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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说:“一百英里?”
“对。沿途安装了全球定位系统的无线电装置。它们把信息给他发回去,他便记下它们跟冰川一起移动的情况。”
“但移动不会太大……”
“在几天之内,不会太大。但这些传感器会在这儿放一年或几年,通过无线电将数据传给威德尔。”
“布鲁斯特博士会在这儿呆这么久吗?”
“噢,不会。我相信他会回去的。呆在这儿费用太高了。他的补助允许他这次在这里呆二十一天,然后每隔几个月来这里呆一个星期。但是我们会把数据传给他。实际上,我们只是把数据放在网上;他无论在哪儿都可以收到。”
“这么说来,你们给了他一个安全网页?”
“对。”
埃文斯跺了跺脚:“那么,布鲁斯特要回来了吗?”
“应该要回来了。但我无法告诉你们什么时候。”
科内尔在帐篷里大声喊道:“埃文斯!”
“我想他在叫我。”
埃文斯走进帐篷。波尔顿对莎拉说:“如果你想跟他去的话,就去吧。”他向乌云密布的南边指了指,“我们不能在这儿呆得太久。好像变天了。我们还要赶两个小时的路,如果被隔在这儿就一点也不好玩了。届时能见度会降到十英尺或者更低。我们就只好呆在原地直到天气好起来。而那也许是两三天以后了。”
“我去告诉他们。”她说。
埃文斯撩开帐篷的帘子。帐篷里反射着帐篷橘红色的光。地上摞着一堆垮掉的板条箱。在这些破烂的板条箱上堆着十来个纸盒子。都是清一色用模板印刷出来的。每个箱子上面都印有密执安大学的校徽和绿色的文字:
密执安大学
环境科学系
内容:研究材料
极易破碎
小心轻放
该面朝上
“看起来是那么回事。”埃文斯说。“你肯定这个人不是真正的科学家?”
“你自己看吧,”科内尔说着,打开一个硬纸盒。
埃文斯看见里面有一堆塑料锥形物,太小跟高速公路的锥形物差不多。只不过颜色是黑色,而不是橙色。
“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不知道。”埃文斯摇了摇头。
莎拉走进帐篷:“波尔顿说变天了,我们不能再呆在这儿。”
“别担心,我们不会呆在这儿的,”科内尔说。
“莎拉,你到另一个帐篷去一下。看看能不能在那儿找到一台电脑。不管什么样的——手提电脑、实验控制器、掌上宝——只要里面有个微处理器的。还看看能否找到什么无线电设备。”
“你是指发报机,还是收音机?”
“凡是有天线的东西。”
“好的。”她转身走了出去。
埃文斯还在检查这些硬纸盒。他打开了三个,又打开了第四个,都装着同样的黑色锥形物。
“我不明白。”
科内尔拿了一个锥形物,对着光看着。
凸起的文字是这样的:“精确定时炸弹保护箱-XX-904/8776-AW203 美国国防部。”
埃文斯说,“这些是军用品?”
“对。”科内尔说。
“但到底是什么?”
“它们是锥形PTB的保护箱。”
“PTB?”
“就是精确定时炸弹。它们是一种为了达到共鸣的效果,由计算机设定、精确到毫秒引爆的炸弹。单个冲击波的毁灭性不是特别大,但是通过定时,可以使周围的物质中产生驻波。毁灭性的力量就来自于——驻波。”
“什么是驻波?”埃文斯说。
“你见过女孩子跳绳,是吗?嗯,如果她们不是旋转绳子,而是上下摇动,那么就会沿着这根绳子,来来回回地产生圈波。”
“明白……”
“如果女孩子们配合得好的话,似乎没有前后移动的波浪。绳子呈现出一条单一的弧形。你见过这种情形吗,那就是驻波。无可挑剔的同步性使绳子似乎没有移动。”
“这些炸药就是起这个作用的?”
“是的。在自然界,驻波威力难以置信。它们可以使一座吊桥成为齑粉。它们可以将一幢摩天大楼炸得粉碎。地震带来的最具毁灭性的打击就是由于地球中产生的驻波引起的。”
“所以,布鲁斯特把这些炸药……放成一排……一百英里?波尔顿是这么说的吗,一百英里?”
“对。我认为他的目的毋庸置疑了。我们的朋友布鲁斯特希望把一百英里的冰川炸裂,将地球史上这块最大的冰炸断。”
莎拉埋着头走了进来。
科内尔说:“找到计算机了吗,”
“没有,”她说。“那儿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没有睡袋,没有吃的,没有私人物品。除了一个空落落的帐篷,什么也没有。那家伙走了。”
科内尔像发誓一般的,“好了,”他说,“仔细听着。下一步我们将这么办。”
7 去威德尔站
10月6日,星期三
下午2时22分
“噢,不。”吉米·波尔顿说着,摇了摇头,“对不起,但我不允许那样做,科内尔博士。太危险了。”
“何危险之有?”科内尔说,“你把这两个人带回去,我沿着布鲁斯特的车辙去追他。”
“不,先生,我们要在一起,先生。”
“吉米,”科内尔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不能那样做。”
“恕我冒犯,先生,你对这个地方不熟悉……”
“你忘了,我是国际检查署的检查员,”科内尔说,“1999年冬天,我在东方站呆了六个月。1991年我在莫沃尔住了三个月。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
“哎呀,我不知道……”
“给威德尔站打个电话。站里会证明这一点。”
“先生,如果你那样说……”
“我就这样说,”科内尔坚定地说,“把这两个人带回基地。别浪费时间了。”
“好吧,如果你没事……”波尔顿转向埃文斯和莎拉,“那么我想我们还是走吧。上车吧,朋友们,我们回去。”
旋即,埃文斯和莎拉跟在波尔顿车后,在冰面上颠簸起来。在他们身后,科内尔沿着那排旗帜,一路向东。埃文斯回头时,正看见科内尔停下车,简单地查看了一面旗,然后上车,向前开去。
波尔顿也看见了。“他在干什么,”他焦急地说道。
“看看那些装置而已,我想。”
“他不应该下车,”波尔顿说,“他不能一个人留在冰架上。这是不合规定的。”
莎拉感到波尔顿大概会掉头,便说,“我告诉你一些关于科内尔博士的事情,吉米。”
“什么事情?”
“你不要让他发疯。”
“是吗?”
“不要,吉米。不要。”
“那么……好吧。”
他们继续前行,爬上一个长长的坡,又从坡的另一边下来。布鲁斯特的营地不见了,科内尔的车也不见了。前面是罗斯冰架一望无际的白色冰原,一直延伸到灰色的地平线。
“两个小时之后,朋友们,”波尔顿说,“就可洗个热水澡了。”
第一个小时是漫长难熬的。埃文斯开始昏昏欲睡,只是在车子剧烈颠簸时才被摇醒。然后又渐渐睡去,头不停地点着,直到下一次剧烈颠簸时醒来。
莎拉开着车。他对她说:“你不累吗?”
“不累,一点也不累。”她说。
太阳低低地挂在地平线上,被雾遮得朦胧不清。眼前的景色全是灰白的暗影,几乎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
“要我来替你一下吗?”
“我还行,谢谢。”
“我是个优秀司机。”
“找知道你是。”
他想她尽管漂亮,妩媚,但无疑也有专横的一面。她是那种总想握着遥控器的女人。
“你肯定是想握着遥控器的那个人。”他说。
“你这么认为?”她微笑着。
让他有点生气的是。她并不把他当做一个男人看。至少,不是她感兴趣的那种男人。说实话,就他的欣赏眼光来看,她太冷漠了些。一个过于冷漠的冷美人。一个在美丽的外表之下过于克制的人。
无线电发出咔嗒声。波尔顿说:“我不想碰上坏天气。我们最好抄近路。”
“什么样的近路?”
“虽然只短半英里路程,但可以节约二十分钟时间。跟我来吧。”他把车转向左边,驶离了那条平整的公路,向冰原驶去。
“好的,”莎拉说,“我们紧跟着你。”
“太棒了,”波尔顿说,“我们离威德尔站还有一个小时。我知道这条路,小菜一碟。紧跟着我就行了。不要靠左也不要靠右,跟在我后面,明白吗?”
“明白了。”莎拉说。
“好。”
只不过几分钟时间,他们就离开了公路几百码远。这里的冰无遮无挡,坚硬无比,他们经过时,轮胎与地面因磨擦而发出吱吱的声响。
“你们在真正的冰上了。”波尔顿说。
“我注意到了。”
“不会太远了。”
埃文斯望着窗外。他再也看不见那条大道。事实上,他搞不清正驶向何方。现在,周围的一切看起来一模一样。他突然感到焦虑不安。
“我们真的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车子在冰面上侧滑了一下。他紧紧抓住仪表板。莎拉立刻恢复了对车子的控制。
“哎呀!”埃文斯紧紧抓住仪表板说道。
“你坐车时总是紧张兮兮的吗?”她说。
“也许有一点。”
“太糟糕了,我们没有什么音乐可听。有什么办法弄点音乐吗?”她问波尔顿。
“有。”波尔顿说。“威德尔站二十四小时都有广播。等一等。”他停下车,走到他们的车后。他在一阵寒风中爬上踏板,打开车门。“有时会有干扰,”他从车上取下异频雷达接收机,“好了。现在试一试你的收音机。”
莎拉摆弄着接收器,旋转着按钮。波尔顿带著异频雷达接收机回到他的红色驾驶室,重新上路,这时,他的柴油机引擎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