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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幕或熟悉或陌生的画面让她招架不住,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她终于颓然地瘫倒,头晕目眩,而心中的震惊更是难以形容。
她果然是鬼妖。这种被诅咒的可怕存在,嗜杀成性、妖力逆天。
“小小幽,你现在知道我没骗你了吧。”秀元的声音突然出现,小幽猛地回头,果然看到一张狐狸脸正对着她笑。
她苦笑,“原来,当初在地府你与我打赌时,你就知道。”
秀元点了点头,当初他不过说了句,四月四日并不是你的忌日,你是在纪念着一件你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纪念的日子。
四月四日,是当年钴蓝幽自封妖力,转世为人的日子。
“你为什么会知道?”小幽无力地问,脸上惨白惨白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秘密。”秀元摇了摇手指,脸上却挂上了他一贯的笑容,“小小幽,你既然已经得到了全部的记忆,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呢?”
她一怔,不答反问,“晴明与擎桓即将开战,你又为什么有空来关心我?你一步步下的棋,怎么,到将军的一刻,你竟然不管了?”
秀元大笑,白皙的脸上几乎都要笑出了红晕,“让晴明抓住你,不过是为了让鬼妖之力早点显现罢了,我可从来都没有想害过你哦。”
小幽失了与他争执的兴趣,只讪讪道,“那你到底要什么?鬼妖之力?”
毫不意外的,秀元点了点头,小幽闭了眼,笑容像是讽刺又像是无奈,“千年了,每一个找到我的人,都是为了我身上的鬼妖之力。只有曾经的擎桓,因为鬼妖之力离我而去。”
她伸出手,将一朵殷红的曼陀罗花递给了秀元。对方显然是惊讶了一下,小幽摆了摆手道,“我已没有能力再封印一次鬼妖之力,一直放在我体内,说不定哪天我又被嗜杀的天性唤醒……”她顿了顿道,“秀元,你布置得天衣无缝,只为了这鬼妖之力,我信你不会没有法子遏止嗜杀的诅咒。”
秀元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只望着她道,“法子也可以用在你的身上。”
却被小幽打断,“这鬼妖之力不管是好是坏,我都不想再要了。你拿去吧。”
他终于没再拒绝,伸手接过,口中却道,“我猜得没错,果真只有在封印刚解除,鬼妖之力最弱的时候才能转移。”
小幽失了妖力,颓然地躺在了地上。也罢,就让她这么烟消云散了。小阎不会原谅她的,她醒来又有什么意义。
秀元将那多花收进怀中,眼看着那花发出了耀眼的红光,罩住了他整个人。而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小幽的意识开始渐渐散去。
“小小幽,其实鬼妖之力早就被你净化了,不再带有嗜杀的诅咒。”
小幽的眼睛勉力睁了睁,却再次陷入黑暗,即使净化了又怎样呢?当年的她毕竟曾经沾了满手的鲜血,怎么也偿还不起。
就让她这么离去吧,小阎,这次,不要怪小幽的不告而别。
她终于闭上了眼睛,钴蓝幽、鬼妖之力、安晴明,一个又一个字眼被她舍去……
像是做了一个甜美而餍足的梦,她又回到了地府,过着她无忧无虑的日子。身边竟然还多了个小跟班——青灯行,正紧张兮兮地对着她道,“小幽姐,别再往前走了,大人说了今天阎王殿不准进的。”
而她连眼都不眨一下,“我想去哪去哪!地府就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青灯行抹了抹汗,只能小心翼翼地将她送到阎王殿的门口。阿黑守着门,冷着一张脸告诉她今天阎王殿不开放,小幽大怒,一把掀起他的面具就是一阵蹂躏。阿黑被折磨地没办法,只好练练求饶。青灯行在边上是帮谁都不好,只能干着急。
这时,大殿的门开了。
探出了阿白的脸,瞅了眼乱作一团的三人,皱了皱眉,刚欲开口就被小幽抢了个先,“小阎!快给我开门!”嗓门大的整个地府的小鬼都抖了三抖。
阿白还想阻拦,殿内传出了一个温润的声音,“阿白,让她进来吧。”
小幽趾高气昂、一蹦三跳地窜进了殿中。
小阎对着她微笑,恍如隔世。
她笑了,她被诅咒的一生,还能有这样幸福的记忆。
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钴蓝幽一直是痛苦的,她嗜杀,她后悔,可她却控制不了。所以,即使她的人生终于有了擎桓这一道光,她仍是孤独的,可悲的。
然而小幽就不同了,她没有收到诅咒,她是钴蓝幽用几乎生命的代价才换来的人生,她有朋友、有关心她的人、也有自己爱的人,她的人生(OR鬼生?)很完整,很完美。
钴蓝幽配不上擎桓,甚至配不上安晴明,带着嗜杀诅咒的她配不上任何人,然后涅槃之后的小幽,却值得人对她好,值得被呵护。也算是了了钴蓝幽至死都不能达成的心愿。
所以,钴蓝幽注定不会有好结局,而阿强一定会给小幽一个好结局。
☆、尾声(二)
当小幽将鬼妖之力轻松转移之际,另一方面,整个奴良组上下再加上夏目和猫咪老师,都还在苦苦追寻消失不见的小幽和小阎。
鬼妖之力强大如斯,照理说并不难寻,没想到,竟是废了许久也没有头绪。夏目天天在奴良组呆着,一有关于两人的信息便动手要去。猫咪老师作为免费的坐骑,今天飞去京都,后天飞往东京。
此时,陆生正皱着眉头,看着手下众多番组递来的最新资料,搜寻任何可能代表小幽还活着的迹象。
那么强大的力量,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何况小幽一日是他的百鬼夜行,终身便是他奴良陆生的责任。况且是与他鬼缠过的人,一旦离开了他都会有感应。虽然不知道当时与他喝下交杯酒的小幽是鬼这个身份会不会影响他的感觉,但陆生坚信,只要小幽还有一口气,他一定要找到她!
可是时间一天天的流逝,众人的希望开始越来越低,甚至连爷爷都不再那么上心了。还依然坚持着的,除了整天飞来飞去的夏目和斑,就只有自从回来以后就一直郁郁寡欢的柚罗了。
连续多天如此大频率的使用式神,柚罗的身体也渐渐垮了下去。陆生劝了她很多次,但柚罗只是摇摇头冲她笑笑,又继续御使式神接着寻找。他知道他劝不动她,只好强制她每天不能召唤式神超过三次,可是柚罗却经常趁着他有事的时候,再次执着地将式神召出。
“柚罗,住手!”终于再无数次抓到她偷偷召唤式神之后,陆生愤怒地握住了她的手,“再这样下去,人没找到,你就要垮了!”
柚罗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此时陆生捏着她的手腕,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折断一般。她缓缓抬起头,眼中的疲惫遮也遮不住,“陆生,你让我找吧。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陆生却没有放开她的念头,“你以为阎王会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么?你哥哥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么?你再这么耗费精神力,恐怕以后连使出‘破军’都有困难!”
“要‘破军’有什么用?”柚罗猛地抓住陆生,力道大得他不由皱眉,“十三代当家都倒戈了,我能不能使出破军有什么用?你说呀,我到底能做什么?我除了用式神找他我还能做什么?你说呀!”
柚罗的眼泪终于姗姗来迟,她抱着陆生,哭声响彻了整个奴良宅。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陆生除了轻轻抚着她的背,竟也再说不出第二句话。原来这么长时间,柚罗一直都觉得是自己的错误,才导致了小幽和阎王的失踪么?
月光下的少男少女,相拥在一起,却都惦记了其他的人。
是夜,陆生躺在榻榻米上,辗转反侧,却是怎么都难以入眠。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鬼妖之力的迹象却是一点都没有。小幽离开地府,到底带着阎王去了哪里?她在消失之前的眼神一次次得萦绕在陆生的心头。
红发黑眸,妖冶众生。
那就是鬼妖真正的样子么,他听过鬼妖的传说,知道每一个鬼妖都收到嗜杀的诅咒,可是小幽最后望向他的眼神,只有无助和茫然。
她不是鬼妖,陆生坚信道,至少,她不再受嗜杀诅咒的控制。她前世的记忆,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她今生却是他奴良陆生的责任。
“小陆生。”
陆生抽刀向下砍去,却被秀元轻松化解。深夜暗闯奴良宅,再看他身周隐隐有一股妖气包裹着,陆生的心渐渐冰冷,“秀元,你把她杀了?”
秀元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捂着嘴吃吃地笑,“看来我现在已经是奴良组的公敌了啊。”
陆生将刀握紧,毫不畏惧地道,“秀元,你现在可是在奴良宅里,不要太嚣张了!”
秀元总算是止住了笑,看似无所谓地耸耸肩,“真没劲。”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陆生紧张地望着他,他身上的确有一股强大的妖气包裹着,但又与曾经小幽身上的感觉不大相同,心中强自镇定,不断告诉自己,还不一定是最坏的可能。
秀元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晃了晃手指,“放心吧,小小幽和小小阎都没事,只不过要是你们再晚去一步就不一定了哦。”
陆生心中的大石落地,却仍旧不敢放松,“他们在哪里?”
秀元笑了笑,吐出三个字,“齐,云,山。”
“什么?”陆生大骇,齐云山?原来小幽还在齐云山?陆生暗暗狠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将齐云山翻个底朝天!
秀元赶紧将手指放在唇上,“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