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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长得不好看,也不会花言巧语讨人喜欢,”母亲的话有些残酷,却带着护短的急切,“如果对方是看上我们家的钱还好……”严言失笑的摇头,却被母亲下一句话击的粉碎,“可如果她只是戏弄或同情你呢?”
戏弄或同情,一听到这样的字眼就觉得整个背脊都抽了起来,那个人,绝对是带着这样的心情在和自己交往,肯上床也是因为自己屈辱的接受了Kou交的条件,明明就是很讨厌自己的,居然共同生活这么久,绝对是等着要有一天狠狠扔了自己。真的到了那一天,自己肯定会死掉的,这么想就觉得好害怕,不想死,不想被扔掉。
“儿子,”母亲含着泪拉紧自己的手,“别怪妈妈说话难听,做父母的,最了解孩子,脱离我给你安排的路,你不会幸福。”
不幸福不要紧,但是不想死,不想被扔掉,严言神经质地抱着脑袋。
地铁进站,扩音器里报出站名,车厢里渐渐宽敞起来,丰随慵懒地倚着门,手上是最新出货的PS光碟,路上看到海报,几乎没有思考就走进了柜台,等意识过来自己居然给严言买了礼物,丰随满脑子被雷劈的震惊,看看表,男人应该回家谈完了分手的事情,打他手机,关了。丰随抱着尝试的心态拨通家里电话,铃响两下,就被接起,孬包乖乖守在家的事实让丰随觉得雷劈感轻微了些。
“喂。你又在打扫?”听筒里传来“西西索索”的声音,“老打扫,你该不会有病吧?”
“……”对方沉默着,听得见浅浅的呼吸,挺久,“我会替你收拾干净才离开。”
“什么?”
“我说我会……”
“我他妈没聋!”丰随火大地吼起来,周围乘客看怪物一样惊悚,丰随背过身,“你把这话解释清楚。”
“…………我母亲让我回家。”
“我今天是让你去干吗的?”丰随质问。
“……我母亲让我回家。”对方机械刻板的重复着,丰随震怒,,跟这种人渣说话的举动本身就可笑,“啪”地挂断电话。
男人却在下一秒钟紧打回来,根本不想再听那个讨厌的声音,丰随毫不犹豫的按下拒听,连着三次,手机终于安静下来,丰随这才发现自己的大拇指微微发抖,手心沁出冷汗。
周围的人用惊疑的眼神打量自己,丰随不卑不亢的挺立着,他不会失态,更别提为那种低贱的垃圾,手机发出接收短信的声音,丰随打开,发送人是严言。
——我母亲说如果我不回家,就安排我调离公司,我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了。
丰随按下“删除”键时,整个人都在发抖,这个卑贱的男人是无法改变的,直到今天才明白过来,那种受虐般的卑微是他的保护色。
短信在一秒钟内删除干净,丰随顺带把严言所有的纪录抹光,一条一条,最后从通讯录中删除完毕,心里却没有解脱的痛快,脚底有一种麻木的痛感,沿着神经中枢慢慢侵入,丰随没有力气继续站立,狼狈万分的蹲到地上,周围议论纷纷,丰随不想认输却忍不住哭了出来。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一点。
丰随满身的酒味,神智却异常清醒,从兜里掏了半天没摸到钥匙,丰随往墙边靠,想打开走廊灯,脚边被袢,才发现地上坐着那个应该在路边被车子撞死的男人和几个七零八落的行李包。
“滚开。”
厌恶地用脚踢开男人挡着房门的身体,丰随压根懒得多看他一眼,男人呜咽着揉着被踢痛的膝盖。
“钥匙呢?”丰随眯着眼睛问,男人指了指门缝隙,视野里,餐桌上放着那串钥匙。
挺有决心么,那为什么还要赖着不走,丰随冷笑着想要关门,脚踝处感受到一股绝望的力量,男人居然匍匐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
“叫你滚开!!!”怎么会有讨厌到这么无耻的蠢货,丰随俯身,强硬地去掰男人的手指,抓出了血,对方也不肯放松。
“我想走的……”男人抱着丰随的膝盖开始哭,“我东西都收拾好了,钥匙也放在桌上了,我是真的想走的,可是……可是……关上门我连一步都走不动。”
丰随二话不说,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百元扔在地上,“叫殡仪馆开车来接。”
“呜呜呜……”男人撸着鼻涕,“你原谅我,我再也不说那种话,就算家里不要我,我也不走。我……”
“严言你给我听清楚,”丰随厉声打断他,伏低身抓着他的头发,“滚,我不要你了。”
那匍匐着的身体在一瞬间蜷缩了起来,似乎等这句话等了很久,脸上是一种被判了死刑的绝望。
“还有,知道为什么我要你跟陆嫣云分手么?”丰随弯着嘴角笑,勾魂的唇纹嗜血一般,“嗯?”
男人慌乱而迷茫的摇头。
“因为她被我看上过,懂么?”丰随一字一句,严言脸上崩溃般的创伤让他痛快,“大学时候,我差点就动手了。”
“骗人……”严言满脸空白,“……你没说过……”
“不宣布规则,游戏才有悬念。”丰随恶劣的挑着他的下巴。
“你没说过……没……”严言痴呆地重复了几句之后,突然尖利的叫了起来,“怪不得!所以你要我分手!你根本不是要我,你是为了让我什么都没有!”
歇斯底里的叫嚷着,严言的脸上是从未有的愤怒,他踉跄的站起身,那样子似乎天都塌下来,丰随心口一痛,酒意散了大半。
“你别嚷,吵醒别人,现都几点了!”
“我妈妈说错了,她骗人,你不是可怜我,也没有同情我,你是故意的,你根本没要过我!”严言崩溃地,又象小孩子一样的哭着,“她骗人,你也骗人,怪不得你肯让我跟你上床,怪不得你肯让我留下来。”
“你冷静一点,我没这么想。”丰随用力抓着他的肩膀,摇晃。
严言却什么都听不进去,歇斯底里的哭诉着破碎的语言,丰随没辙,连拖带抱的把他弄进屋子,紧紧关上门。
一片漆黑里,充斥着男人的哭声,丰随头痛欲裂,和衣躺在床上,用手遮住眼睛。
男人终于哭累了,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抽泣,良久,爬到床边拉住丰随的手,冰凉冰凉的掌心。
“你是报复我在电话里说要离开是不是?”
丰随没有力气说任何话。
“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别扔掉我。”
男人急切的把手伸上去解丰随的裤子,“你别扔掉我,我什么都能为你做,真的,不会有人比我对你更好了。”
“如果我不要你,你会怎样?”丰随沙哑的问。
男人说我会死掉的。
丰随“喔”了一声,在黑暗里打开床头柜抽屉,摸索到一把瑞士军刀,扔在地上,“死给我看看。”
男人颤抖着手,打开军刀,丰随保持躺在床上的姿势不动,眼角余光看着他把军刀架在手腕上,哆哆嗦嗦却割不下去。
“呜……”因为没有勇气下手而觉得羞耻的男人只会重复那句愚蠢的话,“我不要死,你别扔掉我。”
“滚开。”
严言跪在地上,紧紧抓着丰随的手,眼泪掉在宽厚的掌心,“求求你。”
手和手相握的地方传来崩溃般的痛楚,丰随享受着对方的低姿态,并未意识到自己听到那句哀求时,心里沉稳落下的踏实。
——END——
赭砚
2006年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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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激动,冷静点儿,大家,表用鸡骨头扔俺,让蘑菇说会儿话。
1,心窝窝话:能终于写完,是为了送给我和老虎的管家山大王,一直以来,谢谢你为我俩作了那么多,你是最优秀最神气的首席大大大~~~~~管家。
2,致词(这段肉麻点儿= =):这个文的上下篇跨越了三年,三年里的变化是怎么努力都无法掩盖掉的。我没法判断衔接是否突兀,也害怕愧对一直在等待和催促这个文的亲爱的们,说句良心话,三年前,我如果能不顾种种“灾难= =”而写完,那绝对绝对不是现在看到的这个下篇,从人物到情节都不同。停顿了这么久,丰随的故事不同了,好和糟糕,两个侧面都有吧。我很感激三年前在单行道给我留言的朋友们,mallowpink;piglet;seorang;ohno77;葫芦忧愁,tianji……,还有烟狗格格,hopper,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看到这里,我跨越不了时间,回不到一千多天前,可是我在三年后的今天努力了,我很认真的写完了今天的心里丰随的故事,希望你们不至于太失望。
3,感想:一个文如果拖欠的时间超过十个月,还是弃了好,这是不符责任但有良心的建议……如果真舍不得,就从头重写吧= =
4,结语:对于一个填完3年大坑的人,请不要说“要看韩韩和阿田”这种忒别不人道的话……关爱生命,请保护蘑菇(和大米饭~~)喔也~~~
5,补充:在某个学术用词上,感谢小挂提供技术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