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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好药之后,倾城拉上浴袍,伸手打开无线电,收音机内传出细细乐声,然后走到昂星身边,跨坐在他腿上,看着他,黑色的眼睛,如夜色般温柔。
昂星只是微笑,垂下眼帘,别转脸,并不看他。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对面而坐,直到窗外月上中天。
倾城耐不住这无声的局面,想找个话题,“收音机里唱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曲名。”
“听的懂唱的是什么吗?”
昂星静静听一下,那是一只英文老歌:直至十二个永不,我依然爱你,抱紧我,不要让我走……我爱你直至十二个永不……
倾城打断了他的思路,“从那件事之后,你就没碰过我。”
“你受伤了。”
“现在已经好了。”
“还没呢。仍有淤血未散。”
倾城让浴袍自肩头滑落,“是不是,已经没有吸引力了?”
“怎么会。”
“那为什么不抱我?”
昂星扶着额角,“你今天怎么了?”
“你不抱我,我会害怕。”
“怕什么?”
“怕你不要我了。”
“不会。”
“那就抱抱我。”
“这是两回事。你去休息吧。”
倾城紧盯着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希望将来有一天,可以退出江湖,到一个安静的地方隐居,就是这样的小城对吧。你现在来,是不是怕,以后再没有机会。”
昂星轻轻摇头,“不是。”
倾城把手放在昂星肩上,“我们逃吧。”
昂星再度摇头,“你不明白。即使要逃,也不是现在,不是这儿。”
“你是不是有了什么计划,但是不告诉我。”
昂星只是不语。
倾城俯下身,和昂星接吻,紧紧地抱住昂星。
昂星左右闪避,用手扶着倾城的肩,推开他,“你别。”
倾城抬起脸,看着昂星,明亮的眼睛里,充满忧郁、不安。
“你不会只是想玩玩的,对不对?”
“当然。”
“可你从没说过你爱我。”
“爱不需要言语。”
倾城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说什么好。以往,面对他的客人,他可以说出无数的甜言蜜语,从不重复,他对客人所说的情话,几乎可列成百科全书出版。但是面对昂星,纵然心里有很多很多情感想对他表达,却只是开不了口,或是词不达意。
“你不抱我,就是不喜欢我了。”他决定用赖的。
“不会!”
“那就抱抱我。”
“你不要耍赖。”
“你不抱我就是不喜欢我,喜欢我就抱抱我。”
“只是抱一下。”
“是。只抱一下。”
昂星伸手拥住倾城,倾城马上亲吻他,用他的吻引诱他。
两人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地亲吻。
昂星终于软化,抱起倾城,两人倒在床上。倾城倾尽所有,令昂星得到最大的快乐满足,两人一夜缠绵直至天明。可是就在这样极度的快乐欢愉之中,昂星仍然可以感到,心中淡淡的苦涩滋味。
昂星太成熟了,他不可能像倾城一样,把一切抛诸脑后,只享受今日欢乐,他总觉得他肩上有责任,他要考虑其它种种。他始终生活在现实里。
第二天,两人起程,返回到维也纳。
在地铁站的入口,昂星让倾城等他,自己则去买吃的东西。
倾城站在灯柱边,一面东张西望。
突然,一位男士出现在倾城面前,和他说话,似向他问路。
倾城听不懂男子的话,只是上下量他。眼前的男子,穿得体的名贵西装,一头天然金发,碧蓝色的眼瞳,眉目清秀,戴一副金边眼镜,高大,斯文,一径看着倾城微笑。
倾城突然心头一凛,他,不是来问路的。不由的把行李抱胸前,警觉地看着他。
金发男子走近一步,倾城心慌了,忙往后退,突然感觉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几乎没惊叫起来,一回头,却是昂星来了。
倾城立刻放下心来,不由地依偎过去。
昂星与那金发男子对视,然后伸出手,那金发男子也伸出手,两人相握。
“你好,好久不见了,冷月。”
“我也一样,昂星。”
“你们认识?”倾城问。
金发男子冲倾城微笑,“自我介绍一下,一生堂黑组,冷月。”
倾城心头一紧,呵,他是黑组的人,也就是说,他是一名杀手,难道,是来追杀他们的吗?想着,不由自主地后退。
昂星扶住倾城的肩,将他揽于身后,“怎么在这里出现,我记得你比较喜欢住匈牙利。”
“来找你。”
“什么事?”
“半公半私。”
倾城益发紧张,紧紧盯着来人。
冷月笑起来,“别紧张。找个小咖啡馆,我们慢慢谈好吗?”
咖啡馆内,昂星问:“到底是什么事?”
冷月取出两张机票递过去,“青龙有令,要你回去。”
昂星一愣,随即低下头。
冷月见此情景,露出笑容,“放轻松。提前销假不是没有的事。”看样子,他倒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你说了公事,那私事呢?”
“难得见你一面,见到了,自然是想和你比试比试。”
“嗨,不必了吧。”
冷月正色道:“怎么不用。久闻你大名,不过耳听为虚,总要亲眼见到,才信。怎么,不敢?”
“好。”昂星答应。
“痛快。”冷月笑了。
冷月又看着倾城,笑咪咪问:“你们,来渡蜜月?”
倾城脸红,不回答,却用眼角偷偷看着昂星。
昂星伸手揽住倾城的肩,“是。”
“真羡慕。他好可爱,多漂亮。”
倾城不由的又脸红。
“来,今晚我请客,告诉我你们住哪家酒店,七点我来接你们。”
昂星留下地址,与冷月分手。
回到酒店,倾城才觉得松一口气,不由的倒在床上,“吓死我了,还以为他是来捉我们的。”
“所以,你应该知道,我说‘现在离开不是时候’的原因了。”
“真没想到,亚洲第一大帮的一生堂,在欧洲也有势力。”
“龙王一直把一生堂当做企业那样在经营,今时今日,跨国公司是必然的,所以,一生堂的势力早已遍布全球,远远超过你的想像。”
“真厉害。”
昂星躺在倾城身边,倾城很自然地,被他拥在怀中。
“他和你比试什么?”
“当然是枪法。”
“听他那样说,你是很厉害了?”
昂星笑,“龙王近年来一直居于香岛,所以,留在香岛的,自然是高手。”
“你也是他保镳?”
“是。不过除了我们之外,他自另有一队人马保护。不过,如果黑组工作需要,我会被派出。”
“黑组的人,你都认识么?”
“怎么可能。能见到的极少。其它组内就更不用说了。”
“那你们怎么相认,都不认识,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一生堂人?”
昂星自衣领处,取出一枚小小徽章,只比姆指指甲稍大,倾城取过细看,墨绿色的徽章上,印一条黑龙,盘绕在一把三刃长剑之上,正是他曾见过的那枚。
“黑组的人,都有这个。”
“那黄组呢,是什么样子?”倾城好奇地问,因为他在天空城,认得几个黄组的人。
“橙色徽章,印着一只火凤凰,凤凰嘴上叼一把匕首。”
“那白组呢?”
“是淡蓝色徽章,印着一条白蛇,盘据在银色的火焰上,蛇嘴含着一枝罂粟。”
“红组呢?”
“不知道。”
“为什么?”
“红组做正当生意,所以,几乎其它三组中无人见过红组成员。我有时甚至会觉得,红组到底是否存在。”
“这样啊,这么神秘。”倾城叹道。
“回去后,会怎么样?”倾城轻声问。
“不知道。”
“你怕不怕。”
“当然不。你呢?”
“我也不怕。”
晚上,冷月请昂星及倾城吃极美味纯正的法国菜。
吃完饭,又开车带他们来到一所地下的射击场。
倾城可以明显看出,冷月的神情颇为紧张,看样子,他是认真想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