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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奇门’,全称便是‘奇门遁甲’。据有的学者考证,奇门遁甲在周秦时期叫作‘阴符’,汉魏时期叫‘六甲’,晋隋唐宋称‘遁甲’,明清以来才被叫作‘奇门遁甲’。
我听到这里早已是云山雾罩,连话都插不上了。不过好在李老先生不是在考我,不然今天我可要大大地出丑了。但话又说回来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是不会不懂装懂的,这可是个学习的好机会,我不能走神,得认真听一听才行。
只听李老先生继续说到,“这奇门遁甲源远流长,自然又有很多分类方法。比如按时间,就可分为年家奇门、月家奇门、日家奇门、时家奇门;按推演方法,则可分为活盘奇门遁甲和飞盘奇门遁甲;按用途又可分为数理奇门和法术奇门。”
我越听越糊涂,心想怎么这么多分法,分来分都去都他妈分乱套了。我说,“这么多分法,那古人用的时候不会搞错吗?”
李老先生笑笑,说,“怎么会搞错。你就拿这最后按用途分的来说吧,这数理奇门便是主要用来预测的,而法术奇门,尤其是在秦汉以后,却与道家法术相结合了,夹杂了许多神秘和虚妄的东西。前者流传下来的代表性著作是《烟波钓叟歌》,后者就是我送你的那本《秘藏通玄变化六阴洞微遁甲真经》了。”
我一听之下吃惊不小,连忙说,“我还不知道这书原来有这么大的来头,否则我是万万不敢收的,还是请老先生收回去吧。”
李老先生又摆了摆手,说,“你受之无愧。”
我说,“还是——”
李老先生没等我说完便打断了我的话,说,“你现在干了这个,时刻都像是提着脑袋在在冰上行走,所遇危险难以想象,希望这本书会对你有所帮助,但——”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叹了口气才又接着说,“但也许是害了你。”
我说,“老先生一番好意,怎么是害了我呢?”
李老先生沉吟不语。许久,慢慢地讲起了他的家事。
这盗墓的勾当,自然是极损阴德的,再加上长斯出入古墓,身体难保不被尸气所侵。李老先生便深受其害——他先后娶过三个妻子,但都是几年之后便得怪病不治身亡,而且,也始终没有给李家生下一子半女。这李家几代都是单传,人丁一直不旺,李老先生直到四十岁也没有能给李家留个香火。于是李老先生在四十二岁的时候就决定洗手不干了,从那以后他不断地寻医问药,终于访到了一位高人,得其指点,娶到了一个能克尸气的女人,也就是现在李老先生的妻子刘氏,第二年产下一子,却还是个残疾——不仅背上有个罗锅,右手手腕也只有孩童般粗细。
这个儿子自然就是罗锅李了。虽然有残疾,但却是独苗,所以李府上上下下都对他关怀备至,李老先生倒了大半辈子斗,家境自然颇为殷实。但等儿子长大了,到了外面,情形却不一样了。村子里一般大的孩子几乎没有一个不欺负他的,而且一些成年人,也经常当面羞辱他。等罗锅李长到十几岁的时候,这种情形愈演愈烈,孩子受不了打击,终于在一天夜里,偷偷地离家出走了。一走就是十几年,没想到父子再相见的时候,竟然已经人鬼殊途。
说到这里李老先生不禁老泪纵横,我也听得心中恻然,心想这倒斗的勾当竟然如此阴损,不仅伤害了本人,甚至还会伤害到子孙后代,看来这营生……得好好考虑考虑。
李老先生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一些,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声调不无沉重地说,“朋友年纪还轻,当好好考虑考虑这些事才是。”
我说,“听老先生说了这一席话,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李老先生听我言下颇为沮丧,便立刻把话锋一转,说,“都怪老夫,朋友年纪轻轻,不该堕你的志气。”
我一笑,“志气谈不上,但年轻倒确实是没有那么多禁忌,什么都想试试,日子过得太平凡了,觉得生活没劲。”
李老先生也“哈哈”大笑,说,“可不是,想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在家里呆不住,总想出去闯一闯,总觉得外面的世界才精彩。”
我说,“外面的世界确实很精彩,但也很大,充满了险恶。”
李老先生说,“这个自然,也正是这样才有趣。”
我忍不住也大笑了两声,李老先生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如此豪情,也实属难得了。想到这里我出言相问,“不知道老先生贵庚?”
李老先生伸出三个指头捏了个七,又伸出食指头勾了个九。
我惊呼一声,说,“七十九了?”
老先生点点头,说,“明年整八十。”
我说,“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您六十几岁。”
老先生微笑着说,“实不相瞒,这些年我稍窥养生之道。”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刚进李家院子的时候看到的东西,估计里面有学问,于是说,“老先生的院子收拾的也很不错啊。”
李老先生竖竖大拇指,说,“朋友高见。当初我洗手不干时,便四处寻访过,想找一处风水宝地,到底皇天不负苦心人,在这里让我找到了,这里的风水确实有令人长寿之势。”
我说,“风水还有这种作用,我倒是闻所未闻。”
李老先生说,“风水形势不可小觑,若得风水宝地,别说是人,就是蛇狐龟鸟,亦能成仙成怪。朋友难道没听过狐仙蛇仙之类的传说?”
我说,“这个自然听过,白蛇白娘子从小时候起就一直是我的偶像。”
李老先生“哈哈”大笑,我也大笑了几声,气氛终于变得不像刚才那样沉闷。
我又说,“老先生院子里的假山,我能看出来,便是依着后面的山的形势而造,但是那泉水,却不知道老先生是怎么弄出来的?”
提到泉水李老先生忍不住得意起来,拈着胡须说,“其实那泉水并无玄机,也不是我凭空造出来的,而是天然形成的一眼清泉,我在上面做上假山,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我正待要再详细请教,却突然有个下人进来了,说饭已经准备好了,是否可以开饭。
我抬手看了看表,时已过午,我想起胖子还在医院里,因此起身要走,但老先生怎么肯让我不吃饭就走,当下再三挽留。说实话,我也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吃饭,但我一想,已经有将近一天没吃饭了,再不吃饭恐怕身体扛不住,于是也就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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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回家
( 本章字数:2398 更新时间:2009…7…16 16:59:50)
中午在李老先生家的便饭,实际上只有我和李老先生两个人,其他人大概是回避了。
因为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胖子,所以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不过好在那李老先生也没有再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些抚今追昔岁月无情人生苦短云云。
吃完饭我是再无心思呆下去了,这次李老先生倒没怎么挽留。辞别了李老先生我一刻不能多耽,有时候用腿走,有时候坐拖拉机,有时候坐自行车,但距离毕竟不近,等我赶回那个小镇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光景。
我飞奔到14号病房,但是没看到胖子。有个病人躺在床上睡觉,我把他推醒,问,“胖子呢,你看见胖子了吗?”
那人无故被我推醒也很生气,迷迷瞪瞪地说,“不知道。”
我又赶紧跑到值班室,看到昨天值班的那个小护士又在打瞌睡,我轻轻地推了推她,她一下醒过来,倒把我吓了一跳。我说,“胖子呢?就是昨天晚上住进来的那个。”
她说,“走了,今天上午就走了。”
我一听大惊,“走了?怎么走了?”
护士说,“没病可不走了呗。哦对了,张医生在他办公室等你呢,他说有东西给你。”
我一听胖子没事心下稍定,但——不可能啊,胖子不可能不等我回来就走了,再说,他又能走到哪儿去呢?听到他说那个医生有东西给我,便赶紧问明白了那个医生的办公室跑过去。
到了办公室,我敲敲门,里面没有反应。我推开门,看见那个医生也在打瞌睡。我心想敢情这个医院里的护士和医生都是瞌睡虫。
我叫醒那个医生,那个医生搓搓眼,等认出来是我,扯着嗓门说,“哎呀,你可来了,我早下班了,一直等到你现在。”
我说,“我那胖子兄弟没事儿吧?”
他说,“没事儿没事儿,什么也没查出来。”
我听了顿觉安心,这才想起来胖子还留了东西给我。我说,“胖子给你什么东西?”
医生说,“哦对,你看我差点儿也忘了,在这里。”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医院开处方用的那种便笺递给我。
我拿过来一看,是胖子写的一张纸条。
原来胖子今天打电话回老家,得知老家出了一点儿事情,所以他来不及等我回来就先回老家去了。如果我有事就给他打电话,后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但我总觉得不大放心,胖子无缘无故地给老家打什么电话?不会是——查出了什么吧?
想到这里我赶紧又问张医生,但张医生说,“确实没查出什么。
张医生这么说我又安下心来,心想自己现在怎么变得神经兮兮的。不过好在胖子没事,那可比什么都强。
那医生见我不说话,以为我不相信他,又说,“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最好叫你那个朋友到大医院再查查看,毕竟我们这里只是个镇医院,设备不够先进。”
我一听他这么说,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急忙问他,“我能不能借这里的电话用一下?”
他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我拉过桌上的电话,照着胖子留下的号码打过去。
等了一会儿,一个操着安徽口音的人接起了电话,他说,“乖乖,都到这晚儿了谁打电话?”
我说,“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