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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些,而至于当年的真实情况到底如何,则只有等待那些研究断代史的专家学者们去考证了。
但由此却不难推测出,如果守陵的人真的是韩氏家族的后裔,那么这个墓则极有可能就是萧太后的墓。虽然有报道说在辽宁锦州的北镇市挖到了萧太后的墓,但却并没有确凿无疑的佐证出土,所以现在萧太后的陵墓到底在哪儿,实在还是一个不解之谜。
但是,综合现在的迹象看来,在这里是大有可能的。想到这里我禁不住激动起来,连刚才想要问的问题也忘了。
倒是那个女孩儿看得奇怪,我这么长时间不说话。她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喂!你寻思什么呢?怎么突然哑巴啦?”
我说,“你才哑巴了呢。我问你,你们还抓到了谁?”
那女孩儿摇摇头。
见那女孩儿摇头,我暗道一声还好,既然他们没有抓到帽子,那估计行动还在进行之中,而且帽子这人深不可测,没准能想出法子营救我们。想到这里我心下稍定,不像先前那样毛躁了。
我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看咱都说了半天话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女孩儿笑笑,“我叫韩咏絮,你呢?”
“夏侯惇。”我随口告诉他,心想明明这小妮子走的是刚猛一路,还叫咏絮这么柔软的名字,而且这小姑娘还长得这么漂亮,不知就理的人,谁会知道她竟然身手不凡,还能使用狼牙棒这种重型的武器。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韩咏絮听我说叫夏侯惇立刻表现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夏侯惇我熟啊,他是三国里曹操手下的大将,爷爷给我讲过他的故事,没想到原来就是你啊,那个……啊对了,久违久违……”
我一听她这么说差点没笑死,敢情她根本就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全是本本主义,从来没有实践经验,客套话会都让她说得不伦不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也怪不得她,大概她是从小就生长在这个封闭的环境里,从来没接触过外面的人和事物。想到这里我为她感到一丝悲哀。
我和气地说,“不是久违,是久仰。”
谁知韩咏絮竟把眼睛一瞪,“就是久违,爷爷说的就是久违!”
她还挺倔,什么都听她爷爷的,她爷爷又不是教科书,而且还是个封建老顽固,她什么都听他的,鬼知道以后她得闹多少笑话出来。不过现在我也没心思跟她讲什么是久违什么是久仰。我说,“好好,就算是久违,那你说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
韩咏絮余怒未消,白了我一眼,“明明就是久违嘛,我爷爷就是这么说的,你怎么就不信?”
我赶紧说,“我信我信,是久违,就是久违,我不是说是了吗?”
“你说就算是!”
我无奈地低下头,这回算我倒霉,碰上这么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我咳了两声,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提刚才的问题,“为什么把我们抓到这里来?”
“这你们怎么来问我?你们干什么来了你们不知道吗?”
我吃了一惊,之前她说话都是颠三倒四的,毫无逻辑无言,还间或冒出傻乎乎的想法,跟个小孩儿似的,现在忽然说出来这么一句,我还真不习惯。看来我们的行动已经彻底暴露了,我一想也是,能不暴露吗?人家大老远就开始跟踪我们了,说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中也不为过。还好他们没抓到帽子他们,不然这回可他妈全栽了。不过现在的情形也不乐观,最好我能打探到一些情况,然后逃出去告诉帽子,不然敌明我暗,这仗没法打。
我说,“那你们想把我们怎么样?”
韩咏絮摇摇头,“不怎么样啊,爷爷可能会找你谈谈的。”
“什么时候?”
“这个就不知道了,爷爷现在很忙。”
“忙什么?”我纳闷起来,“你爷爷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爷爷啊?”韩咏絮背着手转起了圆圈,头一点一点地说道,“我爷爷是这里最大的官,他当然会有很多事情了。”
我听了暗暗觉得好笑,就这么巴掌大一个小村子,能有什么大官?再大又能大到哪儿去?
我说,“你爷爷是村长吧?”
韩咏絮不屑地摇摇头,“村长芝麻绿豆的小官儿,怎配得上我爷爷的身份?”
我心想你也别吹牛,就算你爷爷仍然保持着老韩家的优良传统,给自己也封个什么将军什么丞相的,那在这么个小屁村子里,实质上也就跟个村长一样。要不是还想从她嘴里套点儿情报出来,我现在都有点懒得问他了。
我心不在焉地说,“那你爷爷是干嘛的?”
韩咏絮往后一站,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铿锵有力地说了两个字,“祭司。”
正文 第七章 逃跑风波
( 本章字数:3112 更新时间:2009…7…16 17:00:03)
祭司?
这两个字在韩咏絮这个小女孩儿嘴里说出来,直叫我后背发冷。虽然我早就听知道,辽人确实很迷信,崇尚巫术等等神秘的力量,早在辽宋战争的时候,他们甚至以为天上的北斗七星中,第六颗星是专克辽国的,因为杨延昭对于辽人很有威慑力,辽人便以为他是那第六颗星转世,因此称他为杨六郎。
只是万万没想到,现在他们竟然还保有祭司这种人物。
现在不是过去,没有战争,应该也没有祭祀,那他们用祭司来干什么?难道古老的仪式还在进行?
想到这里我吓出一身冷汗。急忙问,“你爷爷平常都做些什么?有没有做什么……什么吓人的事情?”
韩咏絮摆摆手,“没有啦,怎么会做吓人的事情呢?爷爷不过就是管理村里的事情,带领大家开地放牧什么的。”
听她这么说我放下心来,看来过了千年,这祭司也不是以前的祭司了,只不过保留了这么个称呼而已。
我说,“你去找找你爷爷吧,好不好?就说我们想见他,跟他谈谈。”
韩咏絮背着双手走到门边,拿过一个凳子坐下,“我不是说了吗?我爷爷很忙的,现在没时间见你们,他要是想见你们的话,他会来找你们的。”
“那你不能找他说说吗?也许他会见我们的。”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哎呀,你这人烦不烦啊?”
我心想我还烦,换你被这么绑着试试。
“反正现在也没事,你就再给我背几首情诗吧。”韩咏絮坐着凳子上,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我把头扭开不去看他,但我发现这样挺着太累,便索性躺倒在炕上,“睡觉,胖子,咱们睡觉。”胖子正在犯迷糊,一听说睡觉立刻躺倒,打起呼噜。
韩咏絮一看没人理她了,气嗖嗖地走过来,揪住耳朵把我揪了起来,“别睡了,再睡你就变成猪了。”
我挣开她的手,生气地看了她一眼,“不睡觉我能干嘛?我现在是街下囚,什么也干不了。”
韩咏絮看了我一眼,见我五花大绑被捆得结实,可能也起了恻隐之心,“你被绑得很难受吗?”
我点点头。
“那——”犹豫了一会儿,韩咏絮咬着嘴唇说,“我看你不像坏人,我把你解开,你活动一下,然后我再把你绑上,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我忙不迭地说,心想只要你给我解开,那我再乖乖地让你绑上那我就是傻子。
胖子也听到了她要解开我,从炕上爬起来,“把我也解开啊,让我透口气。”
韩咏絮见我同意,便上来解我的绳子,一边解一边说,“你们轮着来吧。”
我说,“那你还是不相信我们。”
“爷爷说不可以随便相信别人的,我现在偷偷地把你们解开,已经违背他老人家的命令了,你们稍活动一会儿可就得让我绑上。”
嘴里说话,但她手上可一刻没停,三下五除二已经把我的绳子解开了。我从炕上下来,好长时间没活动了,全身麻木得厉害。我活动了几下,感觉行动自如了,便动手去解胖子的绳子。
韩咏絮一下从后面冲上来,站到我边上,娇呼一声,“不许解!”
我说,“解开让他活动一下,再这么绑着多让我们的同志寒心啊,还怎么为建设现代化服务?”
“我说不许解就不许解!”说完韩咏絮便上来抓我的手,我没回头,使劲甩了一下胳膊。她见我已经根本不听她的劝告,咬着牙说了一句,“你别逼我。”
我说,“我不是逼你,只是必须得把他解开,多少让他活动……”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身后一股劲风袭来,胖子惊叫一声,“小心!”
我来不及躲闪,匆忙中往下一蹲,堪堪避过她的狼牙棒。
这小妮子果然心狠手辣,说动手就动手了,一点儿也不含糊。现在我顾不上再解胖子的绳子,只能先把她放倒。我单手撑地,一个乾坤翻跃出战圈,但饶是这样,背后的劲风仍然紧追不舍。我知她用的是狼牙棒,我手中没有重兵器,要硬接这一下无异于自己找死。于是我故伎重施,往地下一蹲,接着一个懒驴打滚,再次以毫发之差躲开这一击。
韩咏絮没有追上,站在那里冷冷地说,“没看出来,你功夫倒是不错,不过可惜,都是些逃跑的功夫!”
此刻我可没时间和她斗嘴,我急急地在屋里扫了几眼,想找一个能和她对抗的武器,但屋里除了桌子就是椅子,并没有可当武器的东西,我暗叫一声苦也。只好举着手里的伞兵刀,准备做困兽之斗。
我们两个对峙了几秒钟,我心想这样可不行,我实在没有胜算。我说,“你也就仗着你的狼牙棒,我手里可没你那么趁手的家伙。”
韩咏絮果然中计,抬手把狼牙棒放到一边,“好,我就不用狼牙棒,免得说我欺负你。”
我见她放下狼牙棒,机不可失,当下急步跃上,伞兵刀直取她左胸。
她啐了一口,一边退了一步,一边说,“你不让我用武器,自己倒还举着刀子,不觉得害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