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车夫面露难色,秋瑶心想这车夫应该是受过谢老爹关照要看好自己的,便也没再勉强,吩咐原路返回的同时,暗自决定要找机会去山中一探究竟。
那车夫听到秋瑶说要回去,立即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秋瑶无语地腹诽,这谢老爹究竟在人家面前把自己形容得有多难缠(事实上她确实就有那么难缠~)
车夫牵着缰绳将马车调转方向秋瑶兴致索然地闭上眼睛准备打个盹,忽然闻得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因马车行动较缓,那身后的马蹄声便很快靠了近来,秋瑶并未在意,径自打起了瞌睡。
谁知马车还未驶进西城门,秋瑶便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尖锐的马嘶,紧接着整个车身都剧烈摇晃起来,秋瑶一个不留神,险些栽出车门摔了下去。
“天,这是地震吗?!!”秋瑶欲哭无泪,真是没有最衰只有更衰,她今年一定是犯了太岁。她蹲下身子死死拽住窗沿不让自己摔出去,耳边传来的是马的惊叫与车夫不住的咒骂。幸而这“地震”只持续了仅仅半分钟,那车夫随后打开车门询问里头脸色惨白的秋瑶的情况。
“我没事。”秋瑶有些虚软地半蹲着望向外面,心有余悸。她忽然看见车夫身后还有另外一匹白马,不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有个不要命的骑着马拦在了我们的马车前,险些撞到了一块,不过那人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车夫侧身让秋瑶跳下马车。
只见那白马显得比自家受惊的马还要焦躁不安,两只前蹄交替着跺着地面。马下则是躺了一个满脸血污面色苍白的昏迷少年,那斑斑驳驳的血迹布满支离的衣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秋瑶顿觉一阵眩晕。
“快把这人弄到车里去,说不定还救得过来。”秋瑶蹙着眉头背过身去,那少年身上的伤口显然是刀剑所致,自己贸然救人可能会招致祸患这一点她并不是不清楚,但是要她见死不救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说小姐,这人身上全是血,我这车还是年前刚买的……”车夫一脸的不情愿,秋瑶气愤之余看到了那匹白马,随即心中一亮。
“这马不错,你救完人可以把马带走作为补偿。”
马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那匹还未完全长成的白色小马驹,双眼顿时一亮,只说了一句“确实是一匹良驹”,便非常积极地去背起那个负伤的少年,秋瑶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小步,直到少年被车夫放在车内,才皱着眉走到了那匹稍微安定下来的白马旁边。
秋瑶摸了摸马脖子,目光触及那白色鬃毛上的一块尚未干透的血迹时,一双秀眉更是拧到了一块。
“我马术不精,你最好配合一些,不然我就把你主人丢在路边。”不知是不是那白马听懂了秋瑶的话,四只小蹄子没再乱蹬,而是乖顺地低下了马头,顺便甩了甩漂亮的马尾巴。
秋瑶这小白马颇通人性心情一下在好了很多,十分容易地跨上了并不太高的马背,心里寻思着到时候该如何留下这匹可爱的马驹。
很快她又发现了另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那马不论怎么赶也不愿意快跑,乡间小道不容一车一骑并行,后面的马车速度自然也就快不了。
它是担心剧烈的颠簸加重主人的伤势么?秋瑶对着小马的喜爱程度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秋瑶来到离最近的一家医馆时已临近日暮,车夫任劳任怨地把人一直背进了医馆,里头的几名医师见来人伤得如此之重,忙不迭叫来自己的助手把人抬到里头去查看伤势。
“您先回去吧,顺便转告我爹,我先留在这里。”秋瑶在门口同白马站在一块,思忖着该怎样留下这匹马。那车夫却已然迫不及待地准备牵马,孰料那看似温驯的白马此时却忽然抬起了两只前蹄,作势就要去踢那车夫,秋瑶在旁边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马看着认主呢。”确切的说法是认人,大伯你人品不够,一定是这样,恩恩。
“这忘恩负义的牲畜。”车夫险险避过白马的攻击,心有不甘地朝着马催了一口,“罢了罢了,就当我今日多管闲事倒霉了。
秋瑶见车夫骂骂咧咧地准备驾车离开,心知这马夫实质上是在责怪自己,连忙上前陪着笑,“您等会可以和我爹多要一些钱,就当我赔偿您的损失。”
车夫这才作罢,向秋瑶道过谢之后驾车离开了。秋瑶无比开心地拍了拍马头,随后打算把马拴在医馆前面的一棵树旁,谁知那马梗着脖子就是不肯,秋瑶无奈,只得把它留在了门口,自己走进了医馆。
第二十章 地图
一进入医馆大堂,里面的人就待秋瑶如座上之宾,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弄得秋瑶心中警铃大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此外秋瑶还发觉那名端茶的童子频频对自己暗送秋波,而且还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秋瑶看着无比的纠结,终于忍不住问他究竟想说点什么。
没想到那个含羞带怯的孩纸一开口就是一大通的溢美之词,秋瑶听了半天才明白才听懂他是在说自己先前在茶馆的英勇事迹,这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对她格外尊敬,她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少顷,医馆的医师从内堂走了出来,秋瑶赶忙迎上去询问伤者的情况,那医师朝秋瑶拱了拱手,态度十分友善。
“伤者伤势过重,老夫已尽人事,那人能否醒来还需看天命。”
秋瑶闻言心里一沉,“那是不是说他很有可能会死?”
“谢姑娘稍安勿躁,一般人受此重伤通常挺不过半个时辰,而此人被送来时尚且一息尚存,可见其意志过人,应该能熬过这一关。”
秋瑶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一名小厮从门外进来,说是谢老爷催小姐快些回去。秋瑶知道古代的医馆通常都没有住院部,她不可能把那个半死不活的少年丢在这里。
那医师看出秋瑶心中所想,很好心地补充了一句,“谢姑娘要是放心不下,老夫可以派人将其抬到贵府去。”
秋瑶闻言大喜,连忙打发小厮回去让人腾出一间空房来,随后又叮嘱他叫谢老爹准备给医馆的酬金,不料那老医师却出声制止了她。
“谢姑娘是深明大义之人,老夫本来就是一介医者救人乃是本分,能为谢姑娘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已是深感欣慰,姑娘无需再付酬金。”
还有这种事情?秋瑶既讶异又感激,再三向那老医师表达了谢意,这才拜别馆内众人走出了大门,见先前那匹白马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树旁望着大门的方向,秋瑶不禁心生爱怜,走到它身旁拍了拍它的脑袋。
“乖,咱们把你主人带到我家里去疗伤。”话音刚落,便有两名医馆人员将那少年抬到了一辆马牵着的板车上,秋瑶骑上白马,不紧不慢地尾随其后,向谢家前进。
到达谢府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秋瑶下马时恰好看见谢老爹带着人不让人把那个受伤的少年抬进府中,不禁再次心生不悦。
“爹,这人我救回来的。”
“我知道。”谢老爹浑身的王八之气顿时大涨,“你一个即将嫁人的姑娘,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年轻男子成何体统。”
“可是这攸关他人性命,”秋瑶郁卒,自己和这些迂腐不堪的古人完全无法沟通,“我要的房间准备好了没有?”
“家中没有多余的房间。”谢老爹鼻孔朝天,一脸傲慢。
“他可是身受重伤了的!”秋瑶暴走,转身对着身旁的医馆人员说了句“请随我来”,便无比霸气地在还未回神的众人面前走进了大门。
“你……”谢老爹气得够呛,却并未叫人追上去阻拦,秋瑶刚松一口气,却在走近自己房门前被谢二夫人和她的两个丫鬟拦了下来。
“使不得使不得,要是被景府的人知道,这婚事可就吹了!”谢二夫人焦急如焚,秋瑶去却只给了她一个白眼。
“吹就吹吧,人命关天,要是景差连着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那他也不值得我嫁过去,”秋瑶说完后把头一转,“把人抬进去。”
那抬人的二人一脸钦佩地向秋瑶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她把人抬进了房内,谢二夫人急得直跺脚,恰好这时谢老爹走了过来。
方才秋瑶的话他全都听了进去,拍了拍老婆的肩膀,缓声说了句“随她去吧”。谢二夫人说的不错,景府的人听说这事可能会想退了这门婚事,但从先前的情况来看,那景公子对自己女儿现在的个性并不以为忤,深知还是抱着欣赏的态度的。
只是自己女儿的个性变得如此,对她不知是福还是祸。
差人去谢晋那儿取了两身不常穿的以上,秋瑶厨房煮饭的范大婶进房帮那少年换下被割得四分五裂的衣衫。实际上那少年虽然看着比谢晋年长不少,但是身量却和谢晋差不多,再加上古代男子的服装通常宽松,所以他穿着倒也凑合。
秋瑶刚想让人把他原来的衣服拿去丢了,却无意间看到那割裂处露出一角白色,立马让人把衣服放下出去。
直到房中只剩自己一人,秋瑶才将衣衫拾起,捏着那一小角白色将原本缝在衣内的一块叠好的素帛取了出来,走到烛台旁屏住呼吸把它打了开来。
只见那素帛上渗入了一些斑驳的血迹,但并没有覆盖上面的内容。
这是一张地形图。
秋瑶的心顿时被揪了起来,回过头看了眼尚在昏迷中的少年,心情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地图画得并不复杂,几个简单的图标,配上一些简略的文字,秋瑶不难看出这是一张山势图,那些曲曲折折的线条,应该就是上山的道路。
山?是那座西陵山,从那少年过来的方向来看应该就是这样。秋瑶将布帛小心翼翼地原来的折痕叠好,走到衣柜旁将其放在了一堆衣物下,刚想在桌上趴一会儿,那恼人的敲门声又极不适时地响了起来。
“小姐,二夫人让奴婢送晚膳来了。”
“拿走吧,我不想吃。”其实是在医馆吃了一堆糕点吃不下别的了……
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闷响,继而又是一阵痛苦的呻吟,秋瑶睡意味消地睁开眼,发觉天已经亮了大半,而刚刚发出动静的,正是她昨天救回来的那名少年。
“我的衣服呢?!”那少年虽然受了重伤,吼起人来倒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