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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雅门狄的眸子没有任何波动,即将挥下第二剑——
我会死,我会死,会死会死会死会死,我会死在这儿……
当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接下来的叫唤也就理所当然了。不再去考虑发生了什么,而是大声呼唤:
“Archer——!!!”
Master令咒的命令权,不止适用于Servant所在的范围之内。Servant可以按照Master的令咒之命,立刻移动到其身边,抵挡危险。
“以令咒束缚你——快回到我的身边!”
冰蓝色的瞳孔一缩,不由分说,立即施展“幻影”后退。等她站定后,本应身处高堡的Archer——手持长矛、身背巨盾的英灵已经出现在罗德的身前。
可恶,就差一步呀……
没时间感慨,群星密布的高空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Lancer!”
只能赶紧呼唤Servant了。
直射而下的四支长矛只是凌空虚晃了一下,就在摩擦的火花中向四处弹飞插落在地。阻挡了Archer攻击的,是赤与黄的双枪。
双方的Servant各自实体化庇护在主人跟前。这样的场面还是很少见的。四个人都健在!
“吾主,您可一切安好?”
Lancer只是偏过头这么一问,荷雅门狄就在点头示意的同时,目光不禁被自己的从者吸引了过去。
他的全身几乎都淌着汗水,小腿处的皮革有好几道破裂。剧烈起伏的胸膛,以及鹰隼般的金眸中仍未收敛起杀伐的余韵——任谁都能看出,迪卢木多刚刚经历过一场艰苦恶斗。
——“那个……那个男的好像是罗德·霍克啊……”不知哪个路人用狐疑却无比清晰的声音说了一句。周围四散得差不多了的人群里,才开始慢慢有了稀疏的讨论声。
——“不会吧?那个伦敦的教授?”
——“教授居然是杀人魔?”
——“霍克教授竟然是这种人?!”
——“认错了吧?……”
——“快去通知警卫队把这些人抓起来!”
到此为止,圣杯之战演变成了闹剧。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事情不好办了。不能再让更多的人知道了。
“一群愚蠢之人……”
罗德激荡着怨怒的嘴角因为剧痛而扭曲着,他小声地吼着。
丝线全部都收起来了。扶住受伤部位的右手,白手套早已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度,腿脚开始发软。如今的他只是勉力站着罢了。
“啊,现在该怎么办呢?直接在街上和Lancer,以及他的Master开战吗?”碧色眸子无意间撇过黑发枪兵护在身后的荷雅门狄,那个将他的主人逼至绝境的女人。Archer毫不掩饰眼中的欲望,“快下令吧,我是很乐意的。”
仿佛仅凭目光就能将人一览无余,Archer露骨的眼神让Lancer感到不悦,不禁挑起了他想要挺着枪立刻战斗的冲动,但考虑到Master在身后,也只有忍耐住了。
张开双臂的迪卢木多,像老鹰护小鸡似的站在荷雅门狄的身前。
气氛没有因为战斗的停歇而缓解,反而愈发紧张了。仿佛随时都会再一次剑拔弩张。
然而,罗德终究还是理性占了上风。
自己铜墙铁壁的防护是如何被突破的,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了。想要和面前的敌人继续作战是不可能的。受世人赞颂的应该是他罗德·霍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那群愚昧无知的人在背后指点评判。拥有众多盲目崇拜者的他,从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情形。人生道路上的首度失败——毫无疑问,罗德此刻正感受着史无前例的屈辱。
每一分每一秒的停留都让他无法忍耐。肩膀上的伤更痛了。
无处发泄的怒气化作一句怒嚎:
“快、快点护着我离开这儿!”
Master下达了指令,Archer只得作罢。但他却依然肆无忌惮地用撩拨的眼神凝注着荷雅门狄,然后又挑衅地朝迪卢木多投去一瞥。
迎视弓兵的目光,枪兵握住双枪的手,骨骼在格格作响。
“Lancer,改日再一决雌雄了。回去吃饱喝足,养精蓄锐,跟女主人好好做·爱,哈哈!”
这句带有明显的古希腊年代背景以及阿喀琉斯风格的问候却让迪卢木多大为光火。
“Archer,下次见面我一定撕烂你的嘴!”
脸在刹那间皱成了树皮。迪卢木多俊美的容貌简直都要为之恸哭了。愤然咬住下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旋即回头去看荷雅门狄。希望她不要有什么不高兴的反应……
然而,白发女子只是默然地看着罗德在路人的唏嘘声中惨淡退场的背影。
无比艰难的步伐,是只差一步便能解决掉的对象。而他的Servant——Archer也并未立即灵体化,而是让他先行,自己留在原地,无声地拖住荷雅门狄与迪卢木多。目送其主人顺利离开后,才慢慢转身迈开脚步相随。
“我们也走吧,Lancer。不能在此地久留了。”
荷雅门狄只觉得全身都快散架了。她疲惫地丢出了低语。
作者有话要说:…
普及一下女主的魔法阵Orz,我胃疼= =
魔法阵的外部大多数是圆,是由于圆代表着循环可以保证魔力不会流失
魔法阵的颜色:
红色代表火系
蓝色代表冰系、水系
银色代表除此之外的其他所有
魔法阵内的图案:
三角——黑魔法,邪术
五芒星——攻击性魔法
六芒星——封印、空间、治疗、召唤等辅助性法术
七芒星——最高级的魔法阵,笔者自己也不知道是干嘛的=。=
☆、第二夜战后休整【上】
河岸浅滩,静默一片,泥土之上,满目大坑。
Rider以及金发少年海尔文,怅然地看着两名英灵消失的地方。死斗以这种方式出人意料地画上休止音符,让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体内的魔力奔流终于止住了,让少年发白的脸颊稍微有了一丝人色。湖绿色的眸子转动着,探寻身边少女的身影。
“贞德……你认为,上帝待人公平么?”
不禁有些吃惊。以真名被叫唤着的Rider,蹲了下来,向自己的御主投去充满关怀的真切目光。
“主的恩泽,对每个人都相同。”
“……错了。”疲乏的少年,就连表达不认同的摇头都没力气了,海尔文的金发只是轻微晃悠着,“不,也没错。这的确是你会做出的回答……可是,上帝以平等的仁德对待众生,却为何,对我如此不公呢……”
“您是指……?”
“你看啊,Archer……还有Lancer。毫无顾忌地战斗着,那样畅快……那样尽兴,随心所欲……他们的Master,一定拥有充足的魔力和健康的身体吧……”
颤抖的声音,颤抖的肩膀。哭诉着,哀叹着。海尔文首次主动在旁人面前谈及自己的身体,正视这个被当做伤疤深藏于心的话题。
“可我却……可我却……”
没能说下去。Rider伸出的纤纤玉指,轻轻抵住了少年苍白的唇。
“……?”
“您无需忧虑,亦无需害怕。”
蹲伏于地的英灵贞德,将双手十指相扣,左手握住右拳,双眼微闭,低头开始祈祷。
“我恳请主。”她微微张口,无比虔诚,“赐予吾主战胜一切的勇气。若他还未在主的庇护下,那就祈求您能够赐予。若已身处其中,那就祈求您可继续给予。”
真诚的祈祷,带有超自然的力量,是发自内心对主的由衷赞美。生前,曾坚信自己亲眼目睹神迹降临的贞德,就是凭借这颗对主的无比信仰之心,带领着法兰西的军队勇往直前。被认定为天主教圣人的她,即使这番听起来犹如痴人说梦的祷告,也能让人产生坚信的力量。
“全知、全在、全能的主啊——”
伴随拖长的低音陈述,Rider的祷告结束了。
海尔文下意识地想扑过去,就像之前做过的那样,再次扑到这个少女英灵的怀里。但是他没有动。
“谢谢你,Rider……”他说,“我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仿佛那轻柔的祈祷声还环绕在他耳畔。海尔文凝视着英灵少女的脸庞,他的Servant,感受他的召唤而现世的Rider,是圣杯带来的泡沫般的虚幻之影,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微小祈愿。
“我一定要获得圣杯……一定要……”声音比之前清晰了许多。
Rider的手轻轻搭在少年的肩头。
“Master,Lancer离开前的留言,请您决断。”
一块方形手帕被海尔文从口袋里掏出来,看起来半干半湿的。擦拭完嘴角残余的血迹,海尔文看着身前静谧流淌的河水,露出一个苦笑。
“哈、哈……是啊,现在的我除了这条路,还有其他选择吗……”
已经没有容身之所了。继续暴露在野外是自寻死路的作法。抛出的橄榄枝,第一次被自己折断,就引发杀身之祸。那么,还有第二次拒绝的理由吗?
或许该问,自己还有拒绝的资格吗?
***
好不容易摆脱了人群,在围观的人变得更多之前能够及时撤离实在是很有必要的事。无谓的牺牲不幸地降临,事态扩大到无法掌控的地步可就糟了。
离开肇事现场已有四、五条街了,荷雅门狄和迪卢木多一前一后地趋步走着。所处的区域仍旧是新城区一角,不过路上已经没有人向他们二人投以怀疑、警惕或害怕的目光了。
“Lancer,告诉你个坏消息。”
没有扭头。荷雅门狄一边保持步伐,一边对紧跟着她的从者说。
“我能大致猜到。您是指魔力这件事吧?”迪卢木多带着肯定却又有些询问的语气回应,“您对我的魔力供应停止了,是和Archer的Master战斗时受伤了吗?”
“怎么说呢,丝毫未损,又满身都是伤。”
“怎会这样?”
“没办法,那个教授的能力太棘手了。我不得已,动用了‘水’之术。”
“那是怎样的法术?”
“理论上可以穿透一切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