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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麽可以!!」
胤岚故作惊讶的说「我听不得有个人娇滴滴的哀求著:爷~快点~好热~」
「胡说八道!」楚儿笑著遮住脸「再羞我,往後真不让你碰了,你知道我说话算话的。」
胤岚简直宠爱他宠的无法自己,搂著他胡乱亲吻著「给我、给我,怎麽可以不让我碰你?真恨不得现在就要了你!」
「好个有规矩的阿哥!」
楚儿无力的轻轻推著,胤岚却闹个不停,到了楚儿气喘嘘嘘时,胤岚才停下手,痴迷的看著带笑喘息的小人儿。
「楚儿,我好爱你。」
轻轻瞪了他一眼,楚儿还是忍不住笑「烦不烦?………我也爱你啦。」
常有人说,小情小爱算不了什麽,可是对沉醉於爱情中的人而言,这却是天下最重要的大事。
康熙是一代圣主,为了家国他也牺牲掉多少个人的情感,可是正因圣明,他也了解,人一旦动了情常常是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
算算从江南回京已有三个多月,既然没传出朱明裔的死讯,十七阿哥也没回京,表示他的伤势应该已经稳定了,只是胤岚一定是怕他为难那个小东西,所以迟迟不愿带他回京。
康熙向来大公无私,只有这一次,一再容忍胤岚,到最後居然换了便衣,由善扑营的几个精锐,和西山营的鄂尔将军陪著,微服到了青山行宫。
进了行宫,他一个眼神暗示,不让人传叫,自己遣退服侍的人,静悄悄的走进内苑。
「够了!别太用力,会疼呢!」
是十七阿哥的声音?
「忍一下嘛~你这根好粗,我一手也握不住,真没想到会这麽难,弄了半天弄不好。」
「用嘴咬著那儿………。。」
「多脏呀!」
「嫌我脏?我才刚洗过呢!」
康熙正红著脸想出去,里房跑出一个娇小的人影「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不帮你绑辫子了啦!头发这麽多,绑都绑不起来…………」
「您是谁呀?」
那天他伤重躺卧著,已经显得娇艳动人了,今天再细看,一张心形小脸,柔柔的画到下巴,圆润又小巧的收住,眉头弯弯的,不笑都像在笑,又长又浓的睫毛,倒像新疆的唯吾尔族般卷翘著。
眼瞳黑的发亮,圆滚滚的含著水光似的,小巧而高挺的鼻头,红润的樱唇,脸上带著贵气和几许傲慢,却坦然的直视著他,这就是朱四皇子?
楚儿看那人背著手,往他身上放肆的打量著,却没有淫秽的眼神,反而是雄锐的眼神像在观察什麽,乾脆绕了个圈。
「您喜欢这麽瞧人?看个仔细,此等美景人间少见,您老今天有福了,小爷今儿个心情好,让您看个过瘾。」
「皇阿玛!」
胤岚正奇怪楚儿怎麽一出房就不回来了,又听他不知在外厅说著什麽,自己随便绑上辫子,走出房,竟看到楚儿天真的在皇帝面前轻巧的打转,吓的他脸色发白。
「楚儿跪下!给皇上请安!」
楚儿停住脚「你就是玄烨?康熙老头?」
康熙几乎要笑出来,但他只是忍著笑点头。
楚儿惊讶的打探著,边看还边摇头「真奇怪………太奇怪了……。。」
「楚儿!」胤岚快哭出来了,康熙向来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不知让楚儿这样冒犯,他是气是愤?
「朕哪里奇怪?」
「你不老啊~你也没有我想的那麽凶神恶煞的,怎麽能平三藩、征九族、拿鳌拜呢?瞧你跟个人一样的。」
「哈!哈哈哈~哈哈」康熙终於笑了,胤岚的腿也软了。
「朕是天子,代天总理山河,可朕当然还是个人,你把朕想成什麽了?」
楚儿认真的说「人人都说满鞑子一身长毛,所以要剃头,把身上的毛也剃了,还说康熙老头有三只眼,所以能知道鳌拜的反意,更能知道索额图的逆心。而且满鞑子喝汉人的血,喝的一脸红……………。。」
康熙更是笑的前仰後和,胤岚脸色又变了,有时康熙发怒前是会这样笑的出声的,越是笑,有时表示他越是火光,小楚儿不懂事,还傻傻的也想笑!
「皇阿玛………楚儿不懂事冲撞了您…………」
「不要紧、不要紧,朕从赫舍里皇后死後多久没这麽开怀的仰天长笑了?这娃儿傻的很有趣。」
楚儿原本要笑,听这一声也火了「有什麽好笑?谁傻了?你才是大傻蛋!我说的是民间对满人的看法,你也不想想这其中是有什麽含意?还笑呢!」
康熙好不容易收了笑,耐著性子说「满人从关外来,关外风沙大,剃发是为了马上争战方便,鳌拜和索额图的反意,是朕花了多少心血明察暗访出来的,而旗人脸色红,是因为八旗子弟奉祖宗家法,无论老幼都要能通射骑,在马背上晒出来的。」
「你当我白痴啊?」
楚儿惊讶的说「我当然知道这是传言呀!我只是奇怪,你既然没缺手臂断胳膊的,为什麽不在百姓面前露露面,也好平平荒谬的传言啊!」
康熙这才认真的看著他「这是你的建言?」
「啧!我还建言呢!你会听个明朝馀孽的话吗?」
「不管满人汉人,大中华有多少民族?要这样分,全要给分的乱七八糟了,最近海域出现异国来的红头鬼、蓝眼妖,这才叫外人,你是聪明的孩子,也应知道百姓在我爱新觉罗氏的管理下过的比以前好。」
胤岚正担心楚儿不知会说出什麽话来,楚儿却收了怒火笑著回答
「社稷,公器也,你能让百姓过好日子,我当然没话说,只是要平平汉人心中的不满和耻辱,你却做的不够。」
「喔?」
康熙指著椅子「坐下来,告诉朕,你的想法,朕还没听过不怕死的人说真话。」
楚儿正正经经的说「汉人就是服孔子,虽然他曾说华夏有君不若夷狄之无,可是你还是得祭他为至圣,让讲忠究义的文人肯实心替朝庭办事,政局才能安定。」
「这是文备,至於武事,你的八旗兵只有满人能出头,这算什麽?汉人给你卖命都不算数吗?这样谁肯出真力了?这八旗制也得改改吧!」
楚儿一口一个「你」把胤岚听出一身冷汗,但康熙却听的入神,聚精会神也就算了,还听的连连点头。
「前朝的遗党,你是杨姓朱姓都不用,可是其中多少人才你都不知道呢!你既不用在朝庭,好人才自然得聚集造反了,藏著一身好功夫、好见识,谁肯默默无闻呀?」
楚儿头头是道的说「八旗子弟成天提著鸟笼逛大街,反正朝庭都按月拨奉银了,谁还想安份办差?一群贝勒爷没事欺负人,见树踢三脚,这能叫辛苦工作的汉人缴税缴的平心静气吗?」
「我说的在你听来算小事,但说到底是个制度大事,八旗制,服不了人,民间造反起义是迟早的事,你老头子年纪不轻了,还不在你手中改改,等死了留个担子给子孙担吗?」
楚儿这话真说的重了,胤岚忙替他跪下「皇阿玛垂怜他没教养的野孩子一个,别跟他计较。」
康熙眼中凶光一闪,沉著脸也不叫胤岚起身,默默的看著楚儿。
「你听不了实话就算了,万岁、万岁,你看过谁真活一万岁的?人生自古谁无死嘛?你也是要死的,光听听人叫几声万岁,哪里就能万岁了?」
「天老爷!楚儿你就住口行吗?」胤岚看康熙沉著脸,替楚儿紧张极了。
楚儿却是从容的含著笑「我不能替汉人杀了满人,难道说几句话都不行吗?听不了直言,还想当天子?」
「哼…。。哼哼……。你这是学比干还是魏徵?直谏天听?」
谁都听不得这个死字,何况是向来只听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皇帝,既使是康熙也不能轻易释怀。
「国有诤臣而国不亡,不想听就算了,最好再乱些,迟早江山还给汉人,我朱家还没死绝了,到时再重登龙座也好。」
楚儿一脸自在,甚至轻松的卷起自己的长发哼著小调「江山如此多娇,引的无数英雄尽折腰………。啦啦啦…………。笑红尘苍生多痴傻…。。啦啦………。。」
胤岚还跪著,看楚儿一脸打死不弯腰的样子,急的说「皇阿玛,您说过这只小鹿是儿子的,您不能伤害他呀!」
康熙冷冷的说「哼!是吗?要是你也没命了,这小鹿儿又算谁的?」
楚儿一听变了脸色「虎毒不食子,你不能伤害十七爷!」
「他是朕的儿子,要怎麽处罚是朕的事,藏了一个胡说八道的贼子在身边,这种儿子朕不如不要!」
楚儿慌了,忙也跪在胤岚身边「是我说的话,干什麽罚他?你送我上断头台,不要牵连十七爷!」
「你後悔刚刚说的话?」
「不是後悔,这些话没人敢对你说的,我为了可怜汉人无辜的百姓,宁可成就你满人的一代明君,难道真的错了?就算不听,怎麽可以牵连到无辜的十七爷身上?」
一代明君!
康熙看著楚儿,突然发觉楚儿确实毫无私意,他明明可以等著百姓不满到了极点而推翻大清重建大明朝,可是为了百姓福祉,为了国泰民安,他却甘冒死罪直谏天听。
「朕身边确实没有这麽有胆识的人,小东西,你个头娇小,胆子却很大啊!」
「我不大胆,皇………皇上,万岁爷,您放了十七爷,我胆子很小,最怕他为了我受罚,您放了他好不好?把我抓起来没关系,放了他吧?」
康熙正要说话,胤岚突然说「阿玛!儿臣有您赐的免死金牌!今天就用在楚儿身上!」
康熙慢条斯理的说「免死金牌呀?一面不是免一条命,只能免一条罪,这小东西是乱党,死罪一条;不落发要掉头,死罪又一条;淫秽宫闱引逗皇子,死罪再一条;口无遮拦,欺主犯上,死罪多一条………。。…这…………朕只给了你三面金牌不是?」
「谁要什麽免死金牌?」楚儿瞪著康熙「要杀人还怕找不到罪名吗?连人家留什麽头发你都要管!杀就杀,你先放了十七爷!」
「朕若不放呢?难道你要弑君?」
「我管你是什麽君,可你是十七爷的老头儿,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