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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悱文却不一样,他会一直握住竹君的手,轻轻却很牢的握住,握到竹君没有血色的脸变得绯红。竹君的脸一直都是很苍白没有血色,只有三种情况下会变得很红,一是喝酒,二是悱文握着他的手,三就是在床上,当然不是一个人在床上的时候,而是与易悱文在一个床上,易悱文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
对于竹君脸红,易悱文虽然不说,但是内心却十分高兴,毕竟其中二个原因与他有关。
终于,看着竹君的视线已经移开了。但易悱文更不高兴了,因为视线虽然从竹君身上移开了,但视线的主人却向这边移过来了。
现在,易悱文和竹君正坐在临湖酒楼中,而旁边座上的人正向这里走来。
来的人二十七八,一袭的淡青色的衣,身材颀长,满脸温和的笑容,容貌俊挺,温文尔雅。分明一个书生相,却背着大刀。现在书生正在站在易悱文桌子前,面带着笑容,言语不卑不亢:“在下虞江书。今到此一游,看两位气度不凡,特上前结交,不知两位尊姓大名。”
虞江书,江湖风云人物,人称“慈笑书生”。
天下有四死器,自然有四活器。
书生的刀,玉女的针
医魔的药,万爷的财
没有人从金仙的剑下活着,也没有人从书生的刀下死去。书生的刀是一把没有开锋的刀。书生不要人命,但如果惹毛了书生,他会笑着让你生不如死。
伸手不打笑脸人,书生笑着,笑着慈心善目。这种搭腔的语,别人说着就显得冒失,书生说着就显诚心真意,诚心真意得你若不理就是你的无礼了。
易悱文站了起来,双手一抱,爽朗的说:“原来是慈笑书生,你的大名久知,在下易悱文。”
书生的笑意更浓了:“原来阁下便是易悱文兄,久仰大名,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传奇人物。”
“见笑了,多是虚传。即是有缘,不如大家坐下,聚一聚萍水之缘。”易悱文笑着,很爽快的邀请书生坐下。
书生很大方,既然邀请了,不坐显得小气。便端端的坐在竹君的对面。
“不知这位小弟是何人。”笑意浓浓的看着竹君。
“他不能语。他是我的表亲,因身体不适不曾出门过,自然也无名江湖。”易悱文不想书生知道竹君的名。
“哦,原是如此,我是感到如此人,竟不曾在江湖上见过。”
“那二位到此可是游玩,如不嫌弃小可能否与二位同行。”话对着易悱文说,目光却看着竹君。
“哈哈,虞江书兄言重了,愿与我两人一同前行本是快事一件,但身有急事,不便耽搁,如他日有缘,再一圆今日之憾。”带着笑,易悱文用语婉转,语气强烈的拒绝。
“那小可只有等着下次,希望还有缘相见。”书生是个明白人。
竹君一直坐着,表情冷淡,只觉眼前二位,脸在笑,而眼无笑,看语看态,本是和睦气氛,但却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竹君不知道,竹君不明白。若笑容会拔衣,竹君的衣服就是穿了二十件都已经被拔下了。若笑容会杀人,书生是二十条命的也早已经死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易悱文借事,向书生告辞了。
易悱文对这事不高兴,但其中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直到最后书生也不知道竹君的名字。他如果知道从头到尾,竹君连正眼都没有瞧一眼书生,他会更欣慰的。
第八章
途中有不高兴的事也有高兴的事。易悱文最喜欢这次外出的地方,就是他可以只叫一间房,即使房间内有二张床,他也可以抱着竹君到天明。在风竹园,易悱文也可以抱着竹君,但不到天明,竹君就会执意离开回房或是叫易悱文回房,竹君不愿兰子知道,虽然最后还是被兰子知道。
竹君是天生的寒体,不仅手是冷的,连身体也是冰的,即使是在这样的七月。易悱文喜欢这样的竹,明明全身都羞得起红了,但身体还是冰的,不是冷冰的冰,是温冰的冰,明明身体是温热的,但却带着淡淡的清凉。
竹君的腰软但身体并不软,竹君的颈细便全身骨头不细,君竹有一副好的男儿身。虽然抱着没有女人那么软那么香,但是易悱文发现,他越来越喜欢抱着竹君,一个清冷而倔傲的身体。
现在他们到了恶虎阁的门前了。
门是开着的,门外没有一个人。
竹君有些紧张,轻轻的易悱文拍了拍他的手,小声对着他说:“我进去,你在外面。”
如果,竹君会听易悱文这句话,竹君就是不竹君了。
恶虎阁虽有恶字在,但里面却是另一风景,鸟语花香,景色怡人。随着大路走,路上未遇任何人,但二人都知道无数的眼睛从他们站在门外就一直盯着。不一会便到一楼阁“耵水阁”。楼阁边自做的戏泉随着假山的间隙,流下水滴,击出的水声与鸟声到是浑成一体。
恶虎阁很美,恶虎阁很雅,只除了一个败笔,从恶虎阁边的一个侧门传出的声音。
传出的声音很大,很粗。如果熟悉恶虎阁的人会知道,那声音是大老虎发出的。恶虎阁养人老虎,大老虎开恶虎阁。大老虎有个妹叫做母老虎,大老虎和母老虎是这里的主人。
“去他的巴子,老子这次一定要你们死。”
“是谁死,还不知道。”前面的声音,易悱文也许不知道是谁发出的,但后面的声音一听便知,是兰子的。
“还嘴硬,临到死还不知道。”
几乎不用多想,易悱文推开了阁楼侧门。
门里的人很多,门里的人很少,门里的人数恰到好处。
里面只有四个人,二个易悱文认识,二个易悱文不认识。
易悱文认识其中的一男一女,易悱文不认识其中的一男一女。
认识的女的叫兰子,认识的男的叫松伯。
不认识的男的长的武大三粗,满脸胡子,名符其实的大老虎。不认识的女子长得纤细娇弱,好是一朵花,楚楚动人。名不符实的母老虎。
四个人正眼瞪眼,鼻对鼻的激战着,对着一张桌子激战着。桌子上不用数也猜得到有一百四十个木块。那些木块有个总的名字叫麻将。
屋子不是很大,现在却挤了四个人还包括才进来的二个人,人太多了。
恶虎阁的老大老二在这个屋,恶虎阁却没有其他人伺候着,人太少了。
麻将是“国粹”,不会打的人也知道麻将要四个人,四个人少了一个多了一个都打不成,四个正合适。六个人打不成麻将,所以易悱文和竹君只能在旁边看。
易竹二人看他们,但他们并不一定要看易竹二人。正眼也没有瞧一下进来的二个人,四人专心专意的看着牌。仿佛少看一眼,自己胡的牌就跑别人那去了。
兰子盯着牌盯的神轻气爽轻松无比,母老虎盯着牌盯得脸色发白嘴角咬紧,大老虎盯着牌盯的吹胡瞪眼大汗淋漓,松伯盯着牌盯得面无表情颈子僵硬。
麻将属赌,有赌必有赌金。平常赌金是钱,是黄金是白银是珠宝,再高点就是人命了。大老虎,母老虎,兰子,松伯他们一没赌钱,二没赌命,只在赌手上的纸片。
纸片不是白纸,纸片上有字。只有二行字,一行是名字,一行是人身某部分。人名就是现在四个人的名字,人身某部分就是人身上的十个少或多都不影响性命的部分。
兰子里的纸片很丰富多彩,十六张纸片,兰子自己的一张都没少,还加上了母老虎的鼻子,大老虎的右耳加左脚,松伯的舌头,左眼加右眼。
母老虎里的纸片也很多,比兰子还要多一张,但母老虎不高兴,因为她的鼻子在兰子那里,女人爱美,再美的女人,少了鼻子都不美。
大老虎里的纸片很少,只有五张,他的快被刮分完了,保留下来是就只有自己的右手,左手,右脚加舌头,别外一个就是松伯的左耳了。
松伯里的纸片最少,只有二张,最重要的是这仅有的二张都是别人的,别人不是别人就是大老虎的,他的的左耳加左眼。
其实最希望悱文出现的人,不是兰子,而是大老虎。
现在大老虎充分体会到请神容易,送神难。
第九章
人之所以请神是为了达成自己的愿望,大老虎也不例外。
松伯不是神,是一个平白出现的人,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失踪的,又不知怎么突然出现的人。松伯的消失出乎意料,松伯的出现也无比的神秘,松伯只记得自己是在三月的某一天在风竹园被迷倒,却在六月的某一天在百里之外的恶虎阁门外被叫醒。松伯没有被鬼剌杀死本是正常,毕竟没人付杀松伯的钱。
兰子不是神,兰子也是人,只不过她有个叫赌神的爹。虽然兰子的爹死了,并不代表兰子从她父亲那里学的赌术没有了。
他将兰子请来了。只用一个肉饼就把兰子请进来了,一个松伯做的肉饼,兰子只在九岁时吃过一次,但那味道直到现在兰子也记得了,由于太难吃而记住。而现在他的请神的目的达到了,但这神却不走了,用了二十一个死士,加上他的右耳加左脚,也没请走。
大老虎用松伯引来了兰子,再用兰子引来了易悱文。大老虎真正要请的是易悱文。其实大老虎不用那么麻烦,他只需要直接将松伯在恶虎阁的消息传到风竹园,易悱文自然会出现。但大老虎手痒,难得遇到赌神传人这种机会大老虎怎么会错过
大老虎好赌,大老虎爱赌,大老虎善赌。但别人却不敢与他赌,因为大老虎喜欢用人命做赌金,大老虎手下的死士足够他赌,大老虎的赌运也特别的好。别人就没有那么多人命和运气和他赌。
易悱文静静的看着,竹君更是静静的看着,竹君没有打过麻将,竹君很好奇,四个人围着一个桌子,对着自己手里的十三张牌看来看去,对于摸在手里的牌是小心翼翼,打出去牌是深思熟虑,对于他人打出的牌更是咬牙切齿。
“这张牌你也敢打,不怕老子胡你的。”眼闪金花,指着兰子打出的四万,大老虎大叫。
“胡呀,我怕你胡。”兰子轻声说。
“老子不胡,我…”
“自摸。”很深沉的,松伯发出一声。
松伯不是接大老虎的话,而是松伯胡牌了。
这一局下来,兰子十五张,母老虎十六张,大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