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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瑟緁那张靠他好近、好近的俊俏容颜上,布满了怒气。
「你明知道我爱你,却一脸毫不在意地要我跟别的女人结婚?」
篁苍昂连忙抬起双手顶住瑟緁的肩头,但仍拉不开那张几乎贴在自己面前的愤怒脸庞。
「这是两件无法相提并论的事……」
「是呀!」瑟緁刻意压低的语调中充满危险,「不过那只有对你来说!」
「瑟……」
下一秒钟,篁苍昂的辩解还来不及到舌尖,鼻尖就已感受到那几乎要烧熔自己皮肤的怒焰。
「你是叫我心里爱着你,但却去娶别的女人?」
瑟緁银蓝色的瞳孔燃烧着熊熊烈火,以几乎要将他吞没的气势烧了过去。
「为什么——」
这明明是两件完全不相干、且重要性大相径庭的事情啊!
为何平时头脑清晰、判断力出众的瑟緁,偏偏在这种时候表现得像个爱闹脾气的孩子?
篁苍昂的头忍不住剧烈地痛了起来,但瑟緁那怒不可遏的骇人模样仍教他不由自主地退却一步。
篁苍昂并不觉得自己的论点有错,而且不论任何人、从任何观点来审视同一个状况,相信都会有与他如出一辙的结论。
不过眼前比起规劝瑟緁,先稳下他的情绪才是当务之急。
「即使你结婚,我还是一样会跟在你身边啊……」
「不是那个问题!」
为什么如此简单明了的道理,不管他怎么解释,篁苍昂依旧是一副无法理解的模样?
禁不住挫败地怒吼出声,瑟緁已经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才能让篁苍昂那双透露着苦恼的明亮黑眸理解自己的意思。
他只是很单纯……很单纯地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罢了,但他深爱的男人不但一脸冷静的模样,还残忍地要他结婚……
他是明白篁苍昂对他的感情远不如自己对他的迷恋,但满口毫不在乎地要他结婚,也未免太过无情了。
不,难不成篁苍昂压根儿就不明白自己对他的表白究竟代表什么?
若不是因为如此,有哪个人能冷酷到无视对方深爱自己的心情,口口声声逼迫对方成婚?
而那原因,就只是为了要他贯彻为这个家传宗接代的「使命」而已!
他不得不怀疑,在篁苍昂的心中,他的存在是否渺小到远不如休拉尔这个家?
他早已对他说过「我爱你」不晓得多少遍,也在他耳边轻喃过数不清的爱语,但这些努力似乎连百分之一都未曾传达给他。
那些拥抱、亲吻……
篁苍昂究竟将两人之间的那些亲密的行为看作是什么了?
一股夹带痛心的愤怒顿时涌了上来。
尽管愤怒,瑟緁也明白若不藉此机会把话与篁苍昂说清楚,要找到能这样摊牌的机会并不容易。
他想要……也必须知道篁苍昂到底是如何看待自己对他的感情。
只是现在要冷静的谈话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尤其是眼前的男人对他的怒气表现出一脸不解的模样。
他好想把篁苍昂用力摇醒,也好想用力将自己的想法及热情摇进他的体内,烧毁那双过分理智且冷静的眼眸。
他原本以为,纵使篁苍昂并不如自己那般深爱着他,至少会理解他的感情,在谈及这类的话题时能体恤他的心情;然而这一刻,篁苍昂却以行动清楚地告诉他,即使他明知自己的心意,却可以毫不在乎地不当成一回事。
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悲伤还是愤怒,掌握着他绝大多数的情绪,瑟緁只晓得一股几乎压抑不住的激动开始主宰他。
就在他不安混合着不满的杂乱情绪就要爆发之前,原来只是一脸烦恼地看着他的篁苍昂突然一手轻轻地贴上他的脸颊。
「先别谈这个,好不好?」
那是早已听惯、每当篁苍昂想安抚他时才会出现的低柔语调。
也是经常发生在当篁苍昂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跟事情焦点时,才会使用来催眠他的温言柔语。
相对于他掏心剖腹的真挚,篁苍昂选择的响应方式居然如此敷衍与冷酷,瑟绫感到心头被狠狠地划上一刀。
伤心、愤慨、不甘心,种种的情绪一拥而上,交杂着深切与割心的痛楚。
他好想真正扯开喉咙对篁苍昂大吼,将一切本来只被允许在私下耳语的告白统统吼出来,最好吼得连因喜欢欣赏夕照而睡在西北侧房间里的母亲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是啊,对症就要下猛药,当篁苍昂再也无退路可退之时,搞不好才是最有效、也是唯一能改变现状的方法。
「苍——」
就在他决定要无视篁苍昂刻意讨好的态度,准备开口想将自己的不悦与受伤化为实际言语时,一个柔软且温热的物体轻轻触碰他的唇。
☆ ☆ ☆
什……什么
无法形容的错愕令瑟緁瞬间怔仲在原处。
不可能!这绝对是他的错觉!
嘴唇上感受到的轻柔触感、身上传来的暖热体温,还有那轻洒在自己脸颊的迷人气息,这一切的一切都那样美好,却也缥缈得彷如梦境,虚幻得令瑟緁无法相信眼前所见,只能呆若木鸡地任其为所欲为,并且无力抗拒地沉醉在那份他每天每夜都会梦到的甜蜜中。
向来都是在他的逼迫兼恳求下,篁苍昂才好不容易愿意接受他的触碰、亲吻及爱抚,然而那看向自己的神情却永远都带有一丝说不出的勉为其难。
甚至在不是心甘情愿地接纳自己后,还会以含带着怜爱与怜惜参半的目光,凝视着他控制不住的痴狂举动。
尽管两人的亲密接触已经维持了好一段时间,但他很清楚在篁苍昂的心底,从来没有真正的接受两人的亲密关系。
纵使,两人结合的次数早已频繁到数也数不清。
最明显的证据,就在于主动的那一方从头到尾都是他。
甚至于他明确地开口要求了,篁苍昂也只是不断的回避,未曾主动对他做出称得上亲昵的动作。
不用说,那是因为篁苍昂对他的感情仅止于兄弟之情,不像自己早在四年多前心里思念的对象就一直是他。
因此,在感受到那道又软又热的轻触时,瑟緁有好几秒钟甚至以为自己是睡着了在作梦。
可是那种既温热又绵软、且真实得可以清晰感觉温度的触感,在在告诉他这并不是一场睁开双眼就会醒来的白日梦。
所以是……真的了?
瑟緁难以置信地瞠大双眼,瞪着眼前应该不可能上演的情景,拥住篁苍昂的双臂不由自主地缩紧。
即使明知道这是场必定得清醒的春梦,但那太过真实的可能性仍让瑟緁下意识地伸手想将眼前的美梦紧紧掌握住。
「呜——」
被蓦地涌现的猛烈力道紧紧锁住,篁苍昂吃惊地动摇一下,而在他还来不及挣扎前,那道力量又瞬间加强,硬是将他整个人紧搂住,动弹不得。
使劲拥住他的俊俏青年就像是饥渴的野兽般狂暴的索吻,以着和那散发冰冷气质外表相差十万八千里的热情渴求着他。
跟五秒钟前那轻柔得彷佛蜻蜓点水般的吻相较,此刻的吻简直就像是狂风扫落叶般的暴乱。
这是自己点燃的火苗,所以在自动熄灭之前,他没有抱怨的理由。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房门从身后关上,在长时间的情绪紧绷后,篁苍昂总算能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这口气松得显然不是时候。
就在他放松的瞬间,那双紧抱着他的臂膀像是读出他的松懈似的,只不过微微一使力,他整个人即完全跌入那好整以暇等着的怀中。
篁苍昂只想着不快些结束这个话题不行,尤其瑟緁似乎有越来激动的倾向,要是再拖延下去,在敞开的门前,两人不知还会闹出什么样的笑话。
虽然瑟緁早已严格限制能进入二楼的人员,但这样继续大声地争执下去,难保不会有人捺不住好奇心的跑上楼,目睹这不该发生的一幕。
如此一来,本来不会被揭露的都会被发现,不该宣扬的都会变成丑闻。
再说,玛茜夫人现在也在屋里,这种情形要是让她见着了,那后果才真的是不堪设想。
所以,篁苍昂在发觉自己不论说什么都阻止不了已气急攻心的瑟緁后,他决定采取最后、但绝对有效的手段。
尽管这个办法的确如他所愿的奏效了,然而光是想象自己接下来可能的遭遇,就令篁苍昂不禁有些懊悔。
第四章
短暂的黄昏一眨眼就如细砂般消失在指缝间,整个房间旋即笼罩在只有寒星清光包围的夜色中。
然而,在房间里上演的情景,却激烈热情得与这清冽的夜晚格格不入。
「住……手!」
床上,一声接近哀号的恳求,低哑般地掠过耳畔。
只可惜,这种听在耳里显得过分煽情的呻吟非但无法阻止侵略者,反而更加煽动那股进犯的欲望。
借着穿透过帘间缝隙的星光,可见到床上有两具身躯紧紧交缠着,并且用力摇摆得连床铺上方的帘幕都垂落下来。
「啊……啊」
被瑟緁从身后不断贯穿到体内最深处,随着那一进一出的强烈冲击,篁苍昂禁不住的一再发出叫喊,直到喉咙几乎嘶哑发不出声音来。
「瑟緁……求、你--」
「不行……今天是你自己诱惑我的!」
响应篁苍昂的请求的,只是更加不留情的掠夺与强取,以及那几近失控的侵凌。
「痛……呜……」
被用力摇晃的身子几乎无法思考,篁苍昂的脑子呈现一片空白。
思绪在激昂的撞击下变得断断续续的,篁苍昂虽然用尽全力想要唤回一丝丝的理智,但却是徒劳无功。
感觉自己像是被海浪打上岸的无根海草,只能随着那一波波打上来的强浪无力地搁浅或飘浮。
被从腰际抓紧的身体彷佛快要不是自己的了,被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