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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推让不会表现在霍格沃茨上，那地方和别处不同。
“我知道了。”既然黑魔王下了决定，斯内普是属下，还能说什么？反正他现在没脑残，做事有分寸。霍格沃茨是每个人都认为特殊的地方，伏地魔如此强硬，只怕又要起纷争。
“怎么了？不愿意？不会吧，我记得你很喜欢这个职位。”
“还好……是很喜欢，不过不像以前那么在意了。”斯内普低声道：“现在的霍格沃茨和以前不同，就算成为它的院长，也没有任何意义，现在的霍格沃茨不完整。”
“得到一个完整的霍格沃茨？哪有那么容易。”伏地魔突然抬头：“在门口做什么？进来。”
卢修斯推开门，微微躬身道：“Lord，霍格沃茨那边传来消息，有不明人士入侵，人数为一，您要去看看吗？”
“入侵的消息是从哪儿传来的？”
“驻守霍格沃茨的凤凰社成员，他并没有看到入侵者是谁，照他说——”卢修斯突然露出笑容：“是速度太快了。”
“是吗？”伏地魔抬眸：“一个拥有着极快速度的人进入了霍格沃茨？你确定是速度，不是魔法？”
“如果凤凰社的那位确定，我就可以确定。”卢修斯缓缓道：“非常、非常快的速度。”
斯内普已经跃过卢修斯大步走出，匆匆向庄园外面前进，走出大门后第一时间幻影移形。
“西弗勒斯太激动了，不一定是眉纱。”他们想到的自然都是同一个人，卢修斯也不例外。不过转头看到连自家的主子都是一副激动的样子，双眼闪亮的跟天上的星星似的，他也只能无语。
那个女人回来了，这俩人不正常……
好吧，如果这俩人维持正常也许才是不正常的体现。
回来的是眉纱？
的确没错。
落脚在霍格沃茨只是习惯，她几乎在到达不到五分钟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种冷硬的气氛，压抑而沉寂，带着剑拔弩张，让她打心底觉得不舒服。所以，在第一个人发现她的时候，她就立刻瞬步离去，躲在禁林里，观察城堡中的一切。
在她看来，这时的城堡比邓布利多治下乱得多。学生们互相倾轧，学院之间根本没有友谊可言，竞争残酷无比，争吵是家常便饭，随便找一个角落，一言不合便魔咒横飞了。
这哪里还是教授全英国巫师的学校？简直就是暴力乐园。
眉纱眉头紧锁，这叫什么？伏地魔就算再发神经，甚至重新切片脑残，也不可能放这里自生自灭。
她滑下大树，隐藏自己的身形，漫步走进霍格沃茨。
这里不是伏地魔的地方？
虽然不想这么想，可事实就是如此。眉纱走过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伏地魔留下的痕迹，可偏偏在该有他的人的地方，没有人的存在。
学生、教授，所有人都显得浑浑噩噩，偶尔有那么几个神智清明的，同样忧心忡忡。
眉纱走了半个城堡，自己也难免变得忧心忡忡起来。就算仍然有朝气蓬勃的学生，可是一个垂暮的学校，却万万没有未来。
站在午宴的大厅，她忍不住叹息，慢慢显出身形。
坐在主位的弗利维从继任校长就没露出过开心的神色，虽然他偏向邓布利多，却不属于凤凰社，如今夹在他们和食死徒中间，越来越里外不是人。
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以至于看清突然出现在大厅的人是谁时，向后一仰从椅子上摔下来，直接昏过去。
眉纱勾起嘴角：“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这么吓人。”
“嘭！”第二个杯子摔在案上。庞弗雷夫人惊讶地看着她，带了欣喜的神色。
“夫人，我们很久不见了。”眉纱悠然走了两步，又停住：“霍格沃茨的变化真大对不对？我几乎认不出了，这里会是我曾经上学的地方。”
她的目光变得凌厉而深沉，冷凝的神色代表极度不悦。
立刻教授们桌底下的手都有了动作，包括几名学生，悄悄拿出自己的魔杖，蓄势待发。
学生？眉纱飞速扫了一圈，再次露出笑容。
教授们被她笑得一愣，随即而来的就是深深无力。这个女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怒哀乐，根本让人看不透。
大门突然被打开，斯内普大步走进来，在看到眉纱时，眼睛立刻亮了。
眉纱扬头一笑：“西弗勒斯，你似乎有点老了。”
“每天和这些让我头疼的孩子在一起，怎么可能不老？”斯内普将她搂在怀里，感受许久未有的软玉温香。
“这次相隔的时间也不短，在外面疯玩了将近一年，总算够了吗？”
“如果说实话的话……我这次是因为有事要找Voldy帮忙才回来，不然，恐怕还要一阵子才能回来。”交换一个轻柔的吻，眉纱轻轻扯了扯他：“还好吗？一切。”
“没好到哪里去，不过还算可以。”斯内普冷冷道：“我们现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看着眼熟吧？”
眉纱抬头对上哈利清澈透明，却充满恶意的双眸。
“熟，熟悉得很。”眉纱像是刚刚看见他一样，笑呵呵和他打招呼：“嗨，哈利，看到我不开心吗？我们很久不见了。”
“的确很久不见，自从邓布利多校长死去之后。”哈利嫌恶地撇过头，问身边的教授道：“眉纱·御寇，她现在还算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吗？”
“不算，她曾经请辞，邓布利多校长也已经允许。”旁边一个陌生教授立刻回答，看样子也是他那派的。
“邓布利多已经死了，拿死人做的决定出来说？也要那话算数才行。”另一个教授立刻反唇相讥。
“邓布利多的话凭什么不算数！”哈利立刻怒道。
“从没听说过死人的话算数，邓布利多就算再强，现在也只不过是个死人，骨肉都腐烂了。”
“你——”哈利拍案而起。
“够了！”第一个发火的却是眉纱。
“不错，不错，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啊……”她一个个看过去：“你们给我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看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身为霍格沃茨的教授，不思量着怎么把知识传授给学生，反而把这里当成你们的斗兽场吗？好好看看自己现在，还配不配是一个教授的样子！”
她深吸一口气，冷冷道：“别人我没法管也不想管，属于黑魔王部署的，从现在开始，给我教授像个教授，学生像个学生，否则，你们也就不用再出现在霍格沃茨了！”
“眉纱，恐怕现在的霍格沃茨，由不得你做主，我们随便爱怎样就怎样。”哈利竟然丝毫不留情面，就像两人有深仇大恨一般。
“是吗？可惜，你的力量不足以让你说出这句话。”眉纱抬头看着天空：“要下雨了……真是奇怪，似乎每次回来这个地方，都要下一场血雨，才能洗净一切。”
血雨……
死亡和眉纱，这两个词语似乎总是能联系在一起。她掌控的那条界限，代表了彩色与黑白的距离，一旦跨越，连生死都无法归自己掌控。
一个完全不在乎对错，完全不在乎是非的女人，却偏偏掺入他们之中。
转入拐角，斯内普再次拉住她。这次他显得亲密得多，紧紧抱着她，将她压在自己身体上，使两个人移动脚步都变得有些困难。
“每次你回来之后，我都能看到他们难看的脸色，实在让人开怀。”他低声道：“只不过他们会有很多借口，让你无法接触霍格沃茨的一切。”
“你知道我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管他们是否阻止，管我有没有资格，反正既然我喜欢，我就要这么做。”眉纱吐吐舌头：“就算这些家伙一百一千个不愿意，我要做什么，谁也管不了我不是？”
“是，因为你不讲理，而是以力量来说话。”斯内普低头吻她，绵绵密密，贴紧了唇瓣摩挲，声音嘶哑：“而我欣赏你这点。”
“喜欢就是喜欢，欣赏这个词不在我的理解范围内。”眉纱突然重重咬了他一口。
斯内普摸着自己的嘴唇，第二次压上来。
大多数学生还对霍格沃茨的那场血战，对眉纱·御寇记忆犹新，就算不知道她的学生，也绝非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不过看起来，她似乎并没有战争那时那么恐怖。
走在校园里，她总是带着笑容，总是笑容有些古怪，但的确能够让人放松。而且有她在，霍格沃茨最恐怖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立刻没有那么吓人了。
他仍然会在课堂上对学生冷嘲热讽，但气温始终能保持在零上的温度。尤其有眉纱在的地方，不管是和他说话，亲密的走路，都会让他身周的冷凝消失无踪，甚至偶尔还有让学生们惊悚的笑容出现。
“你在我这里，不去看他？”走在湖边，美其名曰漫步，实际是找湖里的大章鱼麻烦，斯内普看着眉纱往湖里扔乱七八糟的东西，气得那巨乌贼四肢乱动搅起浪花，干脆拉住她。
“不喜欢我在这里吗？我可是陪着你呢。”
“你是为了霍格沃茨。”
“……没错。”眉纱耸肩：“霍格沃茨这个样子，你叫我怎么去找Voldy？我怕见到他的时候，忍不住一巴掌拍上去，问问他怎么把自己的母校搞成这个样子。”
就算是她，在看到这座巍峨、壮丽的城堡时，都忍不住要为它感叹，更何况真正寄情于此处的人？她不明白，她根本不懂为什么伏地魔要这么做。
“我也不懂，只是他要这么做，自然没有谁能劝服。”斯内普淡淡道：“我只知道，这个地方他迟早要完全掌握。”
“那你呢？”
“我？托黑魔王的福，我永远也没有安生日子。”斯内普嘲讽道：“如无意外，一个月后，我就将继任霍格沃茨校长的位置。”
眉纱立刻笑弯了眉眼：“这是好事，起码我知道，西弗勒斯会全心全意为学生着想，坐这个位置不是正好？”
“正好？如果发生意外，你就不这么以为了。”斯内普冷笑：“黑魔王可对我没安什么好心思，如果有机会，给我点苦头吃正常。”
“意外？例如？”
“例如，凤凰社那边进行一场成功的暗杀，不需要让我死，只要让我卧病在床。再比如——”斯内普低头看她，突然柔和了声音：“你，如果你去和黑魔王说，不希望我坐这个职位，这自然也是意外，非常值得愉悦的意外。”
眉纱眨眨眼睛：“西弗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