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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捉着那块干丝瓜巾,她渴望能将它塞到他的嘴中,狠狠的抹它个干净。“我不是奴才!你这个混蛋!我名叫不怪,或者你也可以喊我朱?,再不然就请你称呼我为瑞德郡主!”
闲闲地趴在木桶边上,他双手大开搁在桶边,一派气定神闲的说:“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大胆的俘虏,竟指挥起我来了?难道你还不明白,你的命和其他所有白山派女弟子的命,全都在我的手中吗?”
不怪无话可说,她拿着丝瓜巾站着发抖……因为过于气愤。
“过来。”他勾勾指头唤着。
观世音菩萨、天上圣母、南无阿弥陀佛……随便哪个都好,请帮助她控制自己的脾气,她不能冲上去对这家伙又咬又打,否则外面就有人等着送命!
一脚接着是另一脚,不怪硬逼自己跨出步子,走到他的木桶边。
“你可以先从我的脚趾头开始洗。”他说着一边抬高一条腿,横在木桶边上,正对着她的脸,“奴才。”
先狠瞪他一眼,不怪才用力的拿丝瓜刷起他的脚丫子。没想到男人的脚足足像艘船一样,怪不得走起路来特别有风,像是世界上的路都应该为他展开似的。
“轻一点,我是要你洗脚,不是要你替我去皮。”他声中带笑,眼中含带捉弄的说。
不情愿的放轻用力的程度,不怪一个脚趾洗过一个,虽然这人的德性很差,但老天爷还算眷恋他,竟给他这么好看的脚趾头。
“可以了,换另一脚。”他半合上眼像是要睡着似的说着。
抬起头她咬紧牙根,把他另一脚重重抬起,于是一个重心不稳他竟滑下木桶,浸到水中,连喝了两口水。“咳、咳、咳!”噗地他窜水跳起,叫道:“你想淹死我吗?”
不怪真的没想到她无心的一扯,让他变得如此狼狈,她放声笑起来,笑得连他赤裸的身子就在眼前,也没放在心头,只顾笑弯了腰笑岔了气。
彻里曼原本气得七窍生烟的火气也在她银铃似的笑声中,渐渐转化。老天,她真是美丽璀灿而亮眼,让男人不觉中产生占有的欲望,让你无法不去想一尝那多变情绪的外表下,是否也有同样的热情,等待着人去发掘去探索去占据。
突然间她警觉的住了口,因为笑意而莹亮晶丽的大眸霎时瞪大,她试着要后退,但彻里曼迅速的跨出木盆,掳住她的双臂。“不!”
“你没有权利拒绝我,你忘了吗?”
他低语,凝视着她因为了解而大睁的眼睛,不是恐惧而是怒火腾腾。他喜欢她的原因之一,便是第一眼他就看出这个女子与其他女人都不一样,她不会哭叫或无助的啼哭因恐惧而不反抗,她似乎不懂得恐惧为何物,她全身都充满了勇往直前的突出性子。
或许因此,才让他格外地想挫挫她的怒气与傲气,瞧一瞧她绝俗容颜冒出火花的样子。
“你……你还没洗完!”她脱口而出,彻里曼晓得她试图拖延。
他低下头,离她的唇与无畏的大眼半寸,“拜你之赐,我发现我有比洗澡更迫切的需要。”她奋力的推着他胸膛,结巴不止,“你、你最好洗完!”
“我等完事后再洗。”他没撤退,反而越逼越近,她一直往后缩直到碰到木盆边缘,无路可走。
她脸色白了一下,然后抬起脸说:“你臭得要命,会把我给薰死。”
“你也香不到哪里去,奴才。这一整天下来,你闻起来就像是在马堆里打滚十几天的汉子,看起来也脏兮兮的。”
“你胡说,我才没有!”
“有,不过我很乐意帮你……”他露齿一笑,在她来不及反应前,两手一推,哗啦一声她便往身后的木桶内摔进去,溅起大片的水花。
“该死的!”她叫道,咕噜的喝了口水又爬起来,“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湿漉漉的乱发贴在她脸蛋,水光潋滟映照下,显得她黑发如缎、唇红如朱、鼻如悬玉而双颊更是白里透红宛若吹弹得破。那双大眼此刻盛满愤怒,高昂起下巴紧咬齿根指责的说:“气量狭小蓄意报复的男人最差劲!”
禁不住欲望的驱使,彻里曼伸手揽起她下巴,指尖流连于她嫩滑的肌肤,“你总是这么容易生气吗?”
她一楞,接着拨开他的手指,“关你屁事。”
听见她出口不逊,让彻里曼乍见她美丽而女性化一面时升起的柔情又消逝了,他让自己的目光巡游到水面下,因泡水而发皱的衣袍上,“脱掉你的衣服。”
她立时迅速地紧捉着衣襟,“这辈子休想。”
“这句话只证实了你的一辈子短得可笑,”他眉一扬,“脱掉,必要时我会亲自动手,而我可不在乎你以后还有没有衣服可以穿。”
她冒火的眸子如果真有火焰,他只怕死在那些火焰下千遍不止。“你是我见过世界上最低级、无耻、恶劣、糟糕、下流、卑鄙兼没有肚量的男人。”
“衣服——脱掉。”他定定的说。
她转过身去,就彻里曼看来,那真是无用的小女儿忸怩姿态,他若真要看只需要走过去,她躲不掉的。但她的确开始动手解开衣带了,片刻后一件件湿嗒嗒的衣服轮流被摆到木桶边的椅子上,一直到最后她全身光裸的坐于水中。
“你高兴了吧!”她僵直的低吼说。
她的肩膀雪白圆滑,背部是他见过最美丽动人的。毫无瑕疵的嫩肤,一道挺直的背脊,坚韧不屈的背对他。
彻里曼是很高兴,但绝不是她以为的那种“变态下流”的高兴法。
他要她,要她屈服于他,要她完全属于他。打自他望见她于林中练武英姿飒飒的娇俏模样,这个念头便盘据不去。她每挥出的一剑都蕴藏许多的尊注与热情,对生命本质的完全付出,燃烧自己的全副心力。不禁让他想看见她,为他而燃烧的样子。
他要她的眼中,只能有一个他存在。
即便它短暂得只有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夜或是两天,他都不愿意放开她。管她是郡主或魔女,他也都要定她了。
报复是他来到中原的理由,遇见她却是个意外。一个他乐意紧紧拥抱的意外,他要撷取她的生命力,填满他空虚的身心。
脱下她的衣服后,不怪觉得自尊也像被人硬生生剥夺了。
水渐渐发冷,他却没有半点动静,简直折腾人的神经,她的体内冲激着两种极端的情绪,一种她愿意承认的紧张——担心他又做出——应该说肯定他会做出粗暴举动,一种她不愿意正视的……等待——心儿扑通的等着他下面的动作……此外,最大最强烈的情绪,当然就是愤怒,他没有权利把她踩在脚底下,只因为她受困于拯救他人的责任感。
他靠过来了,不怪整个背上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先是一个轻轻的触摸滑过她的背,这让她整个绷紧的神经达到顶点,她自水中跳起来,猛然转身忘却自身的赤裸状态,“够了,我受够了,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不怕你,你要做就做,快做快了事,等到结束后我会很高兴见到你被千刀万剐,该死的混球。”
她就像沐浴于火与光下的战神,散发着光芒。彻里曼无法不看她的美丽,雪白的身子,丰满圆润的双峰,缀于其上粉色的凸起,结实有弹性的小腹与修长大腿间……语言何用?他讲再多她恐怕也认定他是摧花色魔。
他伸手揽住她的后脑勺,一寸寸缓缓的拉近他,他俩像是对战的敌人,目不转睛的直视挑战对方,她没有退缩、没有闭眼,就连他的唇覆住她时,也坚定的凝视着。
这并不可怕。
不怪品尝着、思索着,当他坚实的双臂揽住她,当他弯身把唇……奇怪地……覆在她嘴上时,她感觉并不可怕。当然啦,世上能让她害怕的东西本就少之又少,可是婆婆口中的下流无耻的行为,和他现在做的事……似乎还是有点距离。
他的唇,感觉起来柔软又坚定,温暖中带着一股热力,还有一点湿润。
接着他突然打横将她抱起,走向铺于帐内那不看见都很难的大床,她被温柔的置放在以柔软兽皮与昂贵毛料垫好的床上,这期间他的唇无所不在的品尝着她、逗弄着她、舔吻着她,然后他温热的躯体靠了过来。
那是令人酥软的一种奇异感受,窜自她的毛孔流入她的血液,教人四肢发软头晕目眩。不怪喘着气不由自主想对抗这股陌生的情潮,她才自床上抬起身,就让人又压了回去。
他的铁臂紧紧箝住她,把她双臂置于她头顶上方,以他覆着汗毛的胸膛缓缓刷过她胸前,一次又一次直到不怪扭着身子,低声抗议,“不,不要,会痒。”
低沉而喜悦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它会让你感到快乐。小傻子。”他在她耳边呵气,温存的亲吻着颈际,益发火热的身体仍不断的碰触着她。“我也会同样感到快乐,亲亲。”
“它让我不舒服,你这混蛋。”她回嘴。
他绿眼邪恶的闪着,“不舒服?我想不是吧?你的反应正好说明你也想要——”
她没有手可以挥掌,所以不怪转头改用牙齿咬向他手腕。他大叫一声,放开她的双手,一获自由她便挥手向他。
反应是强烈的,以单手格开她的攻击,另一手攫住她下巴抬高,他双唇如炽钢强硬霸道的占有她,起初是狂野粗鲁,逼开她双唇后,却进而成为一道蚀骨销魂的火辣辣深吻,吸纳吮吻每一处她口内柔软敏感的地方。从没有人这样亲吻过她,毫无疑问没有经验的不怪,完全被他的吻所掳获,绝妙的恍惚快感涌升,忘形的她贴向他的身子,主动搂住了他。
彻里曼一体验到她甜蜜的降服后,便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了,他颤抖的双手抚过她柔软美丽的胴体,直抵她羞涩紧闭的双腿间,暗施压力分开它们,终于寻得他试图占有的宝藏,光滑如丝的触感,丝绒紧绷的神秘之地。
“不。”她抗议着,夹紧双腿。
他低头亲吻她,安抚着,“不必担心,我会温柔的。”
睁开那双蒙蒙水汪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