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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与死的转瞬之间——
飞舞着的鲜红血花在空气中绽放。突如其来的痛感使Archer一下子清醒了。他的右手上肢内侧骤然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
只是这一瞬间的震惊,Archer呆住了,抵住红枪的长矛力道紧跟着松懈。正因如此,Lancer才能将身体转向侧面,翻了个身,避过那夺命而来的第三支长矛。身轻如燕,和刚才完全不同。
这是怎么回事?
死斗暂时停止了。两位英灵各自后退,将彼此距离拉开。
流血的那一位正用混杂着心有余悸和不可思议的表情怒视着他的对手。
“你是故意摔倒在短枪掉落的地方吗?”Archer的声线里压抑着的震怒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当时的情况只能用千钧一发来形容了。
Lancer的狼狈,一半佯装,一半是真实的。以枪兵敏捷A+的身手,一支突袭的长矛根本不在话下。但要在躲开的同时,跳到被弹落在地的黄枪附近,并将射来的长矛“留下”以便他来投射,要同时做到以上三件事,那就不是容易办到的事了。
短枪身上的符咒解开,显露出金黄色的枪身。在Archer的长矛被红枪架住之际,用脚踢起被埋在沙子里的黄枪。
【必灭的黄蔷薇】刺向Archer执矛的右臂上肢内侧,留下一道十公分左右的斜长伤口。
利用了“神之铠甲”覆盖面积有限这点。古希腊的铠甲追求的是肌肉的美感而非全面的保护。要害处无法伤及,但Archer的双臂上肢和大腿却是完全暴露在外的。
Archer犯了错误。他不应该认为Lancer抛掉黄枪只是为了试探他的盾牌硬度,这原本就是个陷阱。难道看到对手跌落时的狼狈,却始终坚守那一片阵地时,就没有一点警觉吗?
或许,这对Lancer而言才是双枪正确的用法。主动放弃短枪,给敌人造成长枪才是王牌的错觉。
可这种打法实在是……对手带给自己内心的震撼,让Archer感到难以平复。
“不——就连抛出那把短枪也是你的计谋吧!”
缓和的局面让Lancer长舒一口气,对Archer的质问不否认地回答,“以你作为对手的话,当然要使尽浑身解数了。就算什么方法都用了,对我而言也只是稍微扭转一下局势罢了。”
以费奥纳第一勇士著称的迪卢木多竟然会说出这种丧气话,也是无可厚非。即使负伤,Archer仍保有优势。他没有时间放出第二波的【战无不胜之倾城之力】,对Lancer而言已是大幸。只要在Lancer未贴到他身边前,坚定不移地连续放出那死亡的密雨,后果是不堪想象的。
这种伎俩不会用第二次,Archer不会再上当。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亏你想得出。不对,用搏命来形容更贴切吧。Lancer,你就那么确信自己的计策可以成功吗?”
“成功什么的,不付之于行动怎么会知道。相比我的短枪,你的盾牌更棘手。没有了盾牌我才能绝地反击。而且我实在好奇,你的长矛和巨盾到底哪个更厉害!依照结果来看,还是长矛略胜一筹了。”和炽热的双枪不同,Lancer脸上的笑意清爽而澄净。
“自己的矛差点击破自己的盾,这种状况真是尴尬。不过,要是这样就能让你如此得意的话,我也是会很困扰的。”
Archer用明朗的声音说着。和依旧紧绷着神经的Lancer不同的是,他不再摆出进攻姿态,自信满满地挺身而立,显得很放松。杀意和怒气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的眼睛在笑,碧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欣赏,不用说也知道是对谁的。
Lancer明白Archer的心意后,也收起了架势,将黄枪握于身侧,红枪扛在肩头。
两名英灵让战斗稍微停歇,就这么聊了起来。
“不过——终究是可惜啊。拥有阿喀琉斯这个威名,难道不能让你想起什么吗?”
在Lancer疑虑的眼神下,Archer欢快而忘情地笑道:
“你应该听说过‘阿喀琉斯之踵’的典故吧?就像神话中说的那样,没有浸到冥河之水的左脚踝是我全身唯一的致命之处。换而言之……我的身体其余部位都是刀枪不入的!”
Archer自信豪迈的宣言让Lancer心中的忧虑又加重了几分。
“我赌错了吗?”
正是考虑到那并非魔力构成的神之铠甲的超高防御性能,才将黄枪挥向暴露在外的手臂。果然还是应该以脚后跟为攻击要点吗?
但是那道伤……明明存在。
听到俊美枪兵自我怀疑的低语,Archer十分满意地露出了笑容,他大笑了起来。
“哈哈……啊哈哈哈——”
“……?”
“哎呀,Lancer,不得不说,你那个表情——烦恼苦涩而又无助到极点的表情,实在太赞了。算是我对你的算计的报复吧。是我大意了。刀枪不入也不是绝对的,在神话中我也是受过伤的。况且,为了不以同样的方式死第二次,选择铠甲而不依靠身体是理所当然的吧?算是给你捡了个便宜。”
神话中,所向无敌的阿喀琉斯被一支阿波罗之箭射中了左边脚后跟,从而丢掉了性命。Archer的保有技能之一【阿喀琉斯之踵】,看似无敌,其实有致命的缺点。只要左脚踝被击中,哪怕是擦伤,都会使伤害加倍,导致死亡。
在英灵阿喀琉斯说自己不想“以同样的方式死第二次”的时候,Lancer无疑感到一阵共鸣。他们两人,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心意是相通的。
Archer伸展了一下受伤的右臂。Master不在身边,没人施展治愈魔术,凭借Servant自身的恢复力,这样深浅的伤口还是能慢慢自愈的。然而,Archer却不这么想。
精湛的切割。以Lancer为对手的战斗,只要让黄色短枪抓住一次命中机会,那么留下的伤就绝不可能是不痛不痒的小伤。
软组织似乎损伤了——伸直右臂会有胀痛感。无论是长矛还是巨盾,受伤的单臂已经抡不动那种重量的东西了。
“唔,这伤……”
——绝对不是普通的伤。
是的,没错。Lancer的宝具【必灭的黄蔷薇】,附有“伤害无法复原”的诅咒,名副其实的魔枪。被当做秘密武器使用再合适不过了。
对Lancer而言,这道伤口来得极其不易。
如果没能躲过首轮长矛阵的凌虐怎么办?如果黄枪撞击盾牌时折断了怎么办?如果无法贴身展开近战怎么办?如果Archer没有抛弃盾牌怎么办?如果Archer当真可以刀枪不入怎么办?
只要其中一个环节出错,迪卢木多便会葬身于此。
然而,正是那些厚积薄发的豪赌,成就了眼前的一切。
通过不懈的努力,终于让几乎不可战胜的对手负上不可治愈的伤。
考虑到Saber正在远方的小岛上监视这场战斗,Lancer没有多嘴。为不能报出宝具真名而感到遗憾,嘴角挂着无可奈何的苦笑。
“也罢,这点小伤毫不影响战斗继续!”
到了这个地步,Archer的斗志没有萎缩反而更加高昂。
先以绝对敏捷的身手躲过几乎没有人能幸免的【战无不胜之倾城之力】,巧妙地让自己产生仅凭远程攻击是战胜不了这个男人的想法。然后努力贴近他的身侧,展开势均力敌的白刃战,并丢弃重要的宝具使他疏忽大意。不但如此,还用计使他放弃了自己的盾……虽然夹杂着运气的成份,但不得不说这是一系列周到的计策。Archer并不因被算计而生气,相反,他很赏识这个有勇有谋的男人。
有这样的男人作为对手,怎么能叫英灵阿喀琉斯不昂扬起斗志呢?
“枪之英灵百闻不如一见。比起我还是你更适合Lancer这个职阶。作为Archer被召唤出来,我也只好将就了。”
Archer如此执着于Lancer的原因大抵就是如此吧。比起弓兵,英灵阿喀琉斯的战斗风格显然更符合枪兵。被Master召唤的时间晚于迪卢木多,导致他与Lancer的职阶失之交臂吧。
面对意气风发的Archer,Lancer的心情却很沉重。Archer的英灵热衷于名誉之战,这是显而易见的。他越是这样表现,他之前的行为就越发让人不能原谅。
“发什么愣啊,Lancer。怎样,我准备将战斗继续进行下去,你意下如何?”
“那便来吧!”
达成了一致——将战斗进行到底。但Lancer的宣言还未结束。
“记住我的大名,费奥纳骑士团的首席战士——迪卢木多·奥迪那,正是我!”没有片刻犹豫,Lancer毅然决然地说道,“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袭击了游船,追杀Rider和她的Master至此地步……这种行为我迪卢木多绝对无法容忍。我应战!堵上骑士的名誉,一定要击败你,英灵阿喀琉斯!”
“凯尔特人的英灵吗——痛快!”毫不在意的Archer发出衷心的赞叹,他振臂高呼,“来吧,迪卢木多!我不想多做解释,我将用你的血来洗刷自身的屈辱!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胜负还未定。你和我之间,必须死掉一个!
“正合我意!至死方休!”不甘落后的Lancer以同样的口气针锋相对。
Archer拔出盾牌上的长矛后,将盾牌甩在背后。左手操提起原本由右手拿着的长矛,摆出了架势。
同时,Lancer将双臂抬起,一赤一黄两把枪高高地举起,是他经过长期操练后独有的开战手势。
两人再次逼近。死斗即将拉开第二幕。
——乱来!
在后方观战的Rider只能干着急。
“不行啊,Lancer……”
表面上看Archer的右手暂时不能投入到战斗,但是,吃过苦头后,Archer必定不会再和Lancer白刃相交,他一定会将战斗的重心放在启动长矛阵之上!
比起准备苦战的Lancer,被这个Servant救下、处在后方的Rider更加露出了焦躁的神色。
这场战斗中,处于劣势的依旧是Lancer!
Rider握紧旗帜,她
站了起来。觉察到女骑兵意图的不止海尔文,更有当事人La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