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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的地方列个表告诉我。” 反正要我自己行动就是了。 “若要住宿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饭店。” 也就是说,他不跟
我一起去。 “今天你可以一个人来这里,就表示你没问题吧?” “今天是后藤先生自己先走的啊!” “所以你吓得连早
餐都没吃就赶到这里?” 我什么都没说。 “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比预定的时间早来。” 他完全看穿我的心思。 “若
老是依靠我的话,你可是会长不大哟!” 我才不是依靠你,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但是我不能说。 “到了。” 他将
车子开进离车站稍微远一点的河川旁停车场。为了配合新娘船开船时间,在这附近先散散步,填饱肚子,然后搭他租借的船顺
河而下。 自从他拍了新娘船的照片后,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 “好漂亮喔!” 我难得会这么直接了当地被
某事感动。春光荡漾的水面,船夫摇着桨,搭载纯洁无瑕的新娘,跟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感觉时光好像回到过去,真的很漂
亮。我用向他借来的照相机拼命地捕捉镜头。“后藤先生。” 我回头看他,他脸色不太好。 “你晕船吗?” 这船慢慢地
在水面上滑行,没有波浪,不像在海上摇晃得那么剧烈,应该不会让人晕眩才对啊! “他脸色很差,对不对?” 船夫也点
头。 “后藤先生,你没事吧?后藤先生?”他人都僵住了。 “后藤先生。” 我摇着他的身体,他终于回神。“拍得不顺
心吗?” 他拿照相机的手抖得很厉害。 “咦?” “‘咦!’什么?你没拍成功吗?” 他是职业摄影师,根本不可能会
失手。但他脸色惨白成这样,可不是开玩笑的。 “咦?” 他完全没有看我。 “你照片拍好了吗?” 我好像问小孩子一
样,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他的思路好像完全停止,我若不那样说的话,他根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啊,照片?” 他慢
慢地看着手上的照相机。 “你拍好了吗?”他的视线焦点还没聚集。 “什么?” 他说“什么”,他没事吧!“照片、照
片!你有没有在拍。” “啊!”他那声“啊”是什么意思啊?我有很不祥的预感。 “我在拍照片?” “啊?” 你没问
题吧,摄影师先生? “你到底怎么了啊,后藤先生。” “啊,我很好啊……” 你哪里好啊!摄影师竟然忘了按快门,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发烧了啊?还是身体不舒服?头痛?牙痛?还是肚子痛?” “我没有哪里不好啊!” 若不是身
体不舒服,那是哪里出问题啊?莫非!我立刻回头看,可是新娘新郎所搭的船早已消失无踪了。 “后藤先生。”原因该不是
那艘船吧?他看了那艘船之后就怪怪的。之前,他还用粗鲁的关西腔跟船夫打屁。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理由。 “你认识
……刚刚船上的人吗?” 明知道不可以问这种个人隐私问题,但还是敌不过好奇心。而且,我想知道他更多事,只要是他的
事我什么都想知道。 “后藤先生?” 他脸僵硬了一下后,深呼一口气。 “Sky ,你有拍照吗?”“嗯,我拍了啊……”
问话的人是我吧。请你不要颠倒程序。 “可以将那卷底片给我吗?我想送去冲洗。” “——可以啊,你想干什么?” 这
本来就是他的照相机,放在里面的也是他的底片。我没有理由拒绝。 “我要用。” “我不知道拍得好不好。我是个大外行
。” “应该没问题。” 说完,他又深呼吸一口气。 “你好像想说什么。” 他将照相机放在旁边,两手抓着头发,斜眼
看着我。 “没有啊!” 你这样问我,叫我怎么开口问问题啊! “人生真是变化难测。” 他叹了口长长的气。 “变化
难测?” 我斜眼瞪他。 “变化难测是指什么?” 进一步逼问。“——你想知道?” 那个后藤胜尚抱着头又叹了口气。
“不可以吗?” “你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得那么乖巧,对我却毫不留惰。”他苦笑着说。 “你不觉得这是因为我对你敞开
心胸的缘故吗?” 哎呀,我说得太过火了吗?他沉默不语。 “我不是好奇,我只是想知道才问你的。” “为什么?”
我总不能跟他说,因为我好像喜欢你吧。叫我怎么说啊!“你这样问我实在很难回答,应该是说关心吧!” 我悄悄地摸摸皮
包里的戒指盒。 “为什么?” “你不要那样问啊!” “为什么?” 他一直盯着我看,我就好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
不,我若是青蛙的话,就可以扑通一声跳进水里逃掉,尤其现在又在船上。可是现在的我只能反击回去。 “我就是想知道,
不可以啊!” 他又沉默不语。只听到清脆的流水声跟船夫划桨的打水声。我很想等他回答,可是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
快拿出来啊!另一个我低语着。反正现在已经无法偷偷放回去了,干脆趁这时候将戒指盒拿出来。问他说,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 正当我想说出“后藤先生”时。 “女人真是难以理解的动物。” 他仰头看着天空,喃喃自语地说着。沿岸随风摆动的
柳树像是在回应他话似地沙沙作响。 “你认识新娘吧?” 他好像回亿什么似地眯起双眼看着远方。“——你交往的女子?
” 一定是戒指上的那个“缘”。 他笑了。“其实我原本有一个即将结婚的女友。” 果然没错,就是那个叫“缘”的女孩
。我一想到这里就不由得生气起来。她都已经跟其他男人结婚了,你还在这里为她伤感不已。 “后藤先生。” 我下定决心
后,将戒指盒从皮包中拿出来,递到他眼前。“这是我昨天去后藤先生车上拿地图时,找到的。” 且然这是他的东西,却不
想让他碰。可是他还是从我的手中拿走那个戒指盒。 “啊,这个……” 他声音有点嘶哑。那瞬间,我非常清楚自己的心情
。我喜欢他,以前并没有察觉。那么肯定地确认则是第一次,我真的很喜欢他。 我气那个新娘,还有想跟他在一起的心情,
以及昨天无法控制的欲望,这些全都是因为我喜欢他。 “在哪里找到的?” “仪表板旁的抽屉。我很介意,于是我就一直
带着。” 盒盖啪地被打开。 “抱歉,我看了里面。” 自从懂事以来第一次诚心的“道歉”。以前嘴上道歉,其实内心跟
他吐舌放屁,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我又没有错,是事情自己变成这样的。表面上,我是老实道歉的乖孩子,骨子里我是将
责任转嫁的惯犯。我会这么老实地道歉,可能是因为他的关系吧! “她说,即使跟我结婚也会觉得很寂寞。”我以为他会
生气,结果没有。 他从盒里拿出戒指,在手中把玩,想着当时的情况,开始述说。 “她常说,我已经老大不小了,还老是
追逐着梦想,一点都没为她着想。我的确无话可说。” 戒指在他手中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我觉得你很帅啊!” 我
并不是安慰他,我是真的那么认为。他无力地笑笑。 “我事后问她,她说经常一个人看家好寂寞,而且也很担心婚后的经济
。” “后藤先生很穷吗?” 他噗地笑出来。 “别问得这么直接,Sky !” “哦。”“不过,事实就是这样。我说要结
婚那时候,穷得快要饿死。连结婚戒指都买不起。” 糟糕,刚刚吃午餐的钱还是他出的,可以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 他轻敲我的头。 “我现在没那么穷了,我还请得起Sky 吃午餐。” “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全写在脸上啊!”
他用手指夹捏我的脸颊,那里突然像火烧般滚烫。 “我家很有钱,她以为可以依靠我家。可是哪有结了婚还用家里的钱,
若是帮忙家业的话,自然另当别论,可是我在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情啊!” “所以,你们分手了?” 我摸了摸刚刚被他捏过
的脸颊,明知道船已经开走,可是我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唉——那是去年夏天的事情,经过一年,她已经要嫁人了。” 右
手拿起较小的戒指,再滚落到左手手掌。 “我曾经听说她跟某地的少爷相亲,但也不需要搭我要拍的船吧,你说是不是?”
他不断地重复做着拿起戒指再落下的动作。 “那个新娘就是她?” 坐在船上的只有刚刚举行婚礼的新娘、新郎、媒人夫
妻跟船夫。若不是新娘就惨了。 “若是媒人的老婆,感觉不是更恶劣。” 他稍微笑了笑,引他发笑的计谋终于成功。 “
你啊!” “——也许是神故意要让你看到的吧?让你知道她很幸福,你不需要担心她。”连神明都搬出来。虽然觉得这样说
感觉很呆也很迷信,但我已经尽力了。 “没想到你也会说这种话。” 他忍不住地笑出来,最后变成哈哈大笑。“人家难得
这么细心,没必要笑成这样吧!”“啊,生气了?” 他手指着我。 “我才没有。” 我哪能承认啊! “Sky !” “我
真的没生气!” 我嘴上虽说没生气,但双眼可是狠狠地瞪着他看。他却回以让我心痛的笑容。 “你现在可以随心所欲地做
你想做的事,等到我这年纪时,一定要安定下来养个小孩。” “什么跟什么啊!” 另一个跟笑容不一样的痛侵袭着胸口。
他是天底下最爱说教的老头,所以才会说出这种担心我将来的话。但对现在的我而言,却是最令我难受的一句话。当然对他而
言,不要说眼中没有我,我根本也无法成为他的恋爱对象。他一定没想到,连想都没想过吧?我明明知道,还是喜欢他,单方
面想着他。 “因为我失败,所以将希望寄托在Sky 身上。” “——嘿,别指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