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内容很多,”她说着,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关系到你的去留阿题。”
“离开公司吗?”
“别打断我。我还没说完。我想你一定想知道。”
“我确实想知道。谢谢你。是谁在说呢?”
“噢,是赫贝。还有唐·布兰丁斯以及其他几位年长的合伙人,鲍勃和路易新等。不知为什么,尼克·德雷克对你非常恼火。你跟一个叫坎纳尔还是科内尔的凡呆在一起,是吗,”
“我明白了。”
“德雷克先生对科内尔先生非常恼火。”
“为什么?”
“他说他是一个间谍。是为工业,为污染者卖命的。”
“我明白了。”
“不管怎么说,我的感觉是德雷克先生是一个重要的当事人,而你却不把他放在眼里。即便如此,如果莫顿还活着的话,他们决不敢解雇你。可是他不在了,那么你就要永远地离开了。这里的警察在找你。我得告诉你,过不是好的征兆。这让大家都很紧张。那么,他们——你跟这位科内尔先生一起到底在干什么?”
“说来话长。”
“值得,我告诉你。”她说,听上去有点生气。他知道他得告诉她一点什么作为交换。
“好的,”他装作十分勉强的样子,“我在执行莫顿生前交给我的一项任务。”
“真的吗,是什么任务?”
“这是个秘密,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乔治·莫顿交给你一项任务?”
“以书面的形式,”他一边说,一边想着:那样说会让他们冷静下来。
“哇,是真的吗?如果你是在为公司做事的话,他们是不敢解雇你的。”
“利萨,我得走了。”
“如果他们解雇你,那就是不当解聘行为。”
“利萨……”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能再谈了。那就祝你好运吧!”
他挂了电话。詹尼弗面带微笑。“你真老练。”地说。
“谢谢。”
但是他并没有报之以微笑。对他来说,周围的世界正在对他关闭。这是不祥之兆。他现在仍然非常、非常地累。
他为飞机的事,给莎拉打电话,接通的却是她的有声电子邮件。她的录音。他又打电话给飞行员,却被告知他还在空中。
“你是什么意思?”
“他正在飞行。”
“在哪里?”
“先生,我不能告诉你。要他的有声电子邮件吗?”
“不要,”埃文斯说,“我想租一架飞机。”
“你什么时候要?”
“半小时后内。去旧金山,在离美洲杉最近的哪个机场降落都行。今晚返回。”
“我看看我能做些什么。”
一阵倦意向他袭来。于是他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
詹尼弗说:“怎么了?”
“你认识去范纳依斯的路吗?”
“当然认识。”
“那么你来开车。”
他坐到乘客位上,系好安全带。他看见她把车驶入车流之中,便闭上眼睛睡了。
14美洲杉
lO月12日,星期二
下午4时30分
林间空地阴暗但却凉爽。一束束阳光从他们周围的参天大树间渗透进来。空气中弥缦着松树的味道。地上软酥酥的。
这是个不错的地方,阳光斑斑点点地洒在林间空地上。即便如此,电视摄像机连是打开了所有的灯,三年级的学生围坐在著名演员兼社会活动家特德·布拉德利周围。布拉德利穿着黑色T恤衫,衬托出他的体格和黝黑英俊的面孔。
“继承这些高大的树木是你们与生俱来的权利。”他打着手势对大家说,“这些树术生长在这里,已经有好几百年了。在你们出生以前,它们就在这里。在你们的父母、祖父母、甚至曾祖父母出生以前,它们就在这里啊,其中一些,在哥伦布来美洲之前!在印第安人来之前!在所有一切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啊!这些树木是地球上最古老的生物;它们是地球的卫士;是智慧的化身;它们给我们留下一个信息:不要破坏地球。请不要打扰地球,否则,我们的生活就会受到打扰。我们要聆听它们的声音。”
孩子们一个个张大嘴巴,望着他发愣。布拉德利在摄像机前神态自若。
“可是现在,这些高大的树木——躲过了大火的威胁,躲过了滥采滥伐的威胁,躲过了酸雨侵蚀的威胁,躲过了土壤侵蚀的威胁——现在却要面对从未有过的最大威胁。那就是全球变暖。孩子们,你们都知道什么是全球变暖,是不是?”
所有的手都举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
“你们知道,我很高兴,”布拉德利说着,示意孩子们把手放下来。今天说话的只有特德·布拉德利一个人。“然而,你们也许不知道全球变暖会引发一些突发性的气候变化。也许几个月或者几年以后,气温会突然变得特别热或者特别冷。或者会有大群大群的昆虫或者许多疾病毁掉这些参天大树。”
“什么样的昆虫?”一个孩子说。
“害虫,”布拉穗利说,“就是那些躲在树里面蚕食这些树的虫子。”他用手做出虫子爬行的动作。
“一只虫子吃掉一整棵树要花很长时间呀。一个女孩说。
“不对,用不了很久!”布拉德利说,“这正是麻烦所在。因为全球变暖意味着许多许多的昆虫会来——昆虫的瘟疫——很快就会就把树啃光!”
詹尼弗站在一边。这时向埃文斯靠了靠,说道:“你相信这些胡说吗,”
埃文斯打了个哈欠。在飞机上他一直在睡,下了飞机在从机场到美洲杉国家公园这个树林的车上他又在打盹。这时他昏昏沉沉地看了一眼布拉德利。昏昏欲睡。百无聊赖。
现在孩子们有些不安了,而布拉德利正对着摄像机侃侃而谈,语气从容不迫、充满了威严。这是他多年在电视上扮演总统的结果。
“气候突变,”他说,“对人类、对地球上的所有生命都构成了非常大的威胁。全世界将举行会议解决这一问题。明天有一个会议将要在洛杉矶开幕,会上科学家们将就如何减堑解一可怕的威胁进行讨论。可是如果我们坐视不管,灾难就会来临。这些雄伟的参天大树就会成为一种记忆,一张过去的贺卡,或者一张人类残酷对待自然的快照。我们要肩负起灾难性气候变化的责任。也只有我们才能够阻止灾难性气候的发生。”
他说完,稍微转了转身子,以便展现他好看的一面。他的眼睛里放出一种柔和的浅蓝色光芒。
“我要尿尿。”一个女孩说。
飞机离开跑道,飞到了森林上空。
“很抱歉让你这么赶,”埃文斯说,“我们必须在六点之前赶到停尸房。”
“没事,没事,”布拉德利宽容地笑着说。演讲完后,他花了几分钟时间给孩子们签名。摄像机把这个场面也拍了下来。他转向詹尼弗,对她灿烂一笑:“你是干什么的,哈德利小姐?”
“我在全球变暖法律工作组。”
“很好,这么说来,你还是我们中的一员。诉讼进行得怎么样了?”
“还好。”她瞥了一眼埃文斯说道。
“我有一种感觉,你的才能跟你的相貌一样出众。”布拉德利说。
“事实上并非如此。”她说。埃文斯看得出来这个演员可能惹恼了她。
“你很谦虚。这很有魅力。”
“我很诚实,”她说,“告诉你我不喜欢拍马屁。”
“对你来说,这一点儿也不是拍马屁。”他说。
“对你来说,这一点儿也不诚实。”她回答道。
“请相信我,我是真的羡慕你的工作,”布拉德利说,“我不能等着你们一直粘着环保署。我们必须继续给他们施加压为。这就是我和孩子们搞这项活动的原因。这个电视片段跟突发性天气变化非常吻合。我想一切都进展得非常顺利,是不是?”
“从各方面考虑的话,还行。”
“从各方面考虑?”
“全都是胡说八道。”詹尼弗说。
布拉德利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可是眼睛却眯了起来。“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他说。
“我指的是所有一切,特德。整个演说。美洲杉是地球的哨和卫士吗?它们给我们留下了信息吗?”
“是啊,它们确实——”
“它们是树,特德。是大树。它们留给人类的信息跟一根茄子差不多。”
“我想,你误会——”
“它们能设法从森林火灾中活下来吗?几乎不能——它们依赖于火,因为火可以使它们再生。红木树的种子很坚硬,只有在火中才能裂开。火对于恐惧状态红木树林的健康是不可或缺的。”
“我认为,”布拉德利有些固执地说,“你也许误会了我的意思。”
“是吗?我误会什么了?”
“我是想表达——也许有些抒情意味——这些伟大的原始森林具有永恒性,而且——”
“永恒?原始?你了解这些森林吗?”
“是的。我想我了解。”他的声音有点生硬。显然他现在有点生气了。
“看看窗外,”当他们飞临森林上空时,詹尼弗指着森林说,“你认为原始森林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久了?”
“显然有成千上万年——”
“不对,特德。在这些森林出现以前,人类就存在数千年了。你知道吗?”
他紧闭嘴唇。没有回答。
“那么,让我给你细细道来。”她说。
在两万年以前的冰川时代,冰川从加利福尼亚退出,形成了约塞米蒂峡谷以及其他一些风景区。冰墙退去时,形成了一块湿乎乎的平原,平原上有许多湖泊,冰川融化的水是湖水的主要来源。但是根本没有任何植被。基本上只是潮湿的沙地。
又过了几千年,随着冰川继续北移,气候变得干燥了一些。加利福尼亚地区变成北极苔原地带,上面生长着很高的野草,老鼠、松鼠之类的小动物以此为生。这个时候人类来到过里,猎取这些小动物,生火过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