
我说:“系主任,我是第一次写爱情剧本,不知道怎么写,我全听您的意思。”这时,张曼屹显得很激动,她说:“这么一改,这出戏肯定能轰动的。”
系主任把脸一沉,说小张你别高兴得太早,这事我还得请示一下院长。于是,系主任拨通了院长的手机。院长刚洗完澡回到办公室,一听这事,急忙说,这么大的事我可决定不了,我得请示一下校长。院长顾不得放下手上的脏衣服,急忙拨通了校长的手机。
校长正在开“到底是谁在一直侮蔑我们教育界”的会议,一听这事,马上宣布会议无限期延后。校长一个人心事重重地回到办公室,在秘书给他点完第五支香烟的时候,终于吞吞吐吐地向院长作出了四个字的批示:可以尝试。
周五晚上,我和邓茜倩手机聊天的时候,我告诉她我的稿子通过了。她说,阿钟你真行,我以后对你要刮目相看了。我听后心里喜滋滋的。我说,其他的没什么,这出戏的最后,你要和男主角吻别。她很吃惊,说根本没这个必要嘛。我半开玩笑地对她说,这是校长的意思,其实也没什么,为艺术献身也是很光荣的咧。她说,阿钟,你好讨厌哦。
星期一的时候,系主任复印好了剧本,交到留天王和邓茜倩的手上。大家商议,由于时间紧迫,每天下午上完课,五点到六点排练。
他们排练的时候,除了张曼屹在场,我也经常去看他们。有时候我会纠正他们,说这句台词的时候,应该是这样的心情;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手应该放在哪里。
那段时间,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快乐得像插上了翅膀,在天堂游弋。白天和邓茜倩心照不宣地在排练,一到晚上,我们就拼命地聊天。我经常开玩笑,说她在戏里的动作不到位,恋人们怎么拥抱得这么生硬。她总是说,哪个王八蛋设计的剧本,尽是搂搂抱抱的。
排练进行得很顺利,到周五的时候,留天王和邓茜倩除了最后一个吻别没排练过外,其他的情节已经驾轻就熟了。看完他们最后一次彩排,我对邓茜倩说,下个礼拜演出的时候,全校都会为你俩而轰动的。
周日的晚上,我和邓茜倩像往常一样,互发消息。不过今晚,她和我聊了一句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讯息了。
其实她莫名其妙的不回我消息,从我们第一次聊天开始,就一直这样。每当我们聊到兴头上的时候,她会突然的不再回我消息,然后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前几晚,我躺在床上,越想越想不通。即使她睡着的话,临睡前说一句我要睡了,晚安什么的,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啊。我问过她为什么,她没有回答我,总是绕开这个话题。
前些天的晚上,我想会不会学校里的信号差,我没收到呢?我尝试着每过两分钟,自己手机给自己手机发短消息,可每次都能即刻收到。我勃然大怒,心想一定是移动搞的鬼。我于是拨通了1860,一位小姐说,你需要什么服务。我说你们真是太不像话了,为什么别人发给我的短消息我收不到。她很惊讶,说应该不会的,你收不到,可能是网络堵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