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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维斯将军一语双关地说:“人的许多烦恼和快乐都是由一些善意的举动引起的,这主要取决于对方的态度。”
“是的。”我说道。
当我和路易叔叔走到大街上的时候,我问他:“这究竟怎么回事?”
“这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他想让你在开庭时讲出事实真相。”
我点点头,说:“那么,咱们可以在这里谈谈这个事实真相吗?谈谈真正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可以。”路易叔叔用狐疑的目光打量我一眼。
我们双手插在大衣兜里,在大街上走着。从湖边吹来的冷风涨满衣袖,气温又降低了许多。
我开口说:“他是想揭发舍迈克,我对此不太理解。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会造成极恶劣的舆论影响的。”
路易叔叔看着我说:“内特,揭发舍迈克是将军和他的那些上层朋友的最大愿望。这样一来,舍迈克迫于舆论压力,一定会以健康为由主动递交辞呈的。你也知道,他的健康情况很糟。”
我突然想起舍迈克站起身去厕所的情景以及他当时痛苦的表情。“是的,我知道。”
路易叔叔继续说道:“即使他不主动辞职,他的势力也会因此被大大削弱的。这样的话,他就不可能派他的特别小组全力歼灭黑帮了,而且他还会极力改善他与那些帮派之间的关系。”
我想了想,说:“也许你是对的。”
路易叔叔笑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而且,舍迈克是民主党人,他的这种行为会成为他连任竞选的绊脚石。那么,在他之后,就会有一名共和党人当选。想想看,如果舍迈克卸任以后,芝加哥出现一个民主党派政府,那形势一定会很糟糕的。”
“路易叔叔,现在形势已经很糟糕了。”
他皱起了眉头,问道:“什么,内特?”
我耸了耸肩,回答说:“我不能出卖舍迈克,起码我是这样看的。他有权吊销我的许可证,那样一来,我既丢了枪,又丢了工作。而且,泰德·纽伯利和罗格·朱比很可能会为此杀了我。”
路易叔叔冷漠地看了我一眼,说道:“那么,你再好好想一想吧,内特。舍迈克虽然现在握有实权,可是将军的势力更大。他说是胡佛先生抓住的卡朋,可实际上那全是他的功劳。噢,到斯坦德俱乐部了。好吧,内特,咱们以后再谈吧。”
路易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那座灰白色的俱乐部。
我返身转过了街角,扔给一名乞丐一角银币,快步走回了我的办公室。
我进入办公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艾略特打电话。
第八章 分手
艾略特走进门,指着折叠床说:“那好像是个橱式折叠床。”
我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里,像大人物那样把脚放在桌子上。
我说:“放到这儿再妙不过了。”
他脱下大衣,走到办公桌前的那张硬靠背椅那儿,把大衣搭在椅背上,然后坐下来,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那对灰色的眼睛却在笑。
“你好像没和我提过你也在这儿住。”他缓缓地说。
我耸耸肩,说:“我还不至于傻到去街上流浪。”
他又指了指我身后,那儿左边角落里有四个抽屉式档案箱,他说:“我猜你把短裤放到有字母‘S’的那个抽屉里了。”
我转过身,抽出最底下的抽屉,拽出两条短裤,说:“在字母‘U’的抽屉里。”
我们大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一对硬汉!
我控制住笑,看看桌子上的短裤好像是我的工作对象。我说:“这以前是个律师的办公室,我猜他也把三角裤放到档案箱里。”
艾略特一边用手帕擦着眼睛,一边对我说:“停,停,老兄,你的情况真的很不妙。不是吗?内特?”
我把短裤收起来,然后说:“是的,非常不妙。城市的那些人不是要雇用我,就是要贿赂我;不是让我闭嘴,就是要我讲话,我很受欢迎。”
“真的?”
“是的,千真万确。你知道道维斯将军对我很友好吗?”
“是吗?”
我把两个手指交叉,举起来说:“像这样,猜哪个代表我?他要我在审讯奈蒂时,讲出真相。”
艾略特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他要你出卖舍迈克?”
“太对了。”
艾略特摘下帽子,把它扔到桌子上,说:“好么,舍迈克会名誉扫地的。”
我点头称是。“他不想把博览会的客人全吓跑。”
“博览会可是道维斯的宝贝呀,他和他那个什么主席的兄弟卢福斯,你是说他找你,亲口告诉你……”
“不全是那样,他喜欢老生常谈,我需要个‘翻译’,我的路易叔叔不得不充当了这个角色。”
艾略特笑了。“我以前见过他几次,但没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你知道是他抓住卡朋的吗?”
“什么?我成了什么?杀人犯?”他有点激动。
“你是道维斯的工具,老兄。”
“是的。”他的笑容变成了傻笑。
我决定不再说下去。为什么要打碎他的幻想呢?
我请他到这儿来,是让他看看我的办公室,让他畅所欲言,在这儿不会像他禁酒办公室那样隔墙有耳。
我向他打听奈迪克案件的结果。
他非常无奈地说:“简直是一场马戏表演。这周的第二审,检察官坐在那儿审问正式的副检察官。有时我想,也许是处理的角度不同,才使正义扭曲了。”
米勒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作案现场——公园旅馆。理论上是由于陪审员的曲解,实际上主要是由于新闻镜头的指向问题。奈迪克夫人的律师已经提出了控告,他认为这次枪杀是非正义的。他说,在米勒他们进去之前,梳妆台的抽屉里根本就没有手枪。本来,米勒在回答那个律师的提问时很可能前后矛盾,但是检察官使审问提前结束了,并且他警告奈迪克夫人的律师,如果他想挑衅,那就不能被允许继续盘问目击者,米勒因此而被无罪释放了。
我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他故意耸耸肩,说:“我认为这位妻子是希望她的情人把她的丈夫关起来,但米勒却自作主张杀了她丈夫,所以她就和米勒反目了,控告米勒。”
我说:“也许她这样做只是给大家看的,这样,既保全了她的面子,又使事情本身掩盖得天衣无缝。”
他点了点头,“你也许是对的,也许她根本就不是米勒的情人,不管怎样,枪一定是米勒放进去的。”
我说:“如果米勒和兰格种的枪都能结果的话,那我们就能到树上摘子弹了。”
“事实不全是这样,其他几个侦探在提供证词的时候,有些紧张,我想他们也像你一样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卷了进去。”
“你认为他们不知道吗?”
“是的,我猜米勒是在背对他们时偷偷把枪放在里面的。”
我赞同地说:“他做得很高明。”
艾略特环顾一下周围,说:“这是个很漂亮的办公室,比我的那间大。”
“但是,你并不住在办公室里。”我补充说道。
“是的,你为什么不继续住在亚当斯旅馆了呢?”
“那已成往事了,住在那儿很奢侈。”我给他讲邦尼对我的妥善安排。
艾略特点了点头,说:“听起来像是你们俩的一场好交易。”然后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说:“我已经和这个人说好了,他可能对你有用。”
我大声地读了出来,“小额信贷公司。”上面还有一个名字和电话号码,地址在杰菲逊公园区。
“真正有魁力的工作,所有找职业的人都寄希望于他们,核实贷款额,调查保险抵押,你知道——令人兴奋的一族。”
“艾略特,非常感谢。”
他耸了耸肩,“星期天怎么安排?”
“安排什么?”
“内特,圣诞节,到我家同我的贝蒂一起吃圣诞大餐怎么样?”
“喔,圣诞大餐,你真是太好了!但是我从不特别庆祝圣诞节,我是犹太人,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你不是,否则我不会请你,来吧!我们准备了一只大大的烤鸭,邀请了几个亲戚,还为一位正直的私人侦探预备了一个上好的位置。”
“是为我吗?”
“是的,带珍妮一起来吧!”
“我能过几天打电话回复你吗?如果珍妮已经有了别的安排,那么……”
“我理解,没问题。”他站起来,用一个手指指着我说,“如果珍妮没别的安排,你们都得来。”
“好的。你着急走吗?”
“我今天下午有个新闻发布会,宣布新年前夜的搜捕,要让百姓知道,我们只抓小偷,不抓圣徒。”
“也许明年的新年前夜,这就合法了。”我说。
“那对我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但是到那时,我至少还得做些解释。”他穿好衣服,戴好了帽子。“告诉我,你会去我家过圣诞节吗,内特?”
“我会的。”
“很好。我为你准备了用红彩带系着的一大盒子礼物。”
办公室里很冷,尽管桌子后面有个电暖器,但那简直是个摆设。
“我想,那盒子还不会大到用手拿不了吧?”我说。
“也许吧。”他笑着说,然后挥挥手,走了出去。
我给杰菲逊公园的小额贷款公司打电话,同那儿的经理安德森先生约好,我们下周一下午见面。他很友善,他说他一直在等我的电话。艾略特真的跟他说好了,这真是非常好的圣诞礼物,甚至要胜过他许诺的那个大盒子。然后我打电话给电话公司,问问我的事务所的电话号码还能不能载入一九三三年的电话簿。“A…I侦探事务所,内森·黑勒。”这个A…I的号码可能把我的号码列在黄皮书的第一个了,这有可能促使更多的主顾登门。
我还给城里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