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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热衷。”
“开个研讨会,也不需要一千万。”
“我不知道他们需要什么。他已经把我的二十五万放错了地方。葬送在了他妈的温哥华。我再也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
“唔,那么你应该撤销你的捐款。”
“啊哈,”马蒂·布莱思说,“不要这么快。我想他们已经对这笔钱做了指望,也做出了相应的财务承诺。”
“那么就给他们一些,其余的就不给了。”
“不,”莫顿说,“我不会撤销捐款。彼得·埃文斯说案子有所进展,这我相信。尼克说那二十五万是个错误,我也相信。我要你们申请查一查他的账,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接下来的三个星期我出城一趟。”
“是吗,去哪儿?”
“旅行。”
“但我们必须找得到你,乔治。”
“也许找不到我。打电话找莎拉吧。或者让彼得跟我联系。”
“但是,乔治——”
“就这么定了,伙计们。跟尼克谈一谈,看他我么说。我们很快就会有联系的。”
他走出房间,莎拉急匆匆地跟上去。
洛文斯坦转向其余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17 温哥华
8月26日,星期四
中午12时44分
轰隆隆的雷声是不祥的征兆。纳特·达蒙从他办公室的前窗看着外面,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出租潜艇就意味着麻烦。支票被银行退回后,他就取捎了这笔订单,他希望这单生意就到此为止了。然而却没有。
一连几个星期,什么风声也没有,但是后来来了一个人,一个穿着一套闪闪发光的衣服的律师,不期然地来到他面前,用手指着他的脸,说他签了一份保密约定,不能与任何人谈论租用潜艇的任何事情,或者铤而走险去上诉。
“也许我们会赢,也许我们会输。”那个律师说,“但无论是赢还是输,你都破产了,朋友。你的房产抵押了。你的余生负债累累。所以,想想吧。闭紧你的嘴巴。”
在这整个过程中,达蒙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因为,税务局的人已经跟他联系过了。一个名叫科内尔的人,将在当天下午到他的办公室,说要问他几个问题。
达蒙原来担心科内尔来的时候,那个律师还在他的办公室,但是现在他已开车离去。他的车是一辆无任何特别特征的别克私家轿车。挂着安大略省的车牌,车子穿过修船厂,消失了。
达蒙清理完办公室,准备回家。对于科内尔的到来,他不甚认真,他准备在科内尔来之前离开办公室。科内尔只不过是个税务人员而已,达蒙没有做错过什么。他没必要见税务局的任何人。如果他见了,他该怎么做呢,说他回答不出那些问题?
那么,接下来,他就会接到传票之类的,被拖上法庭。
达蒙决定离开。此时雷声和远处的闪电更加频繁。暴风骤雨就要来临。
他关门的时候,看见那个律师把手机留在了柜台上。他向外张望,看看那个律师会不会回来取。没有。但他肯定会意识到自己丢了手机,然后回到这里来。达蒙决定在他回来之前离开这里。
慌忙地,他将手机塞入自己的口袋,关掉灯,锁好办公室。雨开始下起来,几滴雨滴落在他行走的人行道上,他朝停在办公室正前方的汽车走去。他打开车门,坐进汽车,这时,手机响了。他犹豫不决,一筹莫展。手机不停地响着。
一道锯齿状闪电轰然而下,劈断了船坞中的一只桅杆。紧接着汽车旁一道电光爆裂开来,一阵热浪将他击倒。头晕目眩之中,他挣扎着想站起来。
他想。车子早已爆掉了,然而没有;车身完好无损,只是车门变成了焦黑一片。接着他发现自己的裤子着火了。他傻兮兮地盯着自己的脚,一动不动。
他听见滚滚而过的雷声,意识到自己遭雷击了。
天啊,他想。我被雷击了。他坐起来,拍打着裤子,试图把火扑灭。没有用,他的腿开始痛起来。办公室里有一只灭火器。
他蹒跚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办公室走去。他打开门,手指摸索着,这时,又一个霹雳。他感到耳朵尖锐地疼痛,伸手摸摸。有血。他看看沾血的指尖,倒下,死了。
18 世纪之城
9月2日,星期四
中午12时34分
在正常情况下,彼得·埃文斯每天都要跟乔治·莫顿沟通一次。有时候两次。因此,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埃文斯就给他家里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莎拉。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说,“两天前他在北达科他州。北达科他州!一天前他在芝加哥,我想他今天也许在怀俄明州。他说过要去科罗拉多州的鲍尔德,但我不知道他去没去。”
“去鲍尔德干什么?”埃文斯说。
“我不清楚。离下雪的时候还早呢。”
“他又有女朋友了?”有时候,莫顿跟另一个女人纠缠上了,就会消失。
“这个我也不知道。”莎拉说。
“他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好像他列了一张购物清单。”
“购物清单?”
“嗯,”她说,“差不多。他想让我给他买一种特殊的全球定位系统部件。你知道吗,是用于确定方位的,他还需要一种特殊的使用电荷耦合组件或彩色滤波器之类的摄像机。必须赶紧从香港订购。昨天他叫我从蒙特里的一个人手里买一部法拉利,把它运到旧金山。”
“再买一部法拉利?”
“我知道,”她说。“一个人能用几辆法拉利,这部车似乎没有达到他通常的标准。从电子邮件的照片上看,这部车车况看起来并不好。”
“也许他要对它进行翻修。”
“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送到雷诺去。在那儿才可以翻修。”
他察觉出她声音中有一丝担忧。“没事吧,莎拉?”
“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我不知道有没有事。”她说,“他买的法拉利是1972年生产的365GTS法拉利红鬃烈马。”
“那又怎么样?”
“就是……怪怪的。根本不是平时的他。”
“跟他一起旅行的还有谁?”
“据我所知,没有人。”
埃文斯眉头紧锁。这非常奇怪。莫顿讨厌独处。埃文斯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科内尔和他的尼泊尔朋友呢?”
“我最后一次听说的情况是,他们要去温哥华,然后去日本。所以他们没有跟他在一起。”
“啊哈。”
“如果我有他的消息,我会让他知道你打过电话来的。”
埃文斯挂断电话,感到不快。冲动之下,他拨了莫顿的手机。但他听到的是语音留言。“这是乔治。哔哔声后请留言。”哗哔声快速响了几下。
“乔治,我是彼得·埃文斯,只是问问你需不需要什么。如果需要我帮忙,打我办公室的电话。”
他挂断电话,凝视着窗外。然后又拨了起来。
“风险分析中心。”
“请接科内尔教授办公室。”
他很快接通了他秘书的电话。“我是彼得·埃文斯,我找科内尔教授。”
“哦,好,埃文斯先生。科内尔博士说你可以给他打电话。”
“是吗?”
“是的。你想跟科内尔博士说话吗?”
“是的,想。”
“他在东京。你要他的手机号码吗?”
“请给我吧。”
她把手机号给他,他在黄色便笺簿上记下来。他正要给他打电话,他的助手希瑟走进来,她说中午吃得不合适,下午想回家。
“好一点了吗?”说完,他叹了一口气。
她走之后,他只好自己接电话了,第一个电话是乔治的夫人玛格·莱恩的,问乔治到底去哪儿了。埃文斯在电话里跟她谈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后来,尼古拉斯·德雷克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我非常担心。”德雷克说。他站在窗前,双手紧握,背在身后,盯着对面的办公楼。
“担心什么?”
“乔治跟这个科内尔呆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
“我不知道他们很多时间在一起。”
“他们当然有很多时间在一起。你不会真的相信乔治是一个人吧,对不对?”
埃文斯无言以对。
“乔治从来没有一个人呆过。我们俩都知道这一点。彼得,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一点也不。乔治是个好人——这一点无需我告诉你——但他容易受到影响。包括坏的影响。”
“你认为麻省理工学院的教授是坏的影响?”
“我调查过科内尔教授,”德雷克说。“有几个可疑之处。”
“噢?”
“他简历上说他在政府呆过一些年。内政部,政府间协商委员会,等等。”
“是吗?”
“可内政部没有他曾在那儿工作的记录。”
埃文斯耸耸肩:“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些政府记录……”
“可能吧。”德雷克说,“但是还有。科内尔教授回到麻省理工学院,在那儿工作了八年,非常成功。后来做过环保署的顾问,国防部的顾问,还干过什么,只有老天知道——接着却突然长期休假,自那以后似乎没有人知道他的情况,他完全从雷达上消失了。”
“我不知道,”埃文斯说。“他的名片上说他是风险分析中心主任。”
“但是他告假了。我不知道这些天他到底在干什么。我不知道谁在资助他。我以为你见过他?”
“简短地见过一面。”
“现在他和乔治可是两位特好的搭档了。”
“我不知道,尼克。我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他,或者跟他说过话了。”
“他跟科内尔一起走了。”
“我不知道。”
“但你知道他和科内尔去温哥华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我来说了吧,”德雷克说。“我从可靠的官方消息得知,约翰·科内尔有一些不道德的关系。风险分析中心完全是由工业界资助的,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