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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阿狐就要受罚了。」
「罚你什么?」于晴碧笑得偷着腥的猫。
阿狐抓了抓头发,忽然害羞得低下头。「不能说、不能说!神子虽说那个人很好,但是主人说未必如此,若要把我许给他当新娘子不太好。主人说那人只是当个将军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宫里面的人都说那个人很好、很好喔。」说着说都,阿狐又脸红了。
于晴碧笑吟吟的道:「这个少爷也在朝里当官,你可以问问他你的未婚夫好不好?」
阿狐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娇羞可爱,他低垂着脸,支吾了半天才问了出来:「这位少爷觉得罗青将军做人好不好?」
罗青脸上出现一团的疑问,朝里只有一个罗青,那就是他自己,难不成还有别个罗青吗?
「他长得好不好看?会不会很凶啊?」阿狐满脸期待地问。
罗青气得好似头顶快要冒烟,这于晴碧在搞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个小孩子的未婚夫?
但一看到眼前的孩子兴奋难耐的表情,罗青一时说不出什么狠话来,反正一定只是于晴碧在开他玩笑,他又何必对个小孩子认真,他厉瞪了于晴碧一眼。
要他评估他自己,实在是很难说,罗青就简单地说了一句:「应该不会吧。」
闻言,阿狐笑得很开心,敲竹筒敲得更用力。
果然等到罗青蹲了一个时辰,阿狐才将全部的蛊收完。收完之后,罗青腰酸背痛到得回家贴药膏,于晴碧则是笑到肚子痛的回去陪沁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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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意正浓,落雪缤纷,窗外再怎么看都是一片无穷无尽的雪白,白得美丽、白得洁净,但是也白得无聊。
沁飞柳无聊到想要搥胸顿足,在他这一生中,从来不曾这么空虚无聊过。
他的王兄一出生便是太子,集所有的帝王训练于一身,绝不许骄宠他一丝一毫,所以造就了王兄无情无心的冷漠个性。也因为如此,父皇与母后将对孩子的宠爱都一概的转给了身为幼子的他,他再怎样无法无天、吵闹不休、放肆撒野都没有关系,甚至常常偷溜出宫,他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成年之后,王兄对他甚是宽容,连不准男人进入的后宫也都随他出入。
但是,他现在被关在一座小小的宫殿,美其名是闭门思选,但是他心中明白,以王兄对他的宽容而言,纵使是闭门思过,也不会让他像软禁一样的禁锢在房间里,这绝对是那个人界狐狸于晴碧搞的鬼。
他这一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嚣张日子过惯了,以前身旁的酒肉朋友、娇艳美女成堆,现在不仅每天给他粗茶淡饭,还连个美女也没送来,这教他怎么不又气又火,简直无聊到快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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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王爷,请喝汤。」小宫女恭敬地奉上汤品。
于晴碧像早已知道他是耐不住寂寞的类型,就连服侍他的宫女也都选那种脸蛋、身材都很平凡的,甚至是十岁初头的小孩,让他就算想要勾个女人解闷,也倒尽胃口,由此可见于晴碧的心机歹毒,分明是要闷死他。
「不喝,撤掉!」
小宫女结了两条的麻花,浑身颤抖的她就要滚下泪水。「可是鬼后说……」
一听到心中最恨的人,沁飞柳立即沉下脸色,他厉声问道:「他说什么?」
被他恶狠狠的表情吓得半死,小宫女退了一步,眼泪已经滚了下来。
虽然小宫女十分可怜,但沁飞柳只对成年美女怜香惜玉,要他对一个容貌甚丑的小好孩温柔一些,那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沁飞柳怒道:「妳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说啊!」
「鬼后说如果冷香殿的人不喝,又觉得喂狗可惜的话,才能撤到这里来;王爷再不喝就真的要拿去喂狗了,那不是太可惜了吗?御厨做得很好喝,那可不可以赏给我?」
不听还好,一听沁飞柳简直气得快冒烟。
喂狗可惜的话才给他?那等于是在说他的地位比狗还低贱。
于晴碧竟把他鄙视到还个程度,简直是可恶至极,沁飞柳当场怒得拍桌。
「给我滚,滚!」
小宫女不知自己说错话,心想她不过是实话实说,却惹得王爷这么生气,吓的端着汤就想要跑。
沁飞柳冷声说道:「回来。」
小宫女已经哭得抽抽噎噎的,可沁飞柳对她的哭泣仍是非常的不耐。
「鬼后住在水灵殿,所有的后妃也都已放出宫外,谁住在冷香殿?竟要他不喝的汤才给我喝?他是哪里来的重要人物?」
「我不知道,而且鬼后也没住在水灵殿,他都住在帝尊的房里。」
「我王兄是被这妖媚的人间狐狸给施法了,否则一向连后妃也不能进去的帝殿竟然都让这个狐狸精给占住,简直是不成体统。」沁飞柳厉眼一转。「妳说你不知道谁住在冷香殿?妳是不是说谎?」
小宫女哭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也没见过他的面,他身边有个阿狐哥哥,都是由阿狐哥哥服侍他,只知道他是鬼后的好朋友,来这里医病的。」
沁飞柳恍然大悟,他要找的绝世美女原来不在边疆,怪不得他沿路问人,都没有人见过一个蒙面纱的美女,况且以于晴碧如此厌恶他的情况看来,他怎么可能让他的朋友跟他相见。
思及此,沁飞柳表情阴狠的笑了起来。于晴碧不让他与他朋友见面的原因很简单,谁不知他沁飞柳风流潇漓,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不胜数,他这个朋友一见到自己,必定会倾心迷恋,到时候于晴碧就算要阻止也来不及。
沁飞柳多日被禁锢的不悦心情霎时消失无踪,因为他想到一个怎么报复于晴碧的好方法了。
他先把他的朋友给甜言蜜语地勾上手,然后再夜夜春宵,等到玩腻了之后,再冷眼相向的抛弃她。
然后,于晴碧会为了朋友,而低头恳求自己多看她几眼,到那时自己要怎么用言语侮辱于晴碧,于晴碧也只能含怒忍受,一听到这个完美的计谋,沁飞柳不禁心情大好。
「哼哼!我就不相信那个美女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于晴碧,到时候我再看你怎么求我别抛弃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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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飞柳虽被软禁在宫殿里,但他若真的要走出宫殿,卫兵们也不敢阻拦,只能任由他在宫里乱走。
沁飞柳隐约知道有个冷香殿,但是宫廷内的宫殿甚多,这个冷香殿也不是顶有名的,更不是一般后妃会住的地方,他找了一会儿,才寻着一条小路可到冷香殿。
他越走越是起疑,这里一片荒草,根本就没什么人来整理过,真的有住人吗?莫非他是听错了殿名。
就在他想掉头回去的时候,一道清冷的笛声传入耳里,乐音低沉沧桑,曲调中夹杂着沁骨的凄冷,宛若稠怅的叹息声。
沁飞柳全身的血液好似在瞬间冻结,他的人生一帆风顺,除了于晴碧对他不好之外,他的人生充满了无限欢乐与醇酒美人,但是此时听闻这首曲调,他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强大震撼。
那种震撼强烈到他无法形容,乐音苍苍茫茫,就像他的催命符一样,一声一声催得他的心狂跳不已,但为何会狂跳,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只知道自己非见这个人不可,不见这个人,他一定会立即死去,他的双脚不受控制的快步往前走。
前面有人,一定有人!否则不会有这么凄凉的笛声。
走过了几个弯道,几乎走到尽头,他才看到一座冷清清的宫殿,牌匾上的红漆几乎都剥落了。这种宫殿,按照他以前的个性,是连看也不会多看一眼的,一定是立刻掉头就走,绝不会多留片刻。
但他很想见到吹笛之人,那种渴望及热切他这一生从未有过,渴望及热切好似转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漩涡,要将他吞身殆尽。
他知道吹笛的那个人一定是于晴碧的美人朋友。
他停在门口,毫不犹豫地轻轻一推,那门就打开了,首先映入眼廉的就是白雪一片,除了几株枯掉的桃杏之外并没有看到人,但是笛声明明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他循着乐声,举步走到后院,这个宫殿很小,他没走几步,就已绕到了后院。后院很小,比前面布置得还简单,除了雪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笛声仍继续回荡着,此时冬日阴暗的天空,突然透出了几道亮光,散落了些许温暖。
若不是这几道光芒,沁飞柳不会注意到雪地上站了一个正在吹笛的人,因为他的白衣洁白跟雪一样,是光亮洒在他的身上,沁飞柳才意会到那堆不是雪,而是一个人。
那人侧身站着,他的头发不太长,有些枯黄的发丝垂在身后,白衣上有许多补丁,十分的破旧。
见状,沁飞柳应该会掉头就走的,因为美女若是没有装扮,就算是西施也会变成东施,但是才见到这个人的侧身而已,他的心就鼓动的非常厉害。他踏前一步,明白就是这个人在吹笛。
笛声以一个拖长的尾音当作结束,白衣人将笛子放下,像是早就知道有人闯入,他将笛子放下后,便将身子往旁边一转,让自己的容颜完全的呈现在沁飞柳的面前。
两人的目光终于交会,就像历经了千百年的劫难,只为了此时视线相交的一刻而已。
沁飞柳久久无法言语,好像连呼吸都停止了,肺里的空气全都变成了寒气,目瞪口呆这四个字还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表情,应该叫作呆若木鸡才对。
「你就是于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