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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攻之,非议到最后简直演变成了辱骂,秋瑶越听越气,决定直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件另一件令她感到无比窘迫的事情——她没带钱。
嗷嗷~~难道她穿越后的第一次消费就要走霸王路线?
店家见一脸窘相立马便猜到了是什么情况,倒也没有过多为难,“姑娘若是没有带现钱可以先拿点东西作为抵押,等有钱了再来赎回。”
秋瑶闻言将目光转到自己树上的绿松石手镯上,刚把镯子拿下来交给店家离开茶楼,突然听见那几名大汉嚷嚷“这种无耻之徒必然不能留在大王身边”,顿时脚步,神色复杂地望向说这话的人。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在宋玉家中的人应当是楚王,若是楚王身体抱恙必定不会出游,突然急症也应当会郢都找宫中的医师问诊,留在鄢城的话,只能是养伤。而这几天陪在楚王身边的人包括了宋玉和景差,他们两个当时必定在楚王遇刺时权利相护,那么这些想要将宋玉遣走的人的居心就相当值得人怀疑了。
噙着一抹冷笑,秋瑶上前两步朗声问道,“这位大哥说宋玉以色事人,可是又什么证据?”
一个脆生生的女声打断议论,众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似乎有人认出这是谢家的女儿,又再次交头接耳起来,那几名大汉先是意外地愣了一下,见出言的是一名不过十几岁的少女,态度也就变得轻慢起来。
“证据?你我之所见就是最好的证据,我可是听说大王这些天冷落夏侯等人一直流苏在宋玉那小白脸家里!姑娘若是不信可以上门瞧瞧,只是姑娘年纪轻轻,撞见什么不该看地别羞红了脸!”那大汉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且笑得十分猥琐。
“听说?你倒是从哪儿听的说!”秋瑶怒不可遏,楚王手上的事情必定不能为外人所知,而这些人分明是在挑唆众人去窥测,可见这几人分明都是知情者,或者说说行刺楚王的根本就是这些人的同伙!
“在座的都是鄢城的乡亲,宋公子平日为人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大王如果真的是亲临宋家又何尝不是求贤若渴的表现?这会大家因为这几人的一面之词
就给宋公子抹黑,这难道不也是对大王的一种污蔑吗?秋瑶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个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始作俑者,神情坚定。
不只是谁在那边多说了一句,“知不是谢家的芙蓉姑娘吗,那宋玉就住在你家的隔壁,前些日子我还看见你和那宋公子在一块儿游湖呢!”众人的议论声空前高涨。
秋瑶终于炸毛,敢情还有内应呢,刚想发飙,转念一想自己这个时候如果暴走一定会让人觉得自己被戳中要害恼羞成怒,因而稳了稳心绪,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问道,“这话是谁说的?”
“谢姑娘,在下方才所说乃是在下半月前亲眼所见~”只见人群中走出一名形容猥琐的驼背男子,与他外表极不相称的是他光鲜的衣着。秋瑶还没开口反击,一名书生扮相的男子忽然开口诘问。
“这不是城北要饭的王四么,今天怎么特地跑到这儿来了,穿的那么光鲜,不是得了什么不义之财吧?”
秋瑶闻言眼前豁然一亮,王四是吧?就是你了!
众人哄笑过后纷纷用质疑的眼光看向王四,显然认得此人的额人不在少数,那王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看就知道是在心虚。
秋瑶决心冒险做出一个大胆的尝试,“听口音这几位大哥应该不是鄢城人士吧?”
几名大汉闻言脸色微变,其中一人答,“我等是齐国人,因齐国大旱无法务农而来到此处。”
务农么?这些人怎么看都是练武的。
“不,你们是秦国人。”方才奚落王四的那名书生语惊四座,谁都知道秦国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对楚国采取猛烈的攻势,众人一听到秦国人这三个字眼中立马充满了敌视与防备。
“胡说!”那几名大汉嚷嚷,秋瑶抓住几人阵脚大乱的时机,立即向众人阐明事实。
“庄辛大人离开楚国之前曾经向大王谏言夏侯等人皆为佞幸,这几个人却拿大王冷落他们说事,庄大人的为人众所周知,这几人的用意分明就是希望大王亲贤远佞。还有你”,秋瑶凌厉的目光随即转向一旁手足无措的王四,“你敢说你的钱是哪来的吗?”
“我是……”
“别跟我说你是捡来的!没人会相信这种鬼话,大家觉得庄辛大人和这个王四的话谁更可信?”
“当然是庄大夫的话可信!”那些一开始就为宋玉说话的人最先附和,其余的人见状随即表现出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态度。
“王四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为了几个钱勾结秦人!”
“这些秦人一定是啦挑拨离间的!”
……
王四缩着脖子一点点退出人群,几名大汉见身份被识破恼羞成怒,伸手去取腰间的佩刀,秋瑶暗叫不妙,她不应该把这几个穷凶极恶之徒逼得太紧,正当秋瑶打算夺门而逃时门外忽然涌进了一群官差。
“把这几个人通通给我抓起来!”
——这个声音是,景差!
秋瑶喜出望外,一个“景”字刚出口,其中一名大汉就朝自己扔了一张椅子过来,险险避过后,那大汉又手持大刀向自己劈头砍来,秋瑶慌了神,一时间竟定在原地动弹不得,那破风之声令她的新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
呜呼哀哉~果然是多管闲事多吃屁啊~~~不晓得在这里牺牲后能不能再哪里原地复活……
“铛——”千钧一发之际,而后突然传来一阵兵戈撞击之声,那声音震得秋瑶的耳膜打颤,又是愣了半晌才回过神。秋瑶后知后觉地跑开几步,回过头时便看见一个苍蓝的身影同那个攻击者缠斗在一起。
人数上的弱势让几名大汉渐渐落了下风,景差的两名手下从旁协助,为首那名大汉渐渐感到体力不支,看见自己的几名手下不是被擒就是被杀,索性心一横,径直迎向景差手中的青钢剑,鲜血迸溅,众人皆愕然。
秋瑶当场傻眼,抬手摸了摸脸上尚且底油语文的血滴,只觉得喉咙里卡了什么东西,令自己无法出声,连景差走到自己面前都说不出话来。
“吓坏了?”景差收起带着血迹的剑,上前俯身揉了揉她的发,与其是难得的轻柔,两分戏谑,八分心疼。
秋瑶浑身一震,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整个人扑在景差怀里,眼泪鼻涕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蹭。
景差对她忽如其来的举动先是一愣,随后莞尔一笑,用眼神示意有意上前劝阻的手下,不着痕迹地将怀里的人揽紧,凑在她耳边低声道,“怎么,要以身相许?”
谁知景差话一出口秋瑶就从他怀里蹦了出去,红彤彤的眼睛盯着景差被她折腾得不像样子的衣衫,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不要”,便跟个没事人似的跑了。
景差有些哭笑不得,直到秋瑶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才将自己脸上的笑意完全收起,眼神凛冽地扫过地上的死尸,神色冷峻道,“把这些尸体拖出去,其余全部收押。”
第十章 试探
这天夜里,秋瑶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梦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十岁的秋瑶小朋友无意中撞见秋妈妈杀鸡,手起刀落,鲜血四溅,可怜的鸡两爪一蹬,两翅一扑腾,就含恨魂归天际鸟~~
此事给秋瑶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及其严重的阴影,换做是以前她还能依靠晕血的本能昏迷过去,然而这谢芙蓉的身体没有这个功能,硬生生地让她目睹了杀戮的全过程,这有忒残忍了点。
第二天景差带了一些礼品上门,谢家人顿时受宠若惊,可怜的秋瑶好不容易进入梦乡,就被面瘫丫鬟从睡梦中叫醒,景差走进秋瑶的院落时,正好见到她黑着一张小脸坐在院中的秋千上,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脸色这么差”秋千架得很低,景差索性蹲下身与秋瑶平视,笑着去扯了扯她的脸颊。若不是昨天他事务缠身,她离开茶楼时他必定会追上去好好哄她。
秋瑶翻了个白眼,也伸出一只手很不客气地扯了扯景差没什么肉的脸颊,目光扫过院门旁那双露出一截的绣花鞋,语气颇为不善,“明知故问。”
她如愿以偿地看到那双鞋轻轻地跺了一下地面。
下一秒那只作乱的小手便被包覆在另一只温暖厚实的手心中,那突如其来的热度令秋瑶心神一乱,收回视线时,却直直撞进景差满含笑意却不乏柔情的眼中,一时之间竟忘了把手抽出。
“看来吓得不轻,”先松手的是景差,“听说你昨日的表现很勇敢……大王听说之后说要见见你。”
那话怎么说来着?身体虽小,但头脑一样灵活,无所不知的名侦探,真相永远都只有一个~~……等等,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你是说,楚王要见我?”一声惊雷把秋瑶所剩无几的睡意炸得一干二净,她嘴巴张的几乎能塞进一个鹅蛋。
景差确认她的眼中没有欣喜的成分,微笑着帮她理好耳后的一小撮乱发,“你昨日的精彩言论已经传遍了整个鄢城,”景差忽然微微一笑,“还有你弄脏我衣服的英勇事迹。”
秋瑶闻言脸腾地一红,果断引开话题,“楚王什么时候要见我?”
“此时不急,你可以休息好了再去。”
“那你还大清早地跑来打搅我休息,我才睡了不到半个时辰。”秋瑶刻意加大了嗓音,引来院门外一阵轻声骚动。
景差知道她存着什么坏心眼,不过还是选择顺从她的意思,毕竟她昨晚却是没有睡踏实。
恋恋不舍地收回自己手,景差柔声道,“那赶快回去再睡一会。”
“不送~~~”秋瑶连客套都省了,起身拍了拍衣服径直向屋内走去,没走两步便听到院外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不由得撇了撇嘴。
景差有些好笑地转过身看着她快速离开的北影,情不自禁地抬手凝视了数秒,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某人手上的温度。
他握住她的手时她的眼中分明闪过一丝慌乱,而他向来不会允许他人拒绝自己,因此率先松开了自己的手。他的试探或许显得有些操之过急,但确实有尝试的必要。
她还太小,太没准备,但他有十足的耐性与把握。
第十一章 矛盾
话说秋瑶丢下景差一个人跑回房里