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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倾城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漫应着。
“那,”倾城突然露出一丝媚笑,细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唇,“如果他对我做了什么,”他停一下才又说,“我要怎么办呢?”
飞龙明白他的意思,乐了,“不可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一生堂经过选择,才指定昂星做你的保护人,就是明白你所想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接着,飞龙又补了一句:“他可能会对任何人出手,但绝不会是你。绝对不会。”
“哦,”倾城挑高一边浓眉,露出一副“有意思”的表情,“那,要是我对他做了什么,可怎么办。”倾城又问,媚眼如丝般地盯着昂星。
昂星听出了他的意思,只觉得双耳烧的很热,同时又觉得,人长的好还真是占便宜,随随便便一个表情就很吸引人。
“没关系,那就便宜你了,免费送给你吃。”飞龙一脸戏谑。
这时,跟着倾城的东乡门的人开口了,“公司是这样安排的,倾城你暂时需住在昂星先生那边,因为很可能现在你住的地方或是天空城里都不安全了,我们是希望给你提供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护。不在公司的时间,由昂星先生全程贴身保护会更安全些。明天,会送你日常用的东西过去那边。有其他需要只管提。”
“好吧,”倾城懒懒道,“多多关照了,昂星。”然后,挥挥手,转身离开。
离开天空城,飞龙开着车,一副轻松的样子。昂星则一肚子的不快。
“我讨厌这个人。”
“嗯。”
“我说我讨厌这个人!”昂星在飞龙的耳旁叫,“毛都没出齐的小家伙,什么态度嘛,现在的小孩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
飞龙不怒反笑,“那你还想他怎么样?一见面就对你鞠躬问好不成?我说你这个人就是不够意思。你刚才去了一趟欧洲,咱们想着让你休息休息,刚好有这么个优差,对你来说还不是玩一样的就干了,正好休息一下,三个月之后数钱就行了。有什么不好,而且这一票赚的也不差。上面让你接,是看中你,朱雀亲自向青龙开的口,怎么,朱雀大姐这不是明摆着表示,你是很出色的一个吗?你还在这儿给我大小声,不领情?”
昂星一下子变得讪讪的,眼高于顶的朱雀是从不轻易表露出看重了一生堂其他组别的人的,这实在是黄组掌门给自己的面子。
“而且,上面说,你刚出埠回来,交份轻松工作给你,让你喘口气。你连着出了两趟外差了,是也应在大本营留一留了。”飞龙看一眼昂星。
“老规矩,”飞龙正色说:“我现在问你,接,还是不接?”
“好啦。三个月哦。”
“咄,你以为人家愿意在你那儿长住,人家赔客人出去外游一趟开什么价,那都是天文数字!呆在你那儿。要不是真怕有人伤着这棵摇钱树,哼。”
“好吧,我保护他,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还得让他住在我那儿?”
“是上面的意思,我想大概是这样的贴身保护更安全吧,你要知道,他以前二十四小时在天空城,可是这样的非常时期,天空城太大,呆在天空城反而不安全。我倒觉得你那边更好。”
飞龙看着昂星露出的厌烦表情,再哼一声,“他赚得远比我们想的多,东乡门钱老大当他是个宝,生怕他有什么差错。你好好看着他吧。”
昂星回到家。他住在一处可以看到海景的大厦的28楼。那是一处保安很严密的大厦,这一切当然是精心挑选过的。
他没有见过他的任何一个邻居,他有时甚至觉得,自己是否有邻居,或者,这栋四十层的大厦,只有他一个住户。
不是没有孤独感的,但是,昂星自觉已是成年人,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昂星进门,先倒一杯水,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住所。
他从不当自己住的地方是家,那是因为他从来不觉得那是个家,在昂星的心中,家应该是有家人,有爱的地方,孤儿的他,几乎没有过“家”的感觉。
当然,和组织里的其它几位好友在一起时喝酒时,偶尔也突然让他有一种“与家人在一起”的感觉。但那是极少有的。
昂星住的是大厦中的一个小单位,只有一个卧室,以及客厅、厨房、卫生间和露台,每个房间的面积都比较小,只有卫生间大些,因为放了一只大浴缸。这是必要的,有时出任务回来浑身淤青,浸一浸热水当然很好。
昂星盘算着,真没想到会有其他人侵入自己的空间,他一向习惯一个人住,这下得把客厅理出来,放一只床进去应该没问题。那人来了让他挑好了。
想到这儿,昂星干脆马上动手整理,把自己的用品以及天天看的报纸、杂志和桌子、衣柜等都整理过,再做打扫,一直干到天明才睡。
第二天,天空城的保安组与昂星连络,然后为倾城送来一批用品,除了被褥和舆洗用品,另有一个大型移动衣柜和大批衣服,外加梳妆台。
用品和衣柜等都直接放入了卧室,昂星想,不用等他挑了,并没有送床过来,看来自己要睡客厅的沙发了。
东西安放好之后,昂星过来看视,骇笑不止。送来的东西中,除了大批在他看来花里胡俏的各式服饰之外,而有为数众多的保养品及男用香水。
对于昂星这种粗线条的男人来说,将要搬来与他共住一个屋檐下的人,无异于外星生物。
正笑着,通讯器响了,昂星取过,看了看号码显示,接通,通讯器另一端传来一把轻俏的女声。
“昂星,怎么样啊,要有新房客喽。”
“玫瑰,你好吗?”
玫瑰是昂星的好友之一,相识多年,可算知交,并曾搭档出过任务,关系十分亲密。她在一生堂具双重身份,在黄组——处理娱乐及赌场生意的分支中,她是隶属天空城的红牌舞女;在黑组,是名杀手。这个聪慧的女子把两种身份处理的极好,即使是在一生堂中,他们这一圈子里,除了少数的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她的双重身份。
“新工作不错嘛。”
昂星苦笑,“玫瑰,你少糗我了。”
“听飞龙说你不想接。”
“那当然,这算什么,我可不想当保姆。”
“给你说,这个任务也不简单。倾城可是天空城的台柱。而且,到现在也查不出要整他的人是什么人。天空城里人太多太杂,点他的客人又多,谁知道这位小爷又得罪了哪路神仙。”
“朱雀很重视他?”
通讯器那端的玫瑰笑了,“换作你是朱雀你也重视他。我知道你可能会不乐意。没关系的,三个月,小意思。”
昂星微笑,这玫瑰,端的是水晶心。
“对了,还要告诉你,那倾城可也不好服侍,难缠的很。”玫瑰坏坏地笑起来,收了线。
昂星摸着脑袋,闷闷不乐得坐下来。
吃过晚饭,昂星开着出租车上班了。他的出租车所属的车行是一生堂的股份,所以,他不用担心身份的暴露。他偶尔也会想,车行里的其他人,是否也均属一生堂呢,只是,即使他留意,也从来都看不出其他人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他不知道他们,是否也看不出自己异于常人的地方。
凌晨四时许,通讯器响了,响的是一只新的,倾城专用的通讯器。昂星看了看文字显示,把车开往天空城的方向。
香岛市的这所不夜城,在这时依旧灯火辉煌,乐声人声响声一片,要过了清早五时,这里才会渐渐安静下来。
此时的倾城,一副喝得不少的样子,走路脚步晃来晃去,嘻笑不止。他身边,东乡门的人,仍在喋喋不休讲述着明天的工作安排,“倾城,明天别忘了,李夫人已经预约好了,还有陈小姐……”倾城摇摇晃晃的点着头。
侍者扶倾城上了昂星的车,让他躺在后座。昂星轻轻把准备好的小毛毯盖在他身上,一路往住所开去。
昂星有几分担心,时时用倒后镜看着后座的人,心想,看样子他今天喝得可真不少。
突然,倾城用手捂住嘴,做势预呕。
昂星连忙把早就准备好了的大纸袋取出给他,再把车停在路边,轻轻扶他出来。
倾城大力呕吐起来,表情颇为痛苦,昂星用手轻拍他的背,倒有些放心,喝了那么多,吐出来总是好的,吐完了人就舒服了。
等倾城吐完,昂星又取出清水给他漱口。倾城抬起头,戏谑地一笑,“准备充份啊。”
“不打无准备的仗。”
“我们之间会有战争吗?”
昂星心想,三个月之后任务结束,我会去庙里送瘟神。
站了一会,倾城觉得舒服多了,走回车子,抓起毛毯看看,拉上身躺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星昂看在眼里,想:恁你怎么样,也是个孩子。
回到住所,倾城第一时间走进浴室。
星昂做了三明治,一面吃,一面打开电视,静静看新闻,同时翻阅报纸。他不能肯定倾城是否要吃东西,就先没有准备他的份。
过了许久,倾城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