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要去唐门?”封亦麒皱眉,“他会吃亏。”
想到白彦海的那死脾气,封亦麒直接断言。
“但我们现在去也是来不及了,这信五天前就送到了。” 柳煜颺无奈。
白彦海八成在他们离开晴雾峰没多久就写信动身了,不想劳烦他们的动机非常明显,可这放不下心又怎么办……
“有了,师父,我们去书房。”封亦麒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好点子。
“怎么?”他不解,却仍是跟上。
“我在回来的途中抢了只信鸽。”而信鸽飞得比人快很多。他开始磨墨。
“哦?”他已经不想去纠正他的“拐鸽”行为了。
他现在对麒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只要不为非做歹或滥伤无辜,其他的小恶,就不用太强求了……
“那支信鸽是驿站的。”传送消息真方便。封亦麒摊开白绢,挥毫写了一堆字。
“所以?”看着他写的内容,柳煜颺的双眼陡然大睁,“麒儿,为师的觉得这个点子不太好……”
“很好啊。”封亦麒看看自己写的内容,“不觉得很方便吗?”
“方便的只有我们,他可就忙翻了。”
“可是只能这样啦!他有空又没事做。”
“他赶得上?”他怀疑。
“他上回跟我说他要往西走,算算也该到了四川附近了。”封亦麒露出算计的笑容。
“他肯帮忙吗?”他个人觉得可能性满低的。
“这就要赌一把了。”他耸肩。
“麒、麒儿?”这是什么不负责任的说法?
“放心,他对白彦海的印象不错,若“恰好”没事做,去帮帮忙也没差。”哼哼哼,他该回报一下了。
“若害他受伤呢?”
“被唐门的人打到受伤?那就可以笑死他了,他十三岁那年的测试就是踢唐门的馆。”他则是单挑少林寺十八罗汉。
“他会生气。”听到这里,柳煜颺也不再坚持,只是无奈的笑了。
“等他有那个闲功夫跑来找我算帐再说吧。”太过理所当然的口气。
看着他一脸淘气的笑容,柳煜颺轻拉他发尾。
“你还欠他一份情。”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
“所以才这样做啊!”封亦麒丢开笔,转身吻住柳煜颺仍想说什么的嘴。
清风扬起白绢的一角,上头龙飞凤舞的草书清楚的写了那个可怜“救星”的名字——袭风!
※ ※ ※ ※ ※ ※
三天后,四川·成都——
暮霭西沉,艳红色的天空仿佛着火一样的燃烧了整片天际,一直到大地的尽头。
看着带有些许凄凉的美景,袭风一个人静静的品茶,边思索着接下来要上哪里去才好。
去看看蜀道好像不错,赤壁也挺有看头的……还是干脆南下云南去逛逛五仙教的老总舵……
他沉思,直到有人逼近打断了这些许宁静。
“大爷,这是您的信。”一名风尘仆仆的男子恭敬的双手奉上一只鸽子。
袭风冷冷的看着咕咕噜叫的白色鸟禽类动物,淡漠的眼浮上一些不解。
但他就算在这边和这只动物互瞪一天也不会有答案,所以他只好取出信筒内的绢纸,摊开来一看究竟。
这不看还好,一看简直气死人。
怒火在腹中流窜,他耐着性子强迫自己看到完。
“臭小子……”他眯着眼仿佛要射穿那封信一般的看着最后两行字,半响,他冷眼看着依旧躬身等候的人。
双手握拳,放松又握紧,握紧又放松,他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压下杀人的冲动。
罢了,他反正也没事,就去走一趟吧。
“拿去。”掏出一叠银票,抽了三张放在那人手中。
“谢谢大爷。”那人见钱眼开的笑道,捧着信鸽跑走了。
袭风并没有理会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封信。
“这不关我的事……”他喃喃自语。
当然,他也可以不要淌这浑水,烧了这封信,当自己拿银票砸狗所以少了些钱,其实什么也没发生过……
“可恶……”低咒一声,将信粗鲁的塞入怀中,仰头喝完上好的龙井茶——他现在什么茶也尝不出来——披上披风,抓了行囊就踏出客栈。
四处确认了一下方向,他向着日落的方向走去。
※ ※ ※ ※ ※ ※
几个月后,扬州。
说起柳家,在扬州几乎是无人不晓。柳家历代似乎都有经商奇才,从一开始以纺织业起家,由一家小小的纺纱厂开始,三代内迅速攀升至江南首富,不但占了全国近二分之一的市场,连皇室的衣物都是由柳家一手包办的。尤其在五年前,柳家长子柳煜霖高中状元,一年后被皇上赐婚,将宫中最得宠的梓星公主指婚给他。一夕之间,柳家成了皇亲国戚,声势如日中天,访客车水马龙的几乎踏破了上好的红木门槛,让好客又怕管家被累坏的柳家男主人不知如何是好。
而柳家最受人津津乐道的不是他们财多势大,而是他们几乎快成了遗传特徵的好脾气和善心。
柳家历代的主人都很乐善好施,从修堤防到铺路;发米赈灾到帮助生活有困难的穷人或孤苦无依的老弱妇孺,他们大笔的洒下银两黄金绝不皱一下眉头,因此成为扬州百姓们爱戴的对象。
而这天,俭朴不喜欢铺张的柳家大门口破例奴婢男丁排了两排,连温柔婉约的柳夫人也一大清早就站在站口引颈盼望,柳老爷则是忙着指挥众人搬东搬西的,为的只有他们离家七年的次子终于有空回家了。
不顾寒风阵阵,柳夫人忙着远眺。
突然,她兴奋的上前走了几步。
“老爷,是颺儿!”
“真的?这回你没看错了?”柳老爷连忙走到门边确定。
想她爱子心切,一早到现在不知把多少人误认为儿子,这回可别又出错了。
“这回我一定对了。”柳夫人喜滋滋的道,人已经迎上前去了。
见她走近,柳煜颺连忙下马,人还没站稳便被柳夫人抱个满怀。落后半个马身的封亦麒警戒心一起,连忙想靠近,却在听到柳煜颺的话后退到一边。
“娘,天气冷,您怎么不在屋子里等着呢?”他脱下披风替柳夫人披上。
“娘想死你了,来来来,快跟娘进去,这会儿没住个半年娘可不放人了。”她薄责,却是说不出的宠爱。
“是呀,二少爷,大伙都很想你哪。”管家也说道。
“就是啊……”
一旁的婢女和仆役也纷纷开口,场面有些混乱,却是温馨宜人。
“夫人,颺儿也累了,先让他进来喝杯茶吧。”柳老爷摇首制止快失控的场面。
“对对以地,我一兴奋都忘了……”她不好意思的笑道。
柳煜颺温柔的笑着,轻拉开她的手,转身向为了避开众人而退到大远方的徒儿招手。
“麒儿,过来吧。”真是个没良心的孩子,放他一人承受这种人海攻势,却一点也不肯帮他分散众人的注意力。
顺着他的手势看复查,所有人都呆住了。
好标致的……小姐还是少爷?
柳夫人偷偷拉拉柳煜颺的衣袖。
“这是哪家的小姑娘啊?”她小声的问。
“娘,他不是姑娘家,他是男孩子,孩儿的徒儿。” 柳煜颺苦笑解释。
二少爷的徒弟?
喧哗声在人群中散开,封亦麒凝着表情杵在当场。他想听柳煜颺的话上前,但一张张比什么都热心的笑脸让他神经紧张。
这些人一副想抓他进屋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师父……”有些困难的不着痕迹避开每每想碰他的手,他艰涩的发出求救。
看出他的不自在,柳煜颺好笑的越过人群,走到他身边揽住他。
“别担心,这里每一个人都是从小跟我一同渡过成长岁月的。”他解释,企图让封亦麒明白这里没有心怀不轨的人。
“嗯……”僵硬的点头,他仍不习惯和旁人有太深的接触。
“乖孩子。”低声夸奖他,柳煜颺带着他走到柳夫人面前,“娘,他是封亦麒,麒儿,她是我娘。”
“你好……”不太自在的点头,封亦麒根本不习惯和别人打招呼。
“别怕,你就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吧。”柳夫人露出了和儿子有五分神似的温柔,“老爷,颺儿的徒儿,是我们的孙子吗?”她侧首问道。
“这个嘛……应该吧。”柳老爷也不确定。
“算儿子就好。” 柳煜颺连忙道。
“为什么?”柳夫人奇怪的问。这样辈分不对呀。
“孩儿也才几岁呀,他差孩儿不到十岁,差一辈也挺怪的。”更何况现在他们的关系挺复杂的。
“是这样啊……”眼睛一转,她又把注意力放到沉默的封亦麒身上,“麒儿,叫一声娘好不好?”
“嘎?”封亦麒错愕的瞪着她。
“娘。” 柳煜颺苦舌,这不是为难麒儿嘛。
“有什么不对,从今天起他也算我孩子了,叫声娘没差的。”
柳夫人母性的本能隐约注意到封亦麒并未尝过母爱的滋味,所以她毫不保留的将热情表现出来。
封亦麒有些迟疑的看着她的笑容,求救的眼珠子转向柳煜颺,却看见他什么也没表示。
别扭的嗫嚅低语不知道什么话后,封亦麒顺了他们的意,乖乖吐出一个他几乎忘了怎么发音的字。
“娘。”
一下子,声浪自四处涌来,连柳老爷也争着要他喊声爹。茫然无措中,只注意到柳煜颺一直是纵容的笑着看他,让他在陌生的处境下能安心的被人带进屋内。
那孩子脸都红了,那么可爱的样子被娘看到了,可能会很受宠,受宠到脱不了身……噙着笑,柳煜颺闲适的走在后头,并不介意众人一下子忘了他的存在,边看着封亦麒不让他紧张,一边喝着上等碧螺春。
回廊处脚步声由远而近,柳煜颺放下茶杯,自刚坐下没多久的椅子起身,正巧可以接到扑入怀的人儿。
“歆儿。”他温柔的低唤。
封亦麒才因此分了神,一阵杀气袭来——
锵!一阵金属交锋声,柳煜颺接着怀中的人退开,冷静的看着封亦麒挡在他身前怒视一名左眼戴着眼罩的男子。
他怀里的人发出一声有些惊慌的低呜,再次带动了混乱。
※ ※ ※ ※ ※ ※
半炷香的时辰不到,两人刀剑交锋起码五百回,再一次分开,封亦麒杀气腾腾的死瞪着对手。
“绝魂,敢动我师父我就杀了你!”
“先动我的人是他!”绝魂回以同样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