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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秘密!千万别忘了。”
智子一走出化妆室,金田一耕助便奇怪地问她:
“智子小姐,你认识那女人吗?”
“不认识。”
“她好像跟你说了些什么……”
“是啊!不过我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这时,正巧神尾秀子也来找智子。阿熏一直等到神尾秀子把智子带走之后才走出化妆室,并大摇大摆地从金田一耕助面前走过。
(真奇怪,智子小姐不应该认识那种女人啊!)
金田一耕助一边思索着,一边心不在焉地来到观众席的入口处。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啪啪啪啪的脚步声,金田一耕助连忙回头一看,只见文彦正快速地朝他跑来。
“嘘!文彦,你这样子跑,当心会挨骂哟!”
“金田一先生、金田一先生!”
文彦眼中闪着光辉,气喘吁吁地说:
“他来了、他来了!”
“谁来了?”
“就是从修善寺逃走的那个叫多门连太郎的家伙啊!”
金田一耕助顿时觉得心跳加速,一种不样的预感也蓦地涌上他的心头。
(多门连太郎来了!衣笠智仁也来了……修善寺杀人事件的所有关系人再度到齐,难道今天又会发生什么事吗?)
金田一耕助来到文彦方才刚刚看见多门连太郎的二楼走廊,但是多门连太郎早已不见踪影。
如果宇津木慎介在的话,倒还可以问问他,然而宇津木慎介正忙着在自己的座位上监视衣笠智仁的一举一动,所以也不在走廊上。
为了慎重起见,金田一耕助特意地爬上三楼张望了一下,可是依然不见多门连太郎的踪影。
(戏院这么大,而且又不知道他的座位号码,如果多门连太郎已经回到自己座位上的话,想要找到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金田一耕助只好再度回到一楼西侧的走廊上,却发现神尾秀子正独自坐在沙发上织毛衣。
“咦?神尾老师,你怎么没有去欣赏戏剧?”
“啊!是金田一先生!”
神尾秀子把视线从编织物上移到金田一耕助的脸上,笑着说道:
“还说呢!你自己不也在这里跑来跑去吗?”
“哈哈!说的也是。对了,神尾老师!”
“嗯?”
“大道寺先生特地请大家来戏院看戏,而你却跑到走廊上编织毛衣,这不是很奇怪吗?”
神尾秀子听了,先是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看着金田一耕助的脸笑了起来。
“金田一先生,这难道是戏剧里的台词?”
“那倒不是!毕竟这里的门票不便宜啊!所以……”
“金田一先生,你也知道,我是乡下人,一坐在观众席就感到头晕,不习惯嘛!”
“这么说,你并不是单纯在编织毛衣,而是有移情作用喽?”
金田一耕助一边说着,一边在神尾秀子的身旁坐下。神尾秀子挪动了一下身子,以便让出空位。
“是吗?不过我倒是觉得一织起毛衣,整个人就精神多了,而且也不会去想那些无聊的事。”
“你不织毛衣的话,就会去想无聊的事吗?”
金田一耕助毫不放松地追问。
“是啊!会想许多事。”
神尾秀子说完,苦笑地看着编织中的毛衣。
“金田一先生,或许是我年纪大了,变得比较保守,也不喜欢自己生活的环境发生剧烈的变化。不,与其说是不喜欢,不如说‘不安’来得恰当些。我常想,如果能够一直待在月琴岛上,该有多好啊!”
神尾秀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
“可是这种事我没有告诉过智子小姐,因为她终究得离开月琴岛。”
金田一耕助一脸深思地看着神尾秀子的侧面。
前阵子离开月琴岛的时候,金田一耕助还不觉得她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但是最近几次看到她,真的发现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痕迹了,不由他对眼前这个年过四十、却还待字闺中的女人心生同情。
“神尾老师。”
“嗯?”
“你为什么不结婚?”
“这个……”
神尾秀子的脸庞突然变得像白蜡般惨白,不但呼吸有些慌乱,就连正在编织的双手也不住地微微颤抖。
过了半晌,她才恢复了平静。
“金田一先生,你为什么会问我这个老太婆这种问题呢?”
“别这么说,你还很年轻呢!而且我想,你以前应该也有许多婚嫁的机会吧!”
神尾秀子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语气平稳地说:
“金田一先生,结婚是需要爱情的;但是我爱人的那股热情,早已经燃烧殆尽了,现在的我犹如搞木死灰一样,如何结婚呢?”
“你是说你失恋过?”
“失恋?嗯,或许吧!”
神尾秀子回答得很暧昧,随后她又咯咯地笑起来。
“金田一先生,要不要我拿我最爱的人的照片给你看?”
“好啊!我很好奇能让你失恋的人是什么样的男人?”
“就是这个人。”
神尾秀子把编织物放在膝盖上,然后解开这十几年来一直戴在颈部的珍珠项链链头,把链子拿到金田一耕助的面前,并啪地一声打开项坠的盖子。
只见坠子里有一张照片,是智子的母亲——琴绘的照片。
“这这是……”
金田一耕助不禁感到非常吃惊,神尾秀子随即又将项链戴回颈上,一脸淘气地笑着说:
“呵呵!你吓了一大跳吧!这件事我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因为怕被人误会。”
神尾秀子又拿起放在膝盖上的编织物,静静地织了起来。
“我喜欢琴绘,这绝对不是同性恋或是什么不正当的感情。因为琴绘是一个不会让人有任何非分之想的人,她就是这么一个圣洁无假的女孩。
“但是,正因为她太过纯真,所以也很容易掉入可怕的陷阱里,为了避免她受伤,我甚至对她倍加呵护。说得夸张一点,我对她就像侍奉神明那样完全奉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
金田一耕助虽然嘴上说俺,心里却仍存一丝疑惑。
他能了解神尾秀子对琴绘的特殊情感,而且像神尾秀子这样的敏感女人,似乎就是产生这种特殊情感的类型。
但他不明白的是,神尾秀子为什么会对自己表白这段感情呢?为什么会把藏在坠子里的照片拿给自己看呢?
(难道神尾老师只是想借此表明自己迟迟不结婚的理由?)
只是这么一个单纯的理由,还是无法令金田一耕助信服。
事实上,神尾秀子也可以不必解释自己不结婚的理由,因为金田一耕助刚才并未坚持一定要得到答案,而且气氛也并不那么凝重,神尾秀子尽可以在谈笑风生中一语带过啊!
(难道神尾老师是借着这个表白来掩饰什么更重要的“真相”吗?)
“金田一先生,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
“你不必对我刚才说的事那么震惊,这件事你听过就算了。”
金田一耕助轻轻地抓抓头,突然间,他像想起什么事似地问道:
“对了,你那张照片让我想起一件事,上回我跟你提的相簿,不知道找到了没有?”
“哦!那件事啊……”
神尾秀子不慌不忙地挥动着棒针说:
“当时你打电话来,我便仔细整理了一下从月琴岛带来的行李。但是我怎么找也找不到那本相簿。”
“这就奇怪了。”
“是啊!我不可能忘了带啊!”
宇津木慎办手中的莱卡底片被人骗走之后,金田一耕助曾打电话问神尾秀子有关她相范的事。当时神尾秀子告诉他,行李还没有完全整理好,所以还不清楚是不是在。
(如今,神尾秀子却说怎么也找不到那本相簿。)
“金田一先生,那本相簿很重要吗?你手中不是有那七张照片的底片吗?”
金田一耕助一面看着神尾秀子的侧脸,一面在心里盘算究竟要不要告诉她真话,但最后他还是决定说了。
“神尾老师,坦白说,那些底片被人骗走了。”
神尾秀子立刻掉转头看着金田一耕助,而金田一耕助也目光锐利地注意着神尾秀子惊讶的表情。
但是他实在很难判断出神尾秀子究竟是真的感到惊讶,还是假装出来的。
“这……怎么会呢?”
神尾秀子颤抖着双唇说:
“前些天我去探望你的时候,你不是说还有底片,没关系吗?”
“是啊!当时我的确这么认为,可是……”
等神尾秀子听完金田一耕助说出被欺骗的经过之后,整张脸变得非常惨白。
“这么说来,那些照片都没有了?”
“嗯,所以我才把希望寄托在你那本相簿上。”
“看来,我只好再努力找找了。我想不可能找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舞台那头传来敲梆子的声音,神尾秀子突然慌张起来。
“哎呀!又到中场休息时间了,我得赶紧收拾收拾……”
她把编织物放进手提袋后,便急忙站起来。这时,一张纸片从她膝盖上飘落下来。
金田一耕助下意识地弯腰捡起那张纸片,当他看到纸片上写的东西时,不禁皱起眉头。
那是一张割成三寸平方大小的纸片,上面有用紫色墨水书写成的奇怪符号。
“神尾老师,这是什么东西?是某种暗号吗?”
神尾秀子看了一眼金田一耕助手中的东西说道:
“哎呀!金田一先生,是不是从事你们这种职业的人都会特别敏感呢?真是的,什么事都能跟办案扯上关系!老实告诉你,这只不过是编织图案的符号罢了。”
望着金田一耕助一脸茫然的样子,神尾秀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