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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踢下车,他想跑,我捡了块石子扔过去,正中他的后颈,他蹲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他老实多了,乖乖带着我,穿过一条条小巷子。
“…前几天他不是生日吗,大家包了个场唱K,那小子抱着麦克风唱分飞燕,难听得要命,差点把我们都吓死了…”他又在说废话了。这次我没有揍他,而是听他继续说。
沿着肮脏的楼道盘旋着走上阁楼,灯光昏暗,脚边不断碰撞到不明物体。终于摸到了门口,那黑小子掏着钥匙,戒备地看着我。
我用手里拿的东西顶了顶他的脊背,示意他开门。
他做了个耸肩的姿势,开门,正要走进去。
我一把推开他,一脚重重踹开门。
两个房间,一左一右,门板都很薄。可以听到从左门后面传出来的叫床声,响得震天了。
“啊,用力…对…妈的你大力一点…”
“好…再来…嗯唔…”
“唔…呼…太棒了!”
房间里的人不停地呻吟喘息。
其中一个声音,熟悉得令我咬牙切齿。
身体比大脑更快反应过来,我一脚踢过去,那门轰然倒下。
正面就是一张大床,床上有三个人,串小鸟的体位。
听到门倒下的声音,那些人一齐向这边看过来,除了夹在中间的那个,还在不停地浪叫。
他妈的还真是快活!
我怒气冲冲,拽着想要逃跑的黑皮小子,拖着他冲进房间,狠狠甩在大床的另一边,扑了过去。
劣等的床被五个人挤压着,发出咆哮,看来寿命快要到了。
旁边的人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底下那女人尖叫起来,姜羽不耐烦地从她的颈窝里转头过来,骂道:“小强你他妈带女人回来就滚去你自个的房间操!小心老子我不爽把你屁股给捅…”
他看清是我,愣住了,话也说不出来。
“…你在干嘛?”半天,他才憋出这句话来,带着浓浓的情欲味道。
我气得顾不得管这里的卫生情况,朝他翻白眼,开始扒身下那个小子的裤子。
“姜羽!你混蛋!快点救我!”黑小子拼命挣扎,还是被我扒下了牛仔裤。皮肤颜色不错,不过手感不是很好。
我摸索他的腿,他叫得像我杀了他全家一样轰动。
妈的吵死人了!
我低头,堵住他的嘴巴。
熟悉的烟草味道,这小子抽的寿百年?
不自觉地,我把舌头伸进去,搅了一轮。
再看他,已经昏忽忽,醉倒在我华丽的技巧之下。
我伸手进去他的内裤,却让一只手拉住了。
转头一看,姜羽正光着身趴在旁边,凶巴巴地瞪着我,像要把我给吃了。
然后他举高手,照着我身下的那个家伙一拳揍过去,把他打醒了。
那小子清醒以后,看到姜羽在瞪他,忙大声叫屈:“喂,不关我的事!是这个家伙用刀子逼我带他来的…”
我拿起刚才一直握着的香蕉,塞进他的嘴巴里。谁会有事没事带刀子四处逛啊,我又不是有病!
姜羽大叫:“滚出去!”
我朝他竖拇指,往下竖。
姜羽又朝我吼:“又没叫你滚,你他妈掺和个屁!”
他把我推开,将那小子踹下床去:“滚!”
那小子摸着摔疼的屁股,瞪他:“喂,你讲不讲理啊!是他意图强暴我耶!”
他瞪着那小子,气哼哼地说:“你爷爷我是帮亲不帮理的。”
什么?少乱认亲认戚了!我正要打他,屁股就觉得一凉,有只手伸进去了。
“你小子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的极品?还收起来自己用,没义气啊!”刚才干着姜羽的男人笑着说,手还放在我的屁股上。那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跑出去了。
我转头,朝他微微一笑,那家伙张大嘴,口水都要流了。
然后我伸手,轻轻捏住他放在我的臀部上的手指,用力一掐。
“啊!——”杀猪般的惨叫。
那男的身体痉挛,滚倒在床上。
'手指断了,用45度的毛巾敷,然后用夹板固定。'我懒洋洋地做完手语,也不管他看不看得懂,把他一脚踢下床去了。
姜羽一副滥好人的模样去扶他,看得我满心不爽。他看也不看我,摆出关心的架势,把那男的搀扶出去了。
操!他还真当我透明了!刚才还说什么帮亲不帮理,都是鸟话!
我瞪了一眼呆呆地坐在地板上的黑皮,一脚踢过去。他回过神来,我朝他扬扬下巴,作了个“滚”的手势,他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谁叫你小子去惹他!活该!用45度的毛巾敷,再用夹板固定…我当然知道了!里头那家伙是医生!怎么?你那什么眼神?哑巴就不能当医生?你敢歧视他?小心我揍你!滚!下次再敢摸他,老子把你手脚都打断了拿去喂猪!妈的!小强,你敢偷听!老子一泡尿就能把你淹死…”
房间门没有了,能清晰地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听着姜羽乱糟糟的骂声,我眼皮突然很沉重,才记起,我已经两天没有好好睡过了。
身体一歪,我倒在姜羽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分开两个礼拜了。虽然是他提出的,但我会答应,也有负气的成分。
睡死过去之前,我看见姜羽走了进来,张着嘴,胡乱地叫着什么。
我来不及去捕捉那些音节,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95章
醒来时,神清气爽。
床前立了个黑面人,凶狠地瞪着我。
我打了个哈欠,坐起来,朝他挥手,当作是打招呼。
姜羽黑着脸瞪了我一会儿,张张嘴,骂道:“靠!你还真是睡死了!”
我伸伸懒腰,瞪他。
“说话啊!怎么不说了!!”他粗声粗气地吼。
'说个屁!'
我打完手语,想起他也看不懂,就放下了。
“你不是动手术了吗?怎么会失败的?”他却急噪地说。
他看得懂?
我盯了盯他,眼角余光瞥到床头柜上放着几本手语书,翻得书页都卷起来了。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脸红了,飞扑过去,把那些书通通扫进抽屉里。
'把户籍正本交出来。'我的心情突然好了。
他呆楞了一下,骂道:“操!分手以后第一次见面,你他妈就不能浪漫一点吗?”
对了,我睡迷糊了,都忘了现在我们是分手状态了。
我立刻跳起来,耙了耙头发就往外走。
“喂!你死去哪里?”他拖住我,气呼呼地叫。
我推他,他箍我的脖子。我踹他,踩他,他不依不饶地爬起来,又像牛皮糖一样粘上来,怎么也甩不开。
放弃了把他摔开的念头,我快速地做着手语:'是你要分手的,现在这样算什么?'
他瞪着我,目光凶暴:“哎哎,搞清楚,是你先提出来的!我只是看你连字都不会写才开口的!”
操!谁说我不会写字了?!
脑子里回想两个礼拜之前,我们在餐厅分手的事。当时明明就是他一把抢过我的笔,拍着桌子大吼“分手”的!整个餐厅还静了几分钟!我是哑了,可耳朵还灵得很!
回想结束,我咬牙切齿,狠狠推开他,飞快地做手势:'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想写分手了?'
“谁是狗眼啊!”他噼里啪啦一通吼叫,“妈的!你这种人,脾气臭,又自私又任性,还霸道得要死!老子最恨你这种烂人了!”
我伸手打他,掐他脖子;他不甘示弱,抓我的手腕,踢我。然后我们滚倒在那张床上继续打,手脚并用缠在一起,也顾不得打斗的技巧了,抓到什么就是一顿揍。
打得太激烈,那床发出凄惨的叫声。咯吱咯吱响了几下,“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床柱倒了,床板破了,我们掉了下去,扬起好大的一股灰尘。
我掀开压在身上的木块,站起来,拍拍尘土,连连咳嗽着,眼镜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眼前一片模糊。
真是又瞎又哑了!妈的我今天到底是不是踩到狗屎了,怎么背成这样?
眯着眼蹲在地上摸了一阵,摸到个热热的东西,刚想凑近去看,一只手伸到我的后颈,把我的头按了下去。另外的一只手伸到大衣里面,解我的扣子。
耳边是粗重的喘息,还有那个混蛋恶狠狠的声音:“你他妈不是滚去外头医病了?怎么还有命来找我?回光返照也要看日期吧!…”
我肯抒尊降贵来这里,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这挨千刀的竟然不知感恩!胡乱地揪着他的头发,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拧他一下,咬他一口。听到他惨叫我就浑身舒爽。
灰尘呛得我一直咳嗽,在这肮脏透顶的地方操他可不符合我的美学,干脆把他揪到广场那里去,我不介意当众表演。
“你个混蛋!猪!你知道吗,刚才,我差点就把你掐死了!”他摸着我的脖子,语气带了浓浓的鼻音,“我他妈真想把你杀了再自杀!”
那你怎么不动手?我撑起身体,冷冷地看着他。
看出我的心思,他眼冒凶光,直勾勾地瞪着我:“我舍不得!妈的老子舍不得!你满意了吧!要我伤害你,我还不如给自己一刀干净!是啊!老子是恋声癖!你要还我一个齐整的崔言维我他妈才甘心!操!”
我又不是你的,凭什么要还给你?要还也应该还给我吧?
“妈的早知道这样我干嘛每天都要跟个偷窥狂似的跑到你楼下偷看啊!大晚上也乌漆抹黑,谁知道上面住的是人是鬼?!你没走也宣传一声吧!真他妈没良心!那我这两个礼拜不是白白浪费了!还以为能找个老混蛋可以像你的声音的,可就是没有一个!还要对着照片打手枪,我怎么就栽到你手里了我,为什么一定要我当你的养子!你可是我的东西…”
我抽了他一嘴巴。
说谎也不打草稿!自己过得风流快活,还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来唧唧歪歪?我可是花了十几天才劝服我妈别把我打包送出去的!妈的他以为我过得很high啊?操人都操得不爽,工作又丢了,我都快没人生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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