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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全身上下除了少部份以外,所有露出的的皮肤上分别涂上金、银色的颜料;头上戴着金、银色的帽子,脚上也穿着同样色系的拖鞋,仿佛是两只交缠在一起的蛇,不停地扭动着身躯。
“这种舞蹈对身体不好哦!因为全身的毛细孔都被颜料堵住,上色之后在三十分钟以内不将全身洗干净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你知道她们两个是谁吗?”
“是谁?”
“她们是海伦根岸和玛丽根岸,也就是根岸蝶子、根岸花子两姊妹。”
闻言,我不由得深深吸了一日气,并望向舞台上的两名舞者。
但是,要将涂满金、银色的脸孔和我脑中根岸蝶子、根岸花子的影像重叠,实在相当困难。
堀井敬三看了一下观众席,喃喃自语道:
“没什么人来看,难怪志贺雷藏会那么紧张。”
堀井敬三说完后,又急忙拉着我的手起身,往外面走去。
“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们坐上停在“松竹屋”旁边的车子之后,我不禁呼出一口气问道。
“接下来是池袋、新宿,然后是最棒的地方……嘻嘻!今晚我会让你非常轻松舒服,身心获得解放的。”
听见堀井敬三嘲弄的笑声,我的心情非常酸楚、凄苦,同时也感到不安。
(天啊!难道我的体内也和佐竹家其他的女人一样流着淫荡的血液?)
我们到达汕袋的“猎户座”,这时已经过了九点。
“我们要进去吗?”
“没错。”
我们一进去就看到舞台上有一个体格强壮、高大的男人,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女孩正在表演特技。
高壮男人身上穿着黑丝绸的紧身绅袜,以及相同颜色的衬衫,腰部系一条粗宽的银色皮带。
年轻女孩也穿着紧身的粉红裤袜和贴身衬衣,头上戴着花环。
特技表演的节目相当紧凑,一幕接一幕地表演下去。
此时,楚楚可怜的年轻女孩被强壮男人抛向空中,她像猫一般在空中旋转。年轻女孩随着节奏旋转的妙技,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接下来情况陡然一变,在空中旋转的女孩用力踢向强壮男人的头,男人则愤怒地往女孩的脸颊用力掴了一掌,清脆、响亮的巴掌声连观众席的最后一排都听得见。
转眼间,女孩被摔在舞台上,强壮男人不停地用力踩她、踢她,最后很粗暴地脱掉黑衬衫,露出全身的刺青。
强壮男人接着扬起长鞭,往要逃走的女孩背后用力拍打,发出了尖锐的鞭击声。
他在鞭打可怜的女孩时,眼神中充满了恐怖的渴望。
“怎么了?这只是演戏而已。你看,他们的动作不是跟音乐的节奏配合吗?这是一种变态的乐趣。音祢,你知道舞台上那两个人是谁吗?”
我张大眼睛仔细看了一下,猛然发觉舞台上那两个人不就是佐竹由香利和她的养父鬼头庄七吗?
“如此看来,那个女孩也已经不是处女了,她已经成为那个男人的玩具,任由那个男人摆布。不过,她还能装出一副纯真无邪的模样,真是厉害。好了,我们走吧!”
第四章 丑陋的真相
杀人现场
“音祢,你有带口红跟眉笔吗?”
当我们再度坐上车的时候,堀井敬三坐在驾驶座上问道。
“有。”
“那么,你再补一下妆,要夸张一点。这次光用长围巾和眼镜变装是不够的。”
“我们下个目的地是哪里?”
“你别问那么多,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我没有多做争辩,取出化妆包开始化妆。
我将眉毛画得又浓又长,涂上腮红,再用口红将嘴唇涂得鲜红欲滴。
当我在微弱的灯光下,从镜中看见自己浓妆艳抹、低俗的装扮时,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这样子可不可以?”
我说着将复古镜框戴上去,转过头让堀井敬三检查,他从后照镜中仔细地端详。
“很好、很好,这样一来,就算不戴眼镜,别人也认不出你就是宫本音祢。你也很有一套嘛!不愧是佐竹家的人。哈哈哈!”
当他嘲讽地说我不愧是住竹家的一员时,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全身有如火烧般的灼热。
“这次你是不是要带我去鸟原明美那里?”
“没错,你的观察力很敏锐。”
“她从事什么行业?”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可是,音祢……”
“什么事?”
“这次可能会有面对面的惊险状况发生,所以我们一定要特别小心谨慎才行。你走路时要抬头挺胸,摇晃臀部……像玛丽莲梦露那样。”
“这种事我怎么……”
“你绝对可以做得来,你不是佐竹家的一员吗?哈哈哈!”
这一刻,屈辱感和悲伤塞满我的胸口。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不久,堀井敬三把车停在新宿的某一条巷道中。
“我们走吧!”
他一说完,立刻拉着我的手下车。
“来吧!把头抬高,胸部挺起来,要像玛丽莲梦露那么性感。”
路旁成排的霓虹灯在泪眼中显得有些朦胧,我赶紧拭去眼眶中的泪水。试着按照堀井敬三的命令去做。
“对、对,很好、很好。”
堀井敬三乐得哈哈大笑。
路旁两边都是酒吧,可以听见阵阵的爵士乐声飘送过来,女人淫荡的笑声也掺杂在其中。
我看到两个肩上背着吉他的男人逐一地进入这一整排酒吧。
当他们来到一间闪着霓虹灯的“BON·BON”酒吧前时,忽然从酒吧里跑出一个男人。
我和身旁的堀井敬三看清楚那个从酒吧跑出来的男人时,不禁吓得立在当场。
(他不是志贺雷藏吗?)
志贺雷藏并没有认出我和堀井敬三的真面目,匆匆忙忙地消失在这条巷子口。
“哈哈哈!这下子事情愈来愈有趣了。史郎想动根岸姊妹的脑筋,而志贺雷藏却反过来向胖女人下手。音祢,正如我刚才所说,这场遗产争夺战正要开始,每个人都因为钱而疯狂。我们进去吧!”
“BON·BON”的店门看起来非常狭小,但是里面却出乎意料的宽敞。左边的吧台上有五、六个客人坐在高脚椅上喝酒,右边摆着三、四张桌子,大约坐了五、六个客人。店内烟雾弥漫,还有震耳欲聋的爵士乐和客人酒酣耳热的叫嚷声。
我们走到收银机前,有个女人开口和堀井敬三说话。
“由利,老板娘在吗?”
堀井敬三此时说话的语气和声调都跟平常不同。
“啊!木下先生,欢迎光临,老板娘在二楼。”
(原来堀井敬三在这里又用不同的名字。)
这个叫由利的女人稍微瞄了我一眼,一下子将视线移开,并且朝着二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有客人吗?”
“是啊!刚才才走。老板娘不知怎么了?”
“嘻嘻!她一定是太累了。”
堀井敬三干笑两声后,低声问道:
“由利,有房间吗?”
“有,中间那一间。”
“那一间也好,我有点事要跟这个女孩说。”
堀井敬三拿了几张钞票和由利交换钥匙。这时,由利又朝我瞄了一眼。
还好这里的灯光很昏暗,再加上我的脸已经抹上厚厚的一层粉,她应该无法辨识我的真面目才对。
“喂!”
堀井敬三用眼神示意我跟在他后面,我按照他先前的指示,搔首弄姿地走过吧台和桌子。
穿过吧台和桌子后,有一道门通往化妆室和上二楼的楼梯,化妆室的对面有一道紧闭的门通往夹道。
登上二楼,在走廊的左侧有三个房间,最前面的房间里透出些微光线。堀井敬三走进第二个房间,打开电灯,并从内侧反锁上门。
“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慌忙瞄了简陋的床一眼,说话声听起来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
“有什么关系?你的演技非常精湛,又没有人发现你就是宫本音祢;而且,我想让你看看岛原明美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堀井敬三突然将我抱紧,用力吸吮着我的唇。
正当他要将我的长围巾褪去时,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将耳朵贴在墙上,然后又将耳朵贴在另一面墙上倾听。
“奇怪了?她在睡觉吗?”
堀井敬三歪着头沉思。
“音祢,你在这里待着,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说完,他把电灯关上,神秘兮兮地往墙上攀爬。
当他爬到离床约两公尺的地方,只见墙上有一个四方形的小洞,隔壁房间的灯光就从那个小洞射过来。
黑暗中,我听到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以及床铺发出的咯吱响声。
“音祢……音祢……”
堀井敬三低声命令道:
“千万别发出声音,你到这里来看一下。”
“怎么了?”
“过来这里……你看!”
我站在床上,双手在黑暗中摸索。接着堀井敬三往我腰上一揽,让我可以经由小洞窥伺隔壁房间的动静。
顿时,我的心跳差点停止。
因为隔壁房间的床上有一个近乎全裸的女人仰脸躺着,她的胸口被一把用手帕包住柄的短刀刺入。
女人的腰部以下被毯子盖住,但是,从她那巨大的胸部和浑身脂肪的肥胖身躯,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岛原明美。
“音祢、音祢!”
我顿时感到一阵昏眩,堀井敬三连忙抱住我。
他的声音也明显地颤抖着。
“你看,血淋淋的遗产争夺战果真已经开始了!”
爱恨交织
自我们离开“BON·BON”到堀井敬三藏匿的地方,我脑中对这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事情只保有片断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