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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好的逃离机会白白丧失了,Saber想要生气却没有发作。刚才因为沿路狂奔的拉锯战而变得激奋的面容已渐渐恢复平静。Saber紧锁眉头看着咆哮的Archer,从阴沉的声音中发出一声叹息。
“可对我来说你却不够资格。倘若堂堂首席圆桌骑士靠双手优势赢了右臂残废的你,也不会令我的荣勋更增添一分!”
尽管被Saber如此小瞧,Archer体内蕴涵的庞大战意却没有一点衰退的迹象。
“哼,我就当今天变成左撇子好了。”
他满不在乎地打趣着。
长矛用负伤的右臂抡动的话的确是不小的负担。Archer以左手执矛,右手辅助的姿态向Saber宣示着,由此看来被弓兵背在身后的盾牌是不准备使用了。
面对双眼里溢满了战斗欲望的Archer,Saber只能把阿琪娅放置到远离战场中心的大树下,然后拔出剑。无需揣测,意图很明显了——Saber终于回应了Archer的邀请,想要一决胜负了。
Saber沉稳而不失锋利的眼睛里怒火熊熊。放纵不羁地释放着斗气的Archer挑衅般地向他示威。能感受到Archer在得到Saber愿意应战的信息后,周身遍布的斗志已经达到了最高·潮。
这个男人必须要从正面彻底击溃他,否则会被无休止地纠缠着吧。
比起围绕圣杯的战争,Archer竟然更加看重和其他英灵正面竞技,是因为其主人死去的缘故吗?Saber不想进行无端的猜想,决定和英灵阿喀琉斯一较高下的念头究其原因或许也是来源于战士的本能吧。
“Archer,我绝对不会任由你毫发无伤地离开。擅自挡我去路的行为,一定会让你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哈,前半段可是我的台词啊,至于后面的——Saber,拿出真本事来,让我尽兴地享受与你战斗的每一秒时光吧!”
在听不真切的夜风里互相怒喝着,两位英灵握紧武器,紧紧凝视着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笔者又后妈了… …
米娜桑希望谁赢0w0
☆、第六夜亡者的烙印【下】
这是一座传说中的宫殿,有一个理想的名字。
——亚瑟王宫。
象征着民众心中完美的政治期望。
复道和阶梯相接在殿阁之间,华美的雕饰和锦簇的花团点缀着。周围古木参天,远远望去,粗细一致的立柱将整座宏伟协调的宫殿支撑起来,在蔚蓝的天空下,恰似一座金碧辉煌的岛屿。每一片屋瓦每一堵高墙都刻着无上的荣勋。阳光直洒下来,整座皇宫都闪耀着耀眼的光辉。目光为之所夺,为之所炫,让吟游诗人发自肺腑地讴歌,让人民在肃穆中咏叹常胜之王的威名。
有一名骑士在曲折幽深的宫殿里穿行。
是上殿前去谒见尊贵的王吗?
骑士拥有英俊的外貌和雄健的体魄。深蓝紫色的长发从腮边垂下,柔软地披覆在银色肩甲上。瘦削的脸庞,那双忧郁中饱含着男性魅力的紫眸凛然得令人无法挪开视线。
亚瑟王领导下的圆桌骑士团第一骑士——被称为湖上骑士·兰斯洛特爵士,甚至还有“骑士之花”这样的美誉。
穿过一条条长廊,走过一个个门厅,骑士的脚步带着澎湃,又透露出一丝紧张。
兰斯洛特,他的身边有无数为他倾倒的女性。就像胜利与荣耀一样,似乎不用刻意去争取就会自动向他靠拢过来。无可挑剔的完美骑士,在王的祝福下,原本可以迎娶一位地位相当的女性。骁勇无畏的英雄身侧要有一位高贵贤淑的妻子,这是符合人们传统理念的组合。不列颠的每一位女子,上至皇亲贵妇,下至平民小姐都在期待中臆测着,究竟是谁,能有幸成为那名骑士的终生伴侣呢?
有一个女人为他敞开寝殿的大门,扑进他的怀里。
任何修辞都无法描绘的美丽女性——亚瑟王的王后,格尼薇儿。
满腹爱意无从诉说的骑士,近乎痴迷吻着她的眉心。
作为王后的侍卫,就在初次上殿拜见的时候,兰斯洛特就为她一见倾心。他在心中暗暗起誓,即使为这个女人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亚瑟王对他的首席骑士信赖有加,让他成为负责保卫王后安全与声誉的侍卫。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作法竟然更加促进了这段禁断的宫闱之爱。
离经叛道的臣子,不洁不贞的王后!
时间无声地流逝着,兰斯洛特和格尼薇儿之间的私情终于大白于世。亚瑟王非常愤怒,带领十二名骑士将正在幽会的两人逮了个正着。
为了救出被王判处火刑的王后,奋力杀出重围的兰斯洛特强袭刑场,渡海逃往法兰西,和昔日的主君兵刃相向。
曾以高强过人的武艺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这份英勇却被用来表述对王后的一往情深,多么讽刺的一幕,也不奇怪天下人为何都对这名背叛的骑士指指点点了。
正是这次的动乱为篡位者提供良机,亲征兰斯洛特的亚瑟王腹背受敌,统治英伦三岛的伟大王国覆灭了。
这场争斗,所有人都是输家。
痛失爱将、爱人和国家的王,将圣剑投入湖中,与世长辞。
后来,始终无法磨灭对王后的思念,兰斯洛特曾偷偷潜回英格兰继续追求格尼薇儿,然而王后已经做了修女,不再与他见面。绝望中,兰斯洛特只能选择出家,成为了一名修道士。在长时间的忏悔和禁食中离开人世。
……
梦境到这里被截断了。
其实,该看到的也都看得差不多了。
以利亚打了个寒战,收紧双臂,把滑落到地上的毯子拉了上来。
居然就这么斜坐在沙发上睡着了。居然会梦见Servant的往事……
如果兰斯洛特没有贪恋本不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情,没有将手伸向那位遥不可及的女性,如果格尼薇儿忍受得住深宫之中的寂寞,没有向骑士跨出脚步打开那一扇门,或许那个繁荣祥和的帝国就会永远歌舞升平下去吧……
最终在修道院离世的骑士,那双紧闭的双眼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感受呢——懊悔,心酸,还是怨恨?
以利亚仰头倚靠在沙发后背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他的思绪沉浸在刚才的梦境里。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醒过来没多久,梦中的场景就已经渐渐模糊不清了呢?
是记不清还是原本就不想去记,以利亚不知道自己是否知道。
窗外漆黑一片,夜色依旧浓重。
现在这个时辰,零点早已过去了吧。
红发的贵公子疲惫地揉了揉眼角,环顾着空荡荡的屋子,面容恍惚。他的眼角有残余的泪痕,但并不是因为骑士的梦……
***
Saber和Archer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风在低吟,水在浅唱。
河岸的空气已经凝结到极点。如果普通人路过此处的话,全身的血脉一定会在肃杀的氛围下战栗得停滞吧。
Saber细长的眼睛在紧紧眯起的状态下显得更加狭长了,没有任何其他感情,只是单纯地用杀气凝视着阻挡他回去复命的无礼之徒。
Archer碧绿的双眸承接下那道凶狠目光,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就非常轻松地启动了空中的兵器群。
密密麻麻排成阵仗的长矛从虚空疾飞而下。
数量一共十支。
Archer面带笑容地看着Saber一把接着一把地抓住并打落自己的长矛。Saber的英灵是可以将任意东西——包括其他英灵的宝具——都掠夺过来化为自己武器的超强英灵。这样有悖常理的技能让Saber十分轻易就能抓住率先飞来的长矛,用它击退飞在后面的长矛。
在瓦解了Archer的首轮射击后,Saber察觉到敌人的企图。
还来不及细想,第二轮攻击就展开了。
这次是二十支。
河岸经受了巨大的破坏力,如雨点般洒落的长矛群对地面进行了地毯式的轰炸,所有的一切都被粗暴地掀了起来,变成粉尘四处飞溅。然而,在视野被沙石覆盖的昏暗环境下,Saber依然没有任何损伤地傲然挺立在原地,尽管他脚边踩踏的路面早已变成碎石状裂了一地,但是Saber镇守的一方土地丝毫不受影响。
第二轮过后,Saber心中开始闪过焦躁——因为所有被他回击过去的长矛都无法伤及它们的主人分毫,Archer可以依靠意念让长矛在击中自己身体前消失,根本连碰触到的机会都没有。
难道这个男人打算——?!
Saber的预计是对的。
“还没完!”
第三轮是三十支,在Archer的狞笑下再次席卷。
Saber利用精湛的技术伸开双手抓住第一第二支飞舞而来的长矛,开始了武器吸纳的旅程。每当有新的长矛飞来时,Saber就扔掉手中的旧宝具。面对Archer毫不停歇的猛攻,长矛在Saber尽情挥舞的双臂下不断替换,无论朝他袭来的兵器数量有多少,都能把随之而来的长矛依次阻挡回去。
超乎常规的武技!敌人的宝具就像Saber延伸出去的金属手臂似的,使用起来没有一点不习惯。
就这样,Saber大气不喘地接连迎下Archer三轮进攻,这在其他英灵看来简直是难以破解的局面,Saber却非常轻松地做到了。
即使空手也能战胜——这便是兰斯洛特曾在没带剑的困境下赤手空拳面对敌人,凭借高超武技用榆树枝取得胜利,以此故事具现化出来的宝具能力。
在攻击停止而变得寂静的河岸边,弥漫的粉尘中,除了Saber以外,河堤、石路、树木、周围的一切全部都惨遭毁坏。Saber就像一座高山一样屹立不倒地站在那里,尽管如此,如湖面般沉稳的脸庞却没有卸下紧张,Saber总算确认了内心不安的原因——再进行下去也是徒劳,Archer的战术旨在消耗他的体力。
“摆出一副想要和我近战死磕的态势,这会儿倒又依赖起远程的长矛了吗?!”
眉间竖起的皱纹昭示着Saber愤怒的程度。英俊的外貌演变成凶相,似乎在和Archer对峙以后就一直是这样了。
怒斥就好比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