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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在堆满论文的情况下我简直是用生命在爆更= =求订阅=3=
虽然最后剩下的几点血量危险万分地保住了池歆的性命,但不详占卜师那吸收了空气中所有魔法元素的大招却真实地给她造成了伤害。每一根骨头、每一条肌肉、每一枚细胞都在叫嚣着,痛觉不止仿真,更如同被放大了一半,一针针刺入脑海。
“池歆,你——”
“死不了。”
她在带有麻痹止痛效果的治愈魔法中勉力站起身来,冷冷地推开白袍牧师的手。
吕文愣在一边,仿佛身前站着的是他完全不认识的一个陌生人。
“哦哟哟,被讨厌了吧?哇卡卡卡!”
临九天仿佛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他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起来,上前去一把辅助少女的手臂:“老姐,我变成豹子背着你好不?”
“我说死不了,你是听不懂么?”
池歆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嬉皮笑脸的德鲁伊缩了回去,室内的空气瞬间降低十几度,仿佛直接要结成冰一般。
偷鱼吃的猫和护花蜀黎彼此交换了一下惊愕的眼神,不用发密语就能够猜到对方在想什么:她该不是双重人格吧?
“艾修拉,带路。你应该比较熟悉黑暗兽人的机关。”
“是,池歆大人。”
在池歆这种零下二十度气场中还能够面不改色的,只剩下至始至终都把她当成自己的主人的艾修拉。
她的大刀小幅度地挥舞着,带领众人一路穿过剧情安排好的逃亡通道,直到前方出现一小块凸出的圆形空地。
“太明显了——这里就是原本可以让我们逃出去的机关吧。”
少女举起枪,浓缩的铁球落在圆形空地上。轰隆一声,地板立刻塌陷下去,深不见底、漆黑一片。
这里应该就是剧情里黄金狂狮摔下去的地方。
池歆看了一眼前方、又看了一眼地下。刚要开口却被身后始终守护者一般寸步不离的白袍牧师打断:“走正路。”
“猫咪,大叔,你们两个走下面。”
这不由分说的命令,算是她唯一做出的让步。
“喂,池歆!”
好脾气外加原本就是她的护卫的护花蜀黎还好,但纯粹合作关系的偷鱼吃的猫则觉得她的语气万分刺耳。
“我并不是你的下属。”
“越隐蔽的地方就会有越大的宝藏。如果不是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深入未知地带,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
少女抬起头来,声音里完全不带一丝情绪波动。
“啪。”
一只手重重落在她头上。
“所有人一起往前,走正路。”
一边说着,吕文一边将身前的小萝莉扛到肩膀上。顺手给她扔了一道麻痹诅咒。
他所有的诅咒类技能都只点了1级,要不是等级上远远领先,还真未必能够搞得定他。
白袍牧师顶着血红的id。一看池歆要从麻痹状态恢复过来了,就立即再补上一道魔法,直到她从一只不断挣扎的小野兽变回温顺脸红的小猫咪。
“恢复正常了?”
用光辉锁链将面前的一只黑暗兽人魔兵“唰”地抛向艾修拉的大刀之后,他侧头冷冷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少女。
比扑克脸,可是谁都比不过他的。
池歆垂下头去。轻轻“嗯”了一声:“抱歉,稍微有点失常。”
“稍微?”
吕文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神殿的第一部分很快到了底。作为显著的分界线,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处不大不小的花园。
“整顿一下吧。”
偷鱼吃的猫平复好情绪,也看出池歆的状况不大对头,有些歉意地朝她笑了笑:“等休息好。我们再绕回去探探地下的部分。”
少女嗯了一声算作回应,从吕文的肩膀上跳下来,拖着还有些麻痹感的身体走到一棵树下。抱起膝盖缩成一团。
“来。”
吕文半跪下来,张开双手。
缩成一团的少女抬起头,带着明显希冀的眼神盯着他表示欢迎的怀抱,最后又摇摇头,重新缩了回去。
“离我远一点比较好。”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凶光。“你也看到了,我骨子里可是猛兽呢。杀人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你不是法律顾问么?和我扯上关系的话会很麻烦吧。”
“你是白痴么!”
吕文忍无可忍,粗暴地将她拉进怀里。
池歆没有说话,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看得他一肚子火气。
“刚才动手的时候不是生龙活虎的么?还自以为是的不让我插手。真不知道你是自信过剩还是不自量力,居然连自己的命都敢推出去赌!”
所以你生气的点,是我不让你帮忙吗?少女的脸上终于露出愕然的表情和一丝浅浅的笑意:喂喂,作为法律顾问那么抓不住重点真的没关系吗?在法庭上这个样子的话,可是会卖队友的呢!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与他面对面:“到底是谁不自量力?我绝对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但是你呢?——你有杀人的觉悟吗?”
不等他回答,她又道:“我和你不一样。就像你说的,我骨子里就是一头野兽,杀戮和战斗,都是我的本能。因为我知道不杀人的话自己就会被杀掉。如果我事先就知道不详占卜师要对我动手的话,我想我会先发制人要了她的命。但是你不一样。”
她目不转睛凝视着自己的男友:“你没有杀人的必要。”
你也不需要知道用子弹射击怪物或者标靶、和设计自己清楚知道会中枪身亡的人的感觉的差别。
她看着自己的手: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不管有着多么正当的借口,一度沾染上鲜血的手也没有办法再被洗净。
白袍牧师拉着她的手,硬逼着她站起身来。
“啪”。
发生再大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动过手的吕文,这一次终于忍无可忍给了她一巴掌。
“别给我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什么都做不成的无能者而已。什么战斗是本能——我看,是你愚蠢得只剩下本能了吧!如果这就是你的本质的话,我劝你赶快自我了断!因为你绝对不可能成为最后的赢家。既然如此,还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
池歆一下子被打蒙了。呆呆地捂着脸站在原地。
听到动静的临九天怒火冲天,但刚走出两步就被拦住了。
“小子,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护花蜀黎的塔盾“碰”地嵌进地面,拦住她的去路。
少女转头往他们的方向望了一眼,接着说了些什么,随行小天使立刻撑起一道长方形的隔离护盾,将花园分割成两半,就连声音也被阻隔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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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
池歆的翅膀在背后轻轻扇动,是她的身体能够舒服地飘在半空。
她伸出自己的左手,看着自己的手腕:游戏中的身体里。并不存在如附骨之蛆一般的生物芯片。
“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封闭这个世界的举动,反而给予了我完全的自由呢?”
少女喃喃自语着。放眼看着副本内虚假的蓝天。
白袍牧师下意识地捕捉到一丝预感,站在一边沉默不语:她是不是准备摊牌了?
“那啥,鉴于我隐瞒的事情比较复杂,你如果有什么没听明白的,打断我直接提问就好。”池歆调皮地笑了笑。“不过并不是你问什么我就答得了什么哦。但是我保证,不会再有所隐瞒。”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绝对不会相信什么心血来潮之类的无聊借口。直到不久之前,对于自己的过去她都还讳莫如深。
“因为你是我的锁。”
少女转身面对着他,用手指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画了个十字。
“是我可以从狂暴切换回清醒状态的扳机。死面瘫,这个世界和我们的社会不同,力量就是王道。杀戮、血腥是这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在这里没有世俗的法规来限制我的行动——我不敢保证下一次再有人威胁到我的生命的时候。我会不会杀光所有可以杀的人。但是如果你在的话,我想我应该还能控制自己。”
“你是人,不是野兽。”
吕文试图用冰冷的话语为她找回正常的是非观。
“很遗憾。这里真的有一只被绑住的野兽。还有,不要白费力气了,把我的是非观扭回来的功夫,估计都够把比萨斜塔摆正了。”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向别人坦白自己的过去,她多少显得有些紧张——从越来越尖锐的、充满讥讽的言语就可见一斑。
即使是对老哥。我也一直三缄其口呢。
池歆将黄金草团团抓在手中揉来揉去,忽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锐利的视线直直射向屏障之外,刚好对上临九天灰暗的眼神。
她张了张口,明明已经调整到了密语频道,却没有发出任何信息。
这个带着恶意的威胁和善意的警告的视线她再熟悉不过了:ninth,你和我一样,都是一颗有用、但远远没有关键到不容抛弃的棋子。你警告我不要再一意孤行打破预定的剧本,却又明白我的选择。
少女沉默着摇了摇头,然后在弟弟眼中读出浓浓的失望。
(密语)“就算有一天你真的站到我的对立面,我也不会恨你。”
她转过身去,将黄金草团团抓在手中揉来揉去,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揭开自己从来都讳莫如深的过去。
姐……
临九天同样背过身,大步走回神殿内已经通关的部分,在偷鱼吃的猫的惊呼声中纵身跃下之前池歆想要探索的地下区域。
护花蜀黎无奈地站起身来,一边念叨着“一群小孩儿”,一边追了上去。
第二十七章诚实也是爱的一种
池歆烦躁不安地在花园内踱着步子,故意踩出来的脚步声把说话的节奏都打乱了。
“你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运营方一上手就敢开放全球内测吗?那是因为在那之前,有一次长达六年的封闭测试。说得更确切一点的话,封测就是用来构建主脑人格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