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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她进宫……不久,兰睿出生了。”
“父亲终于突出层层保护,在深宫中再次见到我母亲时,她已贵为皇后,兰睿也已三岁了。曾经的夫妻,现时的陌路。母亲哭了,说她喜欢我父亲,也放不下皇帝,何况还有兰睿……第二次进宫,父亲便带上了我……这次,被御林军发现,进入凤仪宫时,父亲已身受重伤。我被困在父亲怀中,只能呆呆的看着父亲身上的血,涓涓不断……”
“凤仪宫,皇帝出现。狂怒的他,下令御林军放箭……然后,所有人都清醒时,母亲已扑倒在父亲面前,为他挡了所有的箭……”
“父亲带着母亲,与我回到不思雅筑。母亲终于太过虚弱……临去之前,让我发下毒誓,决不伤害兰睿性命。父亲交代了后事,带着母亲的遗体,消失在丛林之中……”
“不久,听说皇帝驾崩……留下遗诏,长子暂摄皇位,待翼王兰睿18岁,如果翼王有意,必须将皇位交还翼王。”
“这就是我和兰睿父母的故事。”
长久的沉默……
兰睿与青洛原来与我差不多的身事啊。这么说来,青洛的狠毒,兰睿的阴沉,也是他们在那么险恶的环境下,保护自己的方法了。孤身一人生活在这世上的孤单无助,我还能不明白么?
“我今天告诉你这段旧事,只是想跟你说,关于你,我和兰睿很早就取得共识:如果你喜欢我们之中的某一个,另一个就会退出;如果你也无法选择的话,何妨我们三人一起生活下去呢?反正我和兰睿的爱恨,早已是理不断的了……”
“…………你们就这么自大。我偏偏要喜欢你们么?想想我怎么都像被虐狂,你们一开始都是怎么对我的啊?我还没忘呢!我不喜欢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不行么!?”
“你以为你会有这个机会么?”青洛邪笑,一手伸进我的下摆,掌控了我的脆弱。
不要啊!——伸臂揽住青洛的脖子,难过的扭扭身子:“我还疼着呢……放过我,好吗?”
“你如果再在我身上乱扭的话,我会让你更疼……”青洛嗓音沙哑,眼瞳已经变为深邃的宝蓝色,坚硬的异物,已经顶在我的腰间……
不行!我可不想精尽人亡呢,多丢脸……
赶快转移话题:“你看看兰睿啦,说要写信给我的,都走这么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首先,你要记住,虽然我愿意与兰睿一起,陪在你身边,但是,在我怀中,你只能想着我,知道吗?”青洛的眼睛突然精光闪过,吓了我一跳。正准备回嘴,却又见他的眼睛瞬时弯成了新月状:“不过这次我犯错在先,就先原谅你一次——兰睿的信前天就到了,在我书房呢。”
“是我的,我的信耶!你怎么可以扣留!”狠狠一口,咬在青洛颈子上,感觉他抱着我走向的书房的步子一顿,我低头窃笑——但没这么容易放过他!
“小家伙,你的牙可越来越利啦……咬下去也不心疼的……”听得青洛苦笑,“前两天你还在跟我闹别扭,给了你,我不就一点机会都没了么。”
是么?皱皱鼻子,我最近好像一直在给人牵着鼻子走似的?不管了。“快走,我要看信啦。如果错过什么大事的话,再继续算帐!”
36
书房中,迫不及待的从青洛手中抢过信,急急的拆开来看——却差点被气晕过去。兰睿这不解风情的家伙!不声不响就走,来的信中不仅没有半点柔情蜜意,全篇累牍还都是命令:什么不许光拣荤菜吃啦,不许一天到晚都懒洋洋动都不动啦……絮絮叨叨的。难道我就这样不会照顾自己吗?岂有此理!
气呼呼的抛开信纸,想了想,又把它捡起来——给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是如何刁蛮的人呢。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无聊之中,探头去看青洛正在披阅的文件——是账本啊,好烦人的样子。见我皱眉,青洛温柔的笑笑,揉揉我的头,叫我等他一会,过会儿再陪我。
皱皱鼻子,我才不稀罕你陪呢。拖着脚步,自顾自去君傲房中,帮他换了药,打发了他睡觉。唉——无聊地打着哈欠,我也去睡会儿吧!昨晚都没睡多久呢……
走到花园前,远远却见风刑走来,手上还提着个篮子。来了精神,立刻冲将过去,满怀希望地问他:“你怎么已经回来了?——是不是兰睿也回来了?”
风刑笑着摇摇头:“主人还在中州,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办好事。这次我回来,是主人要我把这个带给司徒少爷玩儿,就要立刻回中州的。”
接过风刑手中的篮子,打开来看——是一只肥嘟嘟的小貂,浑身白白的,没有一根杂毛。它趴在篮子里,两眼眯成一线,睡得正甜。呵呵,好可爱!
正准备带它回房,突然想起一事。满怀希望的看向风刑:“我和你一起去兰睿那边好不好?说不定有我可帮忙的地方呢。”
风刑低头:“主人那边非常危险。司徒少爷还是不要冒险的好。主人也不会同意少爷以身试险的。”
哼!“我能保护自己的啊!——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拿你来试试我新做的痒痒粉——正愁没试验品呢。”
“……如果带司徒少爷去的话,主人会责怪属下的。请少爷不要为难属下。”
顽固不化的家伙,我就不会跟踪么?!不对,要先去跟青洛说一声,否则他以为我第二次逃跑,又要闹得天翻地覆了。
说做就做。
青洛皱眉,难得严肃的说:“实在是不应该让你跟去。兰睿此去,实是危险。——我曾跟你说过,先皇曾立下遗诏,兰睿十八岁时,便可依据自己的意愿,取回皇位。今年,兰睿已经是弱冠之年了。虽说他并无为帝之心,但现任皇帝显然不如此认为。这遗诏本是他父皇偏爱之心。然而,现在的皇帝已经继位十几年,岂会如此轻易将皇位相让?在兰睿十八岁以前,还能不受威胁——当初遗诏中有附注:若翼王年十八以前夭折,则当今的皇上必须陪葬义陵。可是,自从兰睿年满十八岁的这两年来,他身边一直是暗杀不断。这次,皇上似乎决定赌上一局了——朝中支持翼王的顾命大臣——当朝宰相雷术和剽骑将军顾擎远都被他一夜之间送入天牢,似乎想将朝中进行一次大清洗。兰睿虽没有为帝的意愿,却也不想自身安危受人摆布。所以,他此去,危机重重,你明白么?”
“……你就不帮帮他么?你有这个能力的……”
青洛墨黑的眼中全是讥讽:“凭什么?凭他是我兄弟?母亲虽要我发誓不伤害他性命,却没有要我去管别人不要对付他。——他的父亲害死了我的父母,我不去火上浇油已算是待他仁至义尽了!”
我一时无语。那样的童年使他们这两个受害者的心结早已千缠百绕,根深蒂固,并非一时之功能解开。——可是,既然他们选择一起陪我走这漫漫人生长路,我就不允许他们中任何一个受伤害!
直视青洛的眼睛,我让我的眼眸泛出恳求之色:“——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行么?”
长久的静默。青洛深邃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
努力使自己不要移开目光,终于,青洛笑了,笑意却没有传至眼底:“兰睿毕竟与我纠缠了那么多年,哪是这么好对付的?你放心好了。——我们就去中州看看,顺便带你散散心吧!——看你也快闷坏了。”
37
青洛居然弄到一匹汗血宝马充当坐骑。在官道上,当我们纵马奔驰,看到来往马匹在它的一声长嘶下纷纷躲避时,我不禁惊叹于这闻名不如见面的宝贝的魅力。这是一匹通体棕红色的大家伙,只在额前有一缕乌黑鬃毛。我暗自决定给它取名叫小红。可惜小红根本就不屑于理我,枉费我对它的一片痴心——若没有青洛扶持,它就尥起蹶子不让我靠近!
只用了四天,我们就进入了原先需要六天才能到的中州地界。离都城汉阳还有三百多里时,我们就听闻骠骑将军顾擎远打着奉诏勤王的旗号,集结五万城卫军,驻于汉水之南,与汉阳城内皇帝直系的三万禁军隔河对垒——连青洛也不得不承认,兰睿做的比他想象的还好。
不愧是威名远播的骠骑将军旗下,连青洛都一时无法见到兰睿。幸好,到了第二天,风刑终于赶到了——也省了我们一番功夫。
来到兰睿帐前,阻止了风刑的通报。掀开帘子,朝向靠坐在案边的高大人影扑去——
“啊——”
之来得及一声痛呼,就被人反剪了手按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尘。
“好大的胆子!”身后陌生的声音如雷般响起——不是兰睿!
想要回头,却给人一记手刀砍向腰侧。使劲吞下痛呼,任他将我痛到一时无力的身子翻转——透过迷蒙的泪雾,看到的只有海盗似的大胡子。想要说话,却发现喉中一片血腥。
“将军!手下留情!”风刑的声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美妙过。
熟悉的麝香味传来,转眼间我已经靠在了青洛的怀中。委屈的指指不能发声的喉咙,青洛眸光一闪,喂下我一颗碧绿清香的药丸,——清凉立即掩盖了我喉中的腥味。
那边,风刑正向那个大胡子解释着我的身份——兰睿的远房表弟。这边,青洛将我抱起,缓缓站直,左袖袖风一闪——大胡子已经倒在了地上,不住抽搐,一道血红从他鼻中慢慢流出……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闭上眼睛,感受青洛贴在我神泉|穴的大掌传来的温暖内力在我体内游走,抚慰我腰部的抽痛。再次睁眼时,我已能站直身体。而这时,大胡子仍在不停抽搐,连紧闭的双眼中,都已有血流将出来。
也真是个硬汉,一声也没吭过——虽然他曾这么对我,但是——
“放过他吧……毕竟,大部分是我的错呢……”
青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抱着我在榻上坐下,递了一颗丹药给风刑。风刑喂大胡子吞下,扶着大胡子离开了营帐。
“——我才不信你有那么明白事理。”拿着布巾,轻轻擦拭我颊上的灰尘,青洛灿亮的黑眸盈满了笑意。
“嘻嘻……不要这么了解我啊……只是因为,我好像听风刑叫那个大胡子‘将军’什么的吧……又能在兰睿帐中,应该品级不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