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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蹂躏,便抱头痛哭。直到那嫖客走进屋来,她才止住哭声,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那样站起来,迅速打开身后的一扇窗子,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
“现在呢?她没事吧?”
“这么高跳下去,怎么会没事呢?她的双腿被摔断了,再也站不起来了……”
“进行治疗设有?”
“在治疗,不过没在医院,而是关在本楼二十二层的一间小屋里,请一个江湖
郎中在治疗……”
“为什么要这样呢?”
“他们害怕雪梅进医院后,吐露实情,把事情闹大。你想想,这事一旦闹大了,
肯定对他们不利,对总经理冬梅花更不利。”
“这么说,此事目前还没有什么人知道?”
“可以这么说。”
“雪梅的父母呢?”
“他们更不知道。”
“简直是太黑暗了。”
“是的,他们整天把雪梅关在屋里,连一个侍候的人也没有。所以我是常去看
她的,帮她倒水,甚至接屎接尿。由于没人照顾,雪梅常常把屎尿拉在床上,怪可
怜的。”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流下了一串泪水。吴小丽的眼睛也涩涩的,心里十分难受,
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这样的罪恶。
一阵沉默。
“小姐,雪梅现在的伤势呢?”
“靠二个江湖郎中医治,你是可想而知的。现在雪梅的双腿上了夹板,微微发
肿,我担心这样下去会影响她的行走。更严重的是,万一双腿保不住,那就更惨了。
小姐,我求你把这事捅出去吧,不要向公安局报案,最好是到报社去反映,因为冬
总和公安局的关系非常之好。”
“哦,我知道了,我一定去找报社反应,争取把雪梅尽快地解救出来,保住她
的双腿。”
“如果这样的话,我今天算没有自认识你。小姐,那就拜托了。”
她们就这样分了手,吴小丽不得不离开,因为那个鸨母吃完饭杀气腾腾地走过
来了。
吴小丽趁吃饭的这当儿,向三楼走去,怀着一颗沉重之心,恨不得爬上二十二
楼,将那个受伤少女解救出来;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飞到林向强身边,将这消息
告诉他,让他想办法立即解救那个不幸少女。
也许是吃午饭的缘故,在三楼赌博的人并不多,但也有一两百人。值得庆幸的
是,竟没有一个保安巡逻。见此情景,吴小丽心里一阵高兴。她发现一共有四个大
厅,以博彩机为主,其次就是各种各样的电子游戏机,当然是带赌博性质的,如全
扑克、麻将等等。此外,还有一些赌博工具,吴小丽从没见过,不知道它们的名儿。
吴小丽趁此机会,在四个大厅门口分别拍了四张照片。这就足够了。当她把微
型相机揣进裤兜,保安并没有发现她时,心里才掠过一丝侥幸。但那颗心还是悬着
的,担心自己的举动被人发现。
这里显然不是久留之地,得赶快离开。于是,吴小而神态自若地下楼了,根本
看不出她心里的惊慌和恐惧。直到她走出娱乐城,乘电梯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将门
关上,她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渐渐落下去,长长地出了口气。
香港新机场。
一架来自中国大陆的波音757 型客机,徐徐降落在这里。
余大海走出机场,叫了一辆出租车,向铜锣湾驶去。
临江市乐都大酒店真正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杜为利的总公司,就位于这里,叫香
港银地实业集团公司。
余大海千里迢迢来这里,显然是找杜为利的。他明知杜为利生病住进了医院,
肯定不在公司,却偏又往这里来,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一种很有礼
貌的表现,让公司的人带他去医院看杜老板,杜老板也不觉得唐突。所以,他连电
话也没给杜为利打。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铜锣湾。
余大海走下车,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笔记本,认真地看着香港银地实业集团公
司的详细地址,然后向那里走去。
银地实业集团公司位于美丽的维多利亚公司旁边,是一座三十三层的现代化办
公大楼,面向维多利亚港,显得十分雄伟和壮观。
余大海一只脚刚跨进大门口,就被公司的两名保安叫住,他们用粤语问他找谁,
余大海听不懂粤语,摇摇头说:“我来自大陆,找你们公司的老总社为利先生。”
保安听懂了他的普通话,便用粤语普通话说:“先生,我们老板不在公司,他
生病住进了医院,你过几天来吧。”
余大海急了,忙说:“保安同志,这恐怕不行,我是为了一件急事专门来找他
的,想了解一下情况。”
保安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余大海说:“我是临江市检察院法纪检察科科长,姓余名大海,你们老板在我
们临江市投资修建了一座四星级大酒店,经营了一年后,便承包给了他人。现在,
因酒店涉嫌违法经营,检察院就派我来向杜老板调查有关情况,主要是调查他当初
为何放弃经营的原因和经过。”
他已经说得够详细的了,但保安还是一副傲慢样子。余大海不知道,这是香港
保安故意装出来的面孔,只要是大陆人,他们都这样。为何要这样做,曾经有一位
社会学家作过研究,一是看不起大陆人,二是有意显示自己的权力。
那保安说:“你有证件吗?”
余大海一边说有,一边从公文包里取出来给他看。保安认真地看了一阵后说:
“可是我们老板却生病了啊,他在生病期间是不接待任何客人的,连特首董建华都
不会接见,这怎么办呢?”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
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另一位保安终于说话了:“余先生属于特殊情况,就让他去
吧,杜总生病了,还有另外的副总呢。”
那位傲慢保安犹豫片刻后说:“那好,我带你去吧。”
是一位副总经理接待余大海的,他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这简直出乎余大海的
意料。他原以为,这公司保安都是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总经理和副总经理就更不
用说了,完全会用下眼皮看人。没想到他们把他当做最尊贵的客人来看待,又是敬
烟敬茶,问寒问暖,好像他是一位钦差大臣。
当余大海向他说明来意后,他便更加热情了,说他一路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
休息。
“杜总的病情好些了吗?”余大海问。
“好多了,明后两天就可以出院。”副总回答。
“我这次来很忙,明天还得赶回去,我准备下午去医院看望杜总。”
“不行不行,余科长,你再忙也得休息一两天,来一次香港不容易,我们好好
陪你玩玩吧。”
“可是时间不允许啊,下次有机会了再来,一定玩个痛快。副总,你知不知道
杜总放弃经营乐都大酒店的原因?”
“不是很清楚,只是略知一二。当时听杜总说,主要是你们市公安局长与他总
是过意不去,而且胃口也很大,他只好放弃经营。”
“看来,这事只有问杜总了?”
“是的,他是最清楚的。”
余大海执意第二天一定要离开香港,副总也无可奈何,只好安排他下午去医院
向杜总了解有关情况。
欢迎余大海的午宴是非常丰盛的,副总特地安排在五星级的丽晶大酒店举行,
公司除杜为利外,全部高层领导都出席了宴会,一共四大桌。
午餐完毕,副总带着余大海亲自开车前往不远处的圣保罗医院。
他们一进医院,就直奔杜为利的病房,可是不见人。一位护士告诉他们,杜总
在外面的花园里散步。
杜为利果真在花园里散步,是在女儿的陪伴之下。他看上去快六十岁了,但身
体显得特别硬朗,精神饱满,步履稳健。
在那位副总的介绍下,余大海和杜为利的两只右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好久才
分开。
“余科长,听说高在尚被判刑了,有这事吗?”杜为利迫不及待地问。
“杜总,你是怎么知道的?”余大海随便问道。
“我是最近听我留在临江的留守经理说的,他说已经逮捕了三四个月了。我问
他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他说觉得没必要,要不是余科长去找他,他还不会告诉我。
这也难怪他,我侄子是个挺老实的人,也不知道这当中的内幕。余科长,有这回事
吗?”
“有。”
“唉呀,真是大快人心。昨天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恨
不得马上飞到临江,买几串鞭炮挂在乐都大酒店门口点燃,以示庆贺。余科长,也
许你不知道,高在尚这人心太黑了,也太贪婪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放弃经营乐都大
酒店吗?告诉你,就是他在从中阻拦,从中作梗,使我不得不把自己投资修建的乐
都大酒店承包给他的情妇……”杜为利越说越气愤,唾沫星子乱飞。
“杜总,别生气别生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告诉你,我这次来,就是专门为
这事的,想作进一步调查。”余大海轻言细语地说。
“高在尚已经判刑了,还有什么调查的呢?”杜为利有点儿纳闷。
“这是因为我们省检察院检察长,在高在尚的受贿案中,发现了一张神秘莫测
的梅花图,由此断定,此案并没有结束,还大有潜力可挖。”
“哦,原来是这样,你们省检察长真认真负责。余科长,如果你不来香港的话,
我也准备出院后到临江去看看,高在尚锒铛入狱了,他的情妇冬梅花也失去了靠山,
肯定不会再承包大酒店,我准备和她解除合同。”
“但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树倒猢狲散,冬梅花还在继续经营,而且还是违
法经营,跟高在尚没有逮捕时一样。杜总,这说明一个问题,高在尚的爪牙还在帮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