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细心的铺上一层止血粉和金创药,再用白布完美的包扎好,柳煜颺疼惜的看着封亦麒手臂上数十道伤口——为了他,每天用利刃割出的伤。
“师父,你别想太多,我好得很,伤口都不深,只是血流多了些。”不在乎的安慰,他皱着眉瞪着柳煜颺的动作,“不好吧,师父,我其他的疤就别擦了。”
反正都已经变成颜色不一的疤痕,上不上药也不会痛了,真不懂师父为何那么执着于替他“修补颜面”。
“不成,师父看了会心疼。” 柳煜颺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你连脸上的疤也不注意些。”他皱眉,替封亦麒左颊的一道浅色伤痕抹上药。
不赞同的一一审视封亦麒肌肤上深浅色泽不一的伤痕。
“疤是男人的光荣。”眯起眼,他慵懒的回答,却无法阻止柳煜颺替他上药的决心。
无言的交战,落败的是为人弟子者,赢的是为人师者。
“师父,我其貌不扬吗?”垂头丧气的顺了师父的意,他柔顺的脱了衣服把冰凉的药水抹在全身的伤疤上。
“怎么说?你长得很俊啊。”一听就是不太专心的回答,柳煜颺正忙着替徒儿上药。
“那为什么心疼?”
手上动作一顿,修长的手指滑过封亦麒的背脊,伴随冰凉的药膏,身体的主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心疼不行吗?” 柳煜颺笑着反问,知道他只是嫌麻烦。
“因为我这张脸害的吗?”
如果是他这张比女人还像女人的脸害的,他一定马上划三刀来增加自己的男子气概。
看出他的想法,柳煜颺连忙灭火。
“你就当是师父的一点小执着吧。”如果不给麒儿一个好理由,天知道他何时会“毁容以明志”。
“啊?”
“就是这样。”低头原想哄哄他,没想到彼此的气息在对方脸上,两人皆是心头一震,气氛一时冻结住了。
封亦麒迟疑的轻轻凑上一吻,然后马上红着脸退开。
行事作风本就邪气的他当然不在乎现在是白天又是在厅堂处,他会脸红只是单纯的因为柳煜颺纵容的微笑。
他突然发现这个师父的接受尺度变宽了……究竟是不是被徒儿潜移默化也只有柳煜颺一人知道而已。
原本一回身就想跳开的封亦麒因为突然起身而贫血的晃了晃,马上被柳煜颺抓回怀中。
“你有吃些补血药吗?方才流那么多血,难道没有别的方法祛蛊?”他是心疼麒儿,每天流那么多血身体怎么吃的消。
想起徒儿每天要流一大碗血他就宁可不治了。
“也不是没有啦……”封亦麒尴尬的笑了笑,“只是不太好。”
“很奇怪的方法吗?”盯着封亦麒堪称百口莫辩的苦恼表情,柳煜颺不知不觉也跟着皱眉。
“呃,也不会很奇怪…”一串含在口中的咕哝让柳煜颺有听没懂。
“麒儿?”
“哎呀,就是要每晚行房……但那样是针对女性的药人提出的治疗法,要怪就怪那个老头干嘛坚持挑战把男人培育成药人,我觉得还是现在这样最好……”故作轻松的口气不难听出他的不自在。
他们除了那一次逾越了界线外,并没有再一次的动作,也就是说另一种方法是被淘汰的。
柳煜颺愣了愣,然后歉然的道:“抱歉,师父唐突了。”
“不会,这没什么,师父。”封亦麒不觉盯着他的侧脸出神。
“怎么了?”注意到这点的他笑问。
“你有好些吗?这些毒还要几天才可以除尽……”
“你是好孩子。”
他知道封亦麒这么说是牵挂他的伤势,但他也不考虑告诉麒儿这内力要恢复还得耗一阵子,那日虎峒差点击碎了他的内脏,能在这种内伤后的七天内恢复自如的只有药人而已,而他只是个普通人,“陪师父睡一下好吗?”
“好。”
没有迟疑,封亦麒爬上床,先是坐在床上,等到柳煜颺一躺好,他便连人带被的靠入他怀中——
一如三年前一样,在柳煜颺怀里找到了令他安心的位子。。
※ ※ ※ ※ ※ ※
虽然正是炎炎夏日,但因位处高地,山庄内是宜人的凉爽气候。但一到悠闲的午后,仍是会让人兴起一种闲散感。
原本悠哉哉躺在凉亭顶上的袭风因为注意到细微的脚步声而微张眼,然后又闭上,只因来者根本不必担心。
“午安,下棋好吗?”白彦海轻声提出邀请。
“你没事干了吗?”连着三天下棋不烦啊?
“是没事做,有空吗?”他说着几乎不可能的谎言。
身为华山大弟子,他的事可多了。只是不知为何,他很担心柳煜颺这边的事情会有异变,所以只好每天耗在这儿。一方面能确定事情进展程度,一方面他在同辈中仍有一定影响力,可以防止有思绪不佳的莽夫来挑衅。
袭风懒散的翻下树落在白彦海身前,自顾自的在凉亭中坐下。
“要找柳煜颺就进去啊。”
“我不是来找他的。”
“专程找我下棋?”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这家伙几乎没专心过才会被他这个不怎么会下的人大赢特赢。
“不行吗?”白彦海开始打哈哈。
“随你,改玩牌九可以吧?”赌博才是老本行。
“我不赌博……”他一怔,反射性回答。
正道人士……礼教真多!
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袭风取了黑子,自动下了第一子。
“换你了。”
原以为他会走人的白彦海又是一愣,才呆呆的跟着下一子。
半响,他才开口一问。
“你真的叫席君逸吗?”他希望是前辈们搞错了,虽然可能性很低。
“我有用过这个名字一段时间。”大约是出生到三岁。
他边答边吃掉三子白棋。
“那其他时候你用什么名字?”他小心试探。
“你想知道什么?”停住下棋的动作看着他,袭风的声音开始降温了。
“你是谁。”白彦海老实回答。
他学不来迂回的周旋,反正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你看不出来吗?”他开始没兴致下棋了,推开棋盘,改把棋子一粒粒往四面柱子射,先后排出二十八星宿的分布图。
眼见一粒粒入柱三分且整齐排列的白棋,白彦海咽下惊叹继续说道。
“我是看不出来。”
“那你背后的那群人以为我是谁?”右手抓起一把黑子,他开始替星宿布上黑夜。
就见红色的柱子中央是七颗明星,四周又是以黑子勾勒出的夜空,袭风似乎有意排遣无聊。
照罗煞的说法,这小子没心机到好耍的地步,那八成是有多疑的人在猜测了。
更糟的,似乎猜中了?
“袭风。”毫不掩瞒的揭了底牌,白彦海盯着袭风冷酷的双眼,“你是吗?”
“那封亦麒是谁?”不作正面回答,他又问。
“罗煞。”声音方落,袭风呼了口气。
“知道是我们还敢来,你胆子不小。”
“要杀我你们早就杀了,岂会等到现在。”他就是有这种自信,因为封亦麒和席君逸的眼神都是罕见的清澈。就算有时冷酷,有时杀气腾腾,不变的仍是那双清朗瞳眸。
听他这么说,袭风冷冷的笑了。
“真有自信。”这小子值得他给正确答案,“我们是十大恶人的继承人,也是杀了他们的人,同时也是这些年来大杀邪道份子的人,更是杀了很多正道人士的邪道盟主——血魄的同类,满意了吗?”
“嗯……”黯然的回答,白彦海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
“那,回去告诉那些怕死的家伙,若敢破坏罗煞的生活,袭风会抄他家、灭他们,诛十族,不怕的人就尽管在暗中做小手段,我不介意和血魄联手重建地狱。”
阴险的凑近白彦海,清楚的让他看见自己眼底的杀意,袭风磁性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死亡挽歌的冷酷哀沉。
“袭……风……”凉意自背脊爬上,白彦海感觉到一种窒息感。
解除这种对峙的是一个以超速砸向袭风背脊的茶壶,以及封亦麒不悦的咒骂。
“死阿逸,你别吓他!”
袭风的本名干嘛叫什么席君逸啊?这叫法怪不顺口的,但白彦海在场,他还是小心点好了。
反手接住茶壶,袭风褪了眼底的寒意,淡淡的站直身体转身看他。
“怎么?要请我喝茶也不泡热的来。”悠闲的口气有意隐瞒刚刚发生的事,周身的冷洌之气已消失无踪。
“去你的,你天杀的帮我洗茶壶还差不多!离他远一点,杀气那么重想做什么?”封亦麒毫不客气的开骂。
害他警戒的提剑出来查看,却只是这家伙没事找事做!
“一点游戏。”他边说边威胁的瞪了白彦海一眼。
“是吗?你说!”封亦麒转向白彦海问道,“他说假话我跟他就有得算了!”
“是……开玩笑……”好浓的杀气……
突然察觉袭风想保护封亦麒现在生活的心情,他合作的说着。
“是吗?”封亦麒怀疑的扫视两个人。
“你找我就只是翻旧帐吗?”袭风没好气的反问,带开了话题。
“才不……你说,干嘛告诉师父我受伤那年生了一场病的事,他现在又在叫我补身子了!”他简直是气急败坏了。
只不过是重伤加上心情低落引起的重病,在床上躺了半年而已,现在不又是蹦蹦跳的没事。
“不中用的躺了半年是事实,还不认命点!”袭风冷哼。
“只是凑巧一直受寒而已。”
“大夫都说你没救了,是谁靠我的内力撑了一个月才捡回一条命的?”
“计较什么,大不了下次还你嘛!要死记得爬来找我!”他怪声怪气的叫道。
“呸,我才没你那么不争气!”这在咒他不成?
两个人一言不合差点大打出手,急得退三步远的白彦海不知道该跑还是该劝。
突然,袭风住了口,主动退了一步。
“你现在也该补一补了,快点把内力调好吧。”他指的是封亦麒为了柳煜颺又耗内力又失血的事。
“……啊?”正专心想反击的封亦麒一时接不上口,纳闷的问道。
他是怎么了?
“身体虚弱是我们的致命伤,你不会安逸生活后脑子钝了吧。”他马上又恢复那冷嘲热讽的口气。
“我才没有,是你一直激我,我才会气到贫血的!”可恶,果然被注意到了。
看着他一脸不甘心,袭风走上前拎住他领子用力一摔,封亦麒一个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