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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贱精,通通给我闭嘴!”姜旌的声音更加阴沈,“你敢打他!不要命了!”
那头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我把话筒扔了,换了件衣服马上跑出门。
驱车到达XX路,那里是高级住宅区,路灯照亮了夜空。车子转了几个街角,拐进了一个死胡同。那里有一幢独栋的花园小楼,精致的两层楼房,大大的院子,种著苍绿的树木,常春藤爬满了整个屋顶,很像童话故事里的巫婆住的地方。变态住的地方也很变态。
屋子灯火通明,院门大开,我走进去,大门闪出两个人,一身黑,冷硬地看著我,其中一个脸上带疤的问:“小子,混哪的?”
我抬高下巴,冷冷地说:“你是哪棵蒜?”
“干!”他大骂,挥著拳头就要扑过来。
“慢。”另一个看起来斯文的拦住他,上下打量我,“请问你是?”
“我叫崔言维。”我推推眼镜,目光越过他们,往屋子里看去。
“不好意思,原来是小少爷的客人,请进。”他侧身让路,刀疤脸一直瞪著我。我朝他微笑,他脸胀红了。听到他嘀咕:“妈的,又来个妖男!”无谓人,我懒得去教训。
走进屋里,屋子里还有说话声,是姜旌的,他说:“我都叫你不要管我了,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你添什麽乱啊!得罪了他你怎麽在外面混?”
姜羽气得声音都变了:“你也叫我别管你?就为了那个狗日的说什麽喜欢大胸部的女人,你马上挂了那两颗灯笼回来,要不是钱不够,你***连性都变了!你这样叫做有分寸?啊?”
“姜羽,你应该很清楚我的为人,我像是会为了他去做吗?”
“你说一套做一套,我他妈谁知道你在想什麽!”
“好了,我不想说废话了,总之这是我的事,不关你的事,也不关华威的事,只是我自己的问题,明白了?”
“不明白!我不明白!那废柴有什麽好?你为什麽一定要跟他…”
“我叫你别再管了!你暂时搬出去冷静一下吧,我不想你精神再有负担!”
“老子脑子好得很,你他娘的少乱讲!”
我走进屋里,姜羽坐在玄关的台阶上,脸肿了一块,眼睛充血,目露凶光。姜旌倚靠在门框边,他戴了副无框眼镜,面色惨白,嘴唇紧抿,头发蓬乱地散著。
姜羽看到我,立刻扑过来,紧紧抱住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我瞪著姜旌,冷冷地问:“谁动手的?”他表情复杂地看著我,最终叹了口气,声音枯涩地说:“好了,我已经帮他揍了回去,你不用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虽然对你不放心,但这小子只信任你。麻烦你照顾他了。”
他抽出皮夹,要拿钱,我摆手,说:“不必,反正姜羽会帮我做饭,抵消了。”
姜羽在我怀里狠狠咬了我一口,我用力扯他头发。姜旌过来,拎著他的耳朵说:“别老带麻烦给人,知道不?”
姜羽哼一声,甩开他的手,拉著我往外走。
“乖乖听话,不然我揍你!”身後还传来姜旌的声音,姜羽头也不回,我回头时,看到姜旌站在昏黄的路灯下,面无表情。
我心里似乎隐隐有不祥的预感,不过那不关我的事,我没空管。
“怎麽回事?”车子慢慢地在路上滑行,我盯著前方问道。
姜羽没有出声,我看向他,他低著头,正在啃指甲。
我腾出一只手捏他的下巴:“别啃了,很脏。”
他抓住我的手,张口就咬,我疼得差点叫出来,估计见血了。我想打他,却看到他眼睛闪闪发亮地盯著我,那亮光慢慢滑下脸颊,滴在我的手上。
“妈的…这***…我真想杀了那混蛋…我…”他抽噎著,口齿不清地说。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哭,不知道为什麽,我胸口某个部位也痛了。我没有开口,只是搂著他。我说话一向难听,更别说安慰人了,这点我还有自知之明。
回到公寓,他也冷静下来了,眼睛肿成桃子,坐在车上不肯下来。我没穿多少衣服,车子的空调又坏了,冷得我牙齿打颤。
“快上去!”我踹他,冷空气从车窗缝隙流进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咧嘴笑,露出尖尖的虎牙:“我们来做运动吧,可以温暖身体哦。”
我踢了他一脚,打开车门走下来:“我不管你了,大半夜的冷死了。”
刚走了两步,姜羽从後面扑上来,跳上我的脊背,前冲力让我差点摔倒。他的头就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扯他的头发:“下来,你很重。”
“不要!”他两条手臂勒著我的脖子,“你背我上去!”
我用力甩他,却甩不开。他笑嘻嘻地说:“没用的,我都说了,我赖定你了,崔言维!”
我冷哼一声,手环到後面去抓他的大腿。
“我其实很高兴的。”他突然说,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呼出的热气弄得我耳根发痒。
“什麽?”我侧了侧头,问。
“你来了,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他这样说著,把我抱得更紧了。
幸好楼道的灯又坏了,不然让他看到我的表情,我的面子就全都没了。
62
摸索著开了门,姜羽跳进去,将鞋子踢开,嘟囔著冷,一溜烟跑到厨房去了。
我冷得嘴唇发抖,用力摔上门,一边搓手一边往客厅走。留言信箱里有几通留言,都是崔言仪的。
“大哥,我现在在家,听一下我的电话。”
“崔言维,听电话!”
“哥,之前很抱歉,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妈的你死到哪里去了!现在几点了?!”
“哥,我还可以去找你吗?”
那小子不会是精神分裂了吧?
我按下按钮,洗掉了留言。姜羽撞到我背後,用力搂住,手在发抖。
我头也不回地说:“冷就去穿衣服,别粘著我!”
姜羽低声说:“死老头,事先声明,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
我冷笑:“这不是让不让的问题,选择权在我。何况,我对乱轮没兴趣!”
他搂著我的脖子,啃了一口。我腾出一只手摸他的头发,他低著头,动也不动。
“怎麽了?”我淡淡地问。他闷声说:“没事,就是想抱一抱你,暂时…保持这样子。”他的心跳透过单薄的衬衫,传达过来,像擂鼓一样清晰。
“要我去揍那男的吗?”看到他还肿起来的脸,我面无表情地问。
姜羽低声笑起来:“臭老头,你这样是在安慰我吗?好烂哦!”
“不要就拉倒!”我哼了声。
“我以後不想回去那间房子了,就算那狗男人收养了我,又怎样?”他突然说,“我不想看到我哥为了那废物变成个女人在我面前晃!”
“你可以留在这里。”我说。
他绕到面前,直勾勾地盯著我:“认真的?”
“唔。”我含糊地说,从旁边的茶几上堆的书本下抽出一串钥匙,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的。”
“啥?”他像呆子一样看著我。
“不要拉倒!”我作势要扔去垃圾桶,他一把抢过去,很宝贝地握著,恶狠狠地瞪我:“以後就是我的,老子以前说过了,你的东西是我的,我的东西还是我的!”
“去你的!说什麽疯话!”我一脚踹过去。
他迅速避过,捧著那串钥匙,笑得嘴巴张得大大的,两颗虎牙像吸血鬼的牙齿一样,很勾人。
这个小混蛋!
“要做吗?”我问,盯著他,“用手。”
他愣了一下,摇头,笑笑,很勉强:“难得老头你主动,可我现在没心情啊。”
我摸摸他的脸,微抬起身体,伸出舌头舔了他的嘴唇一下,低声说:“睡吧。”他脸红了,张张嘴,骂道:“操!”
睡觉时他乖得出奇,竟然没有骚扰我,让我很不习惯。
第二天早上,我顶著两只熊猫眼起来,姜羽已经在厨房里做饭了,简单的水果沙律,还有奶油布甸,蔬菜汁,外加一大张福饼。我打了个电话给主任,说我感冒了,要请假。
“你三天两头请假,我很难做的!”主任说。
我捏捏下巴新长出的胡子,沙著声音说:“我管你难不难做,反正我不舒服,今天不去了!”随手扔了话筒。
“吃饭了!”姜羽笑嘻嘻地跑过来,递了个杯子给我。
“你想去哪里玩吗?”我喝著味道怪异的蔬菜汁,问道。
“你不用上班吗?”姜羽啃著福饼,还往嘴里塞了块凤梨。
“年度休假。”我咳了声。
“这样啊,让我想想,对了,我想去看看海。”他眼睛发光,“上次在摩天轮上面看到的!”
“嗯,吃完饭就出发吧。”我咽下一颗草莓。
“现在?”他看著我,嘴巴忘了合上。
我指指他的脸,“嘴角那边有东西。”
他摸摸左边嘴角,又摸摸右边,却什麽都没擦干净。
这个笨蛋。我看不过去,伸手帮他擦拭,他顺势抓住我的手,上身慢慢靠过来,拿下我的眼镜,隔著一张桌子吻上了我的嘴唇。接吻时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一闪一闪地勾人,我闭上眼。我们的牙齿碰在一起,一次、两次,发出细小的声响。我们都没有伸出舌头,只是嘴唇相贴。
毫无疑问的,这是一个很美妙的吻,混合了凤梨油桃香蕉苹果草莓等水果的香甜气息。
我没有试过这麽纯情的亲吻,他应该也是,亲完以後他脸都红了,我也有些不自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我们来到最近的海边才消失。
天气很好,不过现在是旅游淡季,旅馆也没什麽人入住,很容易就订了个房间。
我本来想一天来回的,姜羽立刻瘪了,委委屈屈地说:“人家好不容易才能跟小维维你出来约会,怎麽这麽快就要回去啊?”
我不管他,专心开车,他死缠烂打爬了过来,又捏又掐,上高速公路时竟然把爪子伸进我裤子里去了,害我差点出车祸。
“你想死啊!”我一个急煞车,把车停在路边,一把箍住姜羽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