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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克尔看了看手表,从座位上站起来。甘特和这群律师握手道别,将他们送到门口。“再次谢谢你们。回头联系。”
那些律师离开之后,甘特走到电话旁边,拨了个分机号码,说了几句话。办公室的侧门打开了,米奇·道尔走了进来。
“你好,米奇。”甘特说,“你听到了吧?”
道尔点点头。“萨克尔是个聪明的家伙。他察觉到某些事情,但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我认为我的解释蒙过他了,但不知道他会不会全信。没关系了。自从巴雷特出事之后,你跟马格雷夫谈过吗?”
“今天早上。他说他打了蜘蛛侠的电话,但找不到他。我告诉他,我在波特兰机场放下巴雷特的时候,他说想找个地方好好考虑几天。”
“干得好。”他打开办公桌的一个抽屉,拿出一本皮面笔记本。为了免得为原来那个封面上的枪洞费唇舌,道尔已经换上一个新的,“我看过卡尔拉·詹诺斯写的东西了。她绝对知道一些事情。”
“蜘蛛侠也这么说。你想要我对她怎么样?”
“工作已经展开了。你在岛上给我打电话,说起有种解毒药能够化解我们正在做的事情的副作用,我决定尽快采取行动。我们的保安部队已经追查到那个女人在菲尔班克斯的阿拉斯加大学。不幸的是,我们和她擦肩而过。她已经到西伯利亚去参加一个科考队了。”
“西伯利亚!天哪!为什么不是月球?”
“别担心。这里出资设立这个机构的人社会关系很广泛。他们经常在俄国做生意,已经让我和莫斯科的一位绅士接上头。他通知了在西伯利亚的手下,追查到詹诺斯小姐在一座荒岛上。他们将会绑架她,把她关起来。同时,有一个小组会审问她,看看她知道些什么。”
“你认为她知道某些能够毁灭这个计划的事情?”
“知不知道都无所谓。”甘特说,“我们只是想了解她有没有对其他人谈起过。然后我们会干掉她。我们可能还有个问题要处理。库尔特·奥斯汀,巴雷特提到过那个NUMA的家伙。一想到他见过那个线圈装置我就浑身不舒服。”
“我们会盯住他的。”
“那很好。我刚浏览了一下奥斯汀的简历。这家伙的经历真叫人难忘。我们不想他带来麻烦。如果我们发现他有威胁,他必须尽快消失。同时,要盯紧马格雷夫,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立即向我报告。我们需要利用他的钱财和能力来完成这个计划。”
“那真是一门好差事。”
甘特精于掩饰自己的感情,但他有察言观色的天分。道尔看上去像一条即将吃上一块牛排的牛头犬。
“你不喜欢他,对吧?”
“特里斯?不喜欢。他总是把我当一坨屎。他以为我是他的猴子。让我去端咖啡和饮料,给我一杯啤酒当奖励。在他眼里我简直就是隐形的。”
“所以你对自由计划才这么有价值。你不只是一个卧底而已。你的回报将会远远超出你所梦想到的。现在让你安慰的是,马格雷夫尽管有多么聪明,都没察觉到在他鼻子底下发生的事情。他想摧毁社会精英,却不知道为他工作的保安公司其实是一个非常‘精英’的人的私人部队。他以为那个微不足道的计划能够接近那些新无政府主义朋友的目标,却没有意识到他正在努力的事情会摧毁他,还有他那班地位低下的白痴,巩固他想击败的强权。”
“你想怎样对付蒙大拿那个老家伙?”
甘特哈哈大笑。“我的长篇大论肯定让你觉得烦了。”
“一点都不。我需要一些指导。”
“要是那头老灰熊干掉你的两个手下,我可不会认为你还想跟他纠缠。”
“他很聪明,他们是笨蛋。”
“我不喜欢有始无终,但他再也无关大局了。我们已经知道那个女人的消息,再也不需要他了。还有,刚才在我办公室的那些律师,我希望你干掉他们。尽力让它看起来像一桩事故,也许可以让他们的办公室爆炸。”
道尔从椅子上站起来。“我马上就去执行。”
道尔离开之后,甘特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马萨诸塞大道。这座城市的白痴以为他们生活在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他们从来不明白军队的力量是有限的。他所属的那个精英组织深知,改朝换代不能光靠枪支,而是要靠对一切通信的严密监控和完全控制。
甘特很快就会将之实现。
第十五章
奥斯汀趴在史洛克摩通号的船舷上,用双筒望远镜看着一艘突然从海里冒出来的轮船。那艘船倾向一边,摇摇晃晃,浮出水面的部分很低,乃至三英尺高的海浪也拍打上它的甲板。神奇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它居然能够顽强地挣扎着,没有被拉回它的海水坟墓中去。
身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船只打捞专家,奥斯汀曾经从海底捞起各种形状和大小的东西,从原子弹到潜水艇。他知道,从简单的物理学原理判断,这艘船根本就不能漂行。同时,他也清楚海洋总会发生奇怪的事情。他不是个迷信的人,但多年来在全世界各处海域航行,经常碰到无法解释的事情。他和很多水手一样,认为轮船也有人性。这艘船好像决心要诉说自己的遭遇。奥斯汀刚好决定要听听它想倾吐的是什么。
“是什么让它漂浮着?”萨瓦拉说。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它浮上来,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要浮出水面。”奥斯汀说,“它本来可能陷在海底的淤泥中,或者被货物压住。也许大漩涡将东西晃得松脱了,它就像一块木板那样浮上来。”看到萨瓦拉半信半疑的表情,他说,“好啦,它怎么会浮上来,怎么不沉下去,我一点主意都没有。你恢复过来了吗,靠近它看一看?”
和奥斯汀一样,萨瓦拉身上也裹着一条毛毯,那是救了楚奥特夫妇,回到甲板时船上的海员给他们的。“要是来一瓶新酿的龙舌兰酒就好了,不过我只要换上一身干衣服就能开直升机了。”
奥斯汀已经忘了自己跳进过海里,衣服都湿透了。
“我打算坐船过去,这样我们就能登上甲板到处看看。”他说。
“坐船啊,我随时都可以。再说,龙舌兰酒越晚喝味道越好。”
奥斯汀提议他们在小船下水平台会齐。他回到自己的舱室,将湿漉漉的衣服换成干的。再次和萨瓦拉碰头之前,他先到病区探望了楚奥特夫妇。他们在睡觉。医务员说他们劳累过度,不过休息几个小时就好了。
走出病区时,他碰到艾德勒教授,后者急于和楚奥特夫妇交谈,听听他们在漩涡中的亲身经历。没能见到他们,教授很失望;不过奥斯汀建议他去找几个从本雅明·富兰克林号过来史洛克摩通号疗伤的海员聊聊,他似乎又高兴了。富兰克林号停泊在史洛克摩通号附近,收拾遭到打击之后的残局。
奥斯汀按照计划,在小船下水的起重臂跟萨瓦拉会合,几分钟后,他们的小船划开一道浪花飞溅的航线,朝那艘神秘船只而去。奥斯汀驾驶着充气船,围着那艘轮船绕大圈,而萨瓦拉则拍摄照片。海面上漂浮着各种各样的死鱼和残骸。奥斯汀将轮船和NOAA及NUMA的船只作比较,目测它的大小。
“它看上去很新。照我估计,它大概有300英尺长。”他说。
“它看上去就像我鬼混了一夜之后的那种感觉。”萨瓦拉说,“它的横幅也相当宽。是一艘大货船。不过我没看到什么货物起重机。它们一定被大漩涡卷掉了。”
“船身上没有船号和登记号。”
“也许我们看到的是一艘海盗船。”
萨瓦拉的设想听起来很荒唐,但实际上不是。当今,海盗是全世界海洋的一个大问题。就像他们古代的同行一样,海盗劫掠船只,利用它们来攻击其他轮船。
“可能是吧。”奥斯汀说,不过他的语气不是很确定。考虑到它曾经沉没过,这艘船的状况算是很不错的了,“从外表判断,它是不久之前才沉没的。我没见到有什么异常的锈迹,不过也可能被海水刮掉了。”他让小船慢下来,“从海面上能看到的东西我们都看到了。我们上船去?”
“专有协定不是说我们得等待船长的邀请?”萨瓦拉说。
“在一般情况下是这样。不过他好像忙别的事情去了。我看到上面已经倒好鸡尾酒了呢。”奥斯汀说。
“那你的眼力比我要好。我看到的只是一艘似乎连一只海鸥在上面降落都会翻过来的船身。”
“为了预防万一,我们最好穿上救生衣。”
萨瓦拉用手提无线电和史洛克摩通号联系,要求轮船停在附近,以防不测;奥斯汀则将小船开到轮船较低的一面。等到一个海浪卷过来,他加大油门。小船骑上浪尖,借着大海的力量,佐迪亚克驶上了甲板。萨瓦拉迅速将小船系在甲板上突起的一个金属柱上。为怕翻船,他们像盖屋顶的人那样身体前倾,半走半爬地走上那倾斜的甲板。除了轮船中央有一堆扭成一团的金属,宽阔的甲板上空荡荡的。
他们弯腰大踏步穿过甲板。甲板上有四根钢梁,围成一个长方形。这个框架旁边是一个在甲板上洞开的长方形,面积大约20平方英尺。他们侧过身去,看到一道阴暗的竖井。他们能听见一阵海水扑打金属的空洞声音。
“这个竖井直通海底。”萨瓦拉说,“不知道它是干吗用的?”
“我猜人们用它来放东西进去,把东西提出来。这个框架可能是起重机之类东西的底座。”
那个业已倒塌的框架有部分被一堆看上去像黑色的意大利面条的粗电缆遮住了。奥斯汀打量那堆乱糟糟的钢铁和电缆,试图从中看出点门道来。他的眼光落在一个大约25英尺长的金属网圆锥体上。它侧躺着,里面的光缆和电线纠缠在一起,蜿蜒伸进甲板上那个大洞。
看到这个圆锥体唤起了他的记忆。高高的背鳍在水面上游来游去。那个头上有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