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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伦佐建议我这么做的。”
“为什么呢?”
“阿伦佐认为如果我的精神意识有所依靠的话,那么作为演员我才能更加出色地发挥演技。”
“可这只不过是阿伦佐的个人理论,而不是心理医生的见解。”
玛丽·安辩解道:“我认为阿伦佐说得很对。”
我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问道:“看一次心理医生要支付多高的费用呢?”
“不太贵。”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吗?”
她满不在乎地说道:“每小时五美元。”
我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竭力压抑着胸中的怒火。我一直以为她是一名勤奋上进的年轻演员,希望能在大城市中为自己赢得一片天空,而这样的艰苦奋斗对她这样涉世未深的女孩来说一定十分艰难。正因为如此,我才主动把一天二十美元的费用减为一半,并且花费整整五天的时间奔波于芝加哥全城的贫民区以及报社之间。可是她呢?居然轻轻松松地把一小时五美元的酬劳付给了某个在密执安大街上开业的“巫医”。
玛丽·安小心地看了一下我的脸色,有些怯生生地问道:“你为什么生气呢?”
“什么?”我极力做出一副平静的表情。
“我不过是去看了心理医生。你为什么对此这么恼火?”
我冷淡地说:“可能是因为我这几天见到了太多蓬头垢面的人吧。”
她又皱起了眉,“我不太懂。”
“许多人冒着严寒在街角卖苹果,他们最大的奢望就是每天能挣上一美元,而你却拿五美元打了水漂。”
玛丽·安有些伤心地低下了头,“你不该这么说。”
“是的。反正那五美元是你的,你可以随意花销。”
她深深地垂下了头,看着自己的手,一声不吭。
我微带讥讽地问道:“你主持节目一定赚了不少钱吧?”
玛丽·安有些不服气地说:“是的,如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向家里要。”
随后,我们两个都陷入到难堪的静默之中。
最后,还是我先做出了让步,“你怎么花钱是你自己的事,这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况且街头上那些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人也不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的五美元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所以,”我加重了语气,“请原谅我刚才的话。我只是在寻找你弟弟的时候,去了大多的贫民区,见过了太多的流浪者……”
“你认为我的所作所为过于放任了,对吗?”
我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想可能是我不喜欢塔城的缘故。你们这些人全都恣意地追求爱情,我想可能是自己的脑筋太过僵化了。”
她嘲弄地笑了一下,挖苦道:“难道你喜欢花钱买来一夜欢情?”
说到这儿,她的红唇猛地压住了我的嘴唇。
这是一个很长的,又很甜蜜的亲吻,玛丽·安的嘴唇柔软而温润。
在我俩分开以后,我调侃道:“这比苹果的味道好多了。”
玛丽·安又妩媚地笑了,“那就再尝一尝吧。”
这一次是我主动吻她,我把舌头伸入她的嘴里,这吓了她一跳,但随即她也把自己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
那条黑色的长裙从她的肩上滑了下来。我抚摸着她那洁白无暇的胴体,她的身体和她的嘴唇一样柔软润滑。她的身材很好,像个舞蹈演员一样凸凹有致。她的乳房不大,但很丰满结实,犹如少女般挺拔。
她疯狂地亲吻着我,开始脱我的衣服。在我的帮助下,很快我们就躺在了床上。我们相互亲吻着,抚摸着。就在我翻转身进入高潮时,她突然说:“等一等。”
“你想让我采取什么保险措施吗?”我问道,“在我的钱夹里有个避孕套。”
“不。”她说着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把灯熄了。然后她又从浴室取回一条毛巾,跟着把毛巾铺到床上,自己躺到上面,随即向我顽皮地笑了笑,伸手打开了月亮灯。
我试着温柔地进入她的身体,不过这很难,它又小又紧。
“我伤到你了吗?”
“没有。”她吻着我,像天使一样对我笑着。
我一路进去。
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是美妙的几分钟,她痛苦,同时又很兴奋地呻吟着。几分钟以后,我把精子洒到了她身下的毛巾上。
她抚摸着我的脸,伤心地说:“不,你应该把它们留在里面。”
我轻轻地躺到她身旁,看着她说:“我以为你要我这么做。”说着,我指了指毛巾那边。
她暖昧地笑了,“不,它不是为你准备的。”
说完,她团起毛巾,下了床。她不想让我看到,可我还是看见了:毛巾上有血迹。
我靠在枕头上,一边等着她回来,一边想着,“喔,原来她处在经期。”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玛丽·安回来了,她上了床,重新躺到我的怀里。
我看着她,她仍然带着那醉人的微笑。
我说:“你这是第一次。”
“谁说的?”
“我说的。你是处女?”
“这很重要吗?”
我轻轻地把她推到一边,坐了起来。
然后,我严肃地看着她说:“这当然很重要。”
她也坐了起来,说:“你为什么不安?”
“我从来没有……”
“所以我才没告诉你。”
“但是你不该是处女。”
“我不是。”
“别再骗我了。”
“我没有。”
“你多大了?”
“二十三岁。”
“你是一个住在塔城的女演员,还和一个同性恋者合租一间房子,曾经去看过心理医生,又大谈什么自由的爱情和‘生活不只是活着’。可是怎么会是处女呢?”
“也许我的心上人真的来了。”
“如果你真这样想的话,我愿意继续寻找你的弟弟。我只想告诉你,整个芝加哥的人没有一个会想到这是贿赂的行为。”
她委屈地说:“这不是贿赂。”
我认真地问她:“你——你爱我吗?玛丽·安?”
“这爱情也许还有点儿青涩。你怎么想?”
“我想我最好先找到你的弟弟。”
她紧紧地依偎着我,“谢谢你,内森。”
“最近几周我还不能继续调查此事,我还有些别的事要做——小额信贷公司的事——然后我还要去佛罗里达办一件事。”
“好的,内森。”
“你不疼吗?”
“什么疼不疼的?”
“你知道的,当然是下面。”
“为什么你不自己弄清楚呢?”
月亮灯在我们头上甜蜜地笑了。
第十四章 追踪“金发碧眼”
芝加哥进入了隆冬时节,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路上很少能见到行人。
不久以前,我听说贫民区的居民都已住进了简易棚,偶尔他们还能在居住地周围点些柴火取暖,也许他们能够安全地度过这个严寒的冬天。可是,住在公园区的许多浪迹街头的人都会冻死的。他们用报纸严严实实地盖在身上,以防本来就不足的热量散发。在世界博览会召开之际,报纸的宣传作用远比不上它的保暖性来得实际。那个用报纸围在前后心的流浪汉,真不知道他第二天早晨还会不会醒来。芝加哥的冬天对穷人永远是残酷的。
而此刻,我正沐浴在佛罗里达温暖的阳光下,穿着白色西装,被轻柔的海风吹拂着,阵阵惬意浮上心头。大街上,男人们穿着短袖衬衫,女人们身着袒胸露背的夏装,让阳光抚摸着她们那美丽的玉腿。这儿的建筑和芝加哥的雪一样白,比斯坎大街两旁的棕榈树枝深情地向阳光伸展着。今天下午,舍迈克市长就会到达,弗兰克·奈蒂派来刺杀市长的“金发碧眼”可能也已经到了。
我今天早上七点多钟下的火车,随即就乘计程车去了最近的一家旧车销售公司。一个穿长袖衬衫的家伙出来招呼我,他的一颗金门牙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我花了四十美元买了一辆一九二八年生产的福特牌小轿车。虽然它只值四十美元,跟价值一百万元的福特车相比有天壤之别,但是还可以,跑得还不错,它带着我在“魔幻城”里四处逛了逛。
像电影里的合成背景一样,迈阿密的景色相当宜人。乳白色的建筑高耸入云,干净宽阔的街道上热带雨林植物随处可见,湛蓝湛蓝的海水令蔚蓝的天空也感到稍逊一筹。二十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沼泽,到处丛林密布,还布满沙丘和珊瑚礁。经过改造,现在这里已成了天堂,富人的天堂。只有那些头戴铁盔、身穿浅蓝色制服、腰扎白色腰带的交通警察们有时还能让人们想起这里曾是丛林。
在这样前所未有的大危机时期,迈阿密好像没受到任何影响。绿树成荫的比斯坎大街上依然车辆如潮,风景如画的海湾公园外停着来自全国四十八个州的小汽车。海湾公园西部的商业区,十几条狭长的街道也都生意兴隆。露天的商店里有成箱成箱的水果、桔子汁等待人们去购买,设计精美的手工领带和形状各异的烟灰缸也在等待着来自各地的顾客的青睐。百货商店的橱窗里摆放着身着性感泳装、戴着太阳镜的模特模型。照相馆在海滩的一棵葱郁的棕榈树上吊着一条长度相当可观的大鱼,吸引了成群的游人驻足拍照。身着本部落服饰的森密诺尔人坐在古玩店里等着好奇者光顾。剧院门前,几个人高声地向人们介绍最新的电影。在弗莱梅大街停车等绿灯时,一个三十多岁的报贩子硬塞给我一份《迈阿密快讯》,当我说不想要体育版时,他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并挥了挥拳头,警告我别婆婆妈妈的。迈阿密在我眼中真是如此“新鲜”。
漫步在迈阿密的商业区,我并没看到流浪汉的身影,反倒注意到几个三十多岁的家庭主妇在乞讨。她们都穿着夏季薄丝的上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