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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吧,梅花图到底是一起什么样的案子?现在进展如何?”
肖德胜有些为难地说:“哥,我真的不知道啊,请你别逼我好不好?你向来是
个通情达理的人。”
狄海藻怒气陡生,厉声道:“今天我就是要逼你!如果你不如实相告,你今天
就休想走出这里半步!”
肖德胜心里猛然一震,没想到他会对他这个样子,大有威胁要挟他的意思。由
此看来,这梅花图可能与他有关。对了对了,前天下午,狄海娟不是有意向他了解
梅花图的进展情况吗?
她是不是帮她哥哥打听呢?有可能,绝对有可能!那天晚上,自己在狄海娟面
前无意识地泄了密,狄海娟有可能又将这秘密无意识的告诉了她哥哥。要不然,狄
海藻怎么会知道呢?还有,如果梅花图与狄海藻无关,他怎么会以如此强硬的态度
追根问到底呢?
想到这儿,肖德胜格外警惕了,并在心里发誓,坚决不告诉他,一定守口如瓶。
他已经在无意中泄了一次密了,现在,决不在有意中泄第二次密。第一次泄密,给
林检察长带来了那么大的危害,说不定第二次泄密,带来的危害会更加严重的。
狄海藻迫切希望了解梅花图,用意到底是什么呢?对了,他一定是为高在尚打
听。听赵检察长那天介绍,高在尚在拘留期间,有个汽修厂的小伙子,自称姓梅,
是高在尚的朋友,常常给他送吃的东西。这个自称姓梅的小伙子,是否就是狄海藻
呢?
肖德胜觉得有可能是。
那么,绑架林检察长的女儿,是不是狄海藻干的?
肖德胜心里一阵发抖,简直不敢往下想。既然绑架的事他狄海藻都干得出来,
那么,今天把他强行留在这里,就是很普通很自然的事了。他今天如果不去执行任
务,检察院肯定会另外安排人的,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吧,他是狄海藻的妹夫,他
就不相信狄海藻会像敌人拷问刘胡兰那样来拷问他,他实在不说,狄海藻肯定也就
会算了,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狄海藻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他是在考虑他到底说不说实话,于是轻
言细语地说:“你好好想想吧,我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你今天如果不如实相告,那
是肯定要在这里呆一天的。如果明天仍然这样,那你就继续呆在这里。一句说,你
什么时候说了实话,我就什么时候放你走。你如果现在说,我现在就放你走!”
“哥,你这不是逼迫公鸡下蛋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肖德胜脸上的为
难已经变成了一种痛苦表情。
“少说这些废话,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狄海藻完全是一副狰狞面孔。
两只气红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一口把他吞掉。
“你如果问我现在侦破的是一件什么案子,我会毫不保留地告诉你,可是梅花
图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啊,你怎么强人所难呢?”与其说这是肖德胜在向他申辩,
还不如说是在向他哀求。
“我叫你少说废话,我不想听这些废话,我只想听你的如实相告。肖德胜,老
实告诉你,你如果不是我的妹夫的话,你今天早就挨耳光挨拳头了,难道你没听说
过我的梅花拳很厉害吗?”
“一切随你吧。‘”肖德胜,你也别以为你是我的妹夫,我就不敢动你一根毫
毛,如果你这样想,那就错了,大错而特错!“
“我从来就没有这样想,一切随你的便,你想对我怎样就怎样,反正梅花图的
事我是一点也不知道的,你千万别对我抱什么希望。”
狄海藻不再说话了,嗖地一下站起来,在宽敞的客厅里踱着步子。他低着头,
眉毛锁得紧紧的,就像当年解放军渡江的消息传到了蒋介石耳中。
肖德胜坐在那里,眼睛木讷地盯着地板,不知所措。他想,自己来这里已有半
个多小时了,这时候,余大海肯定在作安排了,不一会儿,他就会跟他联系,一是
问狄海娟的病情,二是问他能否抽得出身,如果抽得出身的话,一切就会按既定方
针去办。可是现在,他却被狄海藻以一个谎言囚禁在这里了,看来今天也别想走。
这一切,余大海是不知道的,他肯定正在盼望他呢,而且自己也说过,无论发生了
什么事,他都会准时赶到乐都大酒店与他配合。可是现在……唉!
肖德胜越想越生气,觉得自己是一只失去自由的笼中之鸟,有翅难飞,有劲无
处使。刚才与余大海分手时,自己之所以说那句一定保证到乐都大酒店的话,是想
立功补过,因为林检察长的女儿被人绑架了,他心里一直很难受,那是自己惹下的
祸啊!虽然是毫无意识的,但毕竟造成了这种不堪设想的严重后果。原计划,他准
备把冬梅花抓捕后,去找狄海娟,认真问问她向谁讲过梅花图的事,可是现在没时
间了,而且也用不着去问,很明显,她讲给了他哥听。更重要的是,昨晚发生在省
城的那起绑架案,很有可能与狄海藻有关。无疑,这是一条重要线索,他一定要告
诉赵复民和余大海,然后采取必要的措施。
想到这里,肖德胜决定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这里。于是站起来,看也不看狄
海藻一眼,径直向门口走去。
狄海藻以为他去卫生间,当他发现他是想开门出去时,便厉声喝道:“站住!”
肖德胜站住了,距离门口大约只有两米远。
“你到哪儿去?”
“哥,我说过我今天还有事。”
“你别忘了,我也说过你今天别想走!”
“我今天有紧急任务,必须要走。”
“我如果偏不让你走呢?”
“哥,如果这样的话,事情肯定就会严重了……”
“会怎么样?”
“你耽误我执行公务,这可是犯罪的,难道你就不怕我今后起诉你吗?”
“哈哈哈……你真是想得太幼稚太天真了,我连省检察长林向强都不怕,难道
还怕你这个小小的检察员吗?哈哈哈……你这种想法真是让我笑掉大牙,就像幼儿
园的小朋友说的话。”
“哥,我问你,绑架林向强的女儿,是不是你干的?”
“你这话又问得幼稚和天真,我怎么会告诉你呢?这样吧,你如果实在想知道
这事的话,那你就先告诉我梅花图的事,然后我就告诉你,当然是向你说实话,无
半句谎言!”
肖德胜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要走,知道他是想掏他心里的话。
可是他刚一动步,只听狄海藻一声吃喝,三四个打手模样的彪形大汉立即从一
间卧室冲出来,严严实实地堵住了门口。那时候,肖德胜离门只有一步之遥了,他
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门开了,但他已经晚了。
“你们要怎么样?” 肖德胜横扫他们一眼。
其中一个头儿模样的人说:“我们对你不怎么样,是梅二哥执行命令。”
肖德胜转过头,盯着满脸讥笑的狄海藻大声问:“哥,你今天对我到底要怎么
样?”
狄海藻收敛讥笑,不耐烦地说:“我已经早就对你说了,我现在不想再说什么,
话说多了费神。”
他坐下去,点燃一支烟,然后架起二郎腿,一边悠闲地抽烟,一边快乐地晃动
着脚。
看着他那副样子,肖德胜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现在该怎么办呢?时间这么长
了,自己还没与余大海联系,他一定很着急的。干脆硬冲出去吧!但马上就被他否
定了,寡不敌众啊,等于鸡蛋碰石头。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有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一口接一口地抽着。那四个打
手,依然站在门口旁。惜大的客厅里一片死寂,似乎空气都被凝固了。
就在这时候,肖德胜腰间的BP机响了。他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余大海在呼他。
他取下一看,果真是他。于是站起来,准备去回电话,他要告诉余大海,自己被狄
海娟的哥哥囚禁了。
狄海藻显然是不会让他回电话的,赶忙给四个打手使了一个眼色,两个打手立
刻会意,蜂拥而上,将他腰间的BP机轻而易举地收缴了。肖德胜气得怒发冲冠,痛
恨万分地说:“你们凭什么剥夺我的人身自由?嗯?你们凭什么?你们知不知道这
是在犯罪?”
除了狄海藻忍不住一声声地讥笑外,没有一个人回答他,好像他们都成了哑巴。
他们把BP机交给了狄海藻。刚交到他手里,BP机又响了。狄海藻按下一个键,
显示屏上便出现了一个手机号码和余大海的名字。他本想问肖德胜,这个手机号码
是谁的,可是一看后面的名字,他就用不着问了,因为他知道余大海这个人,是检
察院的一个什么科长,挺厉害的。
狄海藻越看越觉得这手机号码挺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他眉头一皱,终于记
起来了,刚才在电话上的来电显示器上见过,很明显,是肖德胜用余大海的手机回
他的电话,他们当时在一起。现在,余大海又呼他,看来他今天一定是在执行什么
任务,这一点他没有撒谎。
现在,狄海藻才不会管那么多呢,管你任务紧急还是不紧急,反正你别想走。
BP机又一次响了。狄海藻有些不耐烦了,觉得那声音听起来很刺耳,便把它关
死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电话响了起来。他一看电话旁边的来电显示器,就知道是余
大海打来的,一定是打听肖德胜的事。狄海藻显得很沮丧,因为无意中把自己家里
的电话号码暴露给了余大海。如果今明两天找不到肖德胜,余大海肯定会到电信局
去查询的,那么,他们就会顺藤摸瓜,找上门来。如果这样的话,他就原形毕露了。
由此看来,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必须在今天之内转移地方。那么余大海的这个电
话,是接,还是不接呢?
狄海藻想想,还是接,听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