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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好啦,亲爱的,现在谈谈今天晚上的戏吧。你要开诚布公地告诉我你对
塞西尔的看法——他是否符合你对他扮演埃里克的要求……”
无庸讳言,塞西尔·利奇根本不符合奥里弗夫人关于埃里克的要求标准。的
确,没有人比他更不适合了。那出戏本身她还是喜欢的,只是场景变换安排的顺
序令人难以接受。
罗宾当然适得其所。他和塞西尔谈兴正浓(至少奥里弗夫人猜想那人是塞西
尔)。奥里弗夫人已经被塞西尔的演技吓坏了。此时,她对正在与她谈话的一个
叫麦克尔的演员更有好感。麦克尔至少并不指望她来答话,事实上,麦克尔好像
更喜欢一个人说起来没完没了。一个叫彼得的人不时在他们的谈话中插上几句,
但是,整个说来,主要是麦克尔滔滔不绝地调侃似的恶意中伤:
“——罗宾太可爱了,”他在说,“我们一直催他来看演出。不过,当然
啦,他对那个可怕的女人完全俯首听命,不是吗?唯命是从,俯首贴耳。罗宾确
实很出色,你们不这么认为吗?相当相当出色。他不应该牺牲在母权专利的祭坛
上。女人有时候非常可怕,是不是?你们知道她当初是如何对待可怜的阿里克
斯·罗斯考夫的吗?几乎将近一年的时间内,对他百般体贴,后来发现他根本不
是俄国移民。当然啦,他过去曾经给她讲过一些大话,对自己有些吹嘘,但是很
有意思,我们也都知道那不是真的,可是,为什么要在乎这些呢?——后来,当
她发现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理发匠的儿子,她就遗弃了他,我的天啦。我的意思
是,我确实痛恨那种势利小人,你们难道不恨这种人吗?阿里克斯能从她身边走
开摆脱她倒确实谢天谢地。他说她有时候非常可怕——他认为她脑子有点古怪。
她性情暴躁,一怒冲天!罗宾,亲爱的,我们正在谈你那位可爱的妈妈。她今天
晚上不能来看演出真是遗憾。不过,有奥里弗夫人光临倒是精彩之极。还有那些
脍炙人口的谋杀案。”
一位年长的男子抓住了奥里弗夫人的手,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他声音极
低。“我应该怎样感谢你才好呢?”他低低的声调里充满了忧郁,“你救过我的
生命——不止一次地挽救了我。”
然后,他们全都走出化妆室,来到深夜的大街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穿过
马路,找到一家酒馆,在那里又喝了一阵,进行了更多有关舞台演出的谈话。等
到奥里弗夫人和罗宾正驱车回家的路上,奥里弗夫人精疲力竭。她身体后仰,禁
闭双目。而罗宾依然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你的确认为,这也许是个主意,对不对?”她问道,他的话终于结束
了。
“什么?”
奥里弗夫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刚才沉浸在想家的美梦中。珍稀鸟类和奇花异草图案装饰的墙壁。一张松
木板桌子,她的打字机,浓咖啡,到处都摆放着苹果……多么幸福啊,多么光荣
多么幽静的极乐之所!一位作家从她深居简出的秘密领地走出来抛头露面是多么
大的错误。作家是害羞拘束、不善交往的人,通过虚构杜撰自己的朋友伙伴和谈
话以弥补他们对社交能力的缺乏与不足。
“恐怕你累了吧。”罗宾说。
“不算是真累。事实上是我不善于与人相处。”
“我喜欢人多,难道你不喜欢吗?”罗宾快活地说。
“不喜欢。”奥里弗夫人斩钉截铁地说。
“但是你必须喜欢。看一看你书里所有的那些人物。”
“那有所不同。我认为树木也比人好许多,更能给我安宁。”
“我需要人群,”罗宾说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他们激励我。”
他把车开到了拉伯纳姆斯门前。
“你进去,”他说道,“我把车放好。”
奥里弗夫人像平时一样费劲地从车里抽身出来,上了门前的小径。
“大门没锁。”罗宾喊道。
门是没有上锁。奥里弗夫人推开门走进院里。没有灯光,这使她认为女主人
很不礼貌。或许这样做是为了节俭?富人总是这么会精打细算。大厅里有一股香
水的味道,像是非常少见非常昂贵的那种香水。一时间,奥里弗夫人怀疑自己是
否走错了房间,后来,她摸着开关,扭亮了电灯。
灯光一下子照亮了低低的方形客厅。通往起居室的门微微开着,她看见一只
脚和一条腿。厄普沃德太太还没有上床就寝。她肯定是坐在她的轮椅里睡着了,
因为没有灯光亮着,她肯定是睡着了好长时间。
奥里弗夫人走到门口,打开了起居室的灯。
“我们回来了——”她刚开口又停住了。
她的手猛地摸住了自己的喉咙,她觉得喉咙被紧紧地箍住了,想要叫喊却怎
么也喊不出来。
她的声音变成了喃喃低语:
“罗宾——罗宾……”
过了一会儿,她才听见他走上小径,边走边吹着口哨,然后,她迅速转过
身,跑上前去在大厅里迎住了他。
“别到那里面去——别进去。你妈妈——她——她死了——我想——她被人
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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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清洁女工之死—第十八章清洁女工之死
第十八章
1
“活儿干得很利索。”斯彭斯警监说。
他那张通红的面孔很愤怒。他生气地看着正端坐一旁洗耳恭听的赫尔克里·
波洛。
“利索又难看。”他说,“她是被勒死的,”他接着说下去,“用的是丝绸
围巾——她自己的,那天她正戴在脖子上——往脖子上一绕,把两头系成结就行
了——然后用力拉紧。干净,利索,省时省力。在印度刺客都这么干。死者遇害
时既没有挣扎也没叫喊——正勒在她的颈动脉上。”
“需要受过专门训练吗?”
“也许吧——不过没有必要。如果你想那么做,你总可以从书上读到这种知
识。没有什么特殊困难,尤其是当遇害人没有怀疑的情况下——她的确毫无戒
心。”
波洛点点头。
“是她认识的人干的。”
“对。她们在一起喝咖啡——她面前放着一只杯子,还有一只杯子放在——
客人面前。客人杯子上的手指纹被谨慎地擦掉了,但是口红却不那么容易被完全
抹去——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出口红的痕迹。”
“那么说,是一个女人干的?”
“你认为是一个女人,是吗?”
“噢,是的。根据现场可以得出这种结论。”
斯彭斯接着讲:
“厄普沃德太太认出了其中一张照片——就是莉莉·甘博尔那张。因此,这
就和麦金蒂太太的凶杀案联系在一起了。”
“对,”波洛说,“它和麦金蒂太太的凶杀案有联系。”
他想起了厄普沃德太太愉快的语调:
“麦金蒂太太死了。她是怎么死的?”
“她的脖子伸出来,就像我一样。”
斯彭斯接着说:
“她找的机会似乎对她有利——她儿子和奥里弗夫人当时一同出去看戏。她
打电话给相关的那个人,请那人过来看她。你是这么推测的吗?她正在搞侦探推
理。”
“有点像这么回事。这是好奇心。她自己把秘密藏在心里,但是她还想有更
多发现。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她这么做很可能是危险的。”波洛叹息道,“很多人
认为谋杀像游戏,可这不是游戏。我提醒过她,可是她不愿意听。”
“她是不听,我们知道。好了,这样就把问题解释清楚了。当罗宾和奥里弗
夫人就要驱车启程时,他又跑回屋里去,当时他妈妈刚给什么人打过电话。她不
愿意告诉他打电话给谁,故意搞得很神秘。罗宾和奥里弗夫人原来认为也许是给
你打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