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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微的刺痛,将她的心神拉了回来,却发现金翰林正饶有兴致的玩着她的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这个男人在她面前,能不能再幼稚点?
感受到锦好的注视,金翰林也觉得自个儿这举动实在是有些不像样子,尴尬的笑了下,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转移话题,闲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锦好看透他的心思,也顺着台阶,配合着说话,到有些哄人的感觉。
翌 日下午,郝家的老夫人就出现了,锦好也终于明白郝家的儿女为何能长得这么惊世骇俗了,这位老夫人就是个很惊世骇俗的人,即使此刻头发已经花白,却依旧很让 人“惊艳”了一把,能长成这番模样,实在也是个本事,而长成这番模样,还能外出行走,那也实在是十分需要勇气的。
郝家老夫人,不 但长相令人“惊艳”,就是这哭功也十分令人“惊艳”,来了之后,简单的见礼,就开始眼泪鼻涕一把的哀哀哭起来,先是哭自个儿命苦,丈夫早逝,自个儿一把屎 一把尿的将三个孩子拉扯大,谁知道命苦的,自个儿的女儿,居然遭遇这样负心薄情汉,吃干抹尽,脚下生风,溜之大吉。
那哭声韵味十足,绕梁三尺,锦好心中着实佩服了一番,好在金翰林先前早就做了准备,将此事禀明了族长等人,故而此刻,他们夫妻只要扮演木头人即可。
许氏族长发现自个儿的头又开始疼了,这些日子光是忙着威远侯府的事情,这脑袋就大了起来,今儿个起床,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个儿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根。
“够了!”许氏族长怒了:“若是真是许家的孩子坏了你女儿的清白,给个名分就是了。”
许氏族长怒了:虽说人不轻狂枉少年,他也曾年轻过,这些风流韵事,自然也体验过其中的滋味,可是这两个孩子的眼光是不是太奇特了点。
既然他们目光如此奇特,他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好说,不如成全了这二位吧!
但是总要弄清楚,到底自家的孩子有没有坏了那郝家女儿的清白。
说真的,许氏族长此时是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思。
郝老夫人顿时眼泪一收,脸上露出了笑意:老天保佑,她就说自家的两个女儿是有福气的,这不,就要嫁进威远侯府享福了,虽说是庶子媳妇,可是这满眼的富贵,那也是惊人啊。
许诺其,许诺新闻言,却是眼前一黑,只觉得晴天霹雳——他们日后真的要日日对着这两个丑鬼过日子啊!
还不如杀了他们来的好!
二人巴巴将目光看向金翰林和锦好,盼着这二人能站出来说份话。
许诺西那里已经求了,只是这位往日里亲亲热热的姐姐,却连面都不肯露,现在能说话的,也只有这两位长兄,长嫂了。
金翰林似是感受到他们的求救目光,抬头,淡淡的说道:“虽说是诺新,诺其坏了郝家女儿的清白,可是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也不能全是他们的错……”
“难不成还是我家女儿的错?”郝老夫人顿时抹了一把手绢,又开始大哭起来:“可怜的女儿……我苦命的可怜女儿……被人毁了清白……却还要背着这么个名声……这日子可怎么过……”
锦好忽然抬头,骤然道:“郝老夫人,您手绢上的蒜味太冲了点,我这鼻子都发酸了。”
嘎!
郝老夫人的哭声嘎然而止,声色错愕,张大着嘴巴,错愕的看着锦好,显然是没有想到自个儿的手段,会被她喝破。
错愕之后,郝老夫人回过神来,冷笑道:“早就听媳妇说过,嫂子是个眼尖嘴利上不了台面的祸害,今儿个可算是见识到了。”这话说得咬牙切齿,看锦好的神色也是极端不满。
“祸害?郝老夫人您还真抬举我了,至少我还没本事去祸害娘家的弟弟,娶个没人要的丑八怪。”说着话的时候,锦好脸上的表情是笑眯眯的,非常的轻柔和缓,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伤人。
反正,她也没打算和郝家和睦来往,激怒了郝老夫人,她还没放在心上,当然,她巴不得因此激怒郝老夫人,这样对于金翰林的分家才更有利。
“你说哪个是丑八怪?你说哪个是没人要的丑八怪?”郝老夫人耍泼起来,冲着锦好怒吼,半点也没将锦好这个侯夫人看在眼里。
女儿嫁到他们郝家,这短处就握在了郝家的手里,侯夫人怎么样了,难道就不怕郝家给她家姑娘小鞋穿?
威远侯夫妻,就算是和许诺西没啥感情,可是威远侯府的面子总要在意吧!
可惜郝老夫人对威远侯府的情况了解的不够透彻,金翰林和锦好都不是要面子的人,若是真在乎这面子,事情也就不会闹出来。
“说得就是你们郝家,一门丑八怪,自个儿没本事嫁女儿,就算计着我们许家,你还有脸来闹。”锦好对着一旁伺候的下人,怒道:“来人,给我打出去!”
敢在她府里耍泼,她自然不用客气,锦好心中从来就当许诺西是仇人,至于打出了郝老夫人,许诺西会得什么样的下场,不再她考虑之内。
嗯,说实话,若是因此许诺西的日子不好过,她——其实一点都不会内疚的。
“你……敢?”郝老夫人没想到看起来柔和绵软的侯夫人发起怒来如此下人,一言不合,就要将她打出去,根本就没当她是正经的亲戚。
再 看看许氏族长等人,亦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置身事外的样子,不由得又气又恼,却也不敢骂骂咧咧了,反而软下身子,好言好语道:“孩子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 的肉,侯夫人,您别计较我这个老婆子,我是急糊涂了。两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忽然之间就被……你说我这个做娘的心,怎么能不乱。”
算她识相!
既然人家伏低做小,她也不会赶尽杀绝,见状也笑了起来,语气软和了不少:“郝老夫人,我这也是急坏了,人说急时没好言,咱们互相都带量些。老夫人今儿个来,既然是商量事情的,咱们就坐下来,好好的说,莫要哭哭闹闹,省的大家都心浮气躁,商量不出一个结果来。”
锦好半是劝慰,半是威胁,郝老夫人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忙借着台阶顺着下,点头称是:“侯夫人说得是,我到底上了年纪,这脑子糊涂了,一时分不清轻重。”
许氏族长等人长长松了口气,对锦好的表现,心中暗暗点头,说真话,若不是翰林媳妇出面对付这么个老泼妇,他们还真有些束手无策。
由于锦好这么个下马威,接下来,这位郝老夫人的表现可就正常多了,也没空表现那绕梁三日的哭功,不过却也一口咬定,非要许诺新,许诺其兄弟二人负起责任来。
最后许氏族长拍板:娶!
喜得郝家老夫人美得差点没跳起来,而许诺其,许诺新两兄弟却是两眼终于一黑,傻了过去。
金翰林送许氏族长出去的时候,长叹道:“郝家这样的亲家,只怕威远侯府担不起,这等行事作风,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他看了许氏族长一眼:“我想先分家,再等许诺新,许诺其成亲后,将他们两个送去军队磨练磨练,省的以后,谁出手,都能谋算到他们。这次是婚约,谁知道下次又会是什么?”
许氏族长倒是有些惊讶的看着金翰林,片刻之后才连连点头:“你这法子好,就照你说的做。”
说完,拍了拍金翰林的肩头:“你是个好孩子,这时候还肯替两个弟弟打算。”
金翰林淡淡的笑着,语气平静:“总是一家人啊!”
若是锦好在这里,定然会从他过于平静的语气中听出虚假来,只可惜许氏族长不是锦好,自然听不出他话中的虚假,听来的都是真诚,感动不得了,一个劲的夸赞金翰林宽宏大度,兄弟情深。
于是,许家和郝家再次联姻,婚后没半个月,许氏族长主持,许氏长辈齐聚一堂,平静柔和的分了家,事后许诺新,许诺其包袱一收,去了军队,自此再不曾跨进京城半步。
郝家两位小姐如愿以偿成了许家的少夫人,不过至此,独守空房,连个一儿半女也没有。
等一切尘埃落定,锦好才发现,自个儿已经步入十七岁的门槛。
当然步入十七岁的门槛,算不得什么大事,大事是,云燕的孩子都呱呱落地了,而她的肚子却一直没有消息。
瞧着云燕那小包子那粉面团子的可爱模样,锦好有些不淡定了。
期期艾艾的找了书房练字的男人说了一通,那书桌旁的男人,持笔的手顿住了,抿着唇,抬头看着锦好,见她发髻半垂,秀发半遮半掩,宛然一双弯弯的月牙眼,直瞧得他心里暖洋洋的,犹如蜜罐了一般。
她想生育他的子嗣。
他的唇不觉得柔和了笑意,虽然他比较中意十八岁,可是她这般急,他是不是该努力了?
在锦好的错愕中,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自从进了夏天,天气越来越热,锦好整个人都显得精神,金翰林也忙了起来,有时候连着几日在宫中当差,不能回来。
邱如意前些日子,被李家八抬大轿迎娶了回去,为此姚丽娟还黯然伤神了几日,朱三爷是舍不得自个儿妻子蹙眉,请了戏班子回来,哄姚丽娟开心。
锦好也跟着凑热闹,陪着姚丽娟看了半天的戏,谁知道,半途却遇到李家报喜的人,说是邱如意进门喜,已经有了身子,喜的姚丽娟厚厚打赏了一番,就是锦好打赏了不少。
可是回府之后,这心里却空荡荡的,有些不是滋味,又见金翰林当差没回来,就发了几句牢骚。
顾嬷嬷瞧着锦好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劝道:“夫人,男人志在四方,侯爷是做大事的人,哪能天天陪着你。”
锦好点点头:“这道理我都明白,这不是闲着无聊吗?”
顾嬷嬷亲自给她斟了杯茶汤,在她面前细细的说着金翰林的好:“侯爷是个好人,休养好不说,就是人品也没得说,对夫人也是如珠如宝的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