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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说:“可以,我知道你一定是不相信你的女儿还活着不过现在不行,等答
应了我们的条件后,再通话。”
林向强说:“好吧,请你讲。”
对方说:“我首先问你,这事你报警没有?”
林向强说:“你叫我不报警,我就没报警,我怎么敢拿我女儿的生命来开玩笑
呢?”
对方说:“没报警就好,我们相信你的话。林向强,现在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
我们只好向你摊牌了。绑架你女儿是高在尚叫我们干的,目的是叫你放弃侦破梅花
图,因为他知道侦破梅花图一定是你的主意。由于他和你是同学关系,战友关系,
所以他还特别叮嘱我们,千万别伤林晓玲的一根毫毛。所以,请你放心,林晓玲是
绝对安全的,我们不敢违背高在尚的意思。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就在我们绑架你
女儿的第二天,高在尚的情妇——临江市乐都大酒店总经理冬梅花被检察院抓了。
冬梅花的被抓,对于高在尚和我们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那么,绑架你女儿的
目的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冬梅花肯定会把有关梅花图的事全部交待出来,为此,
我们在无法征求高在尚的意见的情况下,决定把你女儿放回来……”
林向强听到这里,高兴地打断他的话:“真是太感谢你了。”
对方说:“你别感谢得太早,我们是有条件的,你知道达不到我们的条件,我
们就会采取另外的措施……”
林向强说:“你说吧,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对方说:“这事可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听着,如果你想要女儿的话,请你明天
上午准备好一百万现金,在两点左右等候我的电话。听着,不许报案,否则,我们
马上撕票!”
还没等林向强答话,电话就被对方挂断了。
林向强和芦队长一阵商量,决定就按绑匪提出的要求去办。这是惟一的办法,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尽管绑匪一再声称林晓玲是安全的,但林向强还是忍不住问芦队长:“你觉得
我女儿是安全的吗?”
芦队长说。“有可能是安全的。现在绑匪的意图很明显,冬梅花被抓,林晓玲
已失去了价值,但绑匪又不想白白地将她放掉,所以就想以此勒索一笔巨款,准备
潜逃。”
林晓玲确实是安全的。
那天晚上,她被关在那个小山村后,就一夜未眠。自己遭绑架了,哪还有心思
睡呢?那一夜,她想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命运,不知道这伙绑匪到底要对她怎么样。
其次就是绑匪绑架她的原因,以及母亲的万分焦急。
第二天一早,她眼上蒙的布和嘴里的毛巾就被人取掉了,但是双手还是紧紧地
捆绑着。她发现看管她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大约二十二三岁,长相还不错。
“喂,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林晓玲愤怒地盯着她厉声质问。
“你别问我吧,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是来看管你的。”年轻女人并
不生她的气,说得心平气和。
“他们呢?”
“他们一早就回临江去了。”
“你是他们的什么人?”
“我是阿东的女朋友。”
“阿东是什么人?”
“是梅花帮的一个小头目。”
这个年轻女人虽然对她很友好,但把她看管得非常严,一步也不许她跨出房间。
中午,她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个馒头给林晓玲吃,林晓玲却不吃,想以绝食这种方式
来抗议他们对她的无理绑架。年轻女人见她不吃,就硬往她嘴里塞,她仍然拒吃,
甚至还警告她,如果再塞的话,她就要咬她的手。
年轻女人有些害怕她咬手,就把馒头扔在地上,关门出去了。
林晓玲挣了挣手上的绳子,想把它挣掉,但是捆得太紧了,一次次失败不说,
而且还把手勒得疼痛不已。她开始打量着这间屋,想逃出去。然而令她失望了,这
个土墙房间密不透风,仅有的一个小窗口也高高地设在一个靠近屋檐的地方,像是
牢房。
就在林晓玲无计可施之时,年轻女人又进来了,她手里端着一碗稀饭,强迫林
晓玲喝下去。林晓玲惊奇地发现,年轻女人进来时,仅用脚勾住门关了一下。这发
现使她暗自兴奋。她想,这也许是一个逃跑的机会。她假装饿极了的样子,几口就
把一碗稀饭喝完了。她想,自己也应该吃点东西才对,不然哪有力量逃跑呢?年轻
女人见她把稀饭喝得一干二净,觉得她很听话,忍不住说:“其实你应该听话才对,
因为我们对你是相当客气的了。”
“此话怎讲?”林晓玲满脸嘲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阿东本想安排一个男人来看管你,考虑到你是一个处女,又长得很漂亮,他
担心男人强奸你,所以就安排了我。”
“这么说,你男朋友是个好心人了?”
“可以这么说。喂,你是不是想吃肉了?晚上我给你弄一份肉来好不好?”
“随便。”
林晓玲站起来。年轻女人警觉地问她要干什么,林晓玲说要上厕所,看来,我
只有拉在这屋里了。年轻女人说是的。说完,她就要出去。可是刚走到门边,她就
被谎称解便的林晓玲猛地一下撞倒在地。当她愤怒地爬起来时,就在这一刹那。林
晓玲已经跑出了门外,一双充满惊恐的眼睛四处寻找着逃路,只见院子的大门紧锁
着,再也无路可走了。但她猛然发现,正房旁边有几级台阶可以直通屋顶,于是连
忙爬梯上房。
林晓玲飞跑到厨房屋顶上时,年轻女人已飞速追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同时捂住她的嘴,拼命地往下拖。这时的林晓玲像发了疯似的,对她又踢又咬,但
年轻女人全然不顾,直到把她重新锁进那间房子里。
逃跑失败的林晓玲起初显得十分沮丧,仔细观察一阵后,又产生了一个新的想
法。她的双手尽管被反剪着用绳子紧紧捆着,但十个指头还是灵活的,她在房间的
一个角落里的墙壁上,用指甲划了几下,见能划动,于是就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希
望给警方留下一点线索。
第三天中午,绑匪果真又来电话了,主要是问林向强一百万元钱准备好了没有。
林向强说已经准备好了,并要求和女儿通话。绑匪犹豫一阵后,终于答应可以通话。
林晓玲在绑匪的威逼下,只说了一句话:“爸爸我没事的,快带钱来救我吧!”
绑匪不再让她说了。他们一再警告林向强不许报警,并要他今天下午5 时以后,
开车到沙堰村公路上,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林向强不知道沙堰村公路在什么地
方,绑匪告诉他,沙堰村公路在省城至临江的高速公路的中间,一看路牌便知。绑
匪好像不耐烦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林向强是下午4 时出发的,独自开着一辆白色面包车,按照绑匪指定的路线到
了沙堰村公路。狡猾的绑匪没有事先向林向强具体指定交换人质的地点,这给公安
机关布控带来了一定的难度。但是,以芦队长为首的专案组仍然巧妙地随机应变。
约莫5 时10分,绑匪与林向强又通电话了,命令他在远离高速公路两千米的一
个名叫红土包的地方见面。林向强问怎么走,绑匪说一直沿着沙堰村公路往前边的
村里走,就会看到一个红土包,像一座小山,土是红色的。同时绑匪再次警告,如
发现有其他车辆和闲杂人员,则视为已经报案,那么就立即撕票,把林晓玲整死。
林向强表面上虽然镇静自若,一再表示没有报警,但心里却吓得咚咚直跳,浑
身直冒冷汗,因为他总是担心着女儿的生命安全。
林向强驱车来到红土包,只见这里荒无人烟,除了红薯地和茂密的玉米地外,
再没别的什么了,给人一种恐惧之感。
林向强按照绑匪的要求,打开车窗和车门,以证实自己的确是一个人前来。同
时将一只装有一百万元现金的牛仔包,扔在路旁的红薯地里,然后就焦急地等待着
女儿的身影出现。
一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也过去了。
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绑匪怎么了,林向强心里更加着急了,犹如熊熊
烈火燃烧着。可是就在这时,林向强看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影在晃动。他以为是绑匪,
便定睛细看,原来是便衣警察。
又过了十分钟,林向强有些不耐烦了,心里的万分焦急已变成了万丈怒火,情
绪狂躁起来,大声嘟嚷道:“你们简直是在戏弄我,钱不要就算了,想撕票就撕吧!”
他捡起红薯地里的牛仔包,钻进面包车里,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准备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他开车要走的时候,惊人的奇迹却出现了。林向强突然发现女儿林
晓玲就站在他的车前,满头满脸全是灰土,嘴里塞着毛巾,双手被绑在背后。他急
忙打开车门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自己日夜牵挂的宝贝女儿,久久没有松开,也久
久说不出一句话,只感到心里异常激动。
埋伏在暗地的便衣警察,见人质安全地回来,筹集的一百万巨款也未遭受损失,
赶忙过来保护着他们父女离开了现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阿东和另外一个绑匪于今日凌晨把林晓玲从偏坡村里秘密押了出来,把
她带到红土包附近的一个破窖内藏着,然后就跟林向强联系。
那是一个三米深的破窖,把林晓玲藏在里面,他们认为是绝对安全的,就是她
长着一对翅膀,也难以逃出去,因为仍然捆着她的双手,嘴里又塞着一条毛巾。
于是,两个绑匪就躲在远处的玉米地里,等着林向强前来送钱换人。但他们迟
迟不敢与林向强做交易,因为他们发现有好几个人在四处游动,一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