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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周围放了火盆,其中点起大蓬大蓬绿油油的阴火,外围插满了大大小小地妖幡,黑气弥谩,每杆妖幡之上,都塔一头面目狰拧的阴神,或是持剑,或是持叉,或是持矛,都是被轩辕法王残杀地地仙元神,用地阴煞气炼成阴神,不但神智全在,能用生前的法宝,而且元神擅长玄功变化,聚散无常,寻常仙兵,根本奈何不得,比肉身在时,更有威力。
轩辕法王正坐中央,闭目静坐,全身却换了一件洁白无暇的衣衫,面如冠玉,神色温和,没有一点阴冷的气息,宛如一个白衣秀士,乍一看,又仿佛一个俊朗少年,绝对想不到走巨孽魔头。
王阴阳进来,轩辕法王早就知道,睁开眼睛,徽微点了一下头问道:“你进来之时,可曾被人发现?”
“师傅放心,徒弟小心得紧,绝对不会让人发现的。”王阴阳进来,避过妖幡,径直来到血池旁边,耙两条乌头大蟒使劲一捏,那蟒呱哇一声,吐出两颗乌黑的毒丹,小心把毒丹收好,随后一抛,两条蟒蛇就落进了血池之中,随即被化成脓血。
轩辕法王道:“我三年前就炼成血神经,本想找当年人间旧友,却怕实力不济,丢了当年的名头,反叫人笑话,是巳准备炼几件法宝,再行出世,只是今年为炼阴神,暗杀了百魔山,断火山烈火宫数百有根基的修士,反正却是正邪两道,两者相咬,也察觉不到我,那百魔道人与烈火祖师双双闭关练宝,一时也无暇顾及于我,但也怕那二代弟子察觉真相,一齐寻来,人数众多,不好应付,我如个法宝就要祭炼成功,万万打搅不得。”
王阴阳点点头道:“我外出却抓了一只土木晶蝗,正要与师傅炼宝。”
轩辕法王手一挥。王阴阳手中地那只土木晶蝗就飞进了袖子里面,随后开口道:“我这九头血神子,原型乃走九只天鬼,还过三天就要炼成,到时候我便去寻那穿心和尚,联络人间旧友,你天劫未过,不得外出,就在此地修行。那土木晶蝗,乃是我炼与你抵挡天劫的法宝,待我炼成血神子以后,便将他与你。”
轩辕法王也确实是凶横之辈,仗着炼成了血神径,变化无穷,倒也杀死了不少地仙,尤其是血神经,每杀一人,法力就精进一分,比平常苦修强了许多倍,只是现在双方都有所察觉,不好行事了。轩辕法王才收敛了许多。
一连五天无事,这天正是行法的紧要关头,血池之中的血水乃是轩辕法王引自幽冥血海,正好孕育血神子,血气蒸腾,整个石室一片红雾朦胧,连妖幡上都抹了一层厚厚的血光。
法王用手一指,池中浸泡的血神子猛然立将起来,身形随意扭曲变幻,只要再过一刻,血神就始凝练,正在这时,猛听得一声巨响,石室雷动,上面噼里啪啦的暴响不停,却是有人入侵。
正文 第三百章 阳谋
此地底异常隐蔽,上面又有密林掩盖,不是有心之人,根本不能发现,且轩辕法王的洞府在数千丈地底,出入口径皆小,四面贯通,被禁法炼过,与法王心神相同。
其中好些岔道,其中夹杂了迷惑心神的魔法,人一但侵入其中,便被迷惑,以为走法王炼宝之地,随后便越通越下,直至进入那凶猛的地肺之中,或走被太毒阴火炼成虚无,或走被坤煞阴雷炸成齑粉,就算是入侵之人法力高深,能抵挡地肺毒火阴雷。但也被轩辕法王立即感应,事先就赶到,猛下毒手,四面一夹,更是难以抵挡,不过法王平时行事隐蔽,倒没有人察觉这个地方,就是有心怀疑,追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刚刚靠近,就被法王杀死,成了妖幡上的阴神,是以一直都安全得很。
法王乃是纵横人间的巨孽魔王,心思细腻,并非地仙界一般妖人所能比,加上在百魔山隐藏二三十年,偷学了许多上层魔法,又得血神魔经,更是如虎添翼,洞中的禁法隐蔽歹毒,就算是法力比其高出十倍之人,贸然入侵,也奈何不得。
只是这几日炼法到了紧要关头,分神不得,却不想麻烦找上门来,顿时心中有些焦急,王阴阳在门外守护,听见响动,早开启了禁法,人也赶了过去,好抵御片刻。
只听得那爆响之声越来越急,由远到近,速度极快,只怕不出数个呼吸,就要到达石室。轩辕法王心中更加焦急,自己只要一刻时时间就大功告成,但偏偏好象走劫数难逃,魔星就我上门来,要是在这紧要关头被人打搅,心神失守,不但功亏一篑。还要被妖幡之上的阴神反噬,那些阴神,都是被残杀的地仙元神。与法王仇深似海,不过邪法控制。不得不听命于仇人,只要一嘻机会,立马就反噬其主。
王阴阳连连怒吼,有夹杂着哎呀的惨叫,轩辕法王应得请楚,知道来人厉害。徒弟就算依仗禁法也抵挡不住,连连败退,要不走就自己实现淮备,修成迷宫诱惑,敌人要费点工夫之外,其余的禁法都是不堪一击,仿佛敌人在动手之间,破了个干净,如此实力。端的是惊人。
砰!砰!两声巨响,直直震得石室动摇,血池翻滚,妖幡抖动,之上的阴神越发是面目狰拧。知道轩辕法王大劫到来,心中纷纷想反噬报仇,奈何血雾笼罩在幡上,只要一轻举妄动,必定是被打得形神俱灭,是以都只走蠢蠢欲动,等待时机,暂时还不敢行事。
又走一声惨叫,到了石室之外,王阴阳满身是血,猛一跌将进来,栽倒在地,好象元气大伤,手臂也断了一条,头顶之上顶一团斗大小地血焰,冲起丈余来高,虽走做火焰形状,却一点不热,反而阴气深深。
轩辕法王无法分心,双手连拜,血池中的九头血神子全身乱抖,张牙弄爪,獠牙错动,咯咯直响,满室的血雾尽收,连同血池之中的血水,都一宛如被长鲸吸水,一齐投进了血神子的嘴里,只听得咕咚咕咚之声,仿佛牛马饮水,魔鬼喉结颤动,喝下的血水似乎一起从全身毛孔之中蒸发出来,成了一缕缕血影裹住周身,到了最后,就连本体也渐渐淡化,融进了血光之中。
“师傅,来人乃走一男一女,女的拿一面三寸大小地宝镜,还使一口飞剑,好生厉害,男的使一红一紫两口霹霉剑,背后背一个紫金大葫芦,一来破了师傅的血煞阵,闯到了半路,徒弟正好碰上,就要开启私魔迷幻禁法,引他们进地肺,但弟子修为浅薄,隐身之法被其发现,那女地拿镜子一照,就破了我的隐身法,弟子拼着断了一条手臂,用化血分身大法,葬送一个分身,才逃了性命,顺手开启了魔迷幻禁法,把他们引叉一条路。”
王阴阳大声叫喊。就听得轩辕法王沉声道:“你莫废话,我已经知道,快快进阵,为我主持玄阴大阵,蜀山小狗巳径醒悟破了幻阵,就要杀将进来!”
王阴阳知道厉害,猛地一窜,进了妖幡群中。就见一道金光闪过,两片乌云石大门被劈成粉碎,一男一女杀将进来,都十分年轻,二十岁模样。正是齐金蝉与他双修伴侣朱文,齐金蝉本是九世童男,生就一副童子就根骨,但被金角银角在用葫芦转倒肉身,便可以随大小。
“轩辕法王,你在人间苟活了千年,恶贯满盈,个日终究是难逃劫数。”两人一进来,两人见法台血池,那女仙朱文就喝道。
王阴阳隐藏在妖幡之中,发雷一阵,八十一秆妖幡一齐转动,顿时乌云涌动,鬼气弥谩,阴风呼号,厉魄翻滚,把整个石室一齐笼罩,乌漆麻黑,一点亮光全无,接着阴阳颠倒,空间转换,金蝉与朱文就陷入了阵中,毕竟是人家布置了许久,用来看家,两人法力虽强,却也要着道儿。
齐金蝉祭起天心双环,红光大威,裹住方圆十丈空间,那朱文拿天遁镜四面照射,五彩霞光一冲,那乌云鬼风宛如滚汤泼雪,丝丝消散,两人仗着宝光护身,向前猛冲,猛然一道鬼影扑将上来,金蝉知道走幡上的阴神,连忙祭出霹震鸳鸯剑,一红一紫两道雷剑光,轰隆发声,绞杀过去。
那阴神连忙鬼爪一扬,一口通红的飞剑射了出来,敌住两口霹霉鸳鸯剑,正要运功相斗,却被朱文拿天遁镜一熊,味啦一声,全身都冒出烟来,尖叫一声,打出一团笆斗大小的火球,抵住天遁镜发出的霞光,随即身形一闪,巳经消失得不见踪影,却是隐藏进了幡中。受伤不轻,不敢出来再斗。
“刚才这阴神,所用飞剑法术,好象走烈火祖师一脉,当年烈火祖师在人间虽然与我们不合,但后来却改邪归正,不与我们为难。其实是包藏祸心,见我蜀山势大,不能为敌。这轩辕老妖却走以为对方真的回归正道,反而去猎杀对方门徒祭炼阴神。来了个狗咬狗,真是可笑。”
齐金蝉自持有对付轩辕法王地手段,丝毫不在意现这大阵,反而调笑起来。
“这老妖在祭炼魔法,一但成功,就麻烦了许多。还是速速将其消灭为妙,免得日后苍莽山斗剑,又走一大麻烦。”朱文连忙道。
两人点了点头,就听一声拧笑:“无知小狗,当年不过走土鸡瓦狗,还敢大言不惭,今日就让你知道老祖我的厉害。”
原来走轩辕法王得这几缓,魔法大成,九头血神子都化了血影。人也恢复过来,精神百倍,见是千年仇人,顿时心中怨毒火焰都冲出七窍,连对方怎么得知自己修炼之地都忘记怀疑。就要下杀手,把这对男女摄来,炼成生魂,日夜折磨,这才心中舒畅。
刚开始,王阴阳法力低微,只是布阵,那些阴神都是阳奉阴违,巴不得轩辕法王被杀,是以都消极怠工,忍禁法,只有几头法力浅薄的,迫不住催动,扑了上来,都险些被打散,现在见轩辕法王出来,都争先恐后出来对敌,免得惹怒了这魔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