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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表妹?”金翰林听了丹红的话,双目之中便掠过一抹寒光,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面色发白,双腿发软的锦好。
她的手放在腹前紧紧的扣着,扭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放松一些:“表哥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见……”她以为她此刻已经极力的平静了下来,却不知道声音中的颤抖早就将她的忐忑和不安泄漏出去。
金翰林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扫了一下,露出一股子带着安抚味道的笑容,声音越加的清澈:“我说,你先别慌,既然只是打昏了丫头,看来对方不想伤人,娟姨此刻定然无恙,所以,你莫要太过担心,关键是要抓紧时间,找到对方的踪迹。”
“咱们先让人将前后门都给把住,再去娟姨的喜房瞧瞧,若是人真的不见了,宅子里又没有可疑的人,咱们再到外面去找。表妹,事情已经发生,你也不用太过担忧,我猜若是有人动手,一时半刻也没出城门,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人暗暗注意各处城门的情况,只要未出城门,我定然有法子将人找回来。”
“表哥说的是。”锦好冲他强自拉了一下唇角,挤出一个笑容。
金翰林当即叫了声影一,只见一道青色的身影一闪,一个精瘦的男子出现在锦好和金翰林的面前,他脸上的表情和他头上梳的一丝不苟夹杂着些许银丝的发式一般,让人找不出一丝错乱来。
“立即不着痕迹的将所有的出口堵在,再让人注意各处城门的动静,遇到可疑之人直接拦截下来,若是有人询问,就说是公主府捉拿贼人,偷了长公主府里的东西。顺便让影二去喜房见我。”
“是!”
那名唤作影一男子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锦好的眼前,身影如同风一般,若是平时,锦好或许还会觉得好奇,可是这一刻她满心满意的都只有姚丽娟,会不会有危险,谁抓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快步走到喜房门前,进了喜房,龙凤红烛还在烧着,一切都整整齐齐,罗汉床,百子被,连纹路细滑的红木窗上的喜字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一切都很正常,若不是大喜之日,新娘子没有到处乱跑的习俗,锦好还以为姚丽娟定然是出去溜达了。
虽然什么可疑之处都没有,可她却不死心的在喜房里又转了几圈,却依旧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慌乱的思绪却是平静了一些,一边担忧着姚丽娟的情况,一边却仔细的分析起眼前的情况:喜事,府里人来人往,莫锦玉的捣乱,她送走莫锦玉,心思放松下来,在明王妃离开之时动手——这些事情若是交织在一起,可以说明,那个暗处动手的人今日一直藏在府里,注意着府里的一举一动。
在刚刚锦好还有些怀疑是莫锦玉那边的人干的,可是如今将这些细细想了一边,却彻底推翻了这个想法,莫锦玉和二皇子,皇贵妃是一伙的,她们抓姚丽娟半点益处没有,若是想对付朱家,比姚丽娟有用的人质比比皆是,若是想要挟金翰林,她比姚丽娟更有用,所以,抓走姚丽娟的定然另有其人。
会是谁呢?这些年,她们母女行事越发的柔和,就是生意场上,她也秉承着有钱大家赚,很少得罪人,一时半刻,实在想不出,谁会这般仇恨她们,这般大费周章的,在大喜的日子将姚丽娟抓走?
到底所为何事?
“少主。”府里的车夫来了,垂着头:“属下该死,居然看丢了夫人。”
金翰林忍着怒火,没有对自己最心腹的暗卫之一发火,而是阴着声音:“今日可有异常人物进来?”
影二摇头:“属下知晓今日夫人大喜,人多手杂,早就让人守着各处,没有任何异常人物出现。”
“你确定?”金翰林很少怀疑属下的判断力,可是今日却不同往日。
“属下确……”影二的声音半路而终,眼中闪过一道古怪的神色:“刚刚有推泔水的从后门出去了。”
金翰林猛的抬头:“可有注意往哪边走了?赶快派人去追?”喜宴还没有开始,泔水应该还没有多到需要送出府的余地,此时居然有人推着泔水出府,定然有古怪。
影二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片刻之后,影二回来:“少主,属下问过了,是往北边去了,才走半柱香的时间,属下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追了过去,应该很快就能追上。少主可要也追过去?”
“走。”金翰林点头,对着一旁的锦好道:“你先莫急,稳住前堂的宾客,我这就带人追去,必定会将娟姨安全无虞的带回来。”
锦好摇头:“有大舅舅和大哥在,前堂的宾客不用担心,我和你一起去。”
金翰林知晓姚丽娟对锦好的意义,也不劝说,二人疾步往后门去,影二早就准备好的快马,金翰林一跃上马,正准备拉着锦好上马,却见前面一人骑马飞奔而来,到金翰林的面前,翻身下马,将手中之物呈了上去:“少主,这是在北边路上发现的。”
锦好拧着眉头,看过去,双眼之中陡然炸出一道厉光:“是母亲的。”
金翰林闻言,不由得又细看了一眼,却是一个双面的香囊,只是这香囊却是内面翻了过来,而里面空空如也,什么线索也没有。
他将香囊递给了锦好,锦好将香囊细细翻看了一遍,正面是红色,反面是蓝色。
她记得这是姚丽娟以前贴身大丫头春花的娘——戴婆子,知道姚丽娟的喜事后,用祖传的双面绣法帮姚丽娟缝制的,一同缝制的,还有鸳鸯枕头,别看只有这么点细活,却是极为耗功夫,姚丽娟感激戴婆子的心意,也喜欢它吉利意思,一直带在身边。
母亲这人虽然胆子不大,却极为聪慧,此时香囊的颜色,不是与今日相称的红色,却是蓝色,定然有什么深意,锦好垂头,目不转睛的紧紧盯着手里的空香囊,揣测着姚丽娟想要暗示的深意。
蓝色——蓝——男——南?
眼中精光一闪,锦好捏紧手中的香囊,抬头,看着金翰林,语调抑扬,道:“不是北边,是南边,对方这是故意误导我们。”
金翰林顿时也醒悟了过来,拉了锦好上门,掉转马头,向南边追了过去,而在锦好等人追出去半里路的时辰,姚宅的后门,又有几匹马追了过去,其中一人一身大红,不是别人,正是今儿个的新郎官——朱三爷。
因为夜里雨势猛烈,即使到了春日,空气不但潮湿还有骨子森冷,吸一口到了胸腔,就能让人凉到肚子,街道的路面上积水很深,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往日里繁华的街道,今日却似乎有些冷清。
锦好一行人,一路快马扬鞭,在京城的街头狂奔,好在今日人行稀少,尽管冷风吹在身上,在雨后,又是逆着风,锦好即使被金翰林裹在大氅里,牙齿都冻得咯吱咯吱的响,却还咬紧牙根忍着,俏丽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忍耐之色,有得只是紧迫,恨不得插翅而飞的样子。
金翰林的一张俊脸此刻已经冻的发青,可是手心的鞭子,却是半点也没有减慢,反而越扬越急。
“驾!驾……”
“少主,快到南城门了。”影二堪堪策马同金翰林齐平,这一路上,他是越追,心里越是忐忑不安,他在影八暗卫之中排名第二,往日除了影大,他最受金翰林器重,将他派到姚宅,负责姚宅各位和小姐的安全,今日将夫人弄丢了,他要负很大的责任,现在眼看着就要到南城门了,却不见夫人的踪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带出城门了。
若是出了城门,从此天大地大,到哪里去找夫人?
影二倒是不怕责罚,而是怕自个儿此番大意,误了少主的事情,那他就是天大的罪人了。
……
“驾!驾……”
距离金翰林和锦好位置只有二里左右,有一辆朴素的马车,车夫正在急速的扬鞭,马蹄溅起的水花,高高地飞扬起来,落在路边的墙面上,草地上,因为这疾奔带起的风劲,掀起车帘子,隐隐能看见车内一双精致的绣花鞋。
“小姐……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扬鞭之人,明明是个满面胡须,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大汉,嘴里却吐出少女娇嫩的声音。
“你给我闭嘴!”车内少女的声音,凶巴巴中透着一股朝气:“咱们这么做,没有错,你给我好好驾车,等咱们出了城门,吉时也就过了,我看他们成什么亲?”
“可是我怕……”赶车的大汉,声音依旧迟疑:她可不认为误了吉时,就能毁了这么亲事,一个独身了快二十年的男人,心智之坚,自然一目了然,会再次成亲,定然是心头所爱,若是心头之爱,又岂是一个误了吉时就能够随意的毁去亲事?
“别怕,若是追究起来,有本小姐扛着,你放心。”车内少女的声音爽朗,含着一股英气。
赶车的大汉,听了这话,顿时那双浓眉皱了起来:每次小姐哄她做坏事,都这般说,可是到最后哪一次是她一个人扛下的,还不是两个人一起罚。
不过心里嘀咕,嘴里却是不敢再与车内的少女辩证,因为极目能看见城门,怕露出一丝半点的马脚来,压低声音,提醒马车内的人:“小姐,快到城门了。”
“嗯。”细白滑嫩的手指,挑起马车的车窗帘子,看了一眼,轻声吩咐道:“小喜,就照咱们先前商量的话说。”
车内少女的话一落,小喜就扬起鞭子,朝城门赶去。
“站住,干什么的?”守城的卫兵,上前拦下马车。
“嘶!”
小喜一勒缰绳,在一声马鸣声中,陪着笑脸:“军爷,我们是城外李家村的,因为我家夫人生病,前些日子进城来看大夫,可是谁知道……”
小喜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不是原先的娇嫩,而是粗狂的男声:“所以这才急着回李家村。”
守门的侍卫却还是谨慎的撩起车帘子,向里面张望了一眼,果然见一位双目哭得通红,容貌普通的女子扑在一个看似沉睡,面色蜡黄的妇人身上,轻声的呜咽着。
那侍卫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