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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夫人瞧着佟家老太太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想到佟湘玉那肚子里的那块肉的的确确是她儿子种下的,就算是到了官府,这也是推诿不了的,若是她们一口咬定,是二老爷强了佟湘玉,二老爷就算是毁了,莫老太爷的四品官位只怕也坐不稳了。
而且,让外面那黑压压的人头来看她家的笑话,现在已经足够丢人的,她也实在不想再那么丢人下去了。
看到佟家老太太那厚皮肥肉,满不在乎的脸,她就想冲过去,一把将她的皮给扯下来撕碎。
不过,她已经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这佟家老太太的对手,且,莫家再也丢不起那个人了,不要说此刻她气得半死,就是真的气死了过去,也要从棺材里爬出来——这事是要解决的。
总之,事情发展到现在,一方面是万万不能见官的,另一方面是万万不能让这没皮没脸的佟家老太太再闹腾起来,让外面的人再看笑话。
莫老夫人压下一肚子的怒火,给了一旁的顾嬷嬷一个眼色,示意她开口,来劝自个儿给佟湘玉一个名分,也算是给她一个台阶下。
想不到她堂堂的四品夫人,居然败在这么个泼皮破落户的手里,早知道她一开始就答应给个名分,也不会有这番侮辱,这番闹腾。
如此想来,她胸口就是一阵闷闷的痛,既然她愿意给佟湘玉一个名分,事情却不能就如此作罢,她今儿个在大门口受的委屈,也不能就这样算来。
莫老夫人思忖着,顾嬷嬷收到她的眼色,立刻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老夫人,佟小姐既然有了二老爷的骨肉,按理说,莫家的骨肉是不该流落在外,再说了,二房子嗣单薄,有个兄弟姐妹帮衬着,对五小姐来说,那可是好事。俗话说的好,亲不亲,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声音很小,却又能入每一个人的耳里,听得清清楚楚。
莫老夫人故作为难,双目盯着佟湘玉,冷冷地道:“你有了二老爷的骨肉,我们莫家自然不会让你流落在外。只是二老爷还未而立,还需委屈你一年。”
佟湘玉还未开口,佟家老太太就笑嘻嘻的行礼:“谢老夫人了,您要是早这样说话,我们彼此何必如此为难。我们佟家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小玉进了莫家的门,就是莫家的人,哪里能不为二老爷考虑,委屈一年,也算不得什么?”委屈一年,也不是什么大事,夫荣妻贵,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只是,心里有些不甘,她实在不想如此轻易的放过眼前这位眼高于顶,把对她的不屑,鄙视,轻视放在脸上的贵妇人。
“老夫人,不是我说您,像您这样的人,最喜欢藏着掖着,这些话,早说开来,皆大欢喜,哪里能让人看了去,伤了彼此的名声。”一推三步远,敢情这位佟家老太太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莫家惹出来的,她是第一等大大的良民。
看着莫家老夫人的脸色一点一点的转青,转黑,她心里的那点不痛快,才消退了许多,复又笑嘻嘻的开来:“好吧,好吧,咱不说这个,咱说说玉儿的聘礼,我也知道二老爷已经有了正妻,我们佟家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家,自然不会为难莫家休妻再娶,玉儿也唯有屈就平妻之位了,这也是二老爷许诺玉儿的。”
莫老夫人听着,又是一口气产点上不来,她死死的握着拳头,肺里的气差点蹦炸出来,恶狠狠的瞪着没脸没皮的佟家老太太,怒喝:“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平妻?
他们也不怕福薄受不住,佟家这等家境,给个贵妾都是高攀,他们居然狼子野心,还宵想二房的平妻之位。
佟家老太太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老夫人,您怎么能如此说话呢?什么叫得寸进尺?您自个儿瞧瞧,我家玉儿这通体的气度,这等品貌,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贤淑,难不成,玉儿这样的人才,做不得你们二老爷的平妻,还要让她做个妾室不成?”
总之,一眼就盯上了二房的平妻之位,一副铁板钉钉子,一步不让的决绝模样。
莫老夫人此刻已经气伤心了,气得真想不管不顾的将这佟家老太太打死算了。刚刚那么多的眼睛都看到她好好的进莫家的门,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只怕她莫家是满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锦好听到这里,差点气得跳出来,一口咬断佟家母女的脖子才好,真是好大的胃口,居然还惦记着平妻的位置。
她们母女真当二房是她们口袋里的软柿子,谁想咬上一口,就咬上一口?
锦好眼底闪过一道冰冷的笑容,明明含笑,只是却半点笑意也没有,冷冷的,寒颤着。
她们想偷鸡,她却要她们鸡子偷不成不说,还要狠狠的啄把米。
☆、正文 第46章 张良计,过墙梯3
锦好心里有了对策,只奈何这样的场景,她没有多少的话语权,卖乖装傻也只能哄哄莫老夫人开心,其他的话,她不该说,也不能说。
但,她绝不能轻易让佟家母女得逞,所以这些话,不该说,不能说,她也要说。
只是该怎么说,需要好好的掂量一番,目光扫过一旁伺候着的顾嬷嬷,计上心头。
突然捂住自己的唇,使劲的咳嗽,像是要将肺咳嗽出来才罢,这么一番动静,自然将莫老夫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
“五丫头,你这……”
“回老夫人的话,五小姐今儿个上香,那兰雪寺风大,怕是受了点风寒。”顾嬷嬷抢在锦好之前回话。
顾嬷嬷很是殷勤的笑道:“老夫人,都是老奴的错,没伺候好五小姐,要不,就让老奴将功补过,亲自送五小姐进房,再吩咐丫头们伺候五小姐用点姜茶?”
莫老夫人心里此刻正被姚家老太太气得呕血,哪里还有精神顾着锦好,听得顾嬷嬷这般说话,挥了挥手,顺水推舟。
锦好憋红着一张脸,硬生生的塑造出几分病弱的模样,回了闺房,吩咐云燕将窗子推开一些,这样从榻上就能将院子里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若是有人靠近也是能马上发现的。
顾嬷嬷亲自扶着锦好,见她眉头微蹙靠在软榻上歇着,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哟,五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真的受了风寒吧?”
锦好看了一眼顾嬷嬷,唉声叹气了一下,强打着精神:“顾嬷嬷,您回去吧,我没事。”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样。
她越是这般模样,顾嬷嬷越是不信:“五小姐,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锦好只是摇头,并不说话,在一旁帮着锦好整理被褥的云燕叹了一口气:“顾嬷嬷,您还看不出来吗?小姐这是受了惊吓!”
“怎么会?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顾嬷嬷眉头一颤,讶然道。
云燕摇头,伺候好锦好,拉着顾嬷嬷出了内室,轻声轻语道:“嬷嬷,您是伺候老夫人的,见多识广,什么样的风风雨雨,您没见过。小姐再是聪慧,也不过是七岁的年纪,那样的场景,说到底也不过是强自镇定,咬着牙,不说罢了。”
她略微停顿了一下:“嬷嬷,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小姐的脾性。”
莫家五小姐,一向可是以胆小懦弱著名。
顾嬷嬷听得心中一惊,暗暗道了一声不好!若是五小姐真的受了惊,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老夫人追究起来……
不过,她也是这内院行走了半辈子的人,一向耀武扬威,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打定主意,等一下,就先到老夫人那边诉苦,就说是五小姐非要给二夫人祈福消灾,以至于耽搁了时辰,到最后被惊到了,她不过是个下人,又觉得二夫人祈福消灾是大事,才不敢阻止。
反正人嘴两块皮,怎么说,还不是她一张嘴说了算?
“五小姐要紧不要紧?要不,我这就去请大夫过来?”这么一打定主意,她心里就不急了,假装关心的对着云燕虚情假意起来。
“啊……不要……不要……”突然这时,内室传来锦好凄惨的声音。
说着话的顾嬷嬷和云燕一急,急忙匆匆的进了内室。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云燕急吼吼的问道。
只见锦好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凑到眼前的云燕的脸:“云燕,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件以前的事情。”
云燕像是随意接口:“小姐,您梦到什么以前的事情。”
锦好偏了偏脑袋,似是在努力回想梦境,片刻之后,说道:“我梦见的赵嬷嬷。”
赵嬷嬷三字一出,顾嬷嬷脑海里就想起那个曾经在莫府风光一时的人物。
说起这赵嬷嬷,再没有人比顾嬷嬷来的熟悉,原本这赵嬷嬷才是老夫人面前顶红的红人,那脸面比起她来,更是体面。
只是记得前些年的除夕,莫家放烟火,三房的四小姐那时还小,嚷着要看热闹,便缠着赵嬷嬷抱着她过去看热闹,谁知道,一个小丫头不小心将一个正燃着的烟火给绊倒了,那焰火就冲到了四小姐的面前,火燎到了四小姐的裙子,吓得四小姐哇哇大哭,幸好当时穿的是棉料子,不易燃,赵嬷嬷眼明手快,脱下外套很快将四小姐身上的火星子给扑灭了。
顾嬷嬷听得锦好想起了旧时的奴才,笑道:“五小姐最是宅心仁厚,还记挂着曾经的奴才,当时那事情,好在是有惊无险,否则这赵嬷嬷可不是简单被赶出莫府这么简单。”
锦好点到这里,又是长长叹息了一声:“祖母为人,最是端庄严正,虽说平日里对人最是宽厚不过,但有些事情却是半分都容忍不了。就说那事情,赵嬷嬷不过是一时心软,耐不住四姐姐的纠缠,最后却还是被祖母赶出了莫府,若不是赵嬷嬷是祖母奶娘的女儿,只怕……而那不小心绊倒烟火的丫头,更是落得个杖毙的下场。”
锦好说到这里,眼眶子都有些红了:“虽然我当时年纪小,可是还依稀记得,四姐姐当时哭红了眼,解释给祖母听,说是她自个儿非要过去,赵嬷嬷拗不过才领着她过去,而那丫头也只是无心知错。可是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