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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每个动作都会让初芝产生剧痛,初芝在神志恍惚的情况下和他做了什么约定。直到天亮的时候才象昏迷了一样进入了睡眠。
初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因为一秒钟也不想多停留在充满着河岸味道的房间里,他一穿上衣服就立刻走到了外面。腰部疼痛的让他无法正常行走,沉重的身体让他恨不能干脆打个出租车回去。可是因为没有钱,他最后还是只能使用了可以用月票的电车。
因为觉得一旦坐下来就很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所以他只是依靠着车厢站在了那里。然后在距离离自己的公寓最近的车站还有一站地的地方,他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腰腿之间流出来,于是慌忙在那一站就跳下了车,摇晃着冲进了厕所。初芝在厕所里放声哭泣了出来。后悔以及被背叛的感觉交替的袭击着他的心灵。
那天傍晚,河岸打了电话过来,在一知道对方是谁的瞬间,初芝就挂断了电话。那之后他又不止一次打来电话,最后初芝连听见电话铃声都觉得厌烦,干脆把话筒拿了起来。
可是到了晚上,背叛了自己的好朋友来到了自己的公寓。在门铃响起的时候,初芝已经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他原本打算装作不在家,不去回答,但是门铃却一直烦人的响个不停。对于这个即使用被子蒙住脑袋也依然能听见的声音,初芝最后还是认了输来到了门口。不过他并没有开门。
“是哪一位?”
“是我,我有些话无论如何都要和你说。”
初芝以前从来没听见过河岸如此缺乏霸气,如此沮丧的声音。
“你走吧!”
他从门的另一侧瞪着对方,扔下了这句话。
“我也知道是我不对,不应该霸正硬上弓。可我对你是真心的……”
平时总是酷酷的河岸的哽咽住了的声音,给只隔着一扇门的狭窄空间带来了紧张感。
“因为是真心就做什么都可以吗?”
门的另一面陷人了沉默。
“我是问你你以为只要是真心就做什么都可以吗?开什么玩笑!混账东西!”
双腿被分开,单方面被无情侵犯的记忆在脑海中复苏,初芝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的脸孔!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王八蛋!”
他的喉头哽咽了起来,眼眶中浮现出了泪水。他用双手捂住嘴,抑制住了即将泄露出来的呜咽。
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他听见了远去的足音。即使门前已经消失了那人的气息,初芝胸口的剧痛依然没有改变。
河岸用名为Zuo爱的暴力,抹煞了自己作为初芝好友的身份。他背叛了比任何人都要信赖自己的心灵。初芝怎么可能原谅他!?而且在行为的中途,初芝不止一次说了“不要!”“讨厌!”,但是河岸完全置若罔闻。
在初芝的身体内达到高潮后,那个一脸兴奋喘着粗气的男人将舌头伸进他的耳朵,喘息着说着“我爱你”,这不是初芝所认识的那个男人。
而且也是初芝一辈子也不想了解的姿态。
在漫长的暑假结束,第二学期开始之前,乾重新写了三次的计划表。其实在第二次的时候初芝就已经表示了OK。不过之后他自己好像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而重新进行了改正。这个人好像出乎意料是那种一旦开始做就要力求完美的类型。
尽管炎热的天气已经逐渐远去,但初芝的身体依然没有好转。不知道是不是夏天的疲劳没有消失,他依然持续发低烧,非常容易感觉疲劳。话虽如此,倒也没有到要去医院的地步,只是身体格外的沉重而已。如果是一个上午却都有课的时候简直就等于拷问。到了中午的时候他连走路都开始摇晃,这样一来他也失去了吃饭的精神,一整个中午的午休都在保健室的床上度过。最开始这样还能让他在下午恢复过来,但是当他频繁地进出保健室后,保健医生就开始询问他身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从那之后初芝也就无法去保健室了。对方并没有进行深入的追究,但是初芝自己总觉得很尴尬。他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像以前一样在职员室打发午休的时间,可是那里不但因为香烟的味道而让空气十分恶劣,还吵闹得让他完全无法午睡。
乾也发觉了他身体的不适,于是问他是不是不舒服。最开始他还能逞强表示没什么,但是逐渐的,他连逞强的力气都快要失去了。
在九月中旬的时候,乾向他提议,“我们使用社会课准备教室吧。”除了职员教室以外,每个学科差不多都有自己的准备室,但是实际得到了使用的就只有美术和英语的准备室。社会课的教室是个非常狭窄的房间,现在几乎已经变成了储物室。初芝不认为那个满是垃圾的房间可以使用,于是向乾表示那么狭窄的房间怎么可能放得下课桌。
可是到了下一周的周一,初芝一来到学校就在门口碰见了在那里等着他的乾,然后乾拉着他说“请和我来一下”,就把他带到了社会课准备室的前面。
“请你打开看看吧。”
初芝一边想着不会吧,一边打开了房门。结果眼前和他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以前这里是个到处堆着陈旧的资料,书籍,模型等东西的杂乱昏暗的房间,现在这种感觉却消失的无影无踪。靠墙并列着两张书桌,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收拾在了旁边的书柜里。窗子玻璃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房间中一片明亮,而且更加显眼的是摆放在中央的沙发。
注意到他的视线后,乾跑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个很不错吧?这个可以放倒当床用哦。最适合用来午睡了。”
“那种东西你是从哪里弄进来的。”
听到初芝惊讶的声音后,乾歪了歪脑袋。
“从我家里。”
“那不就是你自己的东西了吗?”
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会把自家的沙发搬来学校。
“没错,其实原本是我想扔掉的东西。不过我不知道哪天才可以扔粗大垃圾就一直拖了下来,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初芝虽然还是觉得有点别扭,但是好在这个沙发并不是那么扎眼,万一碰到罗嗦的教务主任来巡查的时候,蒙上一块布应该也就可以了。
他叹了一口气重新审视着房间的时候,初芝发现了“那个箱子”。
“这个……”
他走了过去,那是静悄悄放在房间角落里的空气净化器。
“啊,这是朋友不要了给我的,我自己不需要。教室里人很多,老是有不少灰尘吧?所以我想说至少回到这里的时候可以有干净的空气。”
刚刚亲口说过自己不需要的人,为什么又把它放在了那里呢?
“初芝老师不是讨厌空气恶劣的地方吗?这样正好吧?”
初芝蹲在了空气净化器的前面,非常干净的器具,看不出来是别人不要了给他的。
“这上面还带着价钱标签呢。”
“不会吧?”
他试探了一句后,乾就慌张地跑了过来。
“是你新买的吧?”
乾没有回答,只是在碰到了初芝的目光后,尴尬地后退了几步。
“那个沙发也一样吧?”
乾的视线进退开了。
“我不是说了吗?那是我家的……”
初芝站了起来,冲着眼前的男人怒吼道。
“谁让你去做那种事情了!!”
乾小小的颤抖了一下,好像被主人斥责的狗狗一样垂下了脑袋。
“我又没有拜托过你,你不要自作主张好不好!?”
乾偷看了初芝一眼。
“可是,反正花的也是我的工资。”
“不是这种问题吧!?”
怒吼声一直传到了走廊,学生们好奇的张望着这里。初芝大步走到门前,重重的摔上了门。
“为什么你要为了我的事情而出钱?我就是受不了这个!我不喜欢这样!”
不要同情我!初芝将这句话吞回了肚子里。这么一说的话就好像自己非常在意这个一样。其实他是很在意。无论是很容易疲倦的事情,还是持续不退的热度,可是如果让人发现自己在意这些,让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的话,初芝总觉得至今为止的自己会一口气崩溃。乾和由纪不一样,并不是可以无条件撒娇的对象。他不希望对方是为了这个才关心自己,就算是为了自己,他也想和乾站在同等的位置。
“这是我自作主张买的东西,如果你介意这一点的话,就付一半的钱好了。”
“不是这种问题!”
自己提高了的声音只是更加触动了神经。初芝在房间中来回走着。
“就是这个问题吧?还有什么别的吗?”
“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
韩低下了头,然后再次抬起了脸。说出了只能认为是完全看开了的台词。
“我同情你有什么不对吗?”
“你……”
“因为你可怜所以我同情你,因为你虚弱所以我想保护你,这有什么不对吗?初芝老师的免疫力比普通人要低,所以真的是很虚弱。你只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吧?明明很难受还要硬装成没有事的样子。这对自己根本一点好处也没有!”
初芝觉得血一下子冲上了脑子。
“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你之所以接近我,还不是因为自己在学生时代的志愿者没有做好,所以这次拿我作为替身,想通过照顾我,让我感谢你来满足自己的自尊心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让初芝老师谢谢我了。”
“你所做的事情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乾气得满脸通红,初芝也气到几乎要沸腾了起来的程度。在彼此瞪着的紧张感中,预备铃突然响了起来。
“既然你费心收拾好了,那你就自己用吧。就不必找我了!”
扔下这句话后,初芝就离开了房间。乾一直到朝礼都过了一半后才返回了教员室。尽管他自己迟到了,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