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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事做的日子,我成天呆在家里,为了趋除无聊,我每天都把偌大的屋子由里到外的全打扫一次。
累到不能动了,我会躺在二楼有玻璃屋顶的小休息室里休息。
白天的天空蔚蓝,偶尔有几朵云飘过来挡住,时不时一两只小鸟飞来,就这样的景色,我可以看一整天。
尽管最後,我看著看著,就沈沈睡去。
接近一个月後的一天,我打扫完屋子後,又跑到二楼睡觉。
但那天,我做了个噩梦,非常可怕的噩梦,但我记不起来梦里我都见到了什麽。
我惊醒过来後,全身大汗,用力的呼吸,身体软弱的站都站不起来。
天空还是湛蓝湛蓝的,跟我睡下前几乎一样,仿佛我睡了不过才几分锺……
好不容易能够站起来,我冲到楼下给逐野打电话,此刻,我想听听他的声音,好想好想……
“该用户已经关机,请您稍後再拨。”服务台小姐柔柔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传来,我的心一点一点变得沈重。
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蓦地的挂断电话,又拨打了另一个人的手机号码。
电话通了後,心跳紊乱的我数著等待接听的声音,一声、两声、三声……
“哪位?”我数到七之後,电话终於有人接了,我的心跳得更快。
“是、是陈助理吗?我是丰逐云,逐野的哥哥,还、还记得我吗?”陈助理的声音一传来,我莫名的开始紧张,话都说得结巴起来。
“是丰先生啊,记得啊。怎麽了,有事?”
“我、我找逐野,但他的手机关机了……昨天晚上他也没回家……”
“哦哦,总经理他昨天晚上在董事长家里休息,今天要忙著宴席的事所以不能接电话……”
“宴席?”
“你不知道?哦,对了,这些天总经理一直忙,大概忘了告诉你吧,今天他要与谢小姐的订婚。”
我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丰先生……丰先生?”
托起电话,我佯装冷静,但声音仍旧止不住的在发抖:“我、我在……陈助理,可以告诉我逐野跟谢小姐在哪里举办订婚宴会的吗?我想去看
看……”
衣服也没有换,我穿著室内拖鞋冲出家门,跑出小区,拦了辆出租车,把陈助理告诉我的地址告诉司机,我瘫在车上。
车子到底开了多久我不知道,等到司机说到了时,我掏出身上的钱交给他,也不问问到底够不够,便冲出车子。
我才跑进酒店的大门,便被门僮挡了出来,理由是我衣冠不整。
“我是去找人的!”我心急的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他却一次又一次的摇头。
不能进去,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在酒店的大门外一遍一遍的转著圈。
突然,酒店外一阵喧哗,我抬头一看,便看到了一排的车子开到了酒店门口的不远外,最後一辆是黑色的加长宾士。
似乎知道了里面坐著什麽人,我想凑过去,却被从其他车子中走出来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镖挡住了。
我的眼前,人渐渐多了起来,从酒店里出来的,由一辆又一辆开到酒店门口後的车子出来的,他们皆都衣装笔挺,气度不凡,并且,都携伴的
著装时尚的爱侣。
看著这些,我渐渐明白了这里即将要举力一个盛大的宴会,并且,主办的人来头不小。虽然我并不是很理解出现在酒店门口的都有什麽人,但
在“浩天”工作的两年,一些商业巨头的事情我还是从同事的口中略知一二,我不用认识所有的人,我只要知道其中一些全都来头不小的人就
可以清楚能请得动他们的人身份一定不低。
看到那些在商业上叱吒风云的人谈笑风生的在酒店门口不约而同的站成两列,让出一条道路,等到排在最後的加长宾士出现在酒店门口时,所
有人都静止了交谈,注视著彬彬有礼的门僮前去拉开车门。
不到片刻,我的眼中出现了“浩天”董事长谢之易的身影,我远远望去,只能知道他面带笑容的向周围的人点头示意。
我的手在不停抖动,因为门僮并没有离开,他躬著腰有礼的动作让人不难猜出,车里还有人。
果然,很快,谢跃夫妇走出了车,他们微微向其他人示意後,目光落在了车里。
车里还有人──
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开著车门的宾士上。
不是在商场上身居高位的谢之易,不是伉俪情深的谢跃夫妇,而是一个年轻人,笑容自信,目光倨傲,举止不凡──他的出现,令在场的所有
人眼睛为之一亮。
他抿嘴一笑,倾倒众生,脚踏出车子,在众人眼中站定,黑色的礼服为订做一样的合身,恰到好处的贴住身体,把他修长笔挺的身形完全勾勒
出来。
他就像是上天精心的打造,一言一行都能吸引所有人的视线,聪明绝顶令人叹为观止。
这样的人,应该是我熟悉的人,但好遥远,遥远我不可能接近他,仿佛一接近他就会被伤得粉身碎骨。
我张开嘴,想大声叫,想叫住他,但声音怎麽也发不出来,我看到了他伸出了手,不是对我,是一个光彩照人的女人。
他深情的牵住她的手,温柔的把她带出车子,他的这个体贴的举动引来其他人的赞叹与羡慕。
被他呵护的那个宠儿含著微羞的笑容,高贵的出现在众人眼中。
他们站在一起,如此的般配,仿佛告诉所有人,这样才是天经地义……
我逃了,我的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我知道路旁的人都投给我好奇的目光,但我止不住我的眼泪。
已经够了,所有的一切都够了。
我不用再去希冀,也不用再给谁机会了,够了够了,现在的我已经粉身碎骨。
我突然倒在地上,有人担心的靠过来,我没有回答,不停的哭著。
一定很难看,但我真的好想哭,想把心里的一切情感都冲刷出来,让它一点不剩,从此不必再为了谁痛心,不必再战战兢兢守护不能公开的爱
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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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突然醒来,便再也睡不下去,撩起床边窗户前的布帘,看著依然黯淡的天空,只能继续躺在床上不停辗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是稍远的地方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接著是母性唔唔啊啊的安抚声,婴儿的嘤嘤呜咽声。然後,屋外远些的地方,近些
的地方开始传来交谈声、咳嗽声、铲锅声、拉门声……一天的序幕就在这样絮絮锁锁的声音中拉开了。
早就睡不著,我索性翻身下床,但脚方著地,头突然昏眩得厉害,心口一阵恶心,忍了又忍,最後我趁头痛得不那麽厉害的时候冲到厕所不停
干呕。只能干呕,因为昨天晚上我根本没吃任何东西。
走出厕所时,我已经虚脱的倒在一边的椅子上。
有些迷茫的视线在我住了将近一个月的简陋的房子转了一圈後,我闭上了干涩的眼睛。
离开逐野已经一个月,一个月前我辗转来到西南部这个不大且平凡的城镇,令我决定在此居住的原因是飘泊来到这里的第一天,疲惫饥饿的我
收到途中遇到的一位老人关怀的目光。
老人的样子我记不清楚了,唯一清楚的是他年迈混浊的眼睛,透露出的关切,及他沙哑的询问:“孩子,你没事吧?”
我告诉他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虽然我们没有交谈几句就分开了,但那天,不论我什麽时候回头,都能看到老人佝偻站著看著我离开的身影…
…
找了个小餐馆吃了一顿,不再那麽疲惫之後,我向看起来和气的老板打听附近哪里有房子出租。
顺便告诉他只要够我一个人住就行,简单点也行,价钱合适就行了。
操著外地人的口音,老板一下子便知道我不是本地人,他问了我好些问题,问我为什麽来这里,打算住多久等等的这样的问题。
我一一回答他,我告诉他我是到外地打工的,可是那些大城市不适合我,便四处找找,最後来到这个小地方。说到这里,我笑著告诉他,这里
地方不大,但这里的人很朴实,看起来一点也不排外,让我一到这里就像到了家一样……
有了啤酒肚的老板立刻大笑起来,我博得了他的好感,可能是因为这句话吧。
他很热心的介绍了这附近的情况,带著我找到了正在出租的房子,後来我才知道老板跟房东认识,我看了房子决定租下之後,他还帮我说话,
让房东把价钱放低些。
房东是一位六十多岁的大娘,喜欢说话,而且是大声说话,看到我时,她没有恶意地把我家事全都刨了个遍。
我告诉了她可以告诉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