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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少邪。」
白少邪没有回话,只是不舍的闭上双眼。
真的不舍啊!
是不是闭上双眼,就可以不必看见那让他心痛的双眸?如果假装不知情,是否就可以继续薄情?
但是,耳旁仍不断传来他一句句深情的话语、一声声不变的誓言。
***
「庄主,妳为何一夜末归?」苍月着急的问。
昨晚,他们几乎翻遍了残月山庄,就是找不到她的踪影,众人就这样折腾了一夜。
「难道我做事还得先经过你们许可?」白少邪不耐烦的摇了摇绢扇,「统统下去!」
「是。」众人各自退下。
「庄主。」苍月仍然站立在一旁。
「叫你退下没听见吗?」
「今早,有人送来这个。」他递给白少邪一个细长的锦盒。
自少邪将之打开。里面竟是月钗及淡樱?
他竟忘了将它们带回?
「庄主?」这是不是代表她昨晚睡在别处,抑或是……某人怀中?不可能的!但她颈上的红印又该如何解释?
「退下!」
苍月仍然站在原处,悲伤的眼眸直望着白少邪。
「你不走,我走。」白少邪走过了厅门,向躲在门后的三人交代:「谁若跟来,杀无赦!」
苍月们想踉上前去,却被其它三人拉住。
「别去呀,苍月,你想找死吗?」
「庄主正在气头上,回房休息吧!别去了,难道你非要死在庄主手中才肯罢休?」紫月示意另外二人将他拉回房去。
「是呀!算了。我保证,下午,只要到了下午,庄主的心情就会好转。」青月边拉着他边说。
「可是……」他想追上去,想问清一切,嫉妒的心快将他逼疯了。
是谁曾拥她入怀?是谁曾吻上那细致的颈项?是谁?
***
「庄主。」
「进来吧。」白少邪淡淡的道。
苍月进来后,便不发一语的站着。
白少邪抬起纤细雪白的右手,将一头乌黑的秀发拢起,簪上发钗,几绺发丝落下,更凸显出清丽脱俗的气质,宛若天仙一般的美貌,令人屏息。
「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苍月老实的承认。
「那就别说,我们出去吧。」
白少邪拉着苍月的手走向园中,而其它三人早已在那儿等候多时。
「庄主,请用茶。」
白少邪接过青玉杯,只是淡淡的笑着。「希望今天不会有烦人的家伙出现。」
「不会的,庄主。」朱月回道,她早已在庄内怖下天罗地网,绝不会再有烦人的家伙出现。
「哦?」
「对了,庄主,我前日在园中找到妳的指输了。」紫月将一枚指轮交给白少邪。
「真的吗?谢谢妳,为了回报妳,什么愿望我都可以答应妳。」白少邪满心欢喜的看着手中那义父所送的指轮。
「如果什么都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听庄主弹奏一曲。」
「这太简单了。这样吧,我再送妳一个愿望,以后再帮妳实现。」
「谢庄主。」
白少邪轻拨琴弦,悠扬的乐音飘荡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上。
「你瞧,庄主的心情不是变好了吗?」青月扯了扯苍月的衣袖,笑道。
苍月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专注于琴弦上的白少邪。
「青月,我交代之事,你可有办妥?」白少邪淡淡地问。
「有的,庄主请放心。」
「那就好。」白少邪停下拨弄琴弦的手,执起绢扇,站起身来。「我要下山办事,庄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庄主何时回庄?」紫月问。
「不一定。」白少邪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不一定?」他们四人只能面面相觑。
***
「你到底打算跟我多久?」白少邪停下脚步,不悦地看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苍月。
「呃……」他一时语塞。
「回去!」
「不要!」
「你……也罢。」一拂袖,白少邪又转身向山下走去。
「少邪!」情急之下,他喊出她的名。
白少邪停下脚步,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双足一瞪,跳上苍月的坐骑,在他的胸前轻靠着他。「我知道了,我们一同下山吧。」
苍月笑了笑,心满意足的驾着马慢慢下山。
约莫一刻钟后,他们停在一间客栈前。
「到了,我要入内办事,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你私自随我前往。当然,若你不想在此等候,大可先行离去。」
「我等妳。」他亦跳下马进入客栈。
「随你吧。」自少邪摆了摆手,便自行走上二楼。
面对熟悉的房门,白少邪依旧不敢将之打开。他不想进去……
忽然,门扉轻启,一双手又将白少邪拉入房中。
「又站在外头?」
白少邪别过脸,不愿正视男子的眼眸。
「今天的你,真是美得教人怦然心动。」
轻拢起的黑发上,簪着银白色的月钗及粉色的淡樱,些微落下的发丝令白少邪的脸颊及颈项看来更加白皙细致、晶莹剔透,而一袭淡紫色的薄纱更衬托出那脱俗的气质,宛若出水芙蓉一般。
「是吗?」挣脱了他的怀抱,白少邪坐到桌前。
「怎么?今日有话要谈?」
「为什么回来?」
「因为我想见你。」他直言不讳地坦承。
「可我并不想见你。」
「我知道……」男子痛苦的笑着,笑容中带着沉重的悲伤。
「你不该回来,更不该勾起我的回忆;我明明早已将它舍弃,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低低的声音,听起来彷佛正在低泣。
「不要舍弃它,我求你。」男子紧抓着白少邪的手,恳求般地注视他。
「就算见到我又如何?我早已说过,少邪不爱你,你为何如此一厢情愿的苦苦相逼?」白少邪低吼。
「一厢情愿?是,我是一厢情愿,但我是如此爱你啊!难道你连丝毫的同情都不愿施舍给我?」放开了他的手,他悲痛的笑着。
笑自己太痴心,但痴心错爱。
痛自己太深情,但深情无用。
爱上白少邪,就注定要伤心,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不明白早就该放手、该收心,是他太愚蠢。
但是,他真的不悔自己的一往情深啊!
「为什么你不爱我?」他掩面低诉,语气中的悲伤令人闻之不舍。
白少邪别过头,不忍的闭上双眼。
如果五年前的相遇全是一场梦就好了,如果五年前的一切全是一场空就好了。
「五年前,我负伤前往残月山庄,你义父沈清风收留了我,让我活了下来。我永远忘不了,那个白雪皑皑的冬季,是我这一生最美的记忆,因为……我遇见了你。」
五年前的他,疯狂的爱上白少邪,甚至不惜自残以挽留他离去的脚步,以自己的生命换取他的爱恋,但竟换来雪一般的冰冷响应……
轻抚着腕上的伤痕,男子自嘲地笑着。
望见那一道道的痕迹,让白少邪双眉微蹙。
就是因为他当时的自残,才让他开始害怕这个用性命来爱自己的男人,只因那将是多么沉重的爱恋。
「我不过玩笑似的走开你身旁四、五步,你就以利刃划破腕上血脉,这样的爱情少邪不敢碰、也不能碰啊。」爱太重,他只能逃避似的躲开,拒绝承受。
「是吗?但我只是想留下你,只是不想你逃开而已啊!」
站起身,白少邪走向他。
男子紧抱着他,一如抱着海上的浮木般,他呼吸困难的浮沉于情海中。
如果真的不爱他,又为什么如此温柔的看他?如果真的不爱他,又为什么不逃离他的身边?
「为什么爱我?」白少邪轻问。
「因为……我不能不爱你。」
不能不爱他?多么可笑的答案,可笑得令人心痛。
***
不知过了多久,但男子一点也不在意时间的流逝,他在意的只有怀中温顺的任他抱着的白少邪。
感受到他略微冰冷的体温,他只希望这一刻能这么延续下去。
「我爱你,少邪。」
「明知道我的真实身分,你仍然爱我?」
「爱,至死不渝。」
白少邪苦涩的一笑。自己又何必问呢?这个答案不是早已知晓?
「我真的不爱你。」
「我知道。」他痛苦的抱紧他。
「那为何不放开我?」白少邪推开他,离开那温热的怀抱。
「若放得开,我又何必回来?」
男子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入自己怀中,吻上那鲜红欲滴的唇。
白少邪不从的想逃开,他的手却硬是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令他无法动弹。
他以舌尖轻抚他的唇,而感受到唇上的温暖,白少邪除去防备的微微张口,让他的舌轻而易举的进入。他贪婪的与那柔软的舌缠绵,不忍放开。
「不要……」白少邪的话语在他的口中淹没。
砰的一声,门突地被打开。
「放开她!」
「苍月?」
男子终于放手,「护花使者来了吗?」
「我是如何交代你的,你竟敢违背我的……苍月?」
苍月彷如充耳未闻,只是直盯着白少邪。
他从未想过,推开门后竟会看见这令他心碎的一幕。为什么她会任他吻着?他是她的爱人吗?为什么……
「苍月。」
「怕是太过震惊,失了神吧?」男子嘲弄地笑着。
「苍月。」白少邪没有理会他的冷言冷语,仍然唤着他:「苍月……」
苍月终于回过神来,抓着白少邪的手,轻声的问:「少邪,为什么?」
「别说了,走吧!」白少邪反过来拉着他的手向外走去。
「少邪。」
「风啸,今天就到此为止,结束了。」白少邪说完,便离开了他的视线。
结束了吗?他浅浅的笑着。
***
熙攘的人群中,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
白少邪走在前头,心中千头万绪,不知该如何回过身来面对苍月。
他该如何说呢?
「苍月。」白少邪回过身,却不见苍月的身影。他慌忙的梭巡四周,却毫无所获。
怕是走散了吧!
虽然担心,但自少邪仍然向残月山庄走去。
一打开庄门,立刻看见担心的三人朝他冲来。
「庄主,苍月跟着妳去了,对不对?」
「他趁我们不注意时溜走了。」
「庄主,妳还好吗?没事吧?」
「我没事。」白少邪推开他们,走向泣红院。
「庄主,苍月呢?」
「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