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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先前对不起你……”谢二娘放开秋瑶的手腕哭得更凶,秋瑶无法,只得随意地安抚两句,幸而谢老爹很快便换好衣服过来,谢二娘这才转移目标向他诉苦。
叙话却只进行了没多久便草草结束,秋瑶全身乏力,努力掩饰着倦态回到房里半卧着养神,逃跑计划暂时落空,而谢老爹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当下的问题就是如何与其保持联络,设法一起逃离。
抽出枕边的地图,秋瑶心里已然有了打算。
第六十一章 夏末将至
吃完早餐,秋瑶便躲在茅厕中吐得天翻地覆,有气无力地回到房中,她有些沮丧地趴到了桌上。
她原本想的很好,设法说服司马靳让谢家夫妇与自己同住,接着看熟地图再设法串通好一起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凭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跑不了多少路就会趴下。但是留在这里,自己怀孕的事实根本隐瞒不了多久,秋瑶记得宋玉说过那把剑可以给白起的手下看却绝对不能让白起看到,而今她隐约猜出了这其中的含义。
隐约听见外头传来马蹄声,秋瑶心中顿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急促的脚步声快速向自己房间靠近,秋瑶心跳得厉害,这脚步声让她感到来者不善,刚起身退开两步,门便从外面重重地撞开,三个持刀男子进房,当先一人正是一脸冷酷的司马靳。
“你们要干什么!”秋瑶又向后退了两步,刚好摸到放在边桌上的剑,颤抖地拔出剑对着司马靳,腿已经软得无法站稳。
“武安君有令,就地取你性命。”司马靳本不想多言,但其中的蹊跷令他忍不住破例解释了一回,命令是昨日刚刚送到的,秋瑶刚被带到这里来时他们并未将此事通知白起,带到前方军情稳定之后才再做禀报,他本以为白起会如之前那样困住秋瑶,便自作主张继续监禁她的家人并让人看好秋瑶,不料白起闻讯后却下了这么决绝的命令,的确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秋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腿上顿时又有了些力气。
只要是白起的命令,白起不在,她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可有说为何?”
“不曾。”司马靳皱了皱眉,提着剑靠近两步,正准备动手却听到秋瑶一声厉呵。
“住手!”秋瑶杏目圆睁瞪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司马靳,见他动作停下,随即稳了稳身形朗声道,“他不说,我替他说!我本是楚国一介村妇,死不足惜,生也不足他虑,但他却处心积虑几次三番想把我掳走,而今又下这样的死令,前者是他对我动情,后者则是他情深蒂固又唯恐自己为情所困给人留下把柄,而我在他心中分量不言自明。今日我只要在这边说几句话,你代为转达,他必定改变主意,倘若你们不考虑到他那个命令中有多少是因为一时冲动而直接执行,我敢说他到最后一定会因为后悔而迁怒于你们!”
司马靳不晓得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人爆发起来还有这么果敢无畏的一面,不禁放下了手中的剑,沉声问道,“转达什么?”
“我如今已是宋玉之妻,腹中尚有宋玉之骨肉。”秋瑶咬了咬牙将一切和盘托出,她必须放手一搏才有希望保住自己和自己孩子的性命。“他想要制衡宋玉,这是最好的筹码。”
“莫非你不知宋玉已被楚王罢官?”司马靳反问。
秋瑶心中先是一惊,但很快便回过神来,“那又如何,管夷吾被举于牢狱之中依旧得当丞相,何况放眼荆楚,何人不知宋子渊之贤,武安君岂会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
秋瑶一番慷慨陈词说得掷地有声,司马靳权衡片刻,收起剑,面上不禁多了两分敬意,“既然如此,那此事便待武安君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秋瑶看着司马靳带着人走出房门,整个人随即瘫倒在地,手中的剑滑到一边,冰冷的锋芒照亮了秋瑶的半张脸。
她一定是疯了,秋瑶抹了把脸,犹未从方才的惊险之中解脱出来,她不过是在赌,既然无法离开便索性放手一搏,她对司马靳说白起会为了制衡宋玉而留下她母子只是一种情况,另一种情况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一思及白起杀神之名,秋瑶的后背便会冒出一丝丝凉意。
小腹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秋瑶痛苦地捂住小腹,思忖着应当是方才受惊以致于有些动了胎气,既然事情已经说出来了,她便无所顾忌地大声叫人起来,不一会儿医师便被带到,开了几个安胎补气的方子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才离开。
秋瑶窝在屋外的软榻上半眯着眼睛感受日光,怀孕期间不能有太大情绪波动不然会对胎儿不利,这个道理是秋瑶很早以前就知道的,既然离开无望,她不如暂且安定地先呆在这儿养胎,白起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待到过了几个月胎儿较为稳定她便可以继续思量逃跑的事情。
想起司马靳说得宋玉被罢官一事,秋瑶又不禁悲从中来,又懊恼自己没有在他最失意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安慰他,两再加上自己被秦人掳走,两件事情交织在一块不知道他会难过到什么地步。
“待到夏末一切处理完毕,我便带你离开。”
他温和的承诺言犹在耳,鼻子又开始发酸,秋瑶揉了揉鼻头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她如今最应该做的事情便是保住自己,保住孩儿,他日重逢之时才不至于难以交代,她坚信,他一定会找到她,正如每次自己脱险后第一个见到的总是他。
想到这里秋瑶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事情好像真的就是这样,头一回是她为了逃家翻了他家的墙,然后是她第一次被秦人掳走后逃出来,到了兰宫见到他时心里什么不安都没有了,再者是自己被那瑶姬关进牢狱之中,也是他带自己离开了那个阴冷潮湿的地方。最后是她被带到秦人军营,半昏迷半清醒中见到的也是他来救自己……
原来她一直没有发现,他能带给她多大的安全感,而事实上他一直无微不至地在关心自己,自己以前是如此粗心以致于忽略了那么多的细节,无怪乎当
一切似乎又变得明朗起来,接下来的日子中,她将会每日每夜去细数被她忽略了的过往,那些几乎被她遗忘的细节滋生出一丝一丝的温暖,越深入回想,她便越是倍感心安,日子过得也没有之前那般煎熬。
日子一天天过去,暑气渐盛,呆在屋内闷得发慌,待在日头底下又是一身的汗,令人颇为惊喜的是这院子中竟也有一个葡萄藤,葱翠的藤间挂着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绿意,看着便能感到一片盎然的生机。
让人搬了矮榻到藤架下,闭眼乘凉,阳光明媚,清风正好,秋瑶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静享这难得的凉爽安宁。
夏末将至,即使你没有陪在我的身边,你依然安处于我的心房。
我会一直等到你来带我离开的那一日。
而当白起踏进院子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她静坐葡萄藤下恬然小憩的模样。
第六十二章 陪我一起下地狱
如果说他前一秒的心情是暴风骤雨,那么见到她的那一瞬,一切便化为风和日丽。
他头一回见到她这样的模样,先前在他面前,她总是有如惊弓之鸟难以安宁,而此刻她的睡态是如此美好。
日光透过绿叶在她白皙的面上落下数点斑驳,她浓密的睫毛贴在眼睑上,神态安详,嘴边尚带着一丝淡然的微笑。天气炎热,她纱制的白色衣襟微微敞开着,樱唇半张,让人忍不住想去一亲芳泽。
她是千金难求的醉芙蓉,变幻妙然,时而清丽典雅,时而娇美鲜妍,虽非人间绝色,依旧倾国倾城。
他情不自禁地驻足,面上的暴戾渐渐消退,有那么一瞬间,他不想打破这难得一见的美好,然而正当他想多看几秒时,她却忽然悠悠地睁开眼,然后,一切恬静,荡然无存。
她似乎还未完全从午睡中转醒,一双美目尚带着迷蒙。
白起蹙眉,快步上前,在她起身之前将双臂放在矮榻两侧,将她禁锢在自己面前,将数点温暖的阳光挡在身后。
“白将军好久不见。”秋瑶看清近在咫尺的俊颜后吓了一跳,被他困在方寸之间动弹不得,转过头又太没气势,索性正视着面前一脸不悦的男人,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过得较为滋润,居然抽风似的嫣然一笑。
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反应,白起失神片刻,也顺着她收起脸上的不悦,笑得一脸恣肆邪魅,脸又俯低了一些,“是,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秋瑶也是一愣,脑子顿时清醒起来,清醒了却发现这个样子的白起更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讪讪地笑了两声,秋瑶有些想往下钻,“承蒙将军挂念,秋瑶荣幸之至,只是秋瑶睡久了身上有些僵,将军能否起身让秋瑶起来活动一下。”
“数月不见,你胆量倒是有所长进。”白起冷冷一笑,直直将脸贴到与秋瑶只有半寸的距离,却分明感觉到她屏住了呼吸,她仍旧是这么怕他。
白起忽然有些恼怒,她怀有身孕的事实再一次浮上脑海,心中的怒火顿时冲上头顶,她张口语言,他却已经不想听她矫揉敷衍的话语,索性直接封住她的唇,强取豪夺,丝毫不留空隙。
秋瑶本能地伸手去推,他却贴得更近,她自然知道越反抗得到的压迫就更多,但是无法做到从容面对这样充满侵犯的吻。她有一种错觉,她尚未出生的孩子无时不刻地看着她的一言一行。
秋瑶狠狠一咬,口中顿时充斥着一股血腥味,白起吃痛,离开她的唇舌,将她扛上肩头,大步流星地往房中走去。
“白起你这个疯子,你把我放下来!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秋瑶被吓得不轻,一个劲地在他肩上挣扎,但这久经沙场的男人的禁锢未免太过牢固,沿途的数名下人均是低头不语,对秋瑶的呼喊置若罔闻。
白起跨上台阶,将房门一脚踹开后径直走进房内,将不住呼喊的秋瑶往床上一丢,欺上前继续之前的所作所为,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反剪于身后,一手三两下将她身上单薄的衣衫化作碎片。
耳边传来裂帛之声,秋瑶身上一凉,一股强烈的羞辱感涌上心头,她扯开嗓子更加尖利地骂了起来,“你放开我!你残害那么多人,你活该不得善终,死后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