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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家,不可能不问对象便将对方迎进屋子里的。
警察也估计是熟人作案。
但是,倘若向警察报告此事,那么与登志江在电话里的争执,还有就连登志江希望由美子去她家里的情况,都必须如实相告。警方也许会因此而加深对由美子的怀疑。
登志江来电话一事,由美子已经对光雄说了。听光雄的口气,他好像还没有向警察透露。看来光雄也是与由美子同样的想法,担心如果对警察说实话,会很不利。
案发以后,由美子与光雄没有见过面。只通过一次电话,简短地交谈了几句。两人已经受到同谋的嫌疑,通电话时光华说,为了避开警察的嫌疑,暂时分离一段时间,这是无可非议的。
还有一件事沉重地压在由美子的心头。就是,光雄也许应该知道由美子外出过一次。由美子离家和回到家的时候,光雄都打着呼噜。但是,在她外出期间,光雄如果醒来过,那么他理应发现由美子不在家。
莫非光雄也在怀疑我?——
她觉得这样的假设是可能的。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光雄也保持着沉默,是因为他爱着她的缘故。
由美子这样解释道。
但愿能够尽快地找到真正的凶手!——
由美子从内心里这样祈祷着。这不仅仅是因为能够证明自己与光雄的清白。被害者登志江没有孩子。因此,登志江的配偶光雄就能够将登志江筑起的财产和权利一切都占为己有。而且,能够堂堂正正地与由美子结婚。
案件的侦破,也许会称心如意地令由美子增添光彩吧!但是,在破案之前,警察如果得知由美子在深夜去拜访过登志江的评宅,也许无论她怎么为自己辩解,警察都不会相信的。正因为由于被害者的死,由美子处于受益最大的处境里,所以警察也会对她“另眼相待”的。
由美子注视着事件的发展,期望与不安瞬息万变地在她的内心里交织着。
自从发现尸体引起骚乱以后,已经过了5天。由美子将自己关在家里,神思恍惚地看着电视。中午过后,朋友野中泰代来探望由美子。两人居住得很近,自从案发以后,泰代已经不知几次悄悄地来探望她。
“你总算回来了!刑警也到我那里去过。”
泰代也与由美子一样,身材底子们小的类型。但是,也许是因为高中时代是游泳选手的缘故,她的肩膀肌肉发达。
“有关者自然都要过滤一遍啊l何况我与院长关系极其密切,我还常常出入院长的宅邸吧。而且又有资金上的往来。”
泰代的相貌令人不敢恭维,但性格豪爽,说话直来直去。
受托负责经营一家由学院直接领导的西服店中的一家,看来也是因为她好客而受到登志江的欣赏的缘故。但是,据说警察已经听说,为了经营资金的周转问题,她与院长之间在利益上处于对立关系。
她虽然脸上充满淘气的笑容,但还是无法掩饰着兴奋的色彩,嗓音里带着一种强硬。
“两名刑警盯盯地注视着我,问我在院长被杀那天夜里,晚上11时到翌日凌晨2时左右,这段时间里去了哪里呀!”
这一时间段,表示被害者死亡的推断时间。
“我是很幸运的呀!我是夜猫子,否则的话,他们那副怀疑的目光就总是会缠着你。因为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单身居住啊!我即使回答说在家里睡觉,他们也根本就不会相信你。”
据说泰代是这样回答的:晚上11时50分之前,她在附近的邻居家里打麻将,打完麻将,她回到家里换了衣服之后,又去了离宅邸步行七八分钟路程的通宵快餐馆。从深夜零点15分到凌晨2时30分左右,她一直在那家快餐馆里。
“我的现场不在证明很漂亮啊!从我那里到院长的宅邸,单程路程最快也要15分钟。光一个来回,也需要30分钟。在我的去向中,无法证明的空白时间只有25分钟。所以,我不可能是凶手。”
泰代满怀着热情滔滔不绝地说道。由美子不由地苦笑了笑。
“你已经没事了。可以让第三者来为你作证明。我这样的人,不会是一个人过日子的,但两个人的话,看来警察都不会相信。”
“是啊!对方是光雄,即使警察认为你们是同谋,也无可奈何啊!”
泰代也流露出一副很可惜的表情随声附和着。与光雄的关系,她只对泰代一个人从不隐瞒。泰代只要高兴,无论多么晚都会来由美子的家里玩,而且事先从来不打招呼。将光雄带到自己的家里,对泰代是无法隐瞒的。倘若是泰代,只要看见停靠在院子里的光雄的汽车的特征,就会想起汽车主人的名字。
“我要对你说说那个光雄君的事情……”
泰代的脸变得忧郁,露出一副沉思着的表情。这是一个不能忽视的变化。
“怎么了?你知道什么事?”
由美子顿起疑窦,催促着泰代讲下去。泰代沉默不语。由美子窥视着她的脸。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你。”
“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啊!”
“那就……”
泰代颇显踌躇,不久便点点头似乎下了决心。
“发生了这样的事件,我想想还是应该告诉你啊!”
泰代坐着挪了挪屁股。
“除了你之外,光雄君还有其他关系密切的女性啊!听说关系已经很深,可以称为情人了。”
“真有那样的事?”
由美子差一点儿轻声笑出来。但是,她的嘴唇刚一松缓,嘴角便勒紧了。登志江打电话来时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苏醒。当时,登志江在电话里说:我的丈夫,用花言巧语欺骗女性,这是他的爱好。
“我怕你伤心,所以一直不忍心告诉你。不过,如果不将实话告诉你,以后你会更加伤心,所以我也正感到很烦恼。”
“光雄君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暂且不说此话的真伪,由美子想知道得更多一些。她直视着泰代的表情。
“是学院里的学生呀!叫安井节子,年龄23岁。”
不安的情绪迅速地在由美子的心里荡漾开来。她仿佛觉得,自从事件以后,光雄变得有些冷漠,她已经对光雄有些疑惑,泰代的话令她心中的疑惑变得更加沉重。
4
那天夜里,由美子决定去拜访安井节子的住宅。晚上8时刚过,由美子启动了女式摩托车的发动机。白天,她取出学院里的照相本寻找过对方的脸。是一位皮肤白皙可爱的姑娘,无论年纪还是容貌,由美子都不是她的对手。由美子已经坐立不安了。
由美子还查看了学院的名册,得知安井节子居住在城市尽头的新兴住宅区里。她想见到安井节子本人,向她证实事情的真伪。她必须将自己与光雄的关系告诉安井节子,将光雄从泥沼里拉出来。
随着靠近安井节子的住宅,由美子心中的不安情绪越来越浓。光雄与安井节子的关系好像是由美子无法想象的。如果是光雄,应该选择既年轻且漂亮的女人。
但是,我有父母留下的遗产——一由美子这样鼓励着自己。但她马上便感到一阵绝望,倘若登志江还活着,那么有利的条件也许在我这一边,因为光雄会身无分文地光身一人被登志江赶出来的。
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因为事件的发生,他可以完全地占有登志江的所有财产。
由美子率先在地图上查找过安井节子的住址。此刻,她的目光盯视着安井节子的住宅,心里正感到更加紧张的时候,陡然升起一阵绝望。
在住宅前的空地上,停着一辆由美子熟悉的光雄的汽车。
他现在在这里!——
这辆汽车的存在,确凿无疑地证明着由美子已经遭到了抛弃。我输了!由美子在心中大声地叫喊着。此刻,安井节子的房间里充满着爱的气氛。由美子甚至连敲响安井节子的房门的勇气都没有了。
由美子将女式摩托车停靠在路边,用沮丧的目光打量着这幢二层楼建筑的住宅。如果现在就这样退回去,结果就是承认自己已经完全失败。但是,如果闯进去,不就是表示胜利吗?
那里是安井节子的城堡,如今还是正在与光雄戏情的爱巢。如果闯进去,就能够在这里当面对峙,看看光雄的心究竟倾向哪一边。
然而,由美子如果出现在房间里,无疑会受到安井节子的奚落和嘲弄。
由美子平时非常逞强,现在却感到胆怯,不敢向前走去。
她不愿意将自己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出现在情敌的面前,这也许是她爱逞强的缘故。
这时,住宅的房门活动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是光雄。他朝着自己停靠着的汽车走去。
由美子的感觉陡变,希望之光重又照射在她的内心里。她心想,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两人的关系还不那么深,光雄可能是有什么事情,正好到这里来一趟吧!——
由美子兴冲冲地向光雄跑去。这里是一个幽静的场所,四周没有别人。凌乱的脚步声吸引了光雄的目光。
光雄用一副慌悸的眼神迎接着由美子。但是,他的目光马上就浮现出不快的神色。
“我已经不准备与你再交往下去了。”
“你……这是你的真心话?”
“如果不与你分手,警察的怀疑就永远也不会消除。因为他们以为是我们共谋杀害了登志江。我们永远都会是嫌疑者。我只要是嫌疑者,就领不到妻子的保险金呀!算了,你自己多保重。”
由美子呆若木鸡。光雄用眼角瞥了由美子一眼,钻进了汽车里。这次,笼罩在由美子心头的绝望的感觉,是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真正的感觉。
对由美子来说,已经没有任何资格与安井节子交谈了。
由美子骑着摩托车来到住宅附近那块住宅新村建造规划地的山丘上。眼前伸坦着一片田地和山林,由美子的房子隐隐绰绰地躲在山林里。
由美子不想马上回到已经没有人在等着她的家里。有一间电话亭子竖立在山丘的一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