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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子忙点头:“莫五小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天正是三十,我药房的生意,那个月不错,所以这才决定去莫五小姐的绣坊,准备做上一套新衣裳。”
锦好低头冷笑一声,随即又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掌柜子的眼睛,那掌柜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只觉得锦好的眼神有种冰封的寒冷,心头一凛,顿时有些心慌,感觉自个儿好像做了一件极大的蠢事。
锦好却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又开口道:“掌柜子,我有一事不明,听说掌柜子道三日前,我去德生药房见过你,买了不少的保心丸。”
掌柜子打起精神,生怕自己露出什么马脚,现在突然听到保心丸,更是将神经绷得紧紧地,一口咬定:“莫五小姐说,夫人胸口闷,又时常抽痛,需要保心丸缓解病情。”
锦好想了想,摇头:“五日前的下午,我虽然去街上买了一些胭脂给母亲,却不记得自个儿去过德生药房,掌柜的,你不是记错了?”
德生药房的掌柜闻言,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小的怎么会记错?那日下午,小姐还记得下了下雨,小姐居然独自一人来了药房,没让下人在身边伺候,当时小的,还吓了一跳。”
说得滴水不漏,就跟真的一般。
事已至此,已经是人证物证俱全,锦好已经到了毫无抵赖的境地。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双厉目之中已经有了杀意,而皇贵妃的嘴边也浮现了一丝冷酷而残忍的笑,就等着皇帝下令处死锦好了。
☆、正文 第178章
慈宁宫
“太后,莫五小姐似乎不妥……您要不要过去?”太后身边的秦嬷嬷,有些不放心说道:皇贵妃今儿个的阵势,摆明了是想要除去莫五小姐,但莫五小姐是长公主看中的媳妇,若是有什么好歹,只怕长公主知道,对她的身子更是雪上加霜。
“不了。”太后淡淡的开口:“若是她连应付这点小事的本领都没有,日后又怎么能站在翰林的身边,和他一起担起那么大的责任?若是她只会拖累翰林,不用别人动手,哀家就会亲自除去她。”
冷酷,自持,淡漠,太后的语气淡漠的如同在议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人命在太后的眼底,太不值钱了,后宫中什么不多,就是是非多,每年死死亡亡的,不知几凡,太后一辈子看得太多了,死亡早已不能吸引她太多的关注了。
……
在皇贵妃的眼中,莫锦好此时已经是待宰的鱼,就等着刮鳞破肚,是蒸是煎,随她心意。
只是当她的目光对上莫锦好之时,却是一怔,因为太过平静,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一丝波澜来,仿佛德生药房掌柜的话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
锦好黝黑如古井般的眸子,一眨不眨的迎向皇贵妃,莫名的,皇贵妃想心中那股子得意之色顿时消失干净,渐渐地升起了一股子无法言明的恐慌,就像是冬日里一盆冰水,从头上淋了下来,让她的情绪也凉了下来。
她怎么忘了,眼前的少女时狡猾的狐狸,怎么会这般轻易的让她得手?
皇贵妃有些不服气的想要刺上几句,可是被莫锦好这种冷飕飕的目光看着,那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莫锦好,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嘛?”皇帝有些不耐烦,想要结案了,人证物证俱全,他不怕无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也不怕长公主兴师问罪了。
锦好无声的冷笑,随后将目光转向皇帝,四目相对,皇帝只觉得心中一震,他发誓,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冰冷的眼神,冷的如同在冷窖中冷藏过一般,那么的冷,那么的寒,因为从未见过这般冷寒的眼神,九五之尊的皇帝一时间居然被震的忘了开口说话。
锦好冷寒的看着,却恭敬的行礼,然后缓缓地,再次目光转向德生药房的掌柜,漆黑的眸子闪闪发亮,亮得有些惊人,让人无端的生出忐忑来,表情更是神秘莫测:“掌柜子,希望你莫要后悔才好。”
德生药房的掌柜在锦好轻柔的嗓音中,浑身一僵,感觉到一种灭顶之灾,有一种即将坠入地狱的错觉!
他摇了摇头,想要甩去这种令人窒息的错觉,怎么可能?皇贵妃身受皇宠,身份更是高不可攀,想要发作一个小小的莫家五小姐,还不是手到擒来,他没有选择错,良禽择木而栖,他没有做错,这个社会,就是权势说话,虽然对不起莫五小姐,可是这也怪不得他,这种事情,他不做,自然会有别人做,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他。
大不了,日后在莫五小姐的忌日,他多烧点纸钱好了。
而锦好轻柔的声音,落在皇贵妃的耳朵里,她感受到的却是冷酷和血腥,还有一种致命的挑衅和极度的不屑。
挑衅?
不屑?
莫锦好,这个贱丫头到了这时候,怎么还敢挑衅她,不屑她?
她哪里来的胆量,难道她的出招,在莫锦好的眼里,根本不堪一击吗?
不,怎么可能?她在后宫浸染了多年,阴谋之术,不敢说登峰造极,却也不容小视,否则也不会从小小的秀女,爬到皇贵妃的位置,更不会这些年,盛久不衰,达到与皇后分庭抗争的地步。
莫锦好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花季少女,怎么能轻易的破除她的布局?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她才是胜利的一方,眼看着,她就要除去这个搅乱她儿子心神的祸害,眼看着,她就要狠狠地打击皇后的气焰,这一切,眼看着都要实现,她绝不相信,莫锦好能有什么法子扭转乾坤?
莫锦好这般平静,她到底有什么依仗,是长公主吗?
不对,只要莫锦好有点脑子,就该知道谋害皇嗣,即使尊贵如长公主,也无法救她。
难道,她以为太后会站出来救她吗?天真,太后或许会因为长公主的原因对她另眼相看,但是莫锦好的罪名是谋害皇嗣,太后只会憎恶她,又怎么会站出来救她。
佑儿说过,莫锦好看似平易近人,实际上防心极重,断不会轻易相信别人,那么,她的依仗就绝不是太后。
既然如此,她为何如此不惧不怕,平静如常?她的依仗到底是什么?
皇贵妃神情渐渐地不安起来,心中的惶恐越发的沉重,若不是小产过后,太过羸弱,她就要跳起来。
锦好轻轻的长叹了一声,语气惆怅:“今儿个只是随着父母进宫谢恩,却没想到惹出这么多的风波来,实在是预料不及,倒是辜负了皇恩浩荡。”说着,她的脸上就流露出一种碎冰般的坚决:“只是小女一直以为,清者自清,并非人的三尺舌头就能定论的。”
皇贵妃听闻锦好的话,脸色就有些复杂起来,大大的凤眼眨了眨,舔了舔唇,道:“莫锦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到了这时候,你还不死心,还妄想抵赖不成?”
锦好听了她的话,笑了起来:问的好,不怕她问,就怕她不问。
“贵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小女不过就是这么一说,贵妃娘娘何必如此紧张,小女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就是希望皇上能彻底的将这事情查清楚……”
说到这里,她对着一旁渐渐显得慌乱不安的德生药房的掌柜子,缓缓地开口:“掌柜的……你实在是个人才,不过,事情到底是急了些,倒是让你屈才了。”
德生药房的掌柜听得锦好的话中有话,脸色微变,傻傻地看着锦好,而锦好也是用一种淡漠而嘲讽的眼神,一动不动的,冷冷地盯着他。
掌柜子原本的底气,莫名的一下子就泄了出来,心中的慌乱充斥了他所有的感官,只得用一种僵硬的语调,说道:“小的不明白莫五小姐的意思。”
锦好也不恼,淡笑着点头:“既然掌柜的,不到黄河心不死,那么今儿个,我就告诉掌柜的,你到底是败在了哪里。”
说到这里,转头,对着一旁神色难辨的皇帝,道:“皇上圣明,请容小女证明自己的清白。”
皇帝眸光闪了闪,然后点头:“朕倒是想听听莫五小姐如何证明自个儿的清白。”
“这掌柜的说,第一次见小女的时间,是在三十日。”锦好的眉头轻轻的跳了一下,又笑了起来,讥讽道:“想来隔行如隔山,这掌柜的大概不清楚绣坊的规矩,每月三十日,小女都不会现身玲珑绣坊,而是在家中清算当月的账目,以便安排下个月的布料的准备。”
德生掌柜的听锦好如此一说,脸色瞬间微微发白,却故作镇定的拍了拍脑袋,懊恼道:“瞧小的这脑袋,大概是记错了,应该是在二十九日吧。”
该死的,这个死丫头居然挖好陷阱给他跳,难怪他刚刚就觉得不对劲。
“噢,原来是掌柜的记错了。”锦好冷笑一声:“掌柜的,既然到现在,你还一味的狡辩,不肯认错,我也懒得兜圈子了,我坦白的告诉你,这世上不怕死,脸皮厚,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物,我也见过,可是能有你这等卑鄙无耻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锦好冷笑了一声:“掌柜的,我莫锦好的规矩向来与别人不一样,每月逢十,都会留在家中查账,而每月的逢九之日,更是家人相守的日子,从来不去玲珑绣坊,从头到尾,你都在说谎,你不可能在玲珑绣坊见到我。”
莫锦好淡淡的道:“却不知道您是如何在玲珑绣坊见到我。”
德生药房掌柜的脸色,因为锦好的话,瞬间发白,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莫锦好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一再的算计他,更没有想到,莫锦好在二十九日的时候,也根本不会去玲珑绣坊。
看来从头到尾,莫锦好都在故意误导他,一连两次,他总不能都用记错的借口,这样一来,他的话就大打了折扣,可信度就降了不少。
他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子,忍不住用手擦了擦,摇了摇头:“年纪大了,这记性是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道……”
锦好轻笑道:“掌柜的说得是,您这记性实在是让人不堪恭维。小女原本以为能位居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